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时光如流水我老了她却在长大(2/2)
我看了看礼盒,还是那么新,新得都还来不及拆开,可我的心,已经碎得不像样了。我大概能料到我会失望,可是我没料到我最后会这么失望,像是一下子掉到了水渠里的心,在瞬间走丢般地,失望。
风很凉,心也很凉,我带着一种凉到不行的情绪,颤巍巍地开口问寸草:“她不肯收哇?”
“岂止是不肯收啊,”大妞有些愤愤不平地叫嚷:“她还想当众砸了它来泄愤呢,要不是我及时接住了这飞得比箭快地礼品袋儿,她还真就收不住手了呢!”
“大妞!”寸草想伸手去堵大妞的嘴,但大妞嘴太快,什么都给抖了出来。
其实,她就是不说,我也明白,窦泌一直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来自于仇家的祝福,只是我,还心存幻想而已。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不完整得,像一个失恋的人。寸草走过来,努力地朝我抛来一个微笑。
“别灰心,”他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如今损失的,只是时间而已。”
当然,这只是安慰,因为我当然知道,损失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感情。时间虽然不多,但相比起一份挽回不了的感情而言,真是多太多了,如果有一天心死了,谁能告诉我我应该怎样让它活过来呢?
“不,”我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怕我等不到。”
“哟,寸金哥哥这么想就对了,”大妞摆弄着粗粗的小辫子,牛气冲天地说:“等一个没有心的人,还不如守着一颗石头过一辈子呢。”
“小丫头,这样的话,说得好沧桑啊,”我老气地告诉她:“以后别这么想,大人的事儿,别瞎掺和。”其实我觉得她说的话,听起来一副很有哲理的样子,可是我也觉得,这样的哲理,搞得我很没理,似乎对窦泌的执着,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一样。
或许是不服输,又或许是不甘心,我就这么带着对自己的猜忌,言辞正色地教训她:“听着,以后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孩子眼里看着的,意识里觉知地,几乎没一样是可信的,你懂了吗?”
似乎是没耐心听下去,她把头歪开,用力地把寸草扯到我跟前说:“我是说真的,不信你问我阿哥,他就时常跟我说那个女人没有心的。”
“什么呀?”寸草很不自在地挠着头,冲着我万分尴尬地笑。
“本来就是呀,”大妞眨巴着眼睛,嬉笑着回应寸草:“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铁石心肠,所以根本没有心的啊。”
“瞎扯什么,”寸草把大妞扯远了些,“别尽说些难听的话,”他呵斥她:“让你寸金哥哥不高兴。”
大妞乖乖地低头,像所有做错了事儿的孩子那般,小手拧巴地厉害,她不说话,小嘴却撅得老高,一副‘我说得是实话呀’的委屈表情。
我知道,她是真的委屈,因为好孩子不说谎话,我也知道,说谎的人,是寸草,他虽然心口不一,但也不是个坏孩子。天晓得的,我的寸草,不过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偶尔说说反话,才能把一颗脆弱的心伪装得强大。而我的窦泌,才不是一个没心的人,我想我早知道,她比谁都有心,因为有心,才懂得收心,也因为有心,才会把良心摊在手心,而这比太阳还红的心,真的比那些包藏祸心的黑心,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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