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快去得更快（2/2）

没戏看了，灵灵心中叹息，咂巴咂巴嘴，吞下最后一口百合莲子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丝毫不理会斜对面投射过来的冰冷目光。

木一航盯了灵灵几秒，垂下眼帘，重新看起了他的《资本论》。

然，这时，灵灵却又开口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哦，会一直支持你们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木一航压抑住直线上升的怒火，握书的手不断捏紧。

这女人真是有把人气死的功力。

“咦？难道……你是单相思？”灵灵惊讶了，看着木一航越来越黑的脸，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操着一副“原来如此”的语调安慰道，“没关系，猴子是人类的祖先，灵性极高，你坚持不懈地努力，总有一天它会回应的。”

“付出就会有回报？”

咦？灵灵不由抬眼看了过去，就见木一航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薄唇缓缓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句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不屑的反问。

虽然不太想开导问题少年，但……

“如果你的付出是为了获得回报，那么在付出前请先估量一下得到回报的几率，若你自己都没把握，那就不要怪别人不予以回报。”灵灵平淡地说道。

木一航一怔，不由转眸打量起眼前这个一直不受自己待见的家伙，发现……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那份随遇而安的释然，以及包容一切的柔韧。

“灵灵，我刚刚看到苏苏跑出去喽，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少年灵动的声音穿门而入，紧接着门被人用力推来，下一秒来人却愣在了原地。

是错觉吗？他似乎看见他们那位活人免近的主席大人以一种炙热的眼神看着校长的儿媳妇。

顾天翼蹲在门口，托着腮帮子，小狗狗般一瞬不瞬地盯着木一航。

表情自然，无羞无恼，可被他这么盯着都没扫过来一个眼刀子，果然有问题！

跟校长大人抢人，会被剥夺继承权的吧。

顾天翼水汪汪的大眼一点点被狡黠占据，带着婴儿肥的粉嫩脸庞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太明显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横在了他的眼前，伴随着淡漠没有一丝起伏的流线声。

冯崇羽从背后抱住顾天翼，保护性地将顾天翼揽入怀中，直直地对上木一航幽暗的星眸，毫不退让。

数分钟后，冯崇羽凑近顾天翼耳畔，用足以让舱内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说：“下次，不要把心思都显露出来。”

其实她不算实力最强的吧，这还有一个呢。

在越发凝重的氛围中，灵灵暗暗想道，看着冯崇羽，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那要怎么藏起来呢？”顾天翼仰头，好奇地看着冯崇羽。

“……我百度一下。”

“用电脑？我想看恶作剧之吻。”

“乖，那东西三观不正，不要看，我们看万有引力。”

灵灵囧囧有神地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这算不算误导未成年。

显然，灵灵忘了在她的世界里**才是正道。

“我欠你一次。”

什么？灵灵下意识地向木一航看去。

就因为那一句话？他的人情也太好得了吧？

没等灵灵再多来两句，套得更多的人情，木一航又道：“你利用我，所以抵消了。”

灵灵有一种撕碎那张波澜不惊的冰雕脸的冲动，既然如此还说个毛线，还不如不说呢。

微不可察的，木一航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

“儿媳妇，老头我终于看见你了，但你怎么就挂了呀，我儿不得守活寡？”古介看到灵灵的一刹那哇哇大叫起来。

“……”灵灵慢悠悠地掏出耳机戴上。

“校长，灵灵还活着。”肖芜儿尴尬地戳了戳古介的后背，眼神闪烁，不敢正视灵灵。

“还活着？”哀嚎声戛然而止，“我就看气氛过于僵硬，调节一下而已。”

“灵灵啊……”肖芜儿张了半天嘴，不知该说些什么，见灵灵一脸陶醉地听着歌，索性伸手摘下一只耳机，“什么歌这么好听，我也听听。”

还在暗喜于灵灵没有阻拦的肖芜儿没有发觉灵灵嘴角因为她这一动作和这句话，悄然翘起，微弯的弧度说不出的邪肆。

“好听吗？是不是很感人？知道我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最想说什么吗？”看着肖芜儿渐显古怪的神色，灵灵说得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