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p>　　秋，深深地降临了。在陕西渭河下游的一片小树丛林里，坐着一位年过二十身着白服的俊面书生。此时，从渭河下游缓缓地走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两人的年龄皆过七旬，这两个人路过树林里跟白服书生打了一个照面。

白服书生一见这对男女，心中暗暗吃惊。但见这男的不仅是皮肤黑的发亮，且连衣装也是黑的，若不是他那闪动的眼珠上下骨碌碌地转动，别人准误为是一堆炭。而这位女的不仅是皮肤洁白如雪，再加上一装白服相衬，简直是白得吓人。若不是青天白日阳光普照之下，人们准把他们识着鬼怪之类的怪物。“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有如此嗜好，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总是实事，又是自己亲眼所见。”白服书生见后，心中也不由感到十分惊奇好笑。恰好，这一黑一白两人也在不住地打量着白云。此时两人满脸呈现诧异之色，在他们眼里，眼前这位白服书生不仅人貌皆全，而配上他那装白服，便显得更为潇俗了，如此十全十美的男子世间是打着灯笼火把也难找到。这种男人如果一笑，准把女儿家的魂勾去，不知有多少女人为他寻死觅活。白衣女人忍不住多瞧了白服书生一眼，她对面前这位书生颇有好感，那就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嗜好，喜欢白色。

只听得男的发话道：“夫人，你看那小子那口宝剑是不是红货？”白衣女人娇嗔道：“难道你没长‘招子’？明知故问，看那剑鞘上雕有二对龙珠，剑鞘上两颗闪着光泽的宝石，不用说，自然是了。”男的沉吟了片刻道：“是啊！夫人，听江湖传言，华自伦——紫云真人那口宝剑是柄上等红货，可惜，咱们没有见过，据我看，华自伦那柄宝剑它可能还赶不上这毛小子这一把。”“我看也是如此！”白服女人羡慕道：听她语气，她很喜欢白服书生这柄宝剑。男的岂不明白夫人话中的意思。闻言后立道：“夫人喜欢，待愚夫把他放倒，它就属于你的，夫人，你道如何？”“这可不行，你不可以乱来的。”白衣女人娇嗔道：“这……。”男人语塞了。沉吟少许道：“夫人，那就叫这毛小子把它赠给你吧！”“这样可以吗？”白衣女人瞪了他一眼娇嗔道：“傻瓜，人家不会答应的！”男的微微一笑道：“夫人放心，你稍待片刻，待愚夫去把它取过来送给你。”道话声中，他已踱步上前，把黑手一伸，对白书生服道：“毛小子，老人家看上你那柄宝剑了，你把它拿给老人家吧，老人家定给你享不尽的好处，否则。”否则怎么样，他没有说下去，双眼只是凝望着白服书生。白书生服又惊又怔。“原来他们竟是一对夫妇，我真不明白，一个黑男人会跟一个白女人走到一起，除非他们是一对怪物。”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也叫他百思不得其解。白服书生心里感到暗暗好笑，可他不清楚对方是何来路，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闻言后吞吞吐吐不知深浅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蛮不讲理，这柄宝剑可是家父托人在关外大商家手里，花了几万两银子才购买到的，咱们非亲非故，干嘛要我把它送给你。”话落，俊面一沉，站起身来就要离开。黑衣老者勃然大怒，一把拉住了白服书生。白服书生立感一股力大无比的劲力挟向自己。当下嚎叫起来。“哎哟，哎哟，你这老鬼，快松手，痛死我了。”接着他痛苦的申银起来。黑衣老者心里十分得意，暗道：“我还没用到一层功力，就叫毛小子苦不堪言，此出江湖还怕不称武林霸业不成。”

原来，这一黑一白一男一女就是六十年前名震江湖，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黑白双煞。黑煞陆天池，白煞柳清瑶。夫妻两人在江湖上纵横了数十年，无人敢惹。六十年前不知因何故消失江湖。此时现身于江湖，别看夫妇两人年龄看上去只不过七旬开外，而实际上年龄已过九旬，夫妇俩皆是江湖上杀人如麻不眨眼的魔君，今日重出江湖，一身功力已达高深不测至高无比的境界，夫妇俩想一统江湖，唯我独尊。

黑煞陆天池见白服书生这般模样，哪知晓他是伪装出来的，见状后哪管那么多。轻喝道：“毛小子，识相些，快把宝剑给老人家，别作这种势态吓唬老人家。实话对你讲吧，老人家行走江湖数十年，可是金口玉言，毛小子，你究竟把宝剑给不给老人家，毛小子，你说。”“这……。”白服书生被愤怒了，不知死活的怒声破骂：“你这黑鬼是甚么东西，小生今生又不欠你甚么？你干嘛要欺人太甚，强要索取小爷宝剑。”黑煞恼羞成怒。暴叱道：“毛小子，找死！”话声未落，一招‘仙人指路’闪电般地击向白服书生。在他心里，一招把白服书生毙杀掌下，方息心中之怒。黑煞在愤怒之下，心狠手辣，下手自然不会留情，一下用足了五层功力。白煞柳清瑶见状忙喊道：“当家的，不可造次。”娇叱声中，娇躯已蓦地一闪，亭亭玉立地挡在黑煞面前，白煞的身法实在快得令人吃惊，令人意想不到。白服书生见状，心中暗暗吃惊。白煞娇嗔道：“当家的，你是不是疯了，这小子皮肉细嫩，能经得起你一下吗？若不是老娘挡得快，你不把他弄成肉泥才怪，你还不快给我退下。”黑煞惊异的凝视着白煞询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话落，凝视住妻子。在他心里他不明白，他们夫妻，情投意合厮守了七十载，娇妻此时会反对他竟护住这位陌生的白服毛小子，他百思不得其解，实不知娇妻在搞甚么鬼？白煞见状嫣然一笑道：“当家的，你的火气怎么还是那么的大，奴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一切都要以德服人。再说这小子长得如此俊模俊样，放倒他也怪可惜的，你先忍会儿，待奴家劝劝他。”道完，她眸光柔情似水的凝望着丈夫。“好吧！”黑煞沉吟了好许道：“那你劝劝他吧！”白煞嫣然一笑，来到白服书生气面前嗔道：“毛小子你也太死心眼了，一柄宝剑能值多少文？毛小子，你就把它送给老人家，老人家也决不会亏待你。不然惹恼了我那当家的，我也帮不上你了，到时为了一柄宝剑，血溅当场，实在不值。”此时她希望白服书生乖乖听话，顺利的把宝剑赠送他夫妇，免得她动气的丈夫在怒气之下取了这位人见人爱白服书生的性命。黑煞听了娇妻一席话，语气缓和了许多道：“毛小子，夫人说得对，只要留下宝剑，老人家也决不会为难你。”

白服书生垂下头沉吟了好许，傻傻地凝望着夫妇俩道：“前辈的话是否当真，小辈把宝剑赠给了你们，你们就不为难小辈了？”显然他知道，面前这两个人是不好惹的主儿，俊面已流露出胆怯之色，因此一问，希望对方的话能给他一种安全感。“毛小子。”白煞一怔反问道：“难道你信不过老人家？”白服书生轻轻得点了一下头道：“小辈正有此意，不过……。”说到这儿顿顿又道：“小辈本想把宝剑赠给二位前辈，害怕回家后无法向家父交代，俺爹他老人家性情粗暴，知道后决不会饶过小辈，还请二位前辈高抬贵手饶过小辈，待小辈回家定托人捎些珠宝给二位老人家。”此时，白服书生的话已向黑白双煞夫妇挑明，你们要甚么都行，若想要这柄宝剑是万万不能。黑白双煞闻言，面色蓦变。白服书生不露声色，语气略转道：“既然两位前辈相中了小辈这柄宝剑，小辈也只有把这柄宝剑赠给二位前辈。俗话说：宝剑配英雄。想二位前辈也是武林中人，配上这柄宝剑，如虎添翼，更能助前辈神威，独步天下。”顿顿，他缓了口气接叹息道：“我一个不懂武功的混小子，怎配上如此珍贵的宝剑。”道完，他伸手便解宝剑。

不用说，诸君都知道，白服书生就是前往华山寻宝回归的白云。白云真会把‘龙玉宝剑’赠给黑白双煞吗？决对不可能，想宝剑乃师傅紫云真人的心爱之物，老人家是忍痛割爱地把它赠给爱徒，希望他能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材。白云若是把龙玉宝剑送给了黑白双煞，怎对得起师傅。师傅传给自己的东西，哪怕是血溅当场，横尸五步，也决不会让此宝剑落入他人之手，何况白云此时已练成了天下无敌的‘九步穿阳掌’，岂会把眼前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其实白云早已观出，这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不仅是武林中人，而功力远远的超过了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这可是一对魔君，想办法探出他们的来路，思虑对策应付他们。黑白双煞不是白服书生肚中的蛔虫，怎知道白服书生打他们的主意。黑白双煞闻听白服书生一席话，心花怒放，好似他夫妇俩此时已登上了武林霸主的宝座，一统江湖，唯我独尊。闻言后催促道：“毛小子，你快解宝剑吧！老人家还要上路哩。”白云解到一半霍地停住了。他憨憨的询问道：“前辈，小辈有句话不知能不能说。”黑煞闻言道：“毛小子，你有话就说吧！”黑煞开始对这位后生晚辈略有好感。白云沉思片刻问道：“二位前辈，您们是哪里人，能否告知小辈？”白云的话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他自信这两个老怪物准会中自己的道，会讲出他们的来路。岂料这全出乎白云的意外。黑白双煞夫妇岂是等闲之辈，岂不明白白服书生话中的意思。黑白双煞闻言后开始对这位白服美书生产生了怀疑。冷叱道：“毛小子，你问这些干嘛？”白云何等的聪明，反映敏捷，不露声色道：“二位前辈，你们可误会了，小辈是说，把宝剑送给你们后，不知前辈是何方人，回家不好向家父交代。”“哦！”黑白双煞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白煞嫣然一笑道：“毛小子，你咋不早说，老人家告诉你吧，老人家夫妇就是六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黑白双煞，毛小子，你记住了吧！”白云大惊失色，暗吟道：“师傅说，黑白双煞在七十年前就名震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武林中人无人敢招惹，不知六十年前因何故踪杳江湖。六十年来，江湖中人皆说夫妇俩归魂地俯，没想到今天重现江湖，自己在这儿撞上了这对杀人不眨眼的魔君。黑白双煞七十年前就纵横江湖，今日他们重现江湖，不用说他们的功力已达至高无上的境界，我万不可掉意轻心。”想到此，白云不由暗提真气，暗加提防。俗话说：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黑白双煞七十年前就纵横江湖无人敢惹。今天白云不小心，万一叫他们识出白云的底细，那可有一场恶战。白云纵然功力盖世无双，何惧这对魔君。俗话说：天外有天，楼外有楼，小心能使万年船。白云还是小心为妙，自己若稍有不测，岂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何对得起玄静师叔的遗命和重托，自己的血债又由谁去讨回，还有谁能担当武林重任，这可不是儿戏。总之，现在武林中不能没有了白云。白云好似被对方这席话惊吓住了似的。片刻道：“黑白双煞，小辈曾听老辈人说起过，他们夫妇可是对杀人不眨眼的魔君。”白云的语气已经证明，他不相信面前这两个人是江湖上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黑白双煞。其实，白云心里已经承认面前这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就是江湖上闻风丧胆杀人不眨眼的黑白双煞。黑煞勃然大怒。暴叱道：“混小子，你不相信老人家。”道话声中，凶睛腾翻，怒视着白服书生。白云忙摇了摇头道：“前辈可误会小晚辈了，黑白双煞两位老前辈威震江湖数十载，总不会像阁下夫妇如此的蛮横不讲理，强行索要后生小辈之物。”顿顿，接又道：“二位前辈，你们说是吗？”“这……。”黑白双煞成名数十载，算得上是很有脸面的人物，像他们那种名家，总不会对一个后生晚辈无理找碴，强要人家的东西，此事若是传出江湖，黑白双煞数十年的威名岂不扫地，脸面又往哪儿搁，白云不仅坏，而且是坏透了。白云知道这两个魔君被自己的一番话塞住了嘴，心里暗暗得意，他还要找机会让这两个魔君下台，然后再设法煞煞他们的锐气。心念意动，向黑白双煞抱拳拱手道：“二位老前辈，小辈实在不敢不相信两位前辈，只是因为……。”未等他把话说完。“毛小子，”黑煞怒叱道：“你少给老人家扯东道西哆哩哆嗦，把宝剑留下走路，准有你的好处，否则若有‘半’个不字，准叫小子吃不消兜着走。”在他心里，白服书生一定会被他这番话吓住，然后乖乖地把宝剑献上。谁知白服书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亡命家伙，“这般说来，小爷偏不把宝剑给你，看你能把小爷怎么样？”白服书生说出这席话，真出乎黑白双煞的意外，他俩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位白服书生吃错了哪门药，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黑煞那曾听过这种话语，闻言后哪还能受得住，怒视着白云道：“毛小子，当心你的小命儿。”白云满不在乎道：“此剑本就乃属于我，我不给你，难道你敢强抢不成？”“你……。”黑煞脸上白一阵青一阵，但此时他确拿面前这白服书生毫无办法。白煞在旁侧也不由被这位白服书生的言行举止感到惊异，十分的气愤，面前这位白服书生好像是故意冲着他们夫妇俩来似的。只见她柳眉倒横，凤目圆睁叱道：“混小子，你刚才不是说过，老人家出示名号你就把宝剑赠给老人家，现在你小子是想出口反尔。”白云不露声色道：“前辈误会了，小辈听老辈们说，黑白双煞两位老前辈成名江湖七十余载，他们的年龄已过九旬，而阁下看上去不过七旬，小辈实难相信。阁下夫妇就是当年名动江湖的黑白双煞的陆老前辈和柳老前辈。”说完，他垂头不语。白煞闻言之有理，沉吟了少许道：“原来你这混小子怀疑我们夫妇是乔装的黑白双煞来唬吓于你。”白云朗道：“小辈正有此意。”侧立旁边的黑煞闻听白服书生说他们是乔装的黑白双煞到江湖上吓唬人，勃然大怒，凶睛一翻，冲白云暴叱道：“混小子，你胆敢说老人家夫妇是冒名顶替的，混小子，拿命来。”暴叱声未落，已一招‘惊鲨搏浪’向白服书生击来。

瞬时，掌挟万道劲力，势如千军地袭向白云。白云见状急忙闪到一侧，得意道：“阁下是被小生揭破了真面目，要杀人灭口。”顿顿冲黑白双煞郎叱道：”在下与阁下夫妇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乔装打扮的来吓唬在下，辱污黑白双煞两位老前辈的威名，你们简直是卑鄙下流。”他的话已向人说明，他对黑白双煞是很崇拜哩，不允许别人污辱他所崇拜的人。白煞对眼前这位白服书生喜欢得不得了。心里暗吟道：想我黑白双煞成名江湖七十余载，六十余载没有出江湖，江湖上还从来没有人如此敬佩我们夫妇，这小子冰雪聪明，我得收他为门徒，还不怕我夫妇不一统江湖，唯我独尊。”想到此，挡住了丈夫道：“当家的，你且住手，奴家有几句话要说。”黑煞向来都很听妻子的话，闻言后忙住手，乖乖地站到一侧。

白煞向前迈了几步对白服书生道：“毛小子言之有理，不过老人家真的就是当年名动江湖的黑白双煞。”白云摇了摇头道：“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呢。”这话好似对他自己说，也好像对黑白双煞说。白煞柳清瑶虽成名江湖七十余载，但此时确拿面前这位白服书生毫无办法。她沉吟了少许道：“毛小子，你真有你的，老人家纵横江湖数十载，甚么人没见过，今天老人家算是服了你了。”顿顿缓言询问道：“毛小子，难道你见过黑白双煞不成？”白云闻言傻乎乎的回答道：“黑白双煞成名江湖时，小子还不知在哪里呢？”

黑白双煞不由被眼前这位白服书生的憨憨相弄得哭笑不得，在他们夫妇眼里，白服书生不仅聪明过人，而且傻起来也讨人喜欢。白煞柳清瑶沉吟好许才对白云道：“毛小子，你怎样才能相信老人家的话？”白云闻言故意的沉吟好一阵才突然道：“黑白双煞两位老前辈武功盖世，震惊江湖数十年，阁下夫妇若想要证明你俩就是他们两位老人家，不妨露一手给小生瞧瞧，小生虽然不懂得武学那玩艺，但知晓甚么是真功夫甚么是假功夫。再说凭小生一介书生，又怎能逃得出两位的掌心。”黑白双煞闻言有理。“毛小子。”黑煞陆天池想了想道：“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老人家今天就露一手给你瞧瞧，到时你小子再赖帐耍滑头，休怪老人家心狠手辣。”“好！”白云轻轻地应了一声道：“咱们就这么定。”“毛小子，”黑煞冷笑一声道：“你要看好了。”冷笑声中，好字未落，还未待人看清他用的甚么身法，他的整个身躯已腾空凌飞起数丈，手掌扬处，树枝闻风沙沙发响，身形之快，功力之深厚，果不愧成名江湖数十载的魔君。

片许功夫，地上的落叶已掩盖了大地。黑煞停住手，翻身落地。面不改色对白云道：“毛小子，这下你可相信了吧！”白云点了点头道：“看来二位果真是陆老前辈和柳老前辈。”黑煞道：“毛小子，你既然承认我们是黑白双煞，就快些把宝剑解下来给老人家，老人家还要赶路呢！”说完，黑煞把手一伸，就向白云索取宝剑。白云瞟了瞟黑白双煞一眼道，口中蓦地发出一阵冷哼：“就凭你这点能力，就想来冒充黑白双煞，实不知天高地厚，阁下夫妇未免太欺人自大了吧？”道完，他冷冷地打量着黑白双煞夫妇俩。黑白双煞乃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君，面前这位白服书生有几个脑袋，敢跟黑白双煞过不去。黑白双煞成名江湖数十载，哪曾受过如此辱骂，忍不住暴叱道：“毛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想当年老人家夫妇在江湖上蹬一蹬脚，江湖就翻了天，你这毛小子是甚么人？敢如此对待老人家。”白云朗笑道：“小生不是藐视阁下夫妇，想当年黑白双煞名震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阁下这点能力想跟当年的陆老前辈相比，你俩也太低估了黑白双煞两位老前辈的能力。”黑白双煞气得青筋粗如绳，指着白服书生骂道：“毛小子，你再说，老人家定叫你血溅当场，横尸五步。”道完，就发出一声长笑，笑声刺破长空，震荡山谷。白云暗吟道：“这两个老家伙不愧是成名江湖数十载的魔君，内功如此造诣，天下实在是少有的人物，若是能将他们夫妇制服，成为我的左右手，岂不更好的挽救武林的命运，又何愁贼帮不除，武林各大门派不能立足江湖。”想到此冷哼道：“若阁下夫妇真想要小生这柄宝剑，两位不妨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潼关，小生不但将宝剑献上，而且还任由二位处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黑白双煞闻言脸色蓦变，心中暗吟道：“这儿离潼关少说也有三百里，这小子叫我们一个时辰赶到，凭自己的功力，别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二个时辰能否赶到还不敢断言，这小子不把宝剑赠给我们，反出这样大的问题来为难我们，老人家才不会那么傻呢。”白云岂不明白黑白双煞的心意。冷声问道：“阁下夫妇能行吗？”话落，凝望着黑白双煞，他相信，这两个魔君决不善此罢休，把进了嘴的肥肉吐出来。黑白双煞大怒道：“毛小子，你这不是存心刁难老人家？”“这么说来，”白云一声冷哼，毫不理会道：“难道二位不想要小生这柄宝剑了？”“你小子敢不把宝剑给老人家”，黑煞暴叱道：“小生有甚么不敢的。”白云冷叱道：“只要二位有能耐服了小生，小生决不会失信，否则今生今世你们也休想得到宝剑。”“你……。”黑煞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白煞气得柳眉倒横，凤目圆睁。指住白云叱道：“毛小子，你是存心跟老人家作对。今天若不把宝剑留下，休想离开这儿半步。”“小爷戏耍了你们。”白云朗笑道：“你们今天又能把小爷怎么样？”说完，一声冷哼，转身便走。黑白双煞哪还忍受得住，暴喝一声，暴喝声中，双双挥掌向白云身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