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关你屁事?(2/2)
他在书房里,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手指之间夹着香烟,没有吸,香烟已经烧到了手指,他却如同没有感觉一般,依旧看着玻璃窗外。
“不会痛吗?你怎么了?”皱着眉头,杜子鸢快速的走了过来,直接的弹掉了贺擎天手指间的燃烧的烟蒂,“是不是还是公司的事情?”
站在他身边,扬起小脸看他紧皱的眉宇,她感到心好痛,心里也很愧疚,是蓝景辰,真是太麻烦了,她的小手握住贺擎天的大手,低声的开口:“贺大哥,对不起!”
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
贺擎天微微一愣,低低的问99999:“对不起什么?傻丫头,公司的事情不足为惧,能让人纠结的不是金钱,而是亲情!”
如果李惠利不是他母亲,他不会这么纠结。
“怎么哭了?”感受到自己胸口被濡湿了,贺擎天有些错愕,动容的拍拍杜子鸢的肩膀,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黑发,沉声的道:“丫头怎么了?”
“贺大哥,我都知道了!”杜子鸢闷闷的搂着他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是蓝景辰,是他是不是?”
微微一怔,贺擎天皱眉。“你怎么会知道?”
“听说的!”杜子鸢没有说蓝景辰找自己的那件事,她怕贺擎天会生气,反正她不会理会他的。“都是我,是我害的你公司这样!”
“这样才公平,我伤你那么深那么重,如今也该轮到我了,否则还不是天怒人怨,因为我欠了杜家,如果我处理好一切,你姐不会下落不明,你爸爸不会躺在医院里。”
“这其实也不怪你,是你妈妈!”到如今,都不知道该怪谁,到底该怪谁呢?杜子鸢靠在贺擎天怀里的小脸皱成一团。
他也知道她被伤的多重,也知道杜家被伤的多重,但是最受伤的那个人是姐姐!
“贺大哥,我姐姐该怎么办啊?”闷声问出来,声音哽咽。“我姐姐以后该怎么办啊?”
深邃的黑眸黯淡了一下,贺擎天深情的凝望着自己怀里的头颅,轻柔的抚摸上她清瘦了很多的小脸,“找到她,我会想办法送她出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对她最好吧!”
“贺大哥,你爱过姐姐吗?”杜子鸢突然又开口。
贺擎天微微一顿,答案时否定的!但也不全是那样。“迷恋过!”
他这样诚实的说出来,她心里说不出得滋味,既希望他曾经对姐姐爱过,又不希望,那种复杂的感觉很折磨人,这就是爱情的独/占欲吧,让他希望他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却又希望他不是带着目的跟姐姐曾经在一起过。
贺擎天问着自己,到底当初看上杜如慧什么?大概是那叛逆的倔强吧,但是很多都不记得了,直到后来,直到要杜安年是害死爸爸的间接凶手,他对杜如慧便只有目的了。就是把杜如慧甩掉,然后对杜子鸢下手,把杜安年的女儿全部甩了,并让她们永生无法面对世人。但,他没想到自己爱上了杜子鸢!
这一场游戏里,他不是赢家,到头来伤得是所有人,而他的心,也无法得到安宁。
“吃醋了?”看着杜子鸢闷闷不语,他低声问道。
“没有!”声音闷闷的,杜子鸢否认,不算是吃醋,但又心里酸酸的,这就是深爱一个人的滋味吧,“是有些酸酸的,希望你喜欢过姐姐,又不希望!”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让贺擎天心里有些酸楚,既心疼又愧疚。“子鸢……其实……”
如果早知道生命里最爱的那个人是她,他宁愿从来没和别人纠缠过,但谁也不能未卜先知。
“不要说什么,贺大哥,我懂的!我都懂!”杜子鸢只觉得自己在瞬息之间,已历尽酸甜苦辣,更多得却是甜蜜,因为,他是她的了。
多么不容易,未来还有多么艰辛的路要走,只要有他,她便觉得很幸福。幸福到蓦然间又哭了起来。
“子鸢?”贺擎天的声音变了,焦灼、担忧,和惊惶都流露在语气之中:“你怎么了?如果我知道我会爱上你,一定不会招惹任何女人——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在幼儿园相遇,从那时就确定,我爱你,你也爱我,没有任何人插足!”
他以为她是吃醋了,吃杜如慧的醋。他这样解释着,她心里更感动。
“我……我……”她抽噎着,“我是幸福的想流泪!”
杜子鸢抬起那湿漉漉的眼珠,默默的看着他。
他那深黝的眸子,她是多么爱,他比以前更深沉,更温柔,更充满撼动人心的力量,她咬紧嘴唇,一时之间,只觉得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
他紧盯着她,逐渐的,他的眉头轻轻的蹙拢了。“傻丫头,幸福就哭啊?”
望着面前那对含泪的眸子,他觉得整个心脏都被怜惜之情所绞痛了。
“贺大哥,我好爱你,好爱好爱!”
“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喉咙沙哑:“别哭了,哭得跟小花猫一样,不可爱了!”
“我本来就不可爱!”她嘟哝着,垂下眉毛,泪滴沾染在长长的睫羽上,璀璨动人。
“在我眼里,你是最可爱的!”他侧头想了想,又道:“尤其是在床/上娇羞的样子,我喜欢!”
“讨厌!”她羞死了,抹着泪,很快的抬起睫毛,瞬了他一眼。
“真讨厌我啊?那我赶紧走了,躲离你的视线?”
“不要!”她急急的抓住他的衣服,紧张道:“我要跟你去公司,我去那里复习,帮你整理材料!”
“好啊!学会当贤内助了啊?”他欣慰的说,望着她微笑。“老婆在身边,我很开心呢,做事也事半功倍。”
他的眼神温存、沉挚,而亲切。“丫头,不过上午你去医院吧,接替妈,让她休息一下,我另外再派两个特护去,这样方便照顾你爸。”
他始终无法把杜安年当成岳父,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爸爸,他不追究,不代表心里放下了。
杜子鸢也自然听懂了他的措辞。她幽幽的说:“贺大哥,你还是无法原谅我爸爸是吗?”
他紧盯着她。很认真:“是的!对不起,子鸢!”
“我懂!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真相是什么,但是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深深叹息,“我只是希望能化解,他已经不再是市长了,他生不如死了!他就像是一个巨人,突然间瘫了,这个打击比让他死还要折磨他!”
她忽然抬眼看他,眼里有成熟的忧郁。“你能想象他此时的情况吗?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说话就流口水,说不清楚,大小便在床上!那就是我爸爸的情形。”
他的眼睛闪烁,“但他还活着,风光的活了多少年,是不是?子鸢,我无法像尊重你妈妈一样尊重他,原谅我!”
他诚恳的说:“也许时间久了我会慢慢跨越,但不是现在!”
了解的点点头,杜子鸢也明白不可以太急。
“走吧,我们去吃饭。”
吃过饭,贺擎天送了杜子鸢去医院,并派了司机在医院等候杜子鸢,算是保护她,而他去了公司。
早晨九点。
李惠利直接来了贺擎天的公司,楼下前台没有拦住她,也没人敢拦,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安柔。
“清秘书,把等下开会的数据拿到我的办公室!”贺擎天冷酷的嗓音低沉的响了起来。
“总裁,您母亲和安小姐来了!”清秘书说道。
贺擎天一愣,剑眉立刻皱紧,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李惠利进来后,贺擎天冷厉的脸庞愈加的暗沉,头也不抬,看着手里的文件。
“翅膀硬了啊!”李惠利一进门语气就是这么充满了讽刺,“公司都要危机了,还这么沉得住气,是我教的太好吗?”
缓缓的抬起头来,贺擎天看了眼李惠利,又看了眼安柔。淡淡一瞥,又低下头去。
“这就是你对母亲的态度?”李惠利一看他那表情,立刻怒了。
“心脏不好,最好不要发脾气!”贺擎天低着头,沉闷的说了句。
如果是之前,他会忍着,但是现在,在知道对杜子鸢的心意后,他决定不再放/纵她,连贺氏集团母亲都不惜利用,他在怀疑她到底对爸爸的感情有多深。真的那么深刻的话,为什么会想要卖股份?
“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居然敢忤逆我!”李惠利冷声的开口,眼中有着怒气横生。
“我没时间和你说话,如果没事,请离开!”不愿意多说,贺擎天直接冷声下了逐客令。
“你!”李惠利看着自己儿子如此的态度,只感觉懊恼伴随着无奈席卷而来,沉下脸,低吼的开口:“看来我真的要用那份视频了!”
贺擎天握着档的手明显一僵,如果他和杜子鸢的档一旦和杜如慧那种档一样发出去,那么杜子鸢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视线扫过贺擎天冷峻而严肃的脸庞,李惠利轻笑一声。“哼,害怕了吧?”
噌得站了起来,贺擎天阴郁着脸庞,“你到底要怎样?那份视频里的主角是你的儿子和儿媳!”
“我从来就没承认过姓杜的女儿是我的儿媳!”
“那你是连你儿子也要害了?”贺擎天冷硬的质问。
“擎,妈身体不好,你不要惹妈生气!”安柔在一旁插口。
“你闭嘴!”贺擎天怒吼的制止安柔的话。
“你凶什么凶?”李惠利冷哼道:“给你十二小时时间,跟杜子鸢离婚,否则,你就等着视频再次上报吧!”
“妈!”贺擎天低吼。
“说什么都没用!”李惠利瞥了他一眼。“柔儿,我们走了!该说的都说了,走了!”
“我不离婚!”
“那我没办法,你想和仇人的女儿双宿双飞,就别怪妈无情,我是不许你对不起你爸爸的!”
“那你又对得起我爸吗?贺氏是贺家的产业,你怎么能卖贺氏的股份?你此举又对得起我爸爸吗?妈,我在怀疑,你到底爱过我爸没有?还是你话中说的都是表像,杜安年真的是害死我爸的凶手吗?”
李惠利明显一愣,刹那,脸上得意的笑容僵硬在了脸庞上,脚步一个上前,盯着贺擎天,扭曲着一张满是粉底的脸,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在怀疑我对你爸爸的感情?你背叛了你爸爸,这是在给你自己找理由开脱吧。”
“爱我爸为什么要再婚?”贺擎天冷声的质问。
李惠利脸庞渐渐的扭曲着,看着贺擎天,半天后又恢复了平静,冷冷睨着贺擎天开口:“你只有十二小时,午夜0点,如果我没得到你甩了杜子鸢的消息,那么视频将会比上次的轰动!哦!对了,我改变主意了,你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广而告之,告诉大家,你要离婚!否则,我也会让你后悔!”
“为什么?”一刹那,平静倏地褪去,贺擎天暴怒的一吼,那份高贵和冷傲的优雅,在李惠利的攻击之下立刻崩塌,只余下愤怒和恼怒。
看到贺擎天那份冷怒和危险的气息,李惠利依旧直指贺擎天的痛处,“别试图让安逸伯去找什么,他找不到,从安逸伯youhuo杜子鸢失败,我就防着他了!”
“你真残忍!”贺擎天峻冷的脸庞即使带着伤痕,可是那份犀利,那份冷傲还是可见一斑。
“儿子,这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讨厌杜安年的女儿,我讨厌她们,一开始我们就是个游戏,是你太入戏了,现在你该清醒了!”李惠利冷睨着眼,眸子里寒光展露而出,扭曲了的脸庞上带着嗜血的肃杀。
“好!我和杜子鸢离婚!”贺擎天低沉的嗓音深沉而暗哑,看了一眼李惠利,“但不是以发布会的形式!”
李惠利嘲讽的开口:“儿子,你以为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李惠利同样吼了回去。“原本我是不想这样的,但是为了防止你跟杜子鸢死灰复燃,我要你跟她离婚的消息宣布后,立刻跟安柔结婚,否则,视频你休想拿回去!”
贺擎天瞪大了一双眼睛,他就没见过这么狠的母亲,这还是他的母亲吗?他的心如被尖刀刺中,突然间就恍然大悟。“原来我也不过是你复仇的一颗棋子,如果之前我还坚信杜安年是害死我爸的凶手,那么现在我怀疑了!好!我答应你,跟杜子鸢离婚是不是?然后跟安柔结婚是不是?安柔,你敢嫁我吗?”
安柔被问得一愣,呆呆的,却又有惊喜涌上心头,猛地点头。“我嫁,死也嫁!”
贺擎天闭上眼睛,遮掩住痛苦,拳头在身侧握紧,“你们可以离开了!我会让你们满意!”
“别!你想见杜子鸢是不是?告诉她只是假离婚吗?那可不行!先让我把这个消息发出去,再离婚吧?”
“什么消息?”
“安柔怀孕的消息。我已经让报社的记者润稿了,只等我电话打过去,只要打过去,安柔怀了你孩子的消息就会立刻被刊登。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李惠利可是做了全面的工作可谓不择手段。
“你——”贺擎天踉跄着坐在大班椅上,眼中闪过冰冷的寒意。“她怀孕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只是假怀孕,就是让杜子鸢对你死心,让她彻底失望,让你们彻底了了。”
“你还真是用心险恶!”贺擎天自嘲一笑。“我为又你这样的母亲感到羞耻!”
李惠利拨通了电话,“小吗?把那篇稿子发了吧,九点半前,先发在网上,十点发在报纸上!”
安柔也没想到李惠利会这样,因为她一直没告诉过自己,一时间,她有些不确定。“妈,你真的要我嫁给擎吗?”
“当然,我就喜欢你,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儿媳,可惜你们阴差阳错的错过了这么多年!”李惠利拉着安柔坐在沙发上,“儿子,什么时候新闻发布会啊?我等不及了!”
“现在!”贺擎天闭上眼睛,他不会这样罢休的,但他不能伤害到杜子鸢,按下电话,贺擎天道:“清秘书,立刻准备新闻发布会!打电话给各大媒体的记者!”
病房里,播放着新闻,杜安年病了后,一直只看电视里的新闻,似乎看新闻的时候,他能安静平静很多,这也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爸,你看城新闻台吗?”杜子鸢把遥控器给他。
杜安年一只手能动,半边的身子能动,那半边好似没有知觉。
他换台,找寻着新闻,突然电视里,娱乐台一条新闻吸引了杜安年,画面上切换到播音员的话:“现在播放一条本台记者发来的独家消息。贺氏集团总裁今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承认安柔是他多年的情人,并透露安柔现在已经怀孕。目前贺擎天正打算跟杜子鸢离婚。很多市民纷纷猜测,一定是杜市长因为女儿视频丑闻而病重离开政界,导致贺总和杜二小姐婚变的发生……”
他要跟自己离婚?
安柔怀孕了?
杜子鸢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了!
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脑子里,嗡得一下脑海里一片空白。
画面又转向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贺擎天脸色沉郁,安柔小鸟依人的靠在他身边,笑得那么幸福,而旁边,李惠利更是得意的笑着。
贺擎天只说了几个字。“因为安柔怀孕而不得不对她做出交代,所以只能跟杜子鸢离婚。谢谢各位的到来,贺某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可能会犯的错,希望我太太杜子鸢能够理解,我身不由己!也希望离婚后我和杜子鸢还是朋友,请她成全我和安柔,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的语气僵硬,视线盯着某一处,眼神深邃,清幽,像是隐藏着巨大的痛苦,杜子鸢看着他,透过屏幕,她看到他的眼睛望着镜头,他说离婚的时候,他的喉头滑动了下,似乎带着不甘和无奈,还有他的牙齿是紧紧咬着的,腮边青筋暴露,他那么僵硬的表情,杜子鸢皱眉,这是怎么了?
杜子鸢呆呆的目光看着电视里的贺擎天,这个昨天深夜和自己缠/绵旖/旎的男人,现在正在告诉全景城的市民,他要跟自己离婚。因为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而她,看着他,在他转身离开发布会的那一刹,她似乎看到了他眼里的悲恸!
“鸢——”杜安年一只手拍着床,似乎有些担心和紧张。
杜子鸢猛地回神,眼里有层泪雾,震惊着,又迅速压下去。“爸爸,你不要担心,我很好,你快点把身体养好!”
杜安年眸子里闪过什么,仅仅抓住杜子鸢的手,却又说不出话,一着急又留口水了。
“爸爸,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真的很好!”杜子鸢对他笑笑,“没有什么大不了得,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不怕!”
杜子鸢用纸巾帮他擦掉口水,杜安年动了动唇,“笔——”
杜子鸢似乎听到了他说笔,很清晰的字。
“爸爸,你要笔是吗?你要写字?”
杜安年点点头。
杜子鸢立刻招来了纸笔,杜安年颤抖着手,写了几个字:有些事情,眼见未为实!
杜子鸢看着那几个字,歪歪斜斜,却像是给了她巨大的信心,点点头,“爸爸,你是让我相信贺大哥吗?”
杜安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后来,杜子鸢又接到了李惠利的电话。“杜子鸢,安柔有了擎的孩子,我忘记告诉你了,在日本的时候,擎和安柔酒后乱性,现在我让人把证据给你送过去!”
杜子鸢困惑了!
当她接到了李惠利派人送来的东西时,刚好贺擎天的律师也来了,带来了离婚协议书。
杜子鸢在病房门口,看着邴律师手里的离婚协议书,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连股份都没了,直接拿了离婚协议书来。
邴律师似乎欲言又止。
杜子鸢轻声问:“他委托你来的吗?”
“夫人,总裁好像很不情愿离婚,他,他只说拿给你这个,但我看他表情很痛苦!”邴楠解释了一句。
杜子鸢点点头,咬唇,想着,他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手里拿着李惠利派人送来的信封,会是什么?像是照片得样子,她想先看看,“先等下!”
撕开了封口,果真是照片,杜子鸢抽了出来,脸瞬间惨白,因为她看到了贺擎天的脸,目光定在后面的照片上,双眼瞪得浑/圆,是贺擎天和安柔赤luo的交缠在一起的身子,每一张的都拍的异常的清晰,特别是贺擎天的脸。
杜子鸢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李惠利的志在必得,自嘲一笑,拿过笔,“好,我签字!”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杜子鸢深呼吸,然后对邴楠道:“告诉他,多保重身体!”
邴楠错愕了下,“夫人?”
“我已经不再是夫人!”杜子鸢把照片放在信封里,进了病房。
一直到晚上,杜子鸢都没有接到贺擎天的电话。
他没有解释!
夏美子看到新闻后立刻打电话找杜子鸢,然后人赶来医院。
白素心更是惊愕,担心的不得了。
“妈妈,我没事,我和美子出去坐坐,你照顾好爸爸,不要担心我!”杜子鸢轻声道。
“怎么会这样?”当两人下楼时,夏美子思考着,摇摇头,道:“不对啊,昨天一起吃饭的时候,贺擎天那么宠爱你,看你的眼神那么浓烈炽热,怎么今天突然就召开新闻发布会说离婚?不对,这事不对!”
杜子鸢没有说话,视线望向某一处,微转着,无比哀默,包包里有贺擎天和安柔的照片,她的手紧紧抱着包包,深呼吸,只是道:“我想去ktv唱歌!”
“好!我陪你!”夏美子立刻道。
新闻发布会一结束,秦傲阳急匆匆的赶回贺擎天的办公室,大力推开他的门,吼道。“该死的,你搞什么?怎么又把安柔肚子搞大了?还和杜子鸢离婚了!该死的你搞什么啊?让杜子鸢跟你做朋友,有的人离婚了可以做朋友,有的人只能是仇人,这么伤害她,你丫的就是他仇人,还想做她朋友,你做白日梦吧!”
贺擎天的头埋在臂弯里,他人坐在大班椅上,整个人的脸埋在臂弯里。
“该死的!你告诉我怎么回事?”秦傲阳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文件被震得差点掉落,可见他这一拳的力度。
贺擎天抬起头来,秦傲阳准备斥责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嘴边,竟说不出来,因为他看到了贺擎天红着眼眶,似乎正极力的压制无法压抑的蓬勃感情。
贺擎天刚刚哭了?
秦傲阳处在震惊里,他认识他这么多年,不要说哭,他甚至没有看见过他脆弱的模样,他永远都像是一个王者强者,自信,冷傲,运筹帷幄的掌控着一切。
有着极致的睿智和领导力,他那么优秀那么强悍的一个男人,竟然会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伤心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为离婚而悲伤,为什么?
“你走吧!”贺擎天沉声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秦傲阳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是喃喃道:“真的这么离了?”
贺擎天把头埋在了臂弯里。“不会这样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子鸢和我的人!即使那个人是我妈!”
“我去看杜子鸢!”秦傲阳终究不放心,“如果你有难言之隐,我会告诉她!”
“没有!”贺擎天闷声道。“什么都不要说了!”
“真是气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会失去她!你妈又出什么么蛾子了啊?”
“是我对不起杜子鸢!”贺擎天喃喃低语。
秦傲阳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才看向一旁的贺擎天,“知道么?我真想宰了你,但看你这德行,就知道有难言之隐,说吧,为什么?对不起管屁用啊?我要知道为什么?”
“我会解决的!”贺擎天没有说为什么。
秦傲阳无奈离去。
打电话给杜子鸢,才知道她和夏美子正在去ktv的路上。“我也去,在什么地方!”
杜子鸢告诉他地址。
只是,秦傲阳停车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南宫里泽,他一个人在车边抽烟。“咦?南宫?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宫里泽抬起头,看到秦傲阳,皱眉。“关你屁事?”
“吃炸药了?”秦傲阳挑眉,又恍然大悟道:“哦,知道了,是为今天的发布会郁闷吧?你不会真的相信安柔怀了擎的孩子吧?那天你可是看到擎对她的态度了吧?看你这样,又看擎那样,不知道杜子鸢又怎样?我真是倒霉了,这辈子认识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孩子!”
南宫里泽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沉声道:“我看见杜子鸢和夏美子上楼去了!”
他本来在开车在街上,因为心情很郁闷,把童童托付给了保姆,自己出来,没想到看到了打车下来的杜子鸢和夏美子,因为新闻发布会,他跟杜子鸢是受害者,所以他鬼使神差的把车子开到了着ktv的停车场,刚抽了一支烟,就遇到了秦傲阳。
“走吧,一起上去!我猜你很郁闷!杜子鸢大概郁闷得想咆哮吧!擎魔怔了!你更魔怔。”秦傲阳无奈的叹口气,大步朝大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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