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妾愿守，不知，君可否回头、逗留？2（2/2）

“孙小姐，老爷说让您把那个珊瑚璎珞准备出来做寿礼。”

咏紫兰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今日帝宫依旧繁华，觅蝶宫最是绚烂。仪婉虽指明不必铺张，该有的却都是齐的。

觅蝶宫的宫门口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眉如新月。

很快有一个女子身着俏粉色服装向他奔来，脸上满是幸福。

“尚澈。”女子轻轻启口。

尚澈回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搪塞般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转过头去。

女子失落，低下了头，脸上的脂粉暗淡了许多。

她就是瑜雅。西周的瑜雅。梓亲王的王妃——瑜雅。

过了许久，他似乎还没有等到他要等的那个人，而瑜雅却一直陪着他在等待着。

如果他愿意这般待她。她一定会知足。因为那时候她绝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可惜，并不是。

“兄长，瑜雅，先进去吧。兰儿待会就回来的。”仪婉愣是把尚澈拖了进去。

酒席只铺了五桌，但也算是豪华。皇室女子的生辰怎能敷衍了事？

仪婉今日像是个大姑娘了，在众多宾客中往来，熟悉的就好像之间排演过很多次，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可轩辕尚澈却吃得食不知味儿。尽管瑜雅在身边。

或许，就是因为瑜雅在身边。而不是她在身边。

那么，此时此刻，她会在哪儿？

“兄长，兄长？怎的还未喝过酒倒先醉了？接下来是父皇特意安排的节目，你可要细细地品味儿啊。”仪婉带着阴笑离开了。留下一个谜。

筝声、琴声、笛声，渐渐传入宴会，舞台上的红幕揭开，出现了一群美丽、身姿婀娜的姑娘。

她们就像是一群飞舞在天空的青燕，体态轻盈，舞姿优美。忽而转过头来看着宾客们，忽而又扭过头去小家子羞态。一曲终了，她们围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衣袂飘飘，像极了仙女儿。

散开时，里面多了一只穿着淡紫色服饰的燕子。

她背对着观众，巨大的衣袍在舞台上翻滚着，跳跃着。

她转过身。

“檀宣！”尚澈惊得大叫一声，引来周围宾客的注意。

他不管。直接轻步跳上舞台，捉住了衣袖，却因服饰丝滑而从手中直直地流失。

仪婉和御辰在舞台下相视一笑。默契极了。

“妾亦无所求，妾亦无所忆，但欲与君共华年。朱颜改，音犹在，沧桑遗世情似箭上弦。悲夫!君不见，沉湖落月素染天颜。”咏紫兰的歌声渐渐传开，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掌握在了手中。

心都快碎了。那么美的一个女子。那么美的歌声。这到底是人是仙？

“妾知君笑妾愚，妾知君心有妾，妾知君非独妾。妾愿守，不知，君可否回头、逗留？”

咏紫兰看向酒席上的瑜雅，而后转头看着尚澈。

尚澈这才看清了她眼中满是泪水。

咏紫兰眼神真挚而热烈，又似乎逼迫他在她们俩个之间做出选择，尽管她知道他在她们俩个之间的选择，但是，这已经演变到了她和皇上之间的战争。舍她，或许他将坐拥江山，佳丽三千，美人在怀，无忧无愁；守她，他或许得不到王位，即使得到了，没准儿会引发西周北周自一百年来的最大规模战争，生灵涂炭，他们自相残杀，她也会坐足了这祸水红颜的名声。

她不想离开他，更不想她与别人共侍一夫。

“檀宣.......”尚澈忽然感觉周围静了下来，所有东西都变得缓慢运动。

眼前的她像风，一吹就飘了，昨晚，或是她留给他最后的礼物，告诉他，她心里只有一个人，她也只将会属于一个人，那便是他。而瑜雅坐在那里，背后却像是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的父皇，他在告诉他，放开那女人，这江山是你的，这美人也是你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放开她。如果你选择她，你就是最自私的人。

他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