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涉江湖（上）（2/2）

花隐月回转过身，看一眼身后站着的玉无痕，依旧是那么俊美秀气，眉宇间仍带着一丝妖然的魅惑，“无痕，你以后就换回女装吧！”花隐月淡淡的开口，虽是商量的话，却说的更像是命令。玉无痕没有反对，轻轻的点了点头，“师父，我不会答应你的，这移花宫永远都是你最大，你是移花宫的支柱，如果没有了你，移花宫就没有了灵魂。”“无痕，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你好好陪陪你母亲。”花隐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刻意的将话题一语带过。

玉无痕迈步上前，轻轻拉住欲走的花隐月，“不论怎样，我都不会答应你的师父。”“好，为师不强迫你。”花隐月语气淡淡的回一句，不算是敷衍，却也有些敷衍的成分。走出几步，花隐月停下脚步，没转身，“祭拜完你母亲了，让无颜来大殿见为师。”也不等玉无痕回答，花隐月便径自走了。去大殿见她，为什么呢？玉无痕有些想不明白原因，“母亲，孩儿长大了，你看到了么？”已经二十六、七岁的人，自然是已经长大成人了，“还记得么？孩儿答应过你，绝对不会让花姨也受到和你一样的伤害。可是母亲，孩儿没有做到。”玉无痕缓缓跪下来，泪湿眼角，眼里的痛不言而喻。

没有人能懂得，她苦心隐瞒二十几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段昊暄死了，我知道母亲会怨孩儿，但是孩儿不后悔亲手杀了这个畜生。”玉无痕满眼恨意和怒气，双拳握得死死的，“是他毁了母亲一辈子，让母亲抑郁而终，这种人该死。燕南天毁了花姨一生，我也要燕南天付出代价。”玉无痕忽然的伸手扯下束发的金冠，一头柔顺的青丝散泻而下，她用力握紧手中的金冠，直至捏得粉碎，“母亲，我在你墓前向天发誓，如果我玉无痕今后有做对不起花姨的事，我宁可五雷轰顶，死后不得安宁。”

昏暗的练武室内，白衣少年正在聚精会神的练剑，他的剑势凌厉，势如破竹，步法与剑招完美结合，狠厉中透着一丝阴柔。少年丰神俊朗，五官清俊秀逸，如同一块无瑕美玉，身姿翩然若仙。“无颜，有进步。”淡淡的透着喜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雪无颜收住剑势，轻轻回转过身，看见来人却是一愣，女的？怎么会是女的？玉无痕看着雪无颜的反应，似乎非常满意，微微的点点头，“怎么？不认得我了么？”她一身漆黑如墨的锦绣曳地宫袍，妆容妖艳、狐媚，骨子里散发出一种魅惑，让人不敢直视，害怕只一眼就会沉沦。

雪无颜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这种震撼太大了，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完全接受。“无颜，师父找你，她在大殿等着呢！”“师……师、师姐，无颜知道了。”雪无颜一时还无法改口，毕竟已经叫了十多年。玉无痕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没有惊讶到说不出话就很好了，“无颜，以后就叫我师姐，过去我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 无颜明白，师、师姐放心吧！”雪无颜面无表情的脸上，始终温然似水。他的确称得上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不论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这么的温润如玉，永远不会失了礼数。

缓步走进大殿，在石阶下站定，微微躬身行礼，“无颜参见师父。”冷硬平淡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坚冰划过青石板，没有起伏，没有感情。花隐月抿着唇，淡漠的目光扫视过雪无颜浑身上下，这个孩子的确是长大了，和他爹当年一样的俊美，“无颜，你多大了？”“刚满二十岁。”雪无颜老老实实的回答花隐月，虽然他并不知道花隐月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学会过隐瞒花隐月什么。花隐月点点头，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什么？“你也不小了，该下山去历练一番了。”雪无颜轻轻抬头，眸子里满是疑惑，眉头微微蹙起。“现在就下山，为师让无痕陪你。”雪无颜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他的情绪没有人能看到。花隐月也不急，她倒是很想知道雪无颜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