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暗恋俺很久了(2/2)
绝美的脸上却带着兴奋和点点的不确定:“喔,那是什么?看上去好好玩的样子喔……我们玩那个好不好?”
绝美的脸上却带着兴奋和点点的不确定:“喔,那是什么?看上去好好玩的样子喔……我们玩那个好不好?”
说着,干净苏美的手指朝着一个方向一指,众人顿时再度大跌眼镜。
小子,你行不行啊?
雪澜很诚实,小子我不行,因为我确定我是女人。
凤鸣渊这时候得意了,因为,雪澜刚才指的,可是保龄球啊。话说,飞镖的话,还可以靠运气,或者内力催动,也许就能命中靶心,但保龄球可是有严格的技术要求的,不是仅仅靠运气或者内力,就能赢的。当时他还觉得这个游戏好玩,专门练过了。
小子,哥哥可是练过的哦。
“这个……这个有点难度,不太好吧。”小子,可别说哥哥没给过你机会哦。
雪澜眨巴着双眼,仿佛很渴望的样子:“可是……那个看上去很好玩耶。”
“……好吧,那就这个了。”
“那个……那个,能不能让我先来。”雪澜搓了搓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大红的衣襟上的黑色绣金的荷花随风而舞,仿佛迎着清风摇摆一般。
凤鸣渊一挑眉:“行啊。”反正谁先都一样,他肯定能赢了他。
雪澜走到旁边,战战兢兢拿起一个球,球似乎有些重,雪澜没有料到它这么重,手上被球一晃,差点掉到地上去,她为了握住那球,小小的身子也跟着球弯了一下,好不容易才保住了球,稳定下来,慢慢走到跪道旁。
看热闹的人们被雪澜一副外行的傻样子逗得哈哈大笑,雪澜却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站在轨道尽头看着手里的球比划来比划去,最后,将球换到右手上,准备瞄准发力时,身子终于承受不住球的重量,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而手里的球也随之“咕噜噜”,慢悠悠地滚了出去。
“毕哗啦啦”,齐齐的木瓶子全部倒下去了,整个“花间蓬莱”再次安静无声……
这,这……这也太假了吧,尼玛的,摔个跤,也能摔出个大满贯?!
“再来一个。”小青年做坏事受到了鼓励,那就成了一个纯正的小愤青啊。
雪澜堂而皇之的又拿起了一个球,似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拿起来轻松了不少,纤细的身子捧着不轻的球走到轨道跟前,装模作样地又比划了一番,众人正在等待她再次摔跤,来个天女散花,暴雨梨花的时候,只见她身体一个前屈,向前跨了一步,姿势漂亮而又优美,手中的球“咕噜噜”飞快滚了出去,宛若飘花闪电一样迅捷,啪——
……
又是全倒。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鸦雀无声……为的,是她那优美绝伦的身姿和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夺人心魂的气魄。
凤鸣渊就是再傻再糊涂,这下也该明白了。
或许,是觉得再也没有必要装下去了,雪澜刚才还怯怯发慌的眼神,倏地就凌厉起来,那纯真无害的气息瞬间变成了冰冷森寒之气,无形中生出一股令人难以喘息的压力来。
众人咋舌之余不由得使劲擦眼,这还是刚才那个小白兔一样无害的人吗?怎么感觉这根本就是一只大灰狼啊,披了兔皮的大灰狼。
凤鸣渊微眯双眸,眼神也跟着寒了起来。
“你耍我?”强自隐忍的怒气透着一股杀意。
只见,“小白兔”慢慢靠近凤鸣渊,遍身的绝代风华,让凤鸣渊怔了一下,而随着摆动的衣角,逐渐靠近的似曼珠沙华似荷花的香气也渐渐弥漫将他包围,那种香气,仿佛罂粟毒药一般,一点点将他蛊惑,去他妈的杀气……那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呃,人家哪有,可是你自己先拉着人家比赛的哦。”媚笑,流转,旋即,她像是一种可以魅惑人心的妖颜荼靡,靠近了凤鸣渊。只是,当凤鸣渊心神被蛊惑之时,她却又眉目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脸色变换之快,简直堪称变脸界的始祖。
“既然是比赛,虽然玩乐,却也不能全不当真,既然你输了,好了,一百两银子,拿来吧。”说着,雪白的小手探出,朝凤鸣渊一摊。
说着,雪白的小手探出,朝凤鸣渊一摊。
凤鸣渊这才终于想起,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了。
他先前之所以答应比赛,只是因为太过自信自己能赢,而根本没有考虑过会输。
“呃……我……我”
“我什么?公子你不会是没钱想要赖账吧?”早知道你没钱了,你要是有钱我还不跟你比呢。
凤鸣渊满脸通红,窘迫不已,叫道:“谁说本公子没钱?本公子有的是钱,区区一百两而已,本公子马上回去取来就是。”
雪澜不屑地摇摇头:“啧啧,这不就是在说你没钱吗?”
“本公子说了,我立刻回去取了给你。”凤鸣渊急了。
素手忽然猝不及防地搭上凤鸣渊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兄弟,以为我脑残呢,你走了还会回来吗?真当小爷不懂人情世故好骗啊?”
“你!你……本公子说到做到,一定会给你送过来的。”丢人真丢到家了。
雪澜摇摇头:“哎,你这招啊,早过时了。”好歹她也是个开妓院的,像这种小儿科的招数见了没有千次也有几百次了,“不如这样吧……也不能让旁人说小爷我不好相与,正好小爷好男色,不如我们就……”雪澜眉眼流转,万般风情尽显,手中的折扇挑起凤鸣渊的下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我看你啊,也还不起那一百两银子了,不如今晚,你就给小爷暖床吧,怎么样?”
凤鸣渊身体猛然倒退了好几步,仿佛看了什么可怕的毒虫猛兽一样,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雪澜,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伸出手指嫌恶地指着她:“你……你……你这个死断袖,离我远点。”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之所以这么惊慌失措,是因为刚才这个死断袖拍上他肩膀的瞬间,他竟然会对这个恶心的断袖男有那么一点动心。=_=!
“断袖?”雪澜装模作样地摩挲着下巴,猥琐不已,“小爷我可不是断袖,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她发誓,这话千真万确,她真的不喜欢女人。
一听这话,凤鸣渊更加恶心了,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好像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雪澜见状也不着恼,依旧笑嘻嘻地:“看来你不愿意啊。”逗你玩你也当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了,小爷才不稀罕,“既然你不愿意,小爷也不勉强你,杏空杏明。”
杏空杏明走出人群,一脸的不满。
他俩看戏看得好好的,干嘛叫他们。
“脱衣服。”雪澜干脆的声音仿佛上好的青花瓷摔落在地,清脆而坚定。
杏空杏明呆滞:“啥?”
“我让你们脱衣服。”雪澜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
“啊?……”
杏空杏明悲苦不已。不会吧,主子,这样也太缺德了,我俩好说歹说也跟您十多年了,您不会这么无情吧,再说,我俩虽然勇猛,我俩虽然喜欢看您闹事,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真的不好,真的不好啊。
雪澜抬眼,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两个人,心里犯嘀咕,今天是咋的了,这两人耳背?“脱。”这次的声音,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杏空杏明眼一闭,死就死吧。
两人站在雪澜跟前,不情不愿地开始脱衣服。
“你们干啥?”不仅耳背,还弱智了?
“听主子的话,脱衣服啊。”
“西红柿个番茄的,小爷让你们脱他的衣服,他既然没有钱,身上又只有这一身衣服值钱,当然要剥下来抵偿了。你们俩干嘛脱自己的?”这俩邪恶的人,想成啥了?
“嘎?”大眼瞪小眼。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原来不是要他俩脱了衣服当场将兰陵王那啥啊,呃,还好,还好,清白保住了。
既然不是脱自己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杏空杏明摩拳擦掌,眼冒寒光,贼兮兮地朝凤鸣渊靠近,凤鸣渊突然像是个怕被那啥的小姑娘一样,死死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满眼委屈和恐惧地看着他们。
“你们……别过来,”他不要见人了,“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雪澜挑眉:“哦?说说看,你是谁?”
“我是……”声音戛然而止。凤鸣渊来了个急刹车,本来正打算脱口而出的“我是雾国兰陵王”几个字生生顿住——不能说啊,不能说啊,要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号,那以后雾国兰陵王岂不是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了?风流潇洒倜傥无双的他,竟然因为付不起赌资而被脱光了衣服抵债,那还怎么得了啊?还让不让人活啊……呃呃,绝对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你到底谁啊?”雪澜眨巴着眼睛继续问,哼,我看你敢不敢说。
凤鸣渊彻底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一辞,雪澜冷哼一声不再看他,扭过头冷冷下令:“给我脱。”杏空杏明顿时摩挲着双手,走到他跟前,一脸猥琐地开始使劲扒拉。
“你们……你们这些流氓……呜呜……别碰我,别碰我”
雪澜掏掏耳朵,咦,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杏空杏明提着手里浅紫色的华衣华裤,恭恭敬敬地递到雪澜跟前,雪澜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送到当铺去吧,估计能当个百八十两的。”
凤鸣渊双臂微蜷抱着身子,一身雪白的亵衣亵裤沾满了灰尘,立在风中陡然生出一种可怜兮兮的柔弱之美,只是,这时候他再也没有心思去孤芳自赏了,望着杏空手里的浅紫衣袍,心中暗骂不已。
混蛋啊混蛋……竟然要把他最心爱的一件衣服当掉,还百八十两?那可是雾国仅有的十多只珍贵紫蚕吐的丝织成的紫绸啊,就算是一千两也绰绰有余好吧?
呜呜呜,他的紫蚕衣袍哇,呜呜呜,他的自尊啊。呜呜,耻辱啊。
雪澜踱着步子走到凤鸣渊跟前,悠悠然停在他身畔,弯下腰去,那一股曼珠沙华的幽香再度弥漫,将凤鸣渊的神智剥夺。而那绸缎一般黑发滑了下来,随着她的姿势荡漾开来,散发出同样的香味。
凤鸣渊从一开始的防备,逐渐开始沉沦和迷乱,那种香味,彻底将他蛊迷俘获了。
雪澜扬唇而笑,花开一般的声音,绕耳响起。她伸出羊脂玉一般的手,挑起凤鸣渊光滑的下颔,倨傲地俯视打量着他。
“长得确实还不错,”有点可惜了啊,“只不过,脏了。”
清脆的声音,将凤鸣渊的神智拉回,他有些不解,定定看着那双带着戏谑的凤眸,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忽然让他有不敢呼吸的感觉,连心跳,也不由得加速起来。
素白的手指,顺着下颔往下滑去,清凉冰冷的触觉让凤鸣渊全身一个激灵,仿若触电一般,身子绷得紧紧的,却没来由地希望那小手更往下一些,甚至……更过分一些。那小手恰如一道涓涓流过的清泉,在途径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时,使得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性感的声音,使得这份暧昧更加浓重起来。
雪澜的手,逡巡而下,一直来到锁骨处,紧接着不由分说扯开亵衣的领口,只见右胸雪白的肌肤上,一朵碧绿色的法莲印记,含苞欲放,娇艳欲滴。
那朵莲记,如同一枚小小的花钗,细小的花苞紧缩着,趴在那性感的肌肤之上,仿佛一抹刺青纹身。
他的莲花,并未开放。
雪澜的手指抚上那朵未放的莲苞印记,那莲印忽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随着她手指的拂动,竟然如同清风吹拂一般,翩然而飞,就像在跳舞一般。
杏空杏明站在身旁,将这一幕挡得严严实实。
确认完毕后,雪澜倏地伸回手指,冰凉的触觉消失,凤鸣渊像是觉得心里忽然空了一块,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目光焦灼,似乎想要留住什么,却不知道该留住什么。再接着,那股迷人的曼珠沙华香气也随之淡去,心,好像忽然停止了跳动,再也感觉不到任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鸣渊茫然地抬头,正对上雪澜那双淡然的眸子,说是淡然,他却在那种淡然之下,看到了翻云覆雨尽在我手的沉着和自信,而她全身,更是澎湃着不容忽视的傲然和凛然。
凤鸣渊有些失神,然后,他看到那双绝美的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只有他能听到的字音:
“凤鸣渊,等着我,我会让你真心臣服于我。”
既然脏了,就不能跟他产生感情,既然没有真感情,那就必须让他真心臣服自己,全心全意。
凤鸣渊耳畔兀自回响着那句没有头尾却坚定笃然的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三个人的身影,他不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下。然而,他却明白,那股令人心醉的香味,那只冰凉清冷却触动他心灵的小手,都让他留恋不已……风流如他,当然明白这种没来由的感觉是什么……而答案更加令他害怕。他,堂堂雾国兰陵王,竟然心动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
男人?男人?男人?!
啊啊啊他不要活了,该死的,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心动了,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有反应,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动了心。
啊啊啊,老天啊,是不是在耍他啊……他不要做断袖啊,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死断袖的啊。
……
呆滞的凤鸣渊终于被他的侍卫们寻来接走了,“花间蓬莱”的客人们觉得没意思了,便开始抱了自己的美人儿奔回房中嗯嗯啊啊去了。
雪澜站在第三层的栏杆旁,看着楼下的热闹喧哗,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
要不怎么说雪澜是什么帝莲托生呢?人家就是招老天爷喜欢啊,才刚一觉得无聊,马上就有事找上门了。
刚刚恢复了正常的第一层大厅里,男女欢笑刚开始蔓延,正在一派热热闹闹的和谐之下,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顿时,刚开始沸腾的人群又跟被按了遥控器似的,鸦雀无声了。刚刚才关上开始和谐声音的房门,“嗵”地一声从内踹开,里面的人兴高采烈兴奋地开始往外蹿,而那些搂着美女正在玩游戏的大爷们,也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
今晚的“花间蓬莱”,真他妈好戏不断啊。
“春花,你的老姐妹来看你了,怎么不出来接着?”一个年纪跟春花差不多的中年女人,挥舞着帕子,叉着腰,得瑟地大声叫嚷着,看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一行里面,春花的打扮还不算过分。
她身旁,站着一个身穿粉红色罗裙的姑娘,本就窈窕的身形加上半露的香肩,顿时让所有的大爷们不约而同情不自禁流起了口水,这姑娘蒙着面纱,看不清面目,然而,仅仅是那一对隐隐约约的眉眼,就仿佛会勾魂夺魄一样,只看一眼,就让人迷醉其间。
可是,那双水一般纯净的眸子偏偏如同一汪清泉,这样一个纯洁又妖娆的感觉,正好是大叔们的最爱。
春花姨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雪澜和婉袂,她就整不明白了,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今天她家老板来了,漏子却一个接着一个来呢?
婉袂朝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这才扭腰摆臀甩着帕子朝楼下那个女人走去。
“哟?这不是‘怡红院’的红姨嘛?啧啧,可有段日子没瞧见你了,怎么,你们怡红院终于撑不下去了,来我们这儿寻刺激来了?还是说,要倒闭了,求我们把你家的店盘下来,再开一家蓬莱分店啊?”
那红姨一听,顿时把个血红的大嘴一瘪,也开始扭腰摆臀,兰花指翘得那叫一个标准,“我说春花姨,这么久不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毒舌啊,不过今天啊,你这张老脸恐怕真要哭出来了,”说着,兰花手指了指身旁那个绝丽女子,“知道这是谁吗?这可是我们怡红院新来的头牌姑娘兰儿姑娘,今儿啊,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让春花姨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别以为有个什么三大花魁四大花秀什么的,就可以霸占市场金招牌了,告诉你,今天,我们的兰儿姑娘要挑战你们‘花间蓬莱’!”
雪澜挑了挑眉,挑战“花间蓬莱”?呵呵,还真是胆子够肥。
天下人都知道,“花间蓬莱”乃是“风行商行”的产业,挑战“花间蓬莱”,就等于是跟“风行商行”作对,虽然说“花间蓬莱”的确几乎将六国的烟花事业全部垄断,但也不至于让其他的虾米青楼没有饭吃的地步,所以,怡红院这次的挑战,肯定有猫腻。
普天之下,敢公然挑战“风行商行”的,用小脚趾想也知道,必定只有那一家,“扶摇商行”了。
“婉袂,马上给我派人调查这家怡红楼是不是已经变成了‘扶摇商行’的产业,我要在一刻钟之内知道答案。”
“是,主子。”婉袂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了三楼的阑干处,只留下雪澜和杏空杏明继续站着看戏。
“挑战?”春花姨不自觉地朝三楼的栏杆处看了几眼,这红姨挑什么日子不好,偏偏挑今天来找事……
青楼之间,抢生意乃是常事,为了争夺顾客,各青楼之间经常派出头牌进行比赛,琴棋书画,歌舞词曲,只要是青楼里有的东西,都要进行比试一番,赢了的,自然是风头大涨,顾客临门生意不断,输了的,自此就抬不起头来,事事要低人家三分,除非是再比一次,赢回来,才有翻身之地。
“花间蓬莱”初建之时,名头小,人气少,有不少青楼趁机来生事挑衅,多番比试下来,因为“花间蓬莱”坐镇的头牌姑娘,都是经过婉袂精心挑选培训过的,因此,所有来挑战的青楼都是惨败而归,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花间蓬莱”的头家乃是当今威震天下的“风行商行”,即便有少数的青楼嫉妒它生意滚滚,也不敢上门比试,唯恐不长眼,自取其辱。
不过,目前看来,这不长眼的,确实还是有啊。
见雪澜面无表情,似乎是默认了,春花姨才有了底气,朝那红姨一挺腰板:“你想要比什么?”
那红姨顿时拽到天上去了,得意洋洋地看着身旁的兰儿:“琴棋书画,全部!”
三楼之上,慵懒倚着栏杆的雪澜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笑:“杏空,看看是谁?”胆敢如此口出狂言之人,天下还真没几个。
杏空闻言,宽大的白色袖袍轻轻一震,一股劲风朝着楼下带着面纱的女子飞去,倏忽之间,无人得见这个动作。
嫣红的轻纱,忽然被一阵突起的清风撩动,轻轻飘动了几下,最后仍落回了那张面容之上,瞪大了双眼抱着美人们的大爷们,个个扭歪了脖子,生生急坏了心肝,却没有一个能看清那面纱下的容颜。
然而,该看到的人,却已经全看到了。
“是她?”雪澜的眉轻轻蹙起,呢喃出声。
杏空杏明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却也多了几丝幸灾乐祸,嘿嘿,可不嘛,这可是他们主子的情敌啊,咳咳,申明一下,是从前的情敌。
“杏空,去把那个大冰山请过来,杏明,给我化妆。”她从来不喜欢跟男人纠缠不休,夹缠不清,可这次,她忽然想出一口气,就算是为了自己。
杏空杏明的眼里忽然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话说,那种光芒兴奋莫名,是一种被大姑娘们看了会很容易误会得大喊“流氓”的光芒。
杏空很快领命而去,杏明则跟着雪澜回到房间,紧闭了房门。
春花姨一直留了个眼睛注视着三楼上的动静,忽然见到主子走了,还以为主子因为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生了气,心中正自忐忑不安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见到三楼的栏杆上,晃悠悠走出了一位绝世妖娆的女子,一身光华简直是风华绝代,难以形容。
那女子一身大红衣裙,妖娆得仿佛一朵盛开的彼岸花,指引着人们的灵魂,使人沉沦堕落。她懒懒地凭栏而立,一袭长长的水袖如同瀑布一般从栏杆上垂泻而下,看得“花间蓬莱”所有的男人都失了神。
绸缎般的黑发,用一根雪白的玉簪随意挽上,疏疏朗朗垂下的几绺长发,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妩媚的美:“春花姨,什么事情,这么吵?吵得人觉都睡不好。”使人心动的声音,仿佛带着罂粟一般迷人的香气,清澈而清越,投入众人的耳际,单单是这一声发问,人们就已经为那性感的声音折服。
春花姨瞪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女子是谁啊,问题是,她站的那个位置……
难道是……她家大老板?
她家老板不是公子夜凰吗?不是“风行商行”的大东家薛蓝儿吗?那这个绝色女子又是谁?
“呃……回姑娘的话,是……是怡红院的人,来挑战……”难道,难道她家主子真的是什么神仙,会变脸的?
雪澜闻言,淡淡一笑,带着三分不屑:“哦,怡红院啊,我还以为是谁,呵呵,既然是他们,那就让惜君,霓云,绮丝她们应付一下吧,不用我凰兮出面了,一会儿我还有客人要来呢。”说完,大红的身影摇曳进入屋中,巧倩如同仙子的背影,醉了一众男人的心魂。
红姨哼了一声,一张老脸开始有些狰狞:“怎么,春花姨,你迟迟不让你的人出来,不会是怕了吧?”
那个带着面纱的兰儿姑娘,看着雪澜消失的地方,眼中隐隐透出一股嫉妒之意。
春花姨偷偷擦了擦汗,输人可不能输阵,头高高扬起,跟那个红姨一样,鼻孔朝天,大声道:“那是我们新来的顶级头牌‘凰兮’姑娘,人家看到你们家这位什么兰儿姑娘,都不屑出手的,我看我还是让绮丝她们陪你们玩玩吧。”
花间蓬莱的顶梁柱头牌姑娘有七花角,七青衣,七名旦,四花秀,三花魁,其中,以四花秀和三花魁最为出色,四花秀分别是惜君、宜君、慕君、思君,三花魁分别是绮丝、霓云、秾辉,这七个人各有本事,都是婉袂亲自挑选培养的,为昙城春花姨打理的这家“花间蓬莱”招揽了不少顾客,更是十分优秀的暗探。
……
所以,当两大花秀惜君、慕君和三大花魁绮丝、霓云、秾辉,齐齐出现在楼台之上,对面的楼台上还有一个集清纯与妖娆于一身的兰儿姑娘时,“花间蓬莱”的大爷们过足了瘾,大呼其爽,喝彩声,掌声连天价响了起来。
规则似乎很简单,琴棋书画表演而已,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观众们的眼睛是血亮的,那个兰儿姑娘似乎带了一种怒气,一上台就二话不说拿出琴开始弹奏起来。
不得不说,她的琴音造诣非常之高,第一个优美的音符响起时,就把“花间蓬莱”楼上楼下的乐音压下去了,几百个大老爷们痴痴地望着台上那个拨动琴弦的女子,仿佛被琴声蛊惑了一般。
三楼之上,雪澜在听到第一小段曲子过后,便明白,惜君、慕君、绮丝、禾农辉、霓云五人中,琴艺最好的秾辉,已经落败了,可是,还有一个她,不是吗?
“砰——”
她的房门被人忽然撞开,一个急切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冲入房中,站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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