006顾白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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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顾白的梦醒来，我的藏梦盒里已经有了一滴泪。

我听见鹿桑的声音，也听见人世的喧嚣。

“慢慢，其实我也喜欢你。…可是当时的我不够强大，我没有任何资格可以许诺。我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去重视你。后来，你居然成了我的妻子，天知道我有多开心。”

鹿桑哽咽，声音沙哑得不行。

没有人回答他。顾白像睡着一样，静静地靠在他的背上身体渐渐冷却，没了暖意。鹿桑一步一步的移动着，这条路好像好远好长，长到没有尽头，长到鹿桑总是走不完……

“我跟你的父亲做了交易，却不是要他为我谋取皇位。真正想要那个位置的人是他，而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可是，这到底是场交易而且如此不光彩，还换了一个角度。”

鹿桑没有再说下去，双目无神的继续走着。我抬头看着满天的孔明灯，我能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声惋惜。

他们的记忆，我全部都能看到，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声音，我也能听到。很多年以前，那个人跟他说过，她会陪他一辈子，和他一起变老一起变丑。

原来这不是梦，是他们自己的曾经。只不过说这话的人是顾白，而不是鹿桑。

世事无常。本该缘起即白首，奈何天意不可违。

鹿桑苦笑，没想到一辈子这么短…他还未老，她已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