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订契（2/2）

夜尧忍不住连声冷笑：“不然呢？”忽地逼近她的脸，夜尧又鄙屑地问。

瑶桑不甘示弱地点了点头：“那就最好。”

这温暖的厢房里，不多时又已经被夜尧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所溢满，这香的成分是酒夹杂着某种草木的味道。

门外忽地一阵寒风涌进，瑶桑回过神时，夜尧那白色的大氅已经与外面雪色融为一体了。黑发白衣，莹莹月光，这一切在现代人瑶桑看来，却完美精致得宛若一副工笔画。

理理思绪，瑶桑挪了一下僵直的身体，今晚这一次博弈，她应该算是赢了吧。对于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能不能顺利逃出慕家，都还是问号。而事实上，她口中所说的知道四宝的秘密，也不过是用来骗夜尧的伎俩，她根本不知道其余三宝是什么，更不知道九玄山海图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过今晚唯一真实的是她的确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又是一阵寒风从门缝里挤进来，烛火摇曳之后，瑶桑听到了房檐上的积雪簌簌地落了下来。而后就是一阵熙熙攘攘的喧闹，想必是夜尧与太子离开了。

马车上的红灯笼将雪夜映得倒是有几分温暖。夜夙隐将小窗打开，吸了一口寒风之后忽地诗兴大发：“无情最是上元夜，浅雪无心映月华。”说完他将双手拢入那宽大的袍袖，笑米米地等着夜尧点评。夜尧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同乘一车，二哥不是就想跟我联诗吧？”

“六弟聪明。为兄只想问，你真打算娶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夜夙隐好整以暇地看着夜尧。

夜尧面无表情地看了外面一眼，沉声道：“父皇既然将夺回四宝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当然会竭尽所能。”

“果然是尧儿的作风。”他调侃的看着夜尧，又问：“可是假若那女子只是虚张声势呢？况且现在父皇还并未打算对慕图海下手，我们犯不着现在就与他撕破脸皮。”夜夙隐开始郑重起来。

夜尧的眸光渐渐聚拢，看了一眼夜夙隐，他冷笑：“不管她是不是虚张声势，她的结局都是死。慕图海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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