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内里识人（2/2）

几乎是啃咬的猛烈，疼痛让我大汗流淌，忍住不叫。

‘静儿--------------是你吗------’万岁口中沉闷唤着。

最难以入目的那刻，我几乎是用被子挡住火烫的脸，疼痛过后，是一角被我咬破的金线龙绣，还有唇边的残血浸渍在上面的瓣红。

身下有一片红，我知道不是落红，是身子生育之后脆弱难以承受的伤红而已。

可他却以为是处子的象征，从身后环住我，‘朕不能爱上你，朕不能对不起她’

我回头，捧起他的脸庞，‘不会，青涩不是处子，这只是伤而已，万岁怎么会爱上青涩，青涩一直做答应，万岁不要失言’泪水直淌。

我没了艳丽的容颜，你还是会爱上我是不是，我的胤仁，我的胤仁------，只一夜就爱上我了吗，我到底哪里值得你爱，这样的爱你还要顾及离去的她，压抑重新燃起的对青涩的爱，是吗？

‘不要离开，陪朕睡下，好吗，朕不会失言’委婉一笑。

我擦了泪水，拍着他，如同安抚一个孩子。

第二日一早，我照例早早去了御膳房熬汤。

再见固欣，两人总是默契的相视。语言依旧稀少，心中深厚连蜜。

又是一场雨，本是淅沥淅沥如驼毛，后来竟倾倒溪哗，如柱拂肆，答应的年例很少，不肖说名贵绸料，可万岁借着要我给太子与格格缝制天凉的衣裳，赏了我好多外境进贡的名缎。

而我总是低调，自己依旧本分穿着答应的份内料子。

芯璀倒是时常过来帮我缝制剪裁，我都拒绝了，一是不放心，因为上次的化瘀膏莫名寻不得，不知道是否是王爷有意拿走，二是，早就思着要尽一份额娘的心意，自己不能近前抱一抱那些小肉身，总让这亲手缝制的贴袄靠近他们也好，所以与我这不是辛劳的差事，是求之不得的，只是面子上总掩饰了窃喜而已。

‘青涩，往日都是芯璀不懂事，你若日后做了小主子，可不要记恨芯璀’她递了红雀岚丝线与我。

‘不要胡言，青涩不会做小主，你倒是秀美蛮腰的，又离万岁这么近，总会好些的’

‘其实芯璀也很命苦，一直侍奉万岁，可万岁丝毫不入眼，后来是王爷有一日竟要了芯璀，芯璀还以为天降大喜，不曾想只是戏言一句，这马上就是深秋了，深秋之后只最难挨的冬，主子们用的都是上等的黑木碳，我们这些只能用烟气重的下等炭灰取暖’

想来我以往用的精致高贵，眼下用的简陋凡调，心中怎不会有落凉，但我有的精神富裕，可她呢，才是真正的飘零浮草，没有依靠，只有年幼的争夺与攀爬。

我搁了针线，伸手拉着她‘心气不要太高，女子一生得一真心人就好，年轻大好不要总盯着高高难以触及的，放宽心思，没有一直苦的命运也不会有一直顺的一生’

芯璀把我的手放在她心口上‘你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