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年少的懵懂若不爱就别放浪形骸(1/2)
曾经,缘让我们相聚,
我们嬉戏,打闹,
喝同一晚小米清粥,
穿同一条裤子,
用同一块儿蹭得没了轮廓的橡皮擦,
打同一个转了就不会停的陀螺,
那时的我们,
日子清苦,却平淡得快乐。
只是,这奔赴于大雨中的最后一场考试,
让我们坠入了伤离别的宿命。
后来的我们,倦了,乏了,
开始食不知味,也开始寝食难安。
看,青春散场了,
缘——聚了,又散了;
情——来了,又走了。
我们错开了彼此人生的轨迹,走向了属于自己的孤单。
曲终人散,任谁能料到,这一别,竟会是一世。——摘自竺寸草的心情随笔《让一切随缘》我不否认,大妞需要学习的教材,但我敢说大妞绝不需要像苗俊这样的反面教材。
我不认为一个满脑子浆糊的老师会教出一个聪明绝顶的学生,就像我不认为一个满脑子浆糊的学生,会拜读于东郭先生门下一样,由此可以推断出一点,那就是苗俊的老师,绝对是个满脑子刷满浆糊的老师,若果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教出苗俊这样的草包!对于这样的书呆子,就是让我骂上二万五千遍两脚书橱,也无法平息我心里比长征还要绵长的愤怒,如果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话,那我心中的这团无名火绝对可以烧平一整个撒哈拉沙漠(当然,前提条件是,如果沙子也能生火的话)!
我承认,我是受刺激了,遇到苗俊这样子的木鱼我受刺激了,看到大妞那样子的字画儿我受刺激了,可是那天让我受刺激的事情,还绝不止这两件儿。
记得是半夜的时候,大妞抱着被子来敲我的门,我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我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大声地呵斥她:“瞎闹!快回去!”
她大叫:“我不!”
我用手堵着门,她却把头一低,跟只狡猾的老鼠似的从我胳臂下面蹿进了屋子。
“大妞,”我哀求道:“很晚了,阿哥要休息了。”
“没关系,我们一起休息。”
“不可以!”
“为什么,”她眨着眼睛说:“又不是没睡过。”
她话音刚落,我就吓出一身冷汗,我真的很怕听她这大尺度的措辞,这样的‘豪言壮语’让我百口莫辩且毛骨悚然,我很想纠正她那不叫‘睡过’,而叫‘哄她睡过’,但很怕我若跟她争执得过于激烈会把长期失眠的阿爹给招来,如果真是那样子,那我真是跳一万次鱼子江也洗不清了。
我耐着性子且小心地琢磨着告诉她:“你大了,该有自己的房间,阿哥不可以再在旁边哄你睡觉,更不可能跟你睡在同一个床铺上,你明白吗?”
岂料她听我这一席话,便忿忿地把被子扔到我床上,大声地说:“我知道,阿哥你是讨厌我了,一定是讨厌我了。”
我走过去,弯起食指轻轻地在她鼻子上刮一下:“傻丫头,怎么会这么想呢?”
“不是吗?”她不满地抱怨,理直气壮地,仿佛做错事儿的人是我一般:“以前我提任何要求你都是没二话的,可是现在,你连个屋子都不让我进了,我知道还在为那瓶指甲油的事儿耿耿于怀!就因为我让铁头亲了一下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我越听越觉得古怪,哥哥和妹妹之间谈得上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吗?
我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于是安慰她说:“怎么会呢?我们是兄妹,兄妹之间哪儿来的隔夜仇呢?”我特意强调了我们的关系,一来是不希望她想入非非,二来是告诉她一个哥哥既然疼爱妹妹,是不存在记不记仇这回事儿的。
谁知她说:“可我不想我们是兄妹。”
我最后只能把话儿挑明了无可奈何地强调:“可你还是个孩子。”
“我不想你把我当孩子,”她哭诉:“更不想你拿我当妹妹!”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从口袋里捞出一个红瓶子,拇指般的大小,明而透亮的色泽隔着玻璃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指甲油?”我诧异:“你还带着?给我!”
“不给!”她紧张地把手缩回去,叫嚣道:“这是我用尊严换来的,我谁也不给!”
我无奈地望着她:“你为什么非要这东西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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