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p>　　此日清晨，表姐弟俩练功完毕，给师傅请过早安，正待回房歇息。紫云真人将两人叫住对白云道：“云儿，为师和几位友人相约前往黎山拜见武林泰斗黎山老母，有事商量，此去数月方归，你们姐弟可要好好练习武功，万不可废了功课，日后才有所作为，你们明白师傅的心意吧。”姐弟俩忙道：“师傅，您老人家安心前往，您的话徒儿定然铭记心里。”紫云真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掉头对云小凤道：“凤儿，你的内功才稍有火候，为师去后，你可要多听从云儿，万不可使小姐脾气，否则叫为师知晓，定饶不了你。”云小凤吐吐舌头娇声道：“师傅，凤儿知道了。”紫云真人满意地拈了拈胡须道：“你们下去吧！”“是，师傅。”答话声中，姐弟俩退出师傅的房间。紫云真人拿起准备好的行装，出了屋门，向黎山而去。

白、云表姐弟俩一声不吭地来到房后树林中坐下来。许久，两人谁也没有吭声。

云小凤蓦地走过来拉着云弟的手娇声询问道：“云弟，师傅此去这么久，你感到寂寞不？”道完，双眸深情的凝视着心上人这张诱人心荡的俊面。白云不是凤姐肚里的蛔虫，岂知凤姐心意。闻方后微微笑道：“凤姐，师傅他老人家虽去数月方归，但有你这位能歌善舞的姐姐在身边，小弟怎么会寂寞呢？”云小凤得到心上人的赞许，芳心儿得到了满足，得到了甜蜜。娇嗔道：“口是心非，你一点也不老实。”娇嗔声中，姑娘已经失声娇笑起来。白云实不知凤姐姐因何故笑话自己，一时弄不明白摸不清底细，也不好答话，怔在那儿，俊面发烫。

一个女人无故的笑话一个男人，除非这位男人是个傻子，或者是真的令人有些发笑。云小凤见心上人这副窘相，心中确实不忍。止住笑话声绕开话题道：“云弟，姐姐跟你商量一件事儿。”白云一怔，凝视着凤姐，他真不明白，凤姐姐在搅甚么鬼。催促道：“凤姐姐甚么事儿？不妨说出来听听。”云小凤凝视着心上人的俊面柔柔道：“云弟，师傅他老人家此去数月方归，咱们何不乘机出去闯闯，见见世面，云弟你说行吗？”话声中，姑娘的玉手已握紧了云弟弟的手，双眸充满无限柔情。白云俊面发红，不知如何答应凤姐才好。云小凤急忙松开手，姑娘心中那个小鹿儿跳得更急，更厉害了。白云沉思片刻道：“凤姐，这可不行，若叫师傅知晓，咱们准吃不了兜着走。”其实在紫云观呆了五年，成天除了习文练武，就只有和星星作伴，蚊虫为友，白云心里何不想出去走走看看。但师傅对自己姐弟要求严格，待自己姐弟亲如骨肉，自己怎能违逆师命而偷出江湖，况且自己上次偷偷的离开了柳林庄，除了留下一张纸条外，已经对不起叔父，在人生路上已经错过一次，岂能再让自己犯错。云小凤不是云弟肚里的蛔虫，怎知云弟在想甚么？姑娘见心上人不答应，芳心宛如五味瓶。嗔道：“傻弟弟，只要咱们不露形，师傅他不是仙家不是神，哪里会知晓。”“这……。”

白云十分为难，凤姐姐的话虽有道理，但他可不敢冒然做主，万一真叫师傅知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云小凤见心上人犹豫不定，拉住他的手娇道：“好弟弟，你听姐姐一次吧！算姐姐求你了，好弟弟。”姑娘对自己很有信心，云弟弟会顺从她的。

五年来，白云可不敢得罪这位凤姐姐，更不用说这一次了。白云沉思一阵道：“好吧！”不过他还是要先警告她一番。“就听你这一次，不过师傅回来知道了，你受不住，可别怨我。”白云这是把丑话说在前面，到时万一出了差错，叫师傅知晓责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其实白云也想出去见识见识，只不过他把要出去的借口推到凤姐姐身上。你瞧，这种人多聪明。云小凤芳心儿大悦，姑娘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大不了，师傅叫自己多做功课，自己吃些苦头，能跟心上人出去观光赏景，小小苦头算得了甚么？闻言后娇嗔道：“傻弟弟，姐姐知晓。”白云忍不住好笑，但他还是忍住了。万一暴露了，凤姐姐一定要骂他。“云弟。”云小凤征求心上人的意见，“咱们上哪儿玩去？”“姐姐。”白云反问道：“依你说呢？”“云弟。”姑娘娇靥一红娇说道：“还是你决定吧，姐姐听你的。”“姐姐。”白云沉吟少许道：“咱们回家探望外祖父，再说日后叫师傅知晓，他知我们姐弟思亲心切，也不会过重的责罚于我们。”“云弟。”云小凤娇说道：“你想得真周到，祖父见到我们，不知该有多高兴。”“是啊，姐姐。”白云也很激动。于是，表姐弟两人各自回到屋内，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带上银两，下了紫云观，踏上官道，直奔中原。

仲夏，太阳无情地灸烤着大地。

白、云姐弟俩经过二十多天的跋山涉水，此日中午，姐弟俩来到离家园不远的一遍树林中。白云凝视着凤姐那张挂满汗珠的玉面，心中不由怜惜起来。轻轻道：“姐姐，反正离家不远了，咱们先在此歇息吧！”其实他本人脸上早挂满了汗水，何况对一个女郎来说。云小凤头微点，玉齿轻启娇说道：“好吧！咱们就在此歇息一会儿。”

于是，姐弟俩便找了个遮阴通风的地方坐了下来。白云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蓦地询问道：“凤姐，这里可是咱们上次拾柴的地方？”云小凤一声娇笑道：“云弟，你的记忆力不错嘛！若不是你提起，姐姐我还真忘了。”白云叹口气道：“家乡变化实在太大了，不知外祖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唉！五年，人生有几个五年？云小凤急忙安慰心上人道：“云弟别担忧，姐姐敢担保，爷爷他老人家生活得很好。”其实，姑娘心里何不挂念着祖父的身体。白云知道凤姐和自己一样难过，忙绕开话题笑道：“凤姐，你可还曾记得，上次小弟在此教你点穴功时，看你气成啥样，现在好了，咱们以后可以一道行走江湖了。”白云的话刚说完，云小凤的一张娇靥已飞起了一道红霞。姑娘娇叱道：“云弟，你好坏！”娇叱声中，伸出玉手一招‘风摆杨柳’击向心上人。当然，姑娘是轻轻的。白云不慌不忙，手一抬，扣住了凤姐的玉腕：“姐姐，你……。”云小凤双眸一抬，凝视着他娇嗔道：“姐姐怎么了？”玉脸发烫，姑娘的手确舍不得抽回，准备打破沙锅来个盘底捞根，只盼他说出几句体贴关心自己的话儿，姑娘也就心满意足了。白云看见凤姐那含情的秋波，不由俊面一红，吱吱唔唔道：“凤姐，你好可爱，我好…”。以后的话白云再也说不出来。不是不敢说，他是怕他说出来，凤姐会骂他责怪他。话声中他已挣出了凤姐姐的玉手，转身向村庄里跑去。云小凤芳心一急，急展开身形追了上去。口中不住的娇喊道：“云弟弟！等等我。”此时姑娘好恨他，恨他没把话说完。

白、云姐弟进了村庄。村庄里的人们吃惊的凝视着这两位从天而降的俊男靓女，人们都不由被表姐弟两人的才貌姿色惊呆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云小凤很快地来到自己家门前，院门敞开着。院坝里有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正聚精会神地打扫着院坝，此老正是白云姐弟正要探望的日夜思念的亲人云国良。表姐弟见状心中一阵惊喜，急步跑进院内。云国良看见进院的这对绝色男女，感到了十分诧异，亲切的询问道：“二位找谁？”

“爷爷！”云小凤控制不住自己，扑进祖父的胸怀，“您的凤儿回来看您来了，爷爷！”云国良忙搀着怀中的姑娘细细地打量片刻，老人家不由老泪纵横，百感交集，把孙女拥在怀中颤栗道：“凤儿，你总算回来了。”

“爷爷！”祖孙俩抱在一起痛哭。“凤儿！”过了片刻，老人家分开怀中的孙女。对白云询问道：“这位公子是……？”未等老人家把话说完，白云已上前紧紧地握住外祖父的手颤声道：“我是云儿啊！外祖父。”老人家细细打量了白云片刻，把白云搂在怀中颤声道：“好，好，你们姐弟回来就好。”说话声中，老人家一手拉过孙女，一手拉过白云来到屋内，亲切的询问道：“孩子，你们饿坏了吧，爷爷马上做饭去。”话落，老人家便起身去厨房。云小凤拉住祖父道:“爷爷，您和云弟好好聊聊，做饭的事就交给凤儿吧！”说完，姑娘已走进了厨房。

老人家拉过白云的手慈祥道：“孩啊，自你们姐弟去后，多亏了你菁姐过来帮忙照顾，否则外祖父恐怕已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顿顿，老人家接又道：“云儿，你回来了，可得多替外祖父谢谢她。”“外祖父。”白云心中十分感激小菁姐姐。“云儿知道了。”顿顿又询问道：“外祖父，菁姐和婶婶好吧？”“好，好。”老人家特别的兴奋。“不过……”老人家叹了一口气接道：“可恨前年咱们这儿闹灾疾，你婶婶因医治无效离开了人世。”老人家是越说越激动。“云儿，你菁姐姐一个人成天忙这做那，一个人真够寂寞。”白云一怔道：“菁姐还没结婚？”“结婚，结啥婚？”老人家不解。“这年代有几个男人靠得住，像她那样优秀的女孩，谁有那个福气娶她。再说外祖父也劝过她了。比如说汪庄那小李子，小伙子人倒不错，小李子托人来向小菁提亲，姑娘就是不肯，外祖父说了几次，你菁姐就是不肯，外祖父也没办法，所以直到如今，你菁姐还是一个人生活。”“哦，原来如此。”白云顿顿道：“看样子菁姐姐注定一辈子要一个人过日子了。”老人家一怔询问道：“你菁姐这么年青，人又这么优秀，你怎知她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外祖父您有所不知，像这种年代，女孩家十六七岁就嫁人，生儿育女，像菁姐这种大龄女郎，谁还会娶她，她这辈子岂不是一个人过日子还会有几个人过日子。”“这……。”老人家一怔责道：“只有你们这帮年青人才这样看，在我们老辈人眼中，一个女孩子到了婚嫁年龄还没有结婚，那是她还没碰上她的意中人。”“意中人！”白云奇怪了。“难道菁姐姐还没碰到她的意中人？”“碰到了。”老人家打了个哈哈。“那她为何不嫁给对方。”白云更加吃惊了。“女孩子的青春是有限的，菁姐姐也真是的，干嘛那么傻。”“我看你才傻，你菁姐姐的意中人不在她身边，分居两地，你叫她跟谁结婚去？”“哦！原来是这样的。”白云明白了几分。接又好奇的询问道：“外祖父，是哪个男孩子有那么大的福气，让菁姐姐如此痴情的等他。”“你！”老人家此言一出，白云不由大吃一惊。“不可能，不可能，菁姐姐不可能会喜欢上我，我跟她相处还不到三天啊！”“傻孩子。”老人家嗔道：“你菁姐姐对你是一见钟情。”“我不相信世上会有一见钟情。”白云沉思片许道：“好，外祖父不跟你讲那么多，不过是给你透点风，你菁姐姐喜欢你，对你一片痴情。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云儿，你也别害羞，若你没有甚么意见，外祖父就跟你说去。再说外祖父也不会把你逼上梁山，对于小菁这孩子，外祖父是一百二十个满意。况且她整整的等了你五年，外祖父希望你把这件事处理好，千万别伤了人家的心。”“这……。”白云惊呆了。他感到十分为难，像小菁姐姐那样的美女，又对他那样痴情，他心里十分的感动，可他的心另有所属。“菁姐姐，对不起，小弟辜负你的一番情意了。对不起，菁姐姐。”白云在心里对自己至少说了一百二十个对不起。瞧见外祖父那样兴奋，白云又不忍心扫了老人家的兴。微言委婉道：“外祖父，云儿刚回来，甚么都不懂，这事以后慢慢谈吧！”“云儿，外祖父听你的。”老人家又打了个哈哈接又道：“外祖父现在做主，叫你菁姐姐搬过来跟咱们一道住。一则你好多了解、亲近她。二则嘛，你凤姐也多了个说话的伴儿。”

白云害羞地低下了头，此时他真的不能说甚么，更何况此次回家，他在家中停留的时间又不长，早迟都要回师傅那儿，对于外祖父的话，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大不了日后跟菁姐姐见了面，避着她就是。

午饭后，老人家对孙女道：“凤儿，这五年来你菁姐姐帮了爷爷不少，爷爷打算叫她搬过来与你一道住，你俩姐妹有个伴，你说如何？”“行啊！”云小凤毫不考虑，很爽快的答应道：“爷爷，待会儿凤儿就去菁姐家，跟她说去。”若是姑娘知道爷爷有意造就云弟和箐姐，打死姑娘也不会同意。云小凤的话刚落，蓦从门外跑进一位艳丽佳人。云小凤一见此女，芳心大悦，急忙迎住来人，握紧她的玉手娇呼道：“菁姐……”以后的话姑娘再也说不下去了，显然是太兴奋，太激动的缘故吧！“云弟弟，凤妹。”小菁十分兴奋：“你们总算回来了。”

云小凤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菁姐，只见菁姐姐比以前更漂亮更有魅力。云小凤也不由被菁姐的芳姿所迷，半晌才道：“菁姐，快坐快坐。”话声中，姑娘玉手一伸，把菁姐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顺旁坐下。小菁无意地瞟了一眼坐在旁侧的白云，轻轻地询问道：“凤妹，你们回来不再回紫云观了吧？”云小凤娇笑道：“菁姐，你猜错了，小妹和云弟此番回来探望爷爷，是瞒着师傅外出之既，偷跑回来的。”对于挚友，云小凤不隐瞒，还告知事情的真相。“哦！”小菁沉吟片刻询问道：“那你们在家能留多长时间？”云小凤想了一下道：“顶多一个月吧！”“哦！”小菁感到有些失望，顿顿询问道：“凤妹，学武功辛不辛苦？”提起练功习武，云小凤柳眉儿就紧拧成一团。玉手一摆：“菁姐姐，别提那玩艺儿，可真把小妹害惨了。初时四肢麻木、浑身痛苦不堪。唉！若不是云弟劝我鼓励我，我才不学那玩艺儿，那玩艺儿真不是咱们女孩子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