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杜青蛾在旁侧见后,忍不住高声喊道:“好剑法。”大虎在这又快又急的剑法攻击下,虽未伤在剑下,却也逼得手慌脚乱。白云闻听杜姑娘赞许自己的剑法,也不由精神振奋信心百倍,接二连三向大虎强攻击了几招。此时,大虎哪还有招架之功,‘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等待自己的末日来临。只听他叹道:“想不到我大虎纵横江湖四十余载,今天竟然丧命在一个后生小辈之手,我死不瞑目。”
论功力,豫中四虎一个一个地出手,全不是白云的对手。倘若四人一齐上,白云一定落败。豫中四虎原想一齐上,可旁侧有他们的对头杜姑娘,到时又怕她说以众欺少,惹得姑娘动手,到时后果将不堪设想。”如今,白云见大虎跌倒在地,岂会放过。蓦地一个箭步跃了上去,用剑尖顶住他的胸脯,怒视着他。
大虎心中大骇,赶忙把凶睛闭上,暗道:“我命休矣!”他虽闭上眼睛,难道他真想等死不成。不,不是。此刻他多么希望三个弟弟出手援助于他。他此时的表现不过是一个临死的人,接受死亡的表情罢了。眼看大虎就要丧命在白云的龙玉宝剑下。
蓦闻得另外三虎暴喝道:“打”。‘打’字未落,已有数点塞星闪电般的向白云胸脯要害袭来。这寒星不但又快又急,而且又狠又准,叫人防不胜防。白云这一剑虽能将大虎毙杀于剑下,但现今是自身难保。况他并没有心索取大虎的性命,只不过想制住他,逼他说出湘西四霸的下落?自己好去找仇家为死去的父亲报仇,以了结自己十数年来的心愿。寒星还没袭到,就闻得一声娇叱:“凶贼,休得无理。”娇叱声未落,寒星已被一股无形,力大无比的内家罡气卷飞。此时,杜青蛾已婷婷玉立在白云身侧。白云感激地凝望着姑娘,不知说甚么才好。 与此同时,其他三虎已把大虎抢扶一旁。白云见状刚想扑上去,却被杜青蛾一把拉住了。白云惊异的凝望姑娘道:“姑娘你……。”你甚么,白云没有说下去。听语气,他是有几分责怪,责怪姑娘不该拉住他,应该让他把对方制住,逼对方说出仇家的下落。杜青蛾见多识广,岂不明白白云心意,娇嗔道:“喂,当心那寒星。”姑娘的语气充满无限的关切,令人感到无限的温暖。白云俊面一红,暗骂道:“我怎么如此大意,若不是她提醒,自己准坏了大事。”忙谢道:“多杜姑娘。”这时候豫中四虎早把暗器握好,只待白云扑来,他们就把暗器放出,杀对手一个措手不极。眼看自己兄弟就要得逞,却叫这个姓杜的女子破坏了,兄弟四人此时把杜姑娘恨之入骨。恨,对他们兄弟又有作用,谁叫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当下只有瞪着八只眼睛干着急。大虎心里蓦地一动暗吟道:“我们既已约了那姓杜的毛丫头参加英雄大会,何不把这姓白的毛小子也约上,反正总护法兄弟也在场,我何不接他们的手为我兄弟除去这两个祸根。”想到这里,冷笑几声对白云道:“毛小子,你想知道我帮护法的下落也不难,只要你有胆量,后年的八月十五在本帮总舵举办的‘英雄大会’到时用不着你去找,他们也会找上你这毛小子,来个斩草除根呢,毛小子,你有胆量去参加英雄大会吗?”其他三虎已明白大哥的意思,齐声附和道:“毛小子,你敢不敢去参加啊!毛小子。”白云冷笑道:“有甚么不敢去的。”大虎朗笑道:“小子,够爽快,不愧为名侠之后。小子,今天咱们就此别过,咱们英雄大会再见。”话声中,兄弟四人已飞身上马,疾驰而去。白云凝望着豫中四虎消逝的背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等到英雄大会那一天再报仇血恨了。”想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展开身形便要离去。
杜青蛾见状芳心大急,玉手一伸拉住白云嗔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上哪儿去,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旁人闻听姑娘这席话,一定会说他们是好朋友,她在责嗔他。白云被这位姓杜的青衣蒙面女郎拉住,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惊惶失措的询问道:“姑娘,我……。”白云没说下去,聪明的诸君一定知晓,白云与杜青蛾熟不相识,她如此对他,叫他如何不心慌。杜青蛾见白服书生那副惊惶失措的模样,姑娘忍不住扭嘴好笑,但姑娘还是忍住了。只听她问道:“喂,刚才你使的那招‘现虎腾龙’可是紫云真人的‘龙凤剑法’。道完,双眸如水的凝望着白服书生。白云一惊道:“姑娘,你识得此剑法?”说心里话,紫云真人隐形江湖五十余栽,偶尔和几位老友有约会外,没有人知道他老人家的行踪。江湖上的朋友都认为老人家已雀桥归西了,震惊江湖的‘龙凤剑法’已失传。没想到自己的剑法刚一施展出来,就被面前这位青衣蒙面女孩看出了他的师傅和来历,这叫白云如何不吃惊。杜青蛾见状,知道被自己猜中了。姑娘有几分得意,来回踱了几步娇说道:“此剑法在当今武林中除了我和少数的人识得外,还有谁识得,不过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传人”。姑娘这个“我”是说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诸君千万别误会成武林道上的人无用,不识得此剑法,岂不是在江湖上白混了。想紫云真人隐形江湖五十余载,偶尔除了跟几位老友见面聊天外,武林中人根本不知道。而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剑法不计其数,谁又识得这一套剑法便是‘龙凤剑法’。杜青蛾乃黎山老母爱徒,前不久紫云真人又和几位老友前往黎山拜见过黎山老母,很自然的说了一些关于隐形江湖后做了些甚么事。杜青蛾得知‘龙凤剑法’名震江湖,独步武林,自然就会吵着要他这位道兄传授几招了。白云一使此剑法,姑娘就疑心白云就是紫云真人的爱徒。故此一问,只不过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是否眼花认错人没有。白云连连点头,口气缓和了许多。“小生正是他老人家的不孝顽徒白云。”在白云心里,面前这位姑娘一定跟师门有着源薄之缘。杜青蛾此时最得意了。“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白云,那咱们可不是外人了。”白云一怔沉吟片刻道:“不知姑娘是哪位前辈门下?尚请姑娘明告。”杜青蛾沉吟片刻娇叱道:“小兄弟,家师是谁,日后你定然知晓,但我姓杜名青蛾,若你不嫌弃,叫我青蛾好了。”姑娘说完秀目已凝望着白云。白云心里有些失望,他想不到姑娘对师门如此保密。当下也不好再为难人家。只得道:“杜姑娘,小生不会善词取义,说错话的地方,尚请姑娘多多见谅才是。”随后,两人亲近了许多。杜青蛾忽然询问道:“小兄弟,刚才豫中四虎约你后年去参加英雄大会,不知你是否前去?”白云一怔道:“杜姑娘,这个小生当然要去。若不去岂不叫他们兄弟笑话,况且我还要找湘西四霸替死去的父亲报仇血恨呢!”“这么说来,你是非去不可了,不过……。”杜青蛾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又冉冉而言道:“不知你是一个人前往,还是与人结伴前往?”“自然一个人前往了。”白云想都没有想一下就回答了。 “哦!”杜青蛾沉吟片刻道:“如果有人想与你结伴而行,小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白云一怔道:“姑娘的意思是!”他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杜青蛾岂不明白他的意思,娇嗔道:“喂,怎么样,怕不怕我拖累你?”“这……。”白云可不敢当,当下忙道:“姑娘的武功那么好,小生能与姑娘结伴而行,小生实在是求知不得,只不过…….”他止住话题没有说下去,抬头凝视着姑娘。杜青蛾忙道:“喂,你别误会,我是说多一个人会好一些。”“哦!”白云宽心道:“杜姑娘,咱们就此别过,英雄大会上再见吧!”道完,他身形已出去一丈开外。杜青蛾蓦地想起了一件事,忙娇喊道:“喂,你等一下。”娇喊声中,莲足一点地,娇躯宛如一片落叶轻轻地落在白云前面。白云见状忙止住身形问道:“杜姑娘,你还有甚么事需要交待?”“喂!”杜青蛾顿顿询问道:“现在离英雄大会之期差不多还有两年,这两年你如何度日,是不是回紫云观,还是行走江湖。”白云沉吟片刻道:“杜姑娘,小生现已是江湖中人,身不由已,看样子回紫云观是不可能的,况小生尚有他事需要办理,此去行踪不定。”“哦!”杜青蛾的嗓音开始往下垂。“那你是没有去处了。”白云点头道:“不过,江南风光艳丽绝佳,名胜古迹甚多,待办完事,小生准备到哪儿去游览一看。”“哦!原是这样。”杜青蛾有些兴奋道:“正好,我也想到哪里玩玩去,只不过我受恩师之命,要前去办许多事,待事办完,我就去哪儿找你好吗?”“这……。”这下可为难了白云,又推辞不过,只得应道:“好吧!可是江南那么大,我到哪儿寻你去?”杜青蛾似乎看透了白云的心事,娇笑道:“不说定地方也好,反正在哪儿碰上就算在哪儿。”道完,姑娘已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块长方形的玉牌往白云手里一塞道:“这东西我留在身上也没有甚么用,我把它送给你用吧!”白云不知道这块玉牌是甚么东西,到底有甚么用,不由瞟了一眼。只见玉牌背面雕刻着一位栩栩如生的道姑,玉牌的正面用古代隶文刻着三个闪光的大字“黎山令”。白云见后心中不由大惊,他曾听紫云真人说过,这‘黎山令’在江湖上独一无二,是黎山老母的信物,在当今武林中,也只有数她老人家的辈份最高,年龄已过一百二十岁。老人家扶济武林,一身功力已达至高无化的境界。武林中人无不敬佩她老人家,令牌所到之处,无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有人把它称为‘救命符’。就是身怀此令之人,走遍武林,无人敢惹,而且有难时,看在此令符上还要施加保护,像这样的宝贝,谁不想拥有它,把它佩在身上。白云真想不到这位姓杜名青蛾的姑娘竟要把这被武林中人视为‘救命符’的‘黎山令’送给他,反说带着无用,这还用说吗。她的武功高不可测。凭这块玉牌,姑娘定是黎山老母最亲近之人,若她是老母的徒儿,自己岂不成了她的晚辈了。白云想到这儿,心中不同惊慌起来道:“杜姑娘,你还是把它收起来吧!”道完,就把玉牌往姑娘手中送。杜青蛾心中大悦,暗吟道:“难得道兄那么夸讲他这个宝贝徒弟,原是这样。我把它赠给他,恩师知道了,一定会夸我会选人。”暗吟到此,姑娘不露声色娇嗔道:“喂,我不是已经说了,我把它送给你,你怎么如此婆妈。”“这……。”白云忙推辞道:“杜姑娘,此宝实在太贵重了,你还是把它收起来吧!”白云越是如此,杜青蛾越是喜欢。“喂!”杜青蛾娇嗔道:“你赶快把它收下,否则,我真的生气了。”白云知诚意难却,也不好再推辞,只好把“黎山令”纳入内袋道:“杜姑娘,那我就依命把它收下,到时姑娘可别后悔?”杜青蛾轻轻地点了点头。姑娘相信他说的是大实话。不过她也相信自已把令牌赠给他,自已今生今世也不会后悔,这是姑娘的选择。在这日落的余辉的阳光下,白云与杜青蛾尽情的倾诉,他俩深深地感觉到,跟自已谈得来的朋友在一起是人生的最大快乐和幸福。杜青蛾发觉自己深深地爱上了这位神采逍遥,谈吐温文的白服书生,她已经把整颗儿心都交给了他。姑娘很相信一见钟情。当白云离去的候时,杜青蛾真想喊住他。但姑娘还是忍住了,望着他渐渐消逝的俊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她若是叫住了他,他将是她深深的倦恋。白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姑娘还凝望着那个方向出神发怔,她感到心里很空虚,心里好是少了点甚么?她知道她失去了生命中的最宝贵的东西。她翻身上马无精打采,虽然他俩不久就要在江南见面,但她心里很不舒服,无力地拧着马缰。黑龙驹仿佛很明白主人的意思,甩开了马蹄缓缓向官道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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