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2）

苏夏，你回来晚了。

她问我为什么？

我仰望夜空，说，只是感觉。

如果你再早回来一点，那时候我还没有疲惫想要停下，那时我还有勇气拼死爱一次，那时我还敢于面对我爱你。最重要的是，那时我还年轻，我有足够的时间陪你蹉跎人世谈情说爱。

可是现在我已经老了。一个女人三十岁，意味着她已经失去花朵一样的容颜，只能靠多年修炼的内涵和精致的妆容弥补逝去的青春。她不再有勇气把一辈子堵在一场莫须有的爱情上。

你知道吗？苏夏，你再早一点。

至少你在我遇见温凉之前，在我还没有决定结婚之前，你敢回来见我，说不定我还会心软。可是我现在不能了。

我不能对不起齐遥，也不能伤害别人。

我已经没那么幼稚，也没那么自私。

我轻轻吻上苏夏，我说，我也很想你。

那个夜晚，我们做，爱。

苏夏依旧有让我疯狂的魔力。可是九年光阴清晰可见，我的身体已经苍老，不复当年。

我抱着苏夏，一丝一毫不肯松手。

我说，苏夏，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很难过。

我说，苏夏，你没良心。你杀死了我的爱情。

最后的最后，苏夏抱着我说我爱你。

我们之间她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我爱你。

我的身体为她开出**的花来，可是我笑道，我一直想听你说我爱你，可是为什么你终于说了我却不愿意相信了呢。

苏夏抱着我睡去。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肩膀。她说，阿晚，阿晚，我爱你。对不起。

我闭着眼睛不吱声，只是心里很难过。

真的，苏夏，真的晚了。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点，再一点点就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做早餐。收拾完的时候苏夏已经穿好衣服站在我身后，卷起袖口起火煎蛋。

我拿着报纸看她，晨曦的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单薄的叫人想抱住她。

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出门。

我开车上班，苏夏打车回家公寓。

我送她上车的时候，我说，八月十九，我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