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0(1/2)
顾东瑞倚在了病床的枕头上,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爸爸竟然为了让他成功娶进豪门的女人,杀害了蒋乐乐。
知道了这个真相,顾东瑞懊悔万分,造成这个恶果他也有责任,他不该向爸爸表明自己的心意,不该将对蒋乐乐的迷恋展示出来,他如果还像当初那样冷漠无情,轻视蒋乐乐,也许她就不必这样枉死了。
原来真正的凶手是他的爸爸,那个仍旧身体不适已经上了年纪的亲生父亲,顾东瑞一时没有办法决断,他能把自己的父亲怎么样?
他该警觉的,爸爸一直反对他留蒋乐乐在海翔,想不到……他的坚决让爸爸竟然下了杀手。
一个让顾东瑞没有办法正视的局面,如果是弟弟,或者是其他人,或许他可以采取行动,但是这个始作俑者是他的父亲,这让他完全始料未及,更加不能采取什么极端的措施。
良久地,病房里都没有声音,顾东宸的眼睛瞄着二哥,连大气都不敢出,幸亏烧老屋的事儿是爸爸干的,不然他就死定了。
空气异常的沉闷,顾东宸觉得呼吸都困难了,二哥为什么不说话,他在想怎么惩罚自己吗?
“爸爸让你绑架蒋乐乐,然后……”
不等顾东瑞说完,顾东宸马上更正着。
“不是,爸爸当时让我想办法,将蒋乐乐从你的身边弄走,绑架是我的主意,我有私心,想……这个你知道的,那小女人太美了,让我心里痒痒,不过放火的事儿,我可是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然怎么会傻乎乎地说出来。”
顾东宸说完,又低下了头,他虽然平时坏了点,可这事儿真的不是他干的,爸爸事先也没有透漏一点风声给他。
顾东瑞相信了弟弟的话,那天确实是他失口说出来的,如果他提前有准备,不会那么失态。
“二哥,我真的不想你伤成这个样子,你如果觉得不解气,就打我吧……”
顾东宸发现二哥的手臂受伤了,不方便打他,只好自己举起了巴掌,对着面颊就打了一个耳光说:“我自己打,我该死,怎么会有了这个念头,害得二哥这样,我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行了!”
顾东瑞真看不上弟弟在这里表演这种苦肉计,自然也相信他确实在担心自己。
“最多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二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顾东宸真是懊恼极了,誓言旦旦地发誓着。
顾东瑞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多少次了,他这样发誓过,如果这次他的改邪归正,是用蒋乐乐的生命换来的,这个代价似乎太大了。
“她死了,你不知道二哥失去了什么,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懂。”
不但顾东宸不懂,连爸爸也不懂,难道这样他就会欣然接受那些嫁入海翔的豪门女人吗?蒋乐乐的死,只会让顾东瑞更加冷漠,更加无情,因为在他的心底,有一块不能让人触及的伤痛。
“海瑟!海瑟!”
顾东瑞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喊着海瑟的名字,顾东宸吓了一跳,发现二哥转移了目标之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海瑟听见了先生的喊声,马上推门走了进来,恭敬地走到了顾东瑞的床边,等待着先生的吩咐。
老三顾东宸的眼睛向门口溜着,如果二哥没有什么可问的,他可要逃出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只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于是他悄悄地迈开了步子,想趁机溜之大吉。
“你不能走!”
身后传来了顾东瑞阴冷的声音,顾东宸马上转过身,尴尬地笑了一下,当遭遇二哥冰冷的眼神时,马上收敛了笑容,乖乖地站在一边,不敢再动了。
顾东瑞这才继续吩咐着海瑟。
“马上叫人去老屋废墟去,把她带出来,我要亲手……将她埋葬在薰衣草园里……”顾东瑞哀声地叹息着,他要让薰衣草,就让蒋乐乐的身体和薰衣草融合在一起,一辈子散发着薰衣草的淡淡香气。
这是一个顾东瑞可能这辈子唯一动心的女人,不管她多么卑劣,他都要给她一个好的归宿,和鲜花相伴,似乎更适合她。
海瑟听了这个吩咐,有些为难了,他已经找了很多次了,就是没有夫人的尸体,让他到哪里找一个人,于是他低着头说。
“先生,我已经叫人找过了,废墟里……找不到夫人的骸骨……”
“找不到?”
顾东瑞听了此话,顿时一愣,疑惑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了海瑟,怎么可能?三弟说了,发生绑架之后,她就一直被关在废弃的老屋里,当时锁了门,加了封条,她不可能逃出来的……就算大火再狂烈,再肆虐,也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先生,海瑟当天夜里和第二天一早,就叫人去找了,砖头瓦砾,都整理了一个遍,只发现了烧焦的老鼠尸体,没有看到夫人……海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随便胡说……”
海瑟满心的狐疑,老鼠烧焦的尸体,都在灰烬里可以找到,为何夫人的尸体却无影无踪了呢?除非,夫人根本就不在老屋里……
“你仔细找了吗?”顾东瑞质问着海瑟。
“真的仔细找了,先生,海瑟叫人找了不下三遍,就是怕先生醒来问及这件事,可无论海瑟怎么找,也找不到夫人,海瑟不敢撒谎。”
怎么会找不到?难道蒋乐乐不在老屋里,到底谁在说谎,不可能烧得精精光的,因为大伙燃烧起来,工人们就开始极力地救火……
顾东瑞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满眼都是疑问,也许他的弟弟能做出一个好的解释。
老三顾东宸慌忙摇着手,二哥为什么这种眼神,好像他说谎了一样,都这种时候了,二哥伤得那么严重,就算打死他,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撒谎啊。
“我发誓,她真的在里面。”
“她也许还活着……”
顾东瑞冷冷地说出了这句话,让海瑟和顾东宸都傻眼了,怎么可能呢?废弃老屋的房门是上锁的,大木板封闭了窗户,再加上大火,夫人只是一介女流,怎么可能只身挣脱出来。
顾东瑞的目光之中闪现了一丝希望,找不到尸体,就说明蒋乐乐还有可能活着,假如……她还活着,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变故。
“有人协助她逃走了……”
海瑟说过还有一把斧子,那把斧子是谁留下的,有两种可能,是绑架者封闭窗户的时候留下的,另一种可能就是救蒋乐乐的人留下的。
“逃,逃走了?”
海瑟和顾东宸异口同声地惊呼了出来。
这是很让人不能理解的结论,海瑟就算想破脑袋,也不敢想夫人还活着啊。
不过如果真是逃走了,好像也比死了强,最起码心里舒服一些。
老三顾东宸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蒋乐乐真的没有死,他的罪孽还能少一些,以后在二哥面前也能抬起头来做人。
“但愿二哥说的是事实,不过我觉得……”顾东宸抓了一下头发,明明封得很牢固,蒋乐乐自己不能逃出来,是谁协助了那个小女人呢?
此时,顾东瑞的目光却满是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问题还是出在他这里。
顾东宸见二哥眼神之中那种不信任,马上急切地解释着:“二哥,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没有协助那个女人逃走,废弃老屋虽然条件不好,不过你知道的,我要女人从来不计较环境……”
说完这句话,顾东瑞的目光再次冷冽的起来,顾东宸马上噤声,低下了头,他说的是事实吗?他平日里和女人在一起一贯这样的,当然有时候是为了寻求一种刺激。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顾东瑞冷冷地询问着,三弟不可能亲自去绑架,他的身材和样貌,就算不清晰,也那很容易被海瑟认出来,那么参加绑架的人呢?他们似乎都忽略了这一点,很有可能,参与绑架蒋乐乐的人,也是放走蒋乐乐的人。
“工人,两个工人……”
顾东宸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都这个时候,谁还讲义气啊,义气都是狗屁,顾东宸直接将那两个工人供出来了:“我雇佣了两个船厂的工人,让他们将蒋乐乐弄到了老屋。”
“带他们来见我。”
“好,我去叫他们来……”
顾东宸生怕两个工人提前知道消息逃走了,直接带上了几个保镖出门去了,为了讨好二哥,他什么都豁出去了。
顾东宸走了,海瑟才低声对顾东瑞说。
“也许就如先生说的,夫人可能还活着……”
“她不但活着,可能也来过了……”
顾东瑞十分确信,那天他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也无法看清那个小护士,但是她的泪水仍旧残留在他的手指,那淡淡的清香充盈着他的鼻腔,那个护士没有给他做任何检查,而且那只纤细的小手,真的好像她。
“蒋乐乐……她还活着……”顾东瑞轻声地自言自语着。
他闭上了眼睛,回味着她的味道,细软的发丝的,细腻的肌肤,盈盈妩/媚的微笑,他怎么可以没有她,所以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
似乎是累了,顾东瑞倚在了床头,小憩起来,他浑身疼痛仍旧觉得痛楚,却安心了,不管是谁带走了蒋乐乐,都是一件好事,蒋乐乐没有死,他的女人和孩子是安全的。
他仍旧回忆着那天夜里,她走近他的情景……
顾东瑞长长地叹息着,她在乎吗?因为他这次受伤,有所心动吗?那场大火差点要了他的命,假如他因此死了,她会为他流泪吗?
多少问题,顾东瑞想当面问她,更想抱着她,告诉她,当时他是多么害怕,那种失去的感觉让他真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工人被顾东宸揪进了顾东瑞的病房。
两个工人知道事情暴露了,吓得筛糠了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顾东瑞的病床前,顾东瑞做人的凶狠,他们早就知道了,这次原本以为可以有三少爷撑腰,想不到去抓他们来的,就是三少爷,看来有钱人的钱不好拿啊,拿了容易没命啊。
“我们是一时糊涂,总裁饶命啊。”
只要不让他们抵命,他们就觉得万幸了。
老三顾东宸狠狠地踢了两个工人的屁/股两脚,真他/妈的胆子大,竟然敢背着他将那个女人弄走?想想,他就觉得生气,拿了他的钱,还不背地里捅他一刀,真是可恶,害得他被二哥怀疑。
“说,他/妈的,你们两个,谁后来将蒋乐乐带走了!”顾东宸恶狠狠地质问着。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做,离开了废弃的老屋,我就回去睡觉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光棍,喜欢睡懒觉。”
其中的一个工人哭丧着脸,坦白着,他只是拿了三少爷的钱,按照三少爷的命令办事,其他的可是什么都不敢做。
另一个家伙也不示弱:“我去嫖/ji了,我更没有时间了,不信你们问问小清那个女人,弄完了,我就呼呼大睡了,算算时间,着火的时候,小清才把我从她家里赶出来。”
谁都说自己没有带走蒋乐乐,而且都有自己的看起来十分合理的理由。
顾东瑞一直倾听着,眉头稍稍一皱,事情都倒了这种地步,谅这两个工人也不敢撒谎,假如不是这两个人做的,很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人,假如他们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海瑟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着。
“斧子,你们订完窗户的木板是不是扔掉了一把斧子?”
“没有,我用的是锤子,而且订完了,锤子带回去了。”一个男人很肯定的说。
“对,是锤子,不是斧子,订钉子,斧子不太好用。”另一个家伙补充着。
“怎么可能?废弃的老屋附近明明有一把斧子,如果是以前扔在那里的,应该生锈了才是,看起来不是啊,斧子下面的草好像也是刚刚压倒的。”海瑟做事很细心,他觉得这个是个疑点。
顾东瑞看着两个工人,终于开口了。
“有没有和什么人提及废弃的老屋?关于蒋乐乐的事情?”
“对,对,你们两个家伙,我说过的不让你们说出去,一定是哪个嘴贱,让外人知道了。”顾东宸确定有这种可能,二哥简直太聪明了。
其中的一个工人想起来了,他好像和小清提到过这件事,当时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小清不要说出去,
“我……我说了……”这种时候,男人不敢随便隐瞒了,如果查不出来,不是要栽赃到他们的身上了。
“和谁?”顾东瑞冷冷地询问。
“ji/女小清……”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顾东瑞就冷冷地笑了起来,那个小清,当初可是蒋乐乐求情救下来的,所以为了报恩……这似乎成了理所当然。
顾东瑞淡然地笑了起来,一切似乎很好解释了,小清知道蒋乐乐被关在了老屋,夜里带着斧子去了,救出了蒋乐乐之后,爸爸叫人放火烧了老屋,其实那个时候,老屋已经空无一人了。
显然在失火的时候,没有知道蒋乐乐已经解困了,包括弟弟顾东宸……
此时此刻,顾东瑞无法表述自己的心情,他该觉得开心,还是恼火,看着自己浑身的烧伤,顾东瑞稍稍有些气恼。
但是同时,想到蒋乐乐没有死,他的心再次释然了。
三少爷顾东宸一听,绑架蒋乐乐的工人将消息透露给了小清,已经没有悬疑了,小清在其中做了手脚,他想到了那个贱/人,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被自己玩够了扔掉的烂女人,做了ji/女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和他作对?
“我去将那个贱人抓来!”
顾东宸觉得很没有面子,让这个工人不要乱说,他的嘴巴却在女人面前闭不紧,他根本没有把三少爷的话放在了眼里,直接一脚踢倒了那个好色的工人,他气恼地向外走去。
“站住!”
顾东瑞大声地喊住了他说:“我想这件事,你就到处为止!”
“二哥我咽不下这口气。”顾东宸恼火地说。
“什么能让你咽下这口气,烧死蒋乐乐吗?滚,马上在我的眼前消失!”顾东瑞怒吼着,这个弟弟只能逞一时之强,完全没有考虑到事情的后果。
“我也是为二哥着想,想让那个女人回来还不简单,将她直接抓回来。”顾东宸恶狠狠地说,整件事,他都觉得自己好像傻瓜一样被耍了。
“出去……”
顾东瑞知道三弟的脾气,公子哥的自尊心,绝对会给小清好看,其实小清也是好心,如果不是她,蒋乐乐可能真的死了,
“二哥,不要对女人手软,特别是小清这种犯贱的女人。”顾东宸恼火地说。
“我要亲自带她回来……”
顾东瑞倚在了病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这个弟弟,他已经让顾东瑞完全失去了耐心。
顾东宸怔怔地看着二哥,亲自带蒋乐乐回来,就凭他现在的状况,完全不能走路,都不知道将来是不是个废人。
“你们也都出去……”
顾东瑞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病房里已经太吵了,他需要休息,早日离开这个该死的医院。
顾东宸用力地踢了几脚两个工人,出去再收拾这个家伙,两个工人连滚带爬地出了病房的门。
海瑟最后一个走到了门前,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地询问着。
“先生,这两个工人怎么处理?”
“赶出船厂……”
顾东瑞虽然不能给他们什么严厉的惩罚,但是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留在船厂里工作,让他十分为难的是不能将罪犯的人扭送警察局,假如事情真的调查起来,牵连在内的,还有父亲和自己的弟弟。
两个工人自觉倒霉,就这样被赶出了船厂,海翔里,没有了这份工作,他们只能赚点其他的辛苦钱了,好在事情不了了之,如果追究起来,他们也得坐牢。
顾东宸出来后,直接去了爸爸的病房,将事情败露的事情通知爸爸,二哥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他背着所有人想烧死蒋乐乐的事儿也知道了。
顾子擎冷汗直冒,直接装作心脏不舒服躺在了床上,连二儿子的面也不敢见了。
小清的家里,蒋乐乐惶惶不安地度过了四天,每天,她都想知道顾东瑞的病情,可惜小清打听到的,都是些没有用的消息。
小清再也没有带男人回来,也没有继续和那些男人进行皮/肉交易,她做好离开海翔的打算,并联系好了车辆,只要能坚持到第七天,她就可以带着蒋乐乐一起离开。
蒋乐乐盼望着离开的那一天,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恍惚地好像院子的周围,有一些男人来回走动着,并向这里不断张望。
“你不觉得今天有点奇怪吗?家的周围好像有很多人走来走去的。”蒋乐乐疑惑地说。
“你好像忘记我是干什么的了,突然收手不做了,那些男人的心里痒痒着呢……”
小清调侃地笑了起来,最近收手不做了,总有男人找她,甚至尾随……这些男人手里有了点钱,就忍不住了。
这样的一句话,让蒋乐乐的面颊瞬间红了,她不太懂这些,和她亲密的男人也只有顾东瑞一个,却不像小清这样了解男人。
“我还以为被人发现了。”蒋乐乐轻声地说。
“怎么会?你现在可是……不在世的人,再坚持两天,两天之后,我们就走了……”小清开心地说。
只有两天了,蒋乐乐的心再次飞扬了起来,她望着窗外,呢喃地说:
“我想好了,出去后,先找到爸爸,搞明白一些事情,然后工作,我要从事音乐,我想……我会是一个很好的音乐家。”
这是蒋乐乐的梦想,她虽然天生丽质,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是她的资本,她要靠真实的弄能力打造自己的世界和生活。
“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到时候再说……”
小清没有蒋乐乐那么多计划。
“我们一起走,总会找到好工作。”蒋乐乐鼓励着小清。
“嗯,会的,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听外面船厂的人说,好像顾东瑞要出院了,他坚持那么做的。”小清突然想到了这个,说了出来。
“伤得那么重,为什么要出院?”
蒋乐乐不免有些担心了,这个固执的男人,每个决定都让人出乎意料,专断霸气,只要还有口气,他永远都是冷酷残忍的顾东瑞。
“不知道,也许工作太忙了,总之医院还为他准备了特殊的轮椅,看样子,他要坐轮椅很长时间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出院呢?”
坐轮椅?小清的话让蒋乐乐稍稍有些失神,顾东瑞不会就这么残废了吧?
“是他骄傲了……”蒋乐乐看向了小清,她还不了解顾东瑞的为人,只要那个男人还有一口气,他一定不会像病人一样躺着。
两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蒋乐乐虽然对顾东瑞的安危表现得漠不关心,却连续两个晚上没有睡好,第三天的早上醒来,毫无精神,恹恹的。
今天蒋乐乐就要和小清一起离开海翔了,心情感慨的同时,也有些不安,事情似乎进行得太顺利了,顾东瑞的五指山,就这么容易挣脱了?
“我出去看看情况,夫人,你收拾一下东西。”
小清要去看看车队能不能整点出发,这样她和蒋乐乐才能按照计划离开。
小清走了之后,蒋乐乐开始准备一些路上吃用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隐隐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和担忧。
蒋乐乐捂住了胸口,再次走到了窗口,望向了窗外,那几个人还在,怎么看都不像小清嘴里说的piao/客,他们似乎更关心这个房子……而且那几个男人偶尔还会交头接耳,piao客会这样熟络吗?piaoji可不是什么可以公开的好事儿。
叹息了一声,蒋乐乐返身回到了室内,继续收拾一些简单的衣物,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说不定这次就成功离开海翔了。
海翔医院的病房里,医生虽然极力劝阻,想让总裁躺在病床上,顾东瑞还是强忍着疼痛,坚持要使用轮椅,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废人。
坐在了轮椅上,他觉得浑身都因为用力而在撕痛着,心中不由得暗暗咒骂着,如果抓到了蒋乐乐,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既然安全了,为什么不回到他的身边,在海翔还有什么地方比海翔主人的身边还要安全?
想象着自己鲁莽地冲进了失火的老屋,假如不幸烧死了,不知道蒋乐乐会不会因此而牢记他一辈子。
蒋乐乐……顾东瑞心中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今天就要见到她了,那一定是个很戏剧的场面。
“总裁,你这么早坐在轮椅上,对你的身体恢复没有好处?”一个医生低声地说。
“躺着就有好处吗?如果我一动也不动,不用等双腿废了,人也废了。”顾东瑞怒喝着,他已经躺了快七天,再躺,真成了残废了。
医生不敢说话了,顾东瑞的目光转向了海瑟,冲着海瑟瞪了一下眼睛,海瑟马上走了过来,抓住了轮椅的把手。
“先生,回别墅吗?”
“不……我要去见她,带些人跟着我,我想……她们可能会选择今天离开。”顾东瑞嘴角乐乐一挑,只要她还活着,他还有一口气,她和他之间就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按照吩咐,已经将小清的家监视起来了,听汇报,好像没有看见夫人出来过……是不是我们猜错了?”海瑟低声询问。
“不会的,小清已经去了几次车队,说要和一个村姑离开海翔,还给了车队司机一些钱,她在海翔当ji女当得快活,没有离开这样放下一起,匆匆离开,她要带走的村姑……很可能就是蒋乐乐。”
“听先生这么一说,还真是可疑……”
“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里?没有把亏欠海翔的还清,就不能离开这里!”
愤怒的眸子看向了房门,他要亲自将那个女人带回来,让她知道,他可以为她付出,但绝不等于不要回报。
海瑟推着顾东瑞出了医院,医生们无奈地在后面摇着头,顾东瑞真是个铁打的汉子,这样的伤情,还能坚持离开医院,一般人是无法做到的。
小清在车队确定时间不会改变,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家,蒋乐乐已经收拾好了,穿了一身村姑的衣服,戴了一顶大沿儿帽子,如果不抬头,根本看不出娇俏的样子。
小清进门后,直接拉住了蒋乐乐的手。
“走,等我们赶过去,刚好车队出发。”
“太好了。”蒋乐乐抓住了包袱,跟随在了小清的身后。
小清轻轻地拉开了房门,脑袋刚探出去,想看看外面的状况,只是一眼之后,她面色苍白,将脑袋缩了回来,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返身面对着蒋乐乐,神情呆滞。
“怎么了?”蒋乐乐觉得小清似乎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小清一把抓住了蒋乐乐的手,直接将她推回了房间,神色紧张,双手都有些发抖了。
“顾,顾东瑞在外面……”
“顾东瑞?”蒋乐乐整个人呆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顾东瑞不是受伤了吗?就算能坐轮椅,也不可能到这里来的?他还没有恢复呢?
“他真的在外面,真是见鬼了,你藏起来,快点!怎么会这样……”
小清乱了手脚,却一时不知道将蒋乐乐藏在哪里?她的房间很小,只有厨房、洗浴间和卧室,哪里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蒋乐乐完全想不通了,顾东瑞怎么会找到小清家里来的,他不是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吗?
“后门,夫人,从后门走,然后绕过他们,先去车队,如果来不及,就不要等我。”
小清悲戚地看着蒋乐乐,看来自己是不能走了,只要她托住顾东瑞,不把事实说出来,蒋乐乐还有机会离开海翔。
小清家的后门平日很少打开,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蒋乐乐拿着包袱,推开了后门,临走之前不安地看着小清。
“他会为难你的……”
“不会的,我充其量只是个ji/女,他能怎么为难我,只要我咬定了你不在这里,他就拿我没有办法……一定是那个该死的男人,说是将消息透露给了我,不然顾东瑞怎么会找上门!”
“我在车队等你……”蒋乐乐仍旧坚持。
“不必了,以后我有很多机会离开这里,你却不同,放弃了这次,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小清微笑着,将蒋乐乐推了出去,轻轻地拉上了后门……
小清房间的院子里,顾东瑞坐在轮椅里,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件简陋的小破房子,假如蒋乐乐真的生活在这里,她一定是疯了,放着顾家的奢华的别墅和公寓不住,却要假死,生活在这样落魄的民宅里,她的贪婪似乎用错了地方。
“把门打开……”顾东瑞吩咐着。
保镖应声跑到了小清的房门前,不等他去推门,小清就将房门打开了,她看了一眼面前的保镖,手指尖点向了那个男人的胸膛,笑了起来。
“不知道吗?姐姐我已经好久不接客人了……”
说完,她将目光看向了顾东瑞,就是顾家的这个管事的,让人将她送上了手术台,救了她,也害了她,面对顾东瑞,小清的心情十分复杂,她感动这个男人对蒋乐乐的真心实意,却也恨他手段残忍。
“这不是顾总裁吗?怎么带这么多人给小清捧场,小清可是没有精力侍候这么多人。”小清轻浮地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顾东瑞冷漠地看了一眼小清,目光绕过了她,看向了她的身后,他很失望,没有看到蒋乐乐。
“让她出来……”只是这样的几个字,顾东瑞不屑和小清说话,如果不是为了死而复生的女人,他更不屑于来到这里。
“她?不知道顾总裁说的她是谁呀?我这里可只有小清一个人。莫不是……顾总裁也想……”
小清上前一步,想走到顾东瑞的面前,却被一个保镖伸手拦住了。
海瑟觉得小清在装糊涂,于是走过来,低声地提醒着小清:“别和先生作对,让夫人出来。”
“夫人?”小清心下一惊,难道顾东瑞知道了,不可能的,她一直没有让蒋乐乐走出房间一步,何况蒋乐乐被烧死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
“你救了夫人,先生不会亏待你的,但是如果你将夫人藏起来,日子就不好过了。”海瑟威胁着。
“我不知道海瑟总管说什么,什么夫人,我这里可没有夫人,只有小清一个人。”小清铁了心要给蒋乐乐争取时间,不知道那个女人能不能及时赶到车队,没有了小清在车队疏通,那些会不是让蒋乐乐上车?
原本的计划,被顾东瑞突然出现打破了。
“进去,将她带出来……”
顾东瑞不想听小清的解释,他冷漠地吩咐着海瑟,海瑟点了一下头,推开了房间的门,只是一会儿,海瑟就跑了出来,急切地说:
“先生,有后门,夫人可能跑了。”
小清马上接下了海瑟的话说:“我说什么了,夫人不在我这里,后门也很久没有开过了,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顾东瑞的面色稍稍一凛,真是狡兔三窟,他似乎忽略了有后门的问题。
顾东瑞乐乐一笑,冷漠挂在了嘴角,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蒋乐乐就算从后门走了,也不可能离开海翔,因为车队那边,海瑟已经通知过了,提前出发了。
“现在怎么办?”海瑟有点没底儿了。
顾东瑞的目光环视着周围,就算这个女人跑,也跑不到哪里去?
“蒋乐乐,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之后,如果你不自己走出来,就放火烧了小清的房子……”
顾东瑞用尽了力气,大声地喊着,喊完了,他邪魔地笑了起来,那双俊朗、冷冽的眸子看起来深不可测。
他淡漠地伸出了手,身边的保镖很识趣地递上了一支烟,点燃了,顾东瑞将烟夹在了指缝间,傲慢地吸了一口,他的表情戏谑,冷酷,看起来就像一个十足的坏人。
其实顾东瑞没有那么轻松,他的手臂、身体,双腿都在剧痛着,吸烟没有缓解疼痛的症状,他的额头上都是汗珠儿,脸色异常的苍白,但他在坚持着,只要还有意识,他就会屹立不倒。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小清紧张地冷汗直冒,虽然这个房子不值钱,却是已故父母留给她的唯一财产,如果真的被烧掉了,她就无家可归了。
“顾先生,夫人真的不在我这里,不要烧了我的房子,求求你。”小清恳求着,在海翔,顾东瑞就是法律,他几乎可以一手遮天,甚至目无王法,好像是一个霸王。
“她会出来见我的……”
顾东瑞猛吸了一口烟,冲海瑟使了个眼色,海瑟为难地点了点头,拿出了一根木头,过上了棉布,然后喷上了汽油,点燃了,剧烈燃烧的火苗窜了起来。
“还有三分钟……”
顾东瑞嘴角一挑,冷漠地说:“蒋乐乐,如果你现在自己走出来,我可以放了小清,让她带着一笔钱离开海翔,假如你不出来,我不但烧了这个女人的家,还会照样将你抓回来,到那个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冷漠的声音,傲慢的语气,蒋乐乐躲避在隐蔽处,眼睛死死地盯着顾东瑞,这个男人,就算伤成这个样子,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竟然要烧了小清的房子,他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狂妄无度。
心中恨极了这个坏蛋,蒋乐乐内心也矛盾不堪,她该怎么办,绝对不能让顾东瑞这么胡来,可是重新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她竟然是那么的不情愿。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着。
犹豫不决之中,海瑟战战兢兢地拿着火把向小清的房子走去,主要他用力一扔,小清的房子就会化作一片火海。
真是混蛋,蒋乐乐咬着唇瓣,无奈地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这个男人只是想让她回来吗?何必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海瑟呆呆地看着夫人,夫人竟然真的活着,先生简直就是神算,不自觉地,海瑟手里的火把失神地掉在了地上……
顾东瑞微眯着目光,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蒋乐乐,虽然她穿着村姑的衣服,仍旧有着迷人的气质,只是那顶帽子遮住了她乌黑的发丝,让她的妩/媚少了一份妖娆。
蒋乐乐气恨地走到了顾东瑞的面前。
“卑鄙!如果我不出来,你真的打算烧了小清的房子?”
“我从来不虚张声势。”顾东瑞盯着蒋乐乐的面颊,伸出了手,示意她走得近些。
蒋乐乐的神情沮丧,就算这样,也逃不走,看来除了死,她真的要烂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多么不情愿,她也必须走过去,将手放在了顾东瑞的手心里,无根炙热的手指一握,直接将蒋乐乐拉了过去。
野/兽一般的双目瞪视着她,其中的火/热让蒋乐乐不敢直视,他毫不掩饰他的需要和渴望,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一种难以言表的ji情,就好像她就是一个xing感的猎物,虽然准备奉上自己的身体。
顾东瑞的眼里有些发红,炙热的光芒是他看到了心爱的女人,蒋乐乐能理解他此时的心境吗?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因为他曾经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女人了。
“海翔的外面就有那么大的you/惑力吗?也许出去以后,不一定得到比我还强男人的宠幸。”他仍旧那么冷漠,渴望之中夹杂着不屑。
“我不需要男人……”
蒋乐乐虽然愤怒,却没有将手抽出来,她不能和顾东瑞较力,因为这个男人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额角流下了汗水,疼痛折磨着他。
“不需要男人?没有女人不需要男人!”
顾东瑞用力一握蒋乐乐的手,想将蒋乐乐拉入怀中,却牵动了肩头的刺痛,他皱了一下眉头,只能放弃了。
没有女人不需要男人?
蒋乐乐觉得这句话十分刺耳,这就是顾东瑞的理论,在他的眼里,女人如果不依靠男人就不是女人了,今天,这个男人偏偏遇到了这么一位,她真的不需要他。
“放了小清,不要烧她的房子,顾东瑞,不要狂妄自大,你只是个商人,不是这里的主宰。”蒋乐乐情绪激动,愤慨地说。
“谁说我不是……”
顾东瑞乐乐一笑,他是多么骄傲,在海翔他何时不是别人的主宰,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从来没有小看过自己。
“就算你是,也不能杀人放火,你们顾家应该收敛一下了。”
蒋乐乐愤怒地看着这个女人,顾家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强/bao,禁锢,绑架、放火……海翔在蒋乐乐的眼里就是一个表面美丽,内在恐怖的地方。
顾东瑞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直接将烟蒂吐了出去,现在不知道谁在鄙视谁了,顾家的权势在蒋乐乐的眼里一文不值。
顾东瑞冷冷地移开了目光,低声地吩咐着海瑟。
“灭掉火把,给小清一百万,让她离开海翔。”
这一百万,顾东瑞给的很有理由,小清救了蒋乐乐,也救了他的孩子,两条命,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虽然算是感谢,小清却是顾东瑞眼里的炸弹。
任何一颗炸弹,顾东瑞都不会留在身边,在海翔,蒋乐乐不该有同盟,所有试图接近她,协助这个女人逃走的人,都要滚出去。
一百万,小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的钱,她呆呆地看着顾东瑞,又看了看蒋乐乐,这是真的吗?没有惩罚,而是奖励,只是她必须离开海翔,不能再回来。
蒋乐乐哀婉地看着小清,真的很羡慕这个女人,可以飞出海翔,带着一百万,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对不起,夫人,小清不能再帮你了……小清很开心,能救了夫人,至少将欠夫人的都还清了,我要走了……”
小清低下了头,她别无选择。
蒋乐乐感激的泪水从面颊上滑落下来。
“小清,别忘记你说过的话,出去后,好好做人,男人不是我们唯一生存的依靠……”
“我不会忘记的,放心,小清不会再做ji/女,会堂堂正正的做人。”
小清转过身,向院子外走去,海瑟直接跟了上去,他要按照先生的吩咐,给小清那笔钱,然后送这个女人离开海翔。
望着小清的背影,蒋乐乐泣不成声,这个真心对她好的女人也要离开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好ji寞,顾东瑞在孤立她,让她没有援助的手可以抓住。
伤心的感觉渐渐扩大,蒋乐乐索性大哭了起来,那种绝望的哭泣,让顾东瑞很是尴尬。
“行了,留下来就那么为难吗?”
“是,我做梦都想着离开这里,你一次次地打碎了我的梦……”蒋乐乐甩开了顾东瑞的手,转身向竹林方向走去,她要回到自己的笼子里去,彻底放弃自由的梦想。
顾东瑞看着蒋乐乐纤细的身影,心疼和肢体的疼痛让他再也不能忍耐,他虽然竭力在支撑着身体,意识还是渐渐模糊。
就算他再努力,她还是那样,就算他肯为她牺牲生命,她还是梦想着离开……悲愤让顾东瑞觉得气息微弱,眼前发黑……
“总裁……快送总裁去医院……”保镖觉得情况不妙,总裁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了。
顾东瑞伤得太重了,就算他坚持,也不能抵制病痛的折磨,他顿了一下心神,吃力地抬头看着蒋乐乐的背影,吩咐着那些保镖。
“看……着她……”
高傲的头颅终于低垂下了,顾东瑞被身体的疼痛折磨得眩晕过去。
当顾东瑞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父亲顾子擎担忧地在床边看着他,责备地说。
“你怎么可以逞强离开医院呢?医生说,一个月能出院就不错了,你才几天……不想要命了吗?”
顾东瑞冷漠地看了爸爸一眼。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来……”顾东瑞咳嗽了一声,牵动了伤口,眉头稍稍地皱了一下。
“东瑞,爸爸那么做,也是为了你,这女人是祸水,你不信爸爸的,为了她,差点没命,以后可能还会吃亏,她不是爱你,只是爱你的钱。”
顾子擎确定儿子是被狐狸精迷住了,此时十分懊悔,都怪自己当初不该签订那个契约,结果害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也许我们都错了……”顾东瑞低声地说,至于错在哪里,他真的无从说起,没有蒋万风当面解释,谁也无法说清,为何蒋乐乐会一次次企图离开海翔。
“我看不会错,她巴不得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以玩这种欲擒故纵的鬼把戏,这种女人,爸爸见得多了。”
“欲擒故纵?”
顾东瑞淡然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他也曾经这样形容过蒋乐乐,揭露她玩/弄的手段,可是到了如今,他竟然有些不确信了,那双清冷坚定的美眸中,有着一汪清澈的泉水,让他没有办法再质疑她的纯真。
顾子擎知道男人年轻气盛,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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