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 盗亦有道,一件民服两个小偷(1/2)
蓝的海,白的云,黑的,落寞的身影。
一缕光,划破灰的天,像一道闪电般急促的,打乱了回忆的静。
悄悄地,听时光流动,那剜心的声响,缓缓的聚拢来淡淡的哀愁,
咕咚作响的沉闷,冷冷地回应了,并不受期待的守候。
回忆,就像一只受了惊的鸟,溺了水,还无谓的挣扎,
在阴天,仰望爱的霓虹,一切,都像是过**一样的多余。
我不怕,狂沙吞没雨后的黄昏。
我不怕,涟漪打碎月的盈虚。
我只怕——天会黑,太阳会落,怕寒冷的冰,怯生生的,让心凋零。
路太长,我怕,
不是因为,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是因为,我怕——我,来不及说爱你。
——摘自竺寸草的心情随笔《回忆萧萧,莫回头》我以为是谁家房子烧了,她是去灭火了(显然这不关她的事儿),亦或是哪儿的蜂窝掉了,她去捡蜂蜜了(显然这么做很危险),可是我猜错了(我宁愿我猜的是对的),她是去十里坡的车站,替人送别了(是含情脉脉的饯别才是!)。而要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苗俊(为什么不是我!呃,尽管无处可去的我不需要她送)。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只知道蜜豆那么不要命地跑,竟是为着他的。我忍着心里的疼看她对他傻傻地笑,我忍着心里的痛看他和她有说有笑,我一忍再忍,直到我看到他为她梳头发的时候,我终于变成一个受够了气的气球,忍无可忍地跳了出去。
“还真是体贴啊。”我酸溜溜地说:“蜜豆,你真不够意思,也不给引荐一下你心意的这位体贴的绅士。”
我看到蜜豆看了苗俊一眼,把脸都憋得跟熟柿饼一样,杏红杏红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急得快跳起来:“这儿没你事儿!”
听,我跟她是有多不相干,这么快就忙着辨清关系(虽然确实也没什么特别特殊的关系),我朝她走过去,愤懑地说:“当然没我的事儿。如果有我的事儿,你什么时候看上的他,那我应该知道。而我要是知道,我就会替我哥看好你,不会给你们任何发展的机会!”
“竺寸草!你不吵不闹你会死是不是,”她数落我道:“你,你简直无聊透顶!”
站在一旁的苗俊似乎不大记得我了,看他眼里的茫然不像是装的,我听到他问了蜜豆一句:“窦泌,这位是?”
“我是大妞的哥哥,”我说:“我想我们是见过的。”
“你们认识?”蜜豆显得有些愕然,我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她。
蜜豆最受不了别人对她爱理不理,如我所料,她捻起拳头对着我:“竺寸草,你···”
可惜又可惜,未等她火山爆发,少根筋的苗俊忽然开窍了:“哦,我想起来了。那天是你把大妞领回去的,大妞还好吗,我一直想去看看她。”
“不必了,”我挖苦道:“我不会让她有你这样误人子弟的老师的。”
“竺寸草,苗俊这是跟你客气,你别给脸不要脸!”蜜豆在这时候跳出来打抱不平了,她还推了我一把,我险些就倒下去。我忽然间更愤懑了,她为了这么个外人,竟然敢跟我动手,是我太让着她,还是她太嚣张啊!我不会让她拿我当软柿子捏的,如果说非得要有个软柿子,那也只能是她,绝不可能是我。
我伸出手臂钳住她,将她用力地揽进了怀里。
“你你你,你干嘛?”她终于知道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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