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竞技大赛得冠(2/2)
曾树摇着头转身,江子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在故作无事,“走吧,我们去见见老领导,听说今日是b军的大比武,如果可能,我们不防也去观战一番”。
江子震也将手中的半支烟扔进了垃圾箱,紧走两步跟上了曾树:“阿树,你真的只是想看看大比武吗”?他们原计划是要在两个小时后离开的。
曾树的两道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似是染上了些邪气的气息,看向江子震:“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给某人添些堵”。
贺楚天是个善于观察并且发现问题的人,他那天的举动必然引起了贺楚天的猜疑。他心怡的女人既然已选择了这个男人,他也不会死去活来地纠缠不放,何况他也没有道理去纠缠,他们的相识早于自己,只能恨自己的迟到。
江子震吃惊地瞅向曾树,他的脸上似是带了抹不怀好意的笑,无语地吸了口冬日里的凉气,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着清醒,“阿树,你还真令人意外”。
难得曾树也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举动,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有时候可笑得可爱。
明依落在严军东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了有两个小时,被贺楚天叫起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
贺楚天轻柔地将她揽在怀中,拍着还有些憶怔的她说:“肚子不饿吗?”
明依落努力挣开双眼,抱住贺楚天的腰:“老公,好没意思呢,我想姥爷啦,也想妈妈,我想回家”。
贺楚天不舍得哄着:“好,我们过两天便回去,大比武结束后我便申请假期,我们一起回怀梦过年”。
明依落靠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
贺楚天拿起外套给明依落穿上,“宝贝起来,决赛半小时后就要开始,作为特别嘉宾的你一定要出现,舅舅和叔叔都在等你”。
明依落有点不开心,厥起嘴:“贺峻仲肯定是第一,有什么好担心的”。
贺楚天手里的工作不停,帮着明依落带好帽子:“这么肯定,为什么是他”?
“很简单”,明依落此时已清醒,拍了拍脸,睁大眼睛:“贺峻仲耐力好过贺峻涛,他们俩个若是聪明的话,一定会有一个保持体力,而另一个则为他清除掉所有障碍,这是战略;作为舅舅的儿子,自然不能是他们俩个来决赛,要考虑到全军的影响,这就是政治。”
贺楚天笑得温柔,抓起她的小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爱恋地搂住她,递了杯水:“我家宝贝最厉害,什么都看透了,正如你所料,的确是贺峻仲和名星营的营长对决”。
明依落喝了两口,随手将纸杯投入垃圾筒:“走吧,作为特邀贵宾,还是贺峻仲的指导老师,我不好错过”。
贺楚天和明依落再次入坐后不久,贺峻仲与名星营长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完全在明依落的掌握之中,贺峻仲得了冠军,让所有熟悉他们的人大跌眼镜,突如其来的冲击令各方人马将贺峻仲几乎惊为天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为他中了邪,否则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水平。
贺家舅舅是乐得合不拢嘴儿,看着明依落的眼神那叫一个发亮,亮得几乎能愰了眼,明依落悄悄来到贺楚天身旁,轻拉着他的衣服:“老公,舅舅不会乐疯了吧,有那么夸张吗”?
贺楚天微沉着音:“你自然是理解不了一个单身父亲的苦与乐”。
明依落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曾树与江子震的身影。只是一愣神之间,贺楚天的视线便也跟了过来,而曾树和江子震则是送上两个灿然的笑脸,谈不上挑衅,却令贺楚天别扭得很。
贺楚天若有所思地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两人,那两个人却已将视线移开。
好不容易离开了会场,严军东和贺云凡却是一个劲儿地傻子似地乐。都已坐到了办公室,贺氏两兄弟和贺楚天、明依落就坐在那两个人的对面,这两个中年男人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贺峻涛终于忍不住:“老爹,严叔叔,你们乐够了没”?
贺云凡脸一黑,瞪了几眼,不搭理自己的儿子,反而是笑嘻嘻地转向明依落:“依落啊,今年在青桐市过年吧,你外公可是想你想得紧”。
贺峻涛倒是不客气,翘起二朗腿得瑟着:“我说贺首长,咱们家小弟妹是要去怀梦过年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严军东瞅了眼贺峻涛那痞子样儿:“小子,你老实点”。
贺云凡冷哼了两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德性是改不了的,你想复员门都没有,规规矩矩地好好呆在军部”。
贺峻涛倒也无谓,扯了个笑开了花的脸:“我也没想着退役,在这儿呆着不是挺好吗?我如今也算是功夫名星,你看全军看我那眼神,指不定多少女兵又要哭着喊着嫁给我呢”。
“你”,贺云凡头疼地看着儿子,眼不见心不烦吧,摆摆手:“你们俩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贺峻仲伸了个懒腰,扯起贺峻涛:“得,咱们别在这儿碍眼了,咱们去找表姨去,多久没吃过她做的饭菜啦?”回头看了眼明依落:“小弟妹,有机会你也偿偿我表姨做的菜,那叫一个美味”。
明依落狭促地说:“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呗”。
贺峻仲挑起大姆指,眼中的坏意明显:“高,哥哥不服你是真不行”,拖着贺峻涛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呲牙道:“我说老爹,别儿子们去了你不好意思去,你要是真想给我们整个后妈出来,也别见外,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冲着咱家表姨那手艺,我们都举双手同意你下狠手,趁着表姨还算是年轻,没准我们还能多个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再说老爹你也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老是那么形单影只的,怪可怜的,我们兄弟也不落忍不是”?
话是很在理,却说得令人眼皮乱跳,贺云凡感动之余是心中的恼羞更甚,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本书冲着贺峻仲就砸了过去,贺氏两胞胎哈哈大笑着跑远,还不忘记再调戏自家老爹几句:“老爹,儿子可是很孝顺你的,千万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就算是为了我未来弟弟妹妹的妈,你也要保重……”
贺云凡老脸一红,尴尬得直想打开个地洞藏起来,憋着的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个不停,那脸胀得通红通红。
严军东强吞下上到了嗓子眼儿的笑声,安慰道:“好了,别闹心啦,又都不是外人,你家儿子一向没大没小,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儿和楚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虽然是两个小辈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依落一脸看好戏的神态,倒是惬意得很;贺楚天向来清冷的脸上也带上了微微的笑容,存了抹玩味看着自家的舅舅,显得是意味深长。
贺云凡强自镇定下来,不去看屋子里那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自顾自地看起来。
严军东冲着是依落和贺楚天挤了挤眼,无声地张口:“不好意思啦”。
明依落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和腿,连日的奔波之后,又是加强训练,躯体有些疲乏,“舅舅和叔叔,您二位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家了”。
严军东瞅眼低头不语的贺云凡,知道这人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回来,硬着头皮道:“落儿啊,你现在和德兰国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明依落耸了耸身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怎么和他们说?摇了摇头:“叔叔,其实我也很纳闷”。
贺楚天眼中闪过了然的恍悟,站起身搂住明依落,清雅的身姿转换了一个位置,平静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直视向严军东:“叔叔,你们不要打落落的主意,即使她与德兰国那边解除了一切限制管理,我也不会让她牵涉到军部里”。
严军东面对贺楚天的不讲情面,很是委屈地瞪着自家的侄子:“我说,你小子也太护着了吧?我们只是想让落儿偶尔来帮帮忙,这也不行”?
贺楚天冷哧了一声,不信任地看向他,千年的深潭中是万年不变的沉积,挑高了眉锋和眼角:“你所谓的偶尔是个什么概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落儿那一套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如今贺峻涛和贺峻仲也算是出师了,大可以让他们负责去”。
贺云凡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清明,带着某种询问的意思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认命地点了点头,自己为了贺氏兄弟的胜利真的是下了一番工夫,制定出的方案基本可以普及,龙家的精髓就在于新、奇、快,在近身格斗中,谁快谁便抢了先机。
严军东和贺云凡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一个想法,默契地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认可。再看向贺楚天和明依落时,严军东已是一片轻松:“好吧,知道你舍不得你家的宝贝受累,我们可不敢累着她”。
言不由衷!明依落很不客气地在心中批评了对面那两个人一句。虽说看着那两位领导干部卖力的表演挺好玩,可也不能太放肆,拉着贺楚天的手一紧,示意走人。
贺楚天似笑非笑地盯着严军东和贺云凡有那么一小阵儿,直看得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军官后背直冒冷气,不解地来回审视了一番,仍旧是无解。
“舅舅,您这次回家可别忘记把那头名奖状拿给外公,贺家的正宗嫡长孙出息了,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儿,若是再委以重任,外公这辈子可就了无遗憾喽”。
明依落亦是笑着看向贺云凡,意将捉弄进行到底:“舅舅若是能好事成双,外公定会睡觉都在笑”。
说完,明依落赶紧拉着贺楚天跑出去,不去看那囧得要死的贺大首长,被小辈儿人连番地调戏,定是在心里恨得想要缝住他们的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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