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6·往事（2/2）

那中年男人自然不客气，哈哈大笑两声，引得在屏风之外，那年轻公子的随从纷纷侧目。其中一个须发极长，管事打扮的老者，更是捋须腹忖。而雅座内里的两人，谁都不曾去理会，

那年轻公子又是温文一笑，低声说道：“方才听先生一席话，似是对这王家事了若指掌一般。”

男人不动声色，一手敲着酒壶口，硁硁轻响。

“昔年，曾听闻一些秘事，想要请教兄台。”那公子放下筷子，手拢于袖抬头，“传说，当年二王子跟随长虹子老先生修行，除天资奇异外……似乎与故皇后应氏有关。”

“不曾听说。”

“哦？”公子宛然一笑，“在下记得，应皇后本是参国嫡出公主，容貌惊动天下。而王上为求参国出兵相助，竟是削去发妻利氏后位，立这位邻国公主为后。然而利氏于封后大典诞下王上长子，却力竭而亡，王上因此迁怒应皇后……致使这位中原第一美人，在后宫冷落数年，最后竟然与王上之兄……”

男子停止敲击壶口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这等不实不尽的话，还请公子忘却，不可如那说书之流，于世人跟前嚼舌根罢。”

那公子却笑了：“是了，这等荒唐事，如何会出在素来风气严谨的凤梧王朝，那多嘴之人当真是不知道轻重，阁下见笑了。”

“这古往今来，帝王家事，平民难免好奇，但也需知该说与不该说，何况……”男子停下话语，又将酒壶送至嘴边，大大喝上一口，过了许久方才说道，“如公子这般的身份，更不该偏听偏信的好。”

然而这公子却一脸疑惑：“兄台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行商，家中老小尚须在下供养。不敢如阁下这般，不顾九霄天人身，逍遥磊落天地间呐。”

那公子说完此话，便抬眼瞧着男子。两人就这么相视许久，沉静片刻，却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