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有钱人的良知体现（2/2）

他倒吸一口气，她的手背上已经都是血了，他低头看看自己没有衣兜的球服，只好对下面一堆愣在原地的花痴问：“谁有纸巾或者湿巾，快！”

女生里面有人这才动起来，翻包找纸巾，还有不少人在低声念叨：“不就一个特招生么……”

“我没事，”安然僵硬地维持着那个笑容，“你去打球吧，我真的没事，就流了一点儿血而已。”

“流了这么多血，这叫没事吗？”他拿着湿巾先擦了擦她的手背，然后说：“把手拿下来。”

“没事，我血多，”她依然笑着，左手拿过他手中的湿巾：“擦擦就好，你去打球吧，那些人该等得着急了。”

他眯起眼看着她，过了一小会儿，说：“你要走？”

她点点头，小心地擦着自己手背上的血，面前就像是一阵风过去了，留下一片空。她心里没来由地空落落，回头看，那个叫做聂仲晗的人，已经留下一个背影，回到球场那堆人中间了，这大概就是有钱人的良知体现——

砸到人，过来瞅瞅，递一张纸巾就万事大吉了？

真他妈恶心人，她这下子是真的要笑出来了，那些花痴的目光也已经回到球场上，这样好，退场没有关注，一个人，顶着这不争气的鼻子，消失……

也许是因为在家里就早已习惯的面具，那些每次在收了委屈之后也习惯性摆出自己毫不在意的笑脸，久而久之，连流泪的冲动都没有了，她用已经被血浸透了的湿巾徒劳地擦着脸，觉得自己这个脏兮兮的模样儿，真是连自己都嫌碍眼。

脚步身，急促地从身后传过来，而她的步伐不紧不慢，那喘息在身边停下来，还是刚才那个好听的男声：“对不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头顶的声音让她有些矛盾地松了口气。

“去校医院吧。”聂仲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