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俗话说：男人爱潇洒，女人爱漂亮。世上的男人，那个不爱漂亮的女人。世上的女人，那个不喜欢英俊潇洒的男人。白云长貌这般英俊、潇洒、秀逸不群，本就是女孩子追逐，爱慕的对象。像小菁这位乡间情窦久开的民间少女，岂会有不喜爱的道理，回味着凤妹那句“叫俺表弟给你做郎君。”姑娘的娇靥不由发红，芳心儿蹦跳不休，秀目再也不敢抬起来正视白云，心里升起一种异样，说不出的感觉。

“菁儿！”还是老人家打破了迷人陶醉而又紧张的气氛，给他们解了围。老人是兴师问罪了。“怎么不上爷爷家，是不是我这糟老头子得罪你了？”“爷爷！”小菁急忙解释道：“您老人家真冤枉了菁儿，这几天俺娘的病又复发了。”姑娘几分的委屈。“哦！”老人家心感歉意。“菁儿，爷爷是老糊涂了，你可别往心里去。”顿顿，老人家接道：“菁儿，你白家云表弟也难得来，你去爷爷家，你们姐弟好好聊聊。”小菁忙推辞起来：“今日不行，待日后有空，菁儿定窜门来看望您老人家。”话落，姑娘便起身告辞离去。老人家凝视着姑娘远去的靓影对白云道：“云儿，小菁这孩子真可怜，自幼丧父，母女两人相依为命，她娘亲身体悴弱多病，病情时常复发，家里大小事全靠她一人支撑，真难为了这孩子。”白云不由对这位首次见面的菁姐姐身世遭遇深感同情。回到家中，从行囊中拿出数粒‘人参补气丸’对云小凤道：“凤姐姐，你把这几粒‘人参补气丸’交给菁姐姐，让她给婶婶服食几次，看看婶婶的病情能否好转。”云小凤接过‘人参补气丸’，玉齿轻启道：“云弟，愚姐知道了。”话落，姑娘出了家园。

十天后，白云跟随凤姐姐到村外的树林中捡柴。云小凤蓦说道：“云弟，你若能长住在俺家该有多好！”姑娘芳心也暗怪自己白日做梦，明知道云弟弟不过是暂时栖身自己家中，自己因何自私，舍不得让他离去。云弟弟对自己真有那般重要吗？白云心中也有一股道不尽的酸痛，想自己身负血海深仇，现在连世上惟一的亲人也要离分。他心里很痛，很伤心，凄切的笑道：“凤姐，天不如人意，想小弟身负血海深仇，岂能让仇家逍遥世间，待一段时间，愚弟就行走江湖，拜师授艺，他日报得血仇，定回来陪伴你和外祖父。”云小凤黯然笑道：“云弟，那你此去何日得还？”白云抬头看看蓝天，深深地叹气道：“长则十年，短则也得五六年。”“云弟。”云小凤尽力地控制住自己道：“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笔血债岂有不报之理，不过，”姑娘说到这儿，便打住了话头。鼻子有些发酸，掩颜娇泣：“你去后，愚姐又要遭人欺辱了。”白云闻言有些心酸，对凤姐一个女儿家，出入行走都不方便。沉思一会道：“凤姐，你别担心，小弟想法教你一些防身术，只要你勤加练习，一般毛贼还是能对付的。”云小凤芳心大悦，不露声色道：“云弟，看来唯有这样了。”顿顿，姑娘又侧着娇问道：“云弟弟，那你教我哪门子功夫？”姑娘早就花心思要云弟弟教自己功夫，自己一直找不到好的借口和理由。如今机遇到了，她岂会放过。白云站起身来，来回地踱了几步道：“凤姐，根据你目前的情形来看，特别是你们女孩子，学点穴术令人防不胜防，出其不意将其制服，凤姐，你说好吗？”云小凤握紧云弟弟的手娇声道：“云弟，只要是你教的，姐姐都很喜欢。”“凤姐！”白云想了一会儿道：“愚弟在此留的时间有限，就给你讲解点穴的技巧和穴位的位置及危害极其解救方法，你要仔细的听。不然到时没记清楚弄明白，可别怨小弟没没尽力帮你。”云小凤习武心切，闻言后娇嗔道：“傻弟弟，愚姐知道了。”于是，白云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人形，标上自己要讲解的穴位及其经纬。点、击、扣对人体所造制的危害。云小凤想不到学‘点穴术’竟有如此多的益处，学起来十分认真，玉手不时地在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位置上触摸。当然，姑娘是为了增强自己的记忆力。白云见凤姐学点穴术如此认真，心里十分高兴，但对姑娘那认真的憨样又忍不住“噗哧”地笑出声来。云小凤娇靥上飞起了一朵红霞。娇叱道：“云弟，你好坏。”娇叱声中，玉手一抬，化掌为指向云弟左肩‘肩井’穴点来。在姑娘芳心中，自己只是个初学‘点穴’功夫的新人云弟弟的本领，自己哪伤得到他，自己乘机大发一阵小姐的娇气罢了。

谁知，事情并不是姑娘想象的那样。白云见状不但不躲闪，反而将身体往前送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云小凤的玉手已结结实实地落在白云肩上。此刻，可真把姑娘坑苦了。只见姑娘秀面变色，玉唇中忍不住申银了一声“唉哟！”白云见状不妙，心里明白，凤姐用力击中自己，定吃不消兜着走。白云灵机一动。凤姐的掌刚击上肩位，他乘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直碌碌地瞪着蓝天。云小凤不是云弟弟肚中的蛔虫，哪知道他是故意捉弄她。见状后秀面蓦变，忍住痛，蹲下娇躯，语气十分焦灼:“云弟，你怎么了?”白云不露声色。哭丧着脸道:“姐姐，小弟的穴道被你击中，这下可完了，没得救死定了。”云小凤芳容一变。大惊：“刚才云弟弟不是跟自己说过，有些穴道一旦被击中，不死也要落成残废，自己又不会解穴之术，现在云弟弟已被自己误伤，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祖父交待，怎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姑父姑母。自己这岂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万人垂骂的罪人。”想到这儿姑娘忍不住泪如泉涌，俯在云弟弟身上失声痛哭：“云弟弟，姐姐对不起你，云弟弟。”悲痛声中，姑娘已放开云弟弟，拿过伐木刀，狠了狠心，就向自己的颈脉上抹去，姑娘是准备一死了之。

刀，还没碰到姑娘的颈脉，云小凤已感到持刀的玉手一麻，‘伐木刀’已“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的草丛里。此时，姑娘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凤姐，冥冥人生，可不要因为一时之气而自寻短见。”云小凤忙转过娇躯，抬头一瞥，云弟弟正凝视着自己。云小凤娇靥一红，蓦地明白。娇叱道：“云弟，你这个大坏蛋。”娇叱中，姑娘已挥起玉掌向云弟扑来。白云见后一笑。笑声中暗提真气，一个‘旱地拔葱’整个身形已掠起一丈，轻轻地落在树稍上。云小凤气得莲足一蹬，不理白云，姑娘芳心里大骂云弟：“好坏好可恶。”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害得她担惊受怕，差一点抹了脖子。她不能这样便宜了他，她饶不了他。白云等凤姐姐气消，方才从树稍上跳下来。轻声道：“凤姐姐，小弟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云小凤见云弟弟向自己赔不是，芳心得到了满足。不过，姑娘决不会这样轻意的放纵了他。只闻得姑娘瑶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云弟，你胆子越来越不小了，太不把俺这个姐姐放在眼里。”白云急道：“姐姐，小弟已经知错了，好姐姐你就饶了小弟吧！”他暗怪自己开玩笑实在过份，害得凤姐姐差点抹脖子。但白云更相信，凤姐决不是那种很小器，不讲理的女郎，作为弟弟做错了事，他不得不求得到姐姐的原谅。云小凤得意又惶恐不安。沉思片许嗔道：“云弟，不是姐姐怪你，姐姐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学到你丁点儿功夫，被你这么一吓一闹全忘了，你叫姐姐如何不生气。”姑娘这是给云弟弟下台阶，自己也好下台。白云情知凤姐这是故意捉弄自己，也不在意：“既然如此，小弟再为姐姐解说一遍。”云小凤脑袋微点，玉齿轻启道：“看来又麻烦云弟指点了。”白云笑吟着把刚才所讲的全部讲了一遍，最后补充道：“点穴功就是认穴要准、要快、要狠在对手防不胜防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将对方制住。”

“好小子！”白云的话声未落，传出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不愧是学了几天功夫的。”字字清晰入耳。白、云表姐弟不由大惊失色，忙抬头四周凝望。四周哪有半个人影，表姐弟俩不由怔住了。

白云壮壮胆，向四周抱拳拱手道：“不知哪位前辈到此，小晚辈学艺不精，还请老前辈多多指正。”白云的话刚落，又传出一阵朗朗的笑声。朗笑声中，在数丈外一棵浓密的榕树上腾飞出一个人来。只见来人在半空中几个‘燕子腾翻’，无声无息地降落在白、云表姐弟两人身前丈许。白云见后忍不住叫道：“好功夫。”待他打量过来人时，心中颇为吃惊。只见来人年过九旬，道长打扮，鹤发童颜，两道苍眉叙飞入鬓，双目精光灼灼，两太阳穴之间凸起很高，内行人一观便知，这老道是个内外修行的武林高手。白云急忙上前揖手道：“小晚辈白云给老前辈请安，祝老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小凤在旁侧唬得芳容变色，姑娘担心这老道士说不定在一怒之下毙杀了她姐弟。老道向前迈了几步，拈了拈胡须凝视着白云道：“小子，若贫道老眼不花，你练功有十余年了吧！”话落，道长凝视着白云，老人家相信面前这个秀逸绝伦的少年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白云暗吃了一惊，暗赞老道眼光厉害，哪敢怠慢。忙承认道：“老前辈所言极是，小晚辈今年刚好练功十五年。”老道满意地拈了拈胡须道：“那你的授艺恩师是谁？能否告知贫道。”老道还是那么的坚定自信。白云见老道对自己表兄妹没有恶意，放心大胆道：“回禀老前辈，小晚辈的家师乃山西柳林镇的赤面郎君周天龙周大侠。”“哦！”老人家顿顿用手指指着侧旁的云小凤道：“那她又是你甚么人？”沉思了许久，赤面郎君周天龙他不认识，但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她是小晚辈的表姐云小凤。”白云忙拉过凤姐替老道介绍道：“哦。”老道拈了拈胡须，沉思了好许才道：“小白，贫道看你武功根基不错，是个习武的奇材，贫道想收你表姐弟为徒，不知你表姐弟意下如何？”老道说完，凝望白、云表姐弟，等待他俩的回答。白云大悦。急忙拉过凤姐跪拜在地朗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话声中，表姐弟恭恭敬敬向老道磕了三个头。老道乐呵呵地把表姐弟俩从地上扶起来，朗笑道：“徒儿免礼，以后你俩少惹我这个师傅生气就行了。”道完，老人家拈了拈胡须，满意地朗笑起来。白云表姐弟好兴奋，真想不到今天竟如此，这么便宜的拜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师傅。唉！这就是天意造人。

这老道是谁？提起老人家，武林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老人家就是七十年前名震武林的“武林四奇”（武林一剑许云山、逍遥书生华自伦、千手观音黛玉红 、伏魔金笛华自安）之中的逍遥书生华自伦。更不知道是甚么原因，六十年前逍遥书生出家，别号紫云真人。与此同时伏魔金笛华自安也下落不明。随后武林一剑、千手观音也双双失踪武林。紫云真人退隐江湖已五十余载，一身功力已达到盖世无双，臻高无上的境界，在当今武林中能和老人家拆招走式之人，恐怕是寥寥无几。老人家一生从没收过半个徒弟，现在年龄已接近九旬，俗话说：“岁月不饶人。”老人家上了这么大的年龄，真叹惜自己空白一身盖世无双的龙凤剑法。一次，老人家与几位老友聚会，老友都劝道：“道兄啊，您已经到了这把年龄，若再不收门徒，您那名震武林、盖世无双的‘龙凤剑法’恐怕真的要失传江湖了。”其实，老人家心里何尝不为此事忧心。此次现身江湖，准备找一二个可造之材带回紫云观教习武功，可老人家徒经不少名山大厦，涉足数千里，也没找到一个称意的徒儿。今日老人家正巧路过此地，闻得表姐弟的吵闹、追逐声，老人家便赶了过来，屹立在一棵茂盛的榕树上观看，老人家一眼就观出白云是个习武的奇材，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喜爱，便打定主意一定要收白云为徒。但只收一人，老人家感觉到有点活活拆散人家的感觉 。老人家不想再让自己的悲剧发生在下一代人的身上，何况是他紫云观门下。

师徒三人一行说说笑笑地来到云氏家中。云国良见表姐弟两人从外领进一位目光灼灼、精神抖擞的老道，老人家心中大吃一惊，老人家认为表姐弟在外面闯了祸，人家找上门来了，待姐弟两人把事情的经过禀告了祖父时，老人家又惊又喜，连忙拜谢道长。

紫云真人留下一些金叶片，带上白云姐弟两人返回紫云观。从这以后，白、云姐弟俩跟随师傅白日习文，夜间习武。春去冬来，时间也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白、云姐弟已在紫云观生活了五个年头。此时的白云不仅得到了师傅的真传，而且内功也突飞猛进，一身功力已名列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云小凤因练功太迟，再加上年龄过大，又得从根本功开始，但姑娘勤奋苦练好学，又在名师的指点下，功力虽然比不上白云这般功力，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三流好手，而且内功也有了根基。

俗话说：人大十八变。此言果真不假，姐弟两人的人才品貌与初来紫云观相比，大有天壤之别。一个是气质英俊不凡，一个是闭月含羞，沉鱼落雁之貌。姐弟俩的品貌皆数人间一流，天生的一对神仙伴侣，男才女貌，道长看在眼中，喜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