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打赏加更)(2/2)
苏烟的叫声转眼吞回了肚子,大张着嘴巴的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来人。
将差点跌倒的苏烟扶住,对上苏烟诧异的目光,他忙收回手后退一步“你好,我是紫渊谷的斐文清,我找一下楚不惊师弟。”似是没想到楚不惊的院子里会跑出一个女弟子,斐文清稍一愣怔便明白过来,这应该是承弼师叔新收的那个女徒弟,他的声音和煦且亲和,含笑的脸上如沐春风。
苏烟很久很久以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好,我是苏茵,师父新收的弟子。”脸色通红的苏烟声音磕磕巴巴的,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淡定淡定,她呐呐着,觉得自己真是太逊了,为什么就不能像楚不惊学学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淡定如常。
“我知道你。”斐文清含笑回应。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我知道你……
没有什么话语比这句更让苏烟高兴的,她呐呐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楚师弟他不在吗?”
“啊?在,在的……”几乎是电光石火间,苏烟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让眼前的人和她一同知道刚刚的那个秘密。
对的,她是小虾米,可眼前的人不同,他是可以和楚不惊相抗衡的存在,下一任掌门人的候选中也有眼前的人。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有后台啊,有紫渊谷和承和长老做后台,就算是承弼长老也不敢轻易动他。
“楚师兄他在师父那里,我带你去找他。”苏烟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她先一步走出院门为斐文清带路。
如今也就这方法能保住自己不被楚不惊无声无息的灭掉,但是她得利用身后的人。
或许斐文清因为这事还会惹上麻烦,可她不得不这样做,权衡利弊,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在心底默默的对身后的人说了声对不起,苏烟尽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
“在这里还习惯吗?”
身后的人突然问。
苏烟放慢脚步与身后的人并排走,不过她的头仍是垂的很低,很低很低,“还好,师父对我很好。”
的确很好,要是没发生今天的事情就好了,“对了你找楚师兄有事吗?”
“我师父让我给承弼师叔送点点心,承弼师叔的门上挂了牌子,我就想着或许楚师弟能带我进去。”
这话里并没有不确定,而是陈述句,估计以前的每一次都是楚不惊带他进那个门的。
苏烟哦了一声,两个人就都陷入了沉默。
这么一说,苏烟才看到斐文清的一个手里提着几代牛皮纸包着的点心,她的印象里,承和长老和承弼长老有点水火不容啊,怎么现在承和长老还为承弼长老送点心,而且点心这种玩意儿,不是大宅门里的女人们相互送的东西吗?怎么现在还流行到了男人的身上?
不管怎么样这点心送的正是时候,来人的身份也刚刚好,苏烟胡乱的想了一会,觉得这事并不会给斐文清造成困扰,困扰的只会是承弼长老与楚不惊,而得益的是自己,最起码自己不会莫名其妙无声无息的被灭口了,虽然以后可能在这个地方生存有点困难,不过走一步算一步吧,“薄雪师姐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努力。”斐文清回答,“师父很看重她。”
“那就好,我和她是一起入的师门。”怕斐文清疑惑,苏烟便又自顾自的解释,“说起来也有点缘分。”
“嗯!”对方接口,带着笑意的,善解人意的声音。
苏烟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些人适合远观,有些人适合亵玩,苏烟突然觉得斐文清其实就像太阳,适合远远的仰望,而不适合近了相处。
因为在她心里这个人太高大了,高大到似乎任何话题都是废话。
相对于说话,她更喜欢和他一起这样无声的朝前行走,感觉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意外的奢侈,她应该享受这么一点点难得的宁静,可是心里乱糟糟的没这份心情。
其实时间过的也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承弼长老的院门口,紧闭的两扇门中央挂着大大的勿扰牌子。
苏烟并没有敲门,她怕自己一敲门里面的两人就有了防备,她学楚不惊一样直接推门,然后朝身边的斐文清做了请的姿势。
唉,她没勇气打头炮走在前面啊,一想到楚不惊那冰冰的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她就浑身发凉。和斐文清并立行走,能让她多出好多胆气。
斐文清没想到苏烟连门都不敲,不过他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从进院子开始就微微颔首算是对这院子里的主人表达尊敬。
像楚不惊一样,苏烟直接领着斐文清来到西侧的小屋前。
不过小屋紧闭的门上却并没有写着闭关两字,两扇门的中央此刻挂了一把大铁锁……
门怎么被锁了上?
那楚不惊和承弼长老哪里去了?
苏烟一怔,伸手就要去看那把锁子是真是假,身后的斐文清却在这时出声打断了她的动作,“苏师妹,你领错路了,承弼师叔住在正屋。”
她当然知道承弼长老是住在正屋,可刚刚承弼长老和楚不惊那厮分明就是在这个屋啊,怎么这屋子转眼就被锁住了呢。
难不成楚不惊已经毁尸灭迹?这厮动作也太快了点吧,果然是做贼心虚。唉,怎么办,毁尸灭迹完了以后,楚不惊就得找自己算账了吧。
苏烟应了一声,顿时忧心忡忡,然而走到这里总不能打退堂鼓,只好硬着皮头领着斐文清朝正屋走去。
“师父!”站在台阶下的苏烟双手交握放在腹部,朝屋子颔首道,“斐师兄求见。”
“进来吧”正屋紧闭的屋内传来承弼长老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声音可一点都不像刚刚他喝醉时说话的调调。
没想到承弼长老真在正屋,而且听这声音明显没了醉意,苏烟怔了怔,就侧身为斐文清让路,她自己站在原地并不打算进门,想着要不要等斐文清进去以后自己先溜呢……
“苏茵乖徒儿也进来吧。”屋里的承弼长老又说。
中气十足的大嗓门里是一贯的亲昵语气,听到这声音的苏烟僵了僵,只好跟在斐文清的身后。
承弼长老屋内的摆设和楚不惊的屋内几乎一致,唯一多了一张榻。
进屋的苏烟在前面斐文清的遮挡下飞速的一扫眼,承弼长老和楚不惊坐在榻上正在下棋。
两个人衣饰整洁头发干爽,哪里有半点刚刚落汤鸡的模样!
苏烟的心里说不出的失望与难过,这两人毁尸灭迹的程度一个比一个厉害,显然现在唯一仅剩的一具尸就是她了……
“文清来了啊,刚好我这里挖出一瓶埋了50年的桃花酒,回去带给你师父。”承弼长老抬头,见到斐文清的他伸手捋着胡须笑呵呵道,“不惊,去把酒拿来!”
“是,师父!”楚不惊从榻上起身,下榻的时候特意瞅了眼桌上下了一半的围棋。
“呔,你这臭小子,难不成还怕师父我悔棋不成。”承弼长老笑呵呵的脸转眼就眉头倒竖,胡子乱吹……
“师父,徒儿不是怕,是知道。”转身的楚不惊语调板板的叙述。
“赶紧的去,啰嗦!”承弼长老气的朝楚不惊直挥手,待楚不惊出了门,他这才又笑呵呵的对斐文清道,“文清啊,你看看我那个床上是不是有只蚊子啊,我听到了蚊子叫!”
斐文清很听话的扭头细心的去承弼长老的床上查看。
也就是这一瞬间,苏烟看到承弼长老的手指在棋盘上飞快的转了两圈。
“师叔,没有蚊子!”斐文清转身回到原地站着。
悔棋的承弼长老朝苏烟挤眉弄眼,一听斐文清的话立刻正襟危坐,“咳咳,没有啊,没有那应该是我的耳朵听错了哈哈哈!”
“师叔,这是师父做的点心特意让我拿来给师叔尝尝。”斐文清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子上。
“嗯,好,告诉你师父,还是一如往常的难吃,让他别再送了,噎死了我他赔不起。”承弼长老挥手,眼睛也不带往点心那瞅。
“是,师叔!”闻言的斐文清也不生气。
眼观鼻鼻观心的苏烟没想到那点心是承和长老亲自做的,而且似乎,还不是第一次做。
楚不惊在这时拿了一小瓶酒进来递给斐文清,“斐师兄,这是师父为师叔备的酒。”
“文清代师父谢过师叔,谢过楚师弟。师叔,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告辞了。”
“嗯嗯,去吧去吧,记得把我的话告诉你师父!”承弼长老现下的心思只在棋盘上,哼哼哼,他就不信这一次不惊这熊孩纸还能赢得了他。
“师父,我去送送斐师兄?”一直都沉默的苏烟一瞧斐文清要走,顿时就吓得两腿发软,她可不想单独和承弼长老与楚不惊呆在一个屋里啊。
“斐师兄能认得路。”说话的却是楚不惊。
“不用送不用送,师父有话与你说。”闻言的承弼长老也抬头摇手。
眼瞅着斐文清出了门并好心的将门又闭了上。
苏烟的那个心肝啊,顿时就碎的一塌糊涂。
脚步顿了顿的苏烟总算还有那么点理智,承弼长老和楚不惊联合起来的话,捏死自己就和捏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自己的反抗都是徒劳的,现在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就是承弼长老,自己撞破他们歼情的时候承弼长老在醉酒,醉酒的承弼长老很迷糊,说不定都不记得自己有出现过。所以,所以只要自己矢口否定,并一直坚持什么都看不到,或许承弼长老能对自己手下留情点吧!
嗯,反正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
等着榻上那两人什么打算再行动。
榻上的两人此刻却开始斗嘴了。
“师父,你又悔棋了!”眉头皱了皱的楚不惊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呔,你以为为师我是什么人?悔棋这种无赖事情怎么和为师我扯得上边,不惊我和你说,你说话要有凭证,再这般污蔑诽谤为师,为师会直接把你丢出岳阳谷。”承弼长老脸不红气不短,一脸被人侮辱了的愤愤然。
楚不惊不被这威胁吓到,依旧悠悠然的说着话,“师父,你悔了四颗棋,还移动了我的两颗子!”
承弼长老长的呼气声就越来越大,他两眼睛怒瞪着楚不惊,试图让楚不惊在自己这包含怒气与正义的目光下屈服服软。
可惜楚不惊这厮在这样的目光下有晃晃悠悠的来了一句,“师父,你就是这样悔棋也赢不了我的。”
啪!
却是承弼长老的怒气爆发,伸手就拍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棋子震的离棋盘半尺高。
这些棋子很是诡异的并没有散落在地,而是又哗啦啦的落回原位。
与它们原先所在的位置一分一厘都不差。
苏烟自认为她做不到这一点,每一个棋子都要费一份心神去掌控,那么多颗棋子就要费无数的心神……
“不玩了!”承弼长老怒吼,“不玩了不玩了,和你这种人玩一点意思也没有。”
“师父,我也觉得极没意思。”楚不惊慢悠悠的答。
也不知是不是被先前的画面影响的,苏烟觉得承弼长老和楚不惊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和谐,嗯,非常之和谐!
承弼长老的胡子再次被吹在半空,他小眼睛瞪啊瞪瞪啊瞪,干脆冷哼一声扭头不再搭理这个熊孩纸,而是脸色一转,慈祥无比的望向苏烟,“苏茵乖徒儿啊!”
“嗳,师父?”看到承弼长老朝自己招手,苏烟忙上前。
“听说你不能修炼功法?”大概是被楚不惊气得狠了,承弼长老对苏烟说话的时候就极尽和蔼慈祥,估计是想让楚不惊嫉妒一番,不过他这粗嗓门还真不适合走慈祥这条线路。
“师父,徒儿让您失望了!”苏烟走近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忐忑恐惧的心,在她的目光对上承弼长老的目光时,突然就安定了,她敢肯定承弼长老并不知被她撞破歼情的事。
而楚不惊,显然也没告诉承弼长老!有承弼长老罩着点自己,楚不惊应该也不会私自对她下黑手。且苏烟觉得楚不惊没有告诉承弼长老,说明也没想过要把这件事扩大化,不想扩大就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有种死里逃生之感的苏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悲伤与难过绝对是真情流露,甚至还有点泣不成声。
“哭什么哭,这种小事而已,师父我什么事解决不了啊!”一见苏烟眼泪汪汪,承弼长老的眉头顿时就竖了起,他不喜欢收女弟子就是因为这些个女娃子比瓷瓶子还脆弱,动不动就哭,“过来,把手腕给我。”
一瞅承弼长老的脸色变了,苏烟立刻就压抑自己眼中的软弱不外泄,心中稳了稳情绪,她坚定道,“师父,我没有哭,我只是怕辜负师父的期望。”
“怕什么,我的期望顶个屁用。”抓住苏烟的手腕,承弼长老不再说话,而是微微眯眼。
不过下一刻,他就像是触电般放开了苏烟的手,而苏烟在那一瞬亦感觉像是被一把剑生生刺进了手腕,疼的她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不过是瞬间而已,地上的苏烟脸色一片煞白,额头亦是冷汗淋漓,就好似从生死之地走了一遭般。
“稀奇,稀奇……”承弼长老并没有关注地上的苏烟,他垂头盯着自己曾握过苏烟的手,他曾试图用灵识查看苏烟的体内,一开始只是细小的一股,可他发觉苏烟体内有莫名的东西刚好将他的这细小灵识抵抗,于是他干脆加注,但没想到他强,苏烟体内的东西比他还强。
好胜心强的承弼长老一气之下干脆朝苏烟注入七分灵识,结果这次苏烟的体内东西并没有温柔的抵抗,而是直接和他撞上。
还好他只注入七分灵识,所以现下头脑只是尚可忍受的刺痛感,他觉得自己要是注入十分,估计此刻他就得躺在这里了。
咳咳,还好没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丢面子。
看似高深莫测的沉吟着的承弼长老扫了一眼身侧的楚不惊。嗯,这熊孩纸没发觉他吃瘪的事!
苏烟呼吸了好几下才觉得痛意减轻,她揉着手腕起身,见承弼长老还在沉吟,便垂头立在一侧,心底却忐忑着,承弼长老有没有发觉什么……
“不惊啊,你是怎么看的?”沉思了一会的承弼长老,一脸淡定的抬头望向楚不惊。
这个徒儿素来聪明,说不定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师父,徒儿没有什么看法!”被点名的楚不惊忙回应,“师父呢,你觉得是何原因?”
这个楚不惊分明是在说谎啊,他先前还说自己体内是有什么玄气封印之类的东东。
承弼长老就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儿伸手捋着自己的胡须,“说了你也不懂!”
说罢扭头望向苏烟,“乖徒儿别担心,师父已经知道了你体内怎么回事,不过适合你的功法并不在为师这里,为师这就给你寻去!”
承弼长老说话间已然起身穿了鞋子大步朝外走去,依稀还有声音传来,“乖徒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一直到出了自己的屋门,淡定的从容的承弼长老脸上立马就纠结成了一团。
呔,妈蛋的这是怎么回事,不行,得找掌门问问去,他可不能在自己徒儿面前丢了脸面啊!好不容易有一次不惊这孩纸不知道的事儿,不管怎么样他都得知道好炫耀一下自己这个师父的能力。
感觉到承弼长老大踏步的声音出了院门,苏烟这才朝楚不惊颔首道,“楚师兄,我先回去等师父的消息了!”
榻上的楚不惊闻言下榻,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苏烟的身边。
就在苏烟以为这厮要对自己实施毁尸灭迹的手段浑身警惕之时,这厮却身形一扭朝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不悦道,“走啊!”
在原地两股战战的苏烟闻言长出一口气,忙跟上楚不惊,“哦!”
两个人一前一后各自心思。
一直快到楚不惊的院门口时,前头走着的楚不惊停住了脚步,“刚刚那事你最好是忘的一干二净!”
一直在想自己接下来命运的苏烟因为没设防楚不惊会停下,刹不住脚步的她下一刻撞到了楚不惊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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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赏的币币有个七八千,本来想着打赏下个月加更的,想了想还是这个月给大家加了吧,好为自己赚点订阅,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订阅一直在掉,群里有一百七十多人,可真正订阅的人却不到十个,说实话红颜很难过,很多人都在喊红颜你每天发这么多字,码字一定很快了,你干脆再多发点吧订阅的人就多了,亲们大概以为每天一万字红颜一眨眼就能写下吧呵呵,从早晨七点到晚上十点,红颜不玩游戏不做其他的,就是在电脑前码字,每一个字都是红颜的汗水。红颜希望亲们能尊重一下,你们每个人都是红颜的力量,不要想着说哎呀那么多人订阅不差我一人看盗版……于是大家都这样想,于是红颜的群里一百七十多人仅有十来个人是订阅的,我觉得我要是说悲伤难过,在乎的人可能会为我奋力加油,不在乎我的人顶多一眼扫过。所以在这里,我真心感谢那些支持我的人,谢谢你们,有你们的支持,才有**心经每天的这么多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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