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大师兄好!”舒芸咧开嘴笑起来,扑到霍子清的怀里,霍子清顺势将她抱了起来。
“小师妹真乖!哎哟好重,大师兄都快抱不动你了。”
“那、那大师兄你快放我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小师妹就算再重上个七八十斤大师兄也照样抱得起来,来,给大师兄说说,想要什么吃的?大师兄全给你!”
“嗯……只要不是花生糖都行!”想起第一次吃花生糖便被嗑掉一颗牙的经历,舒芸便心有余悸。
霍子清笑起来,他也想起了舒芸那次吃糖经历,他和白黟可是哄了好久才让她破涕为笑的,他一手抱着舒芸,一手挥了挥长袖,“我知道了,来,师兄的袖子里藏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小芸随便选,师兄保证里面没有小芸最讨厌的花生糖。”
“不会摸到吃以外的东西吧?”白黟在旁插嘴道。
“还能有什么东西?”霍子清困惑起来,然后在看到白黟咬着糖,低头憋笑的模样后恍然大悟,愤然道:“师弟,你这龌龊思想是从哪学到的!”
“龌龊是什么意思?”舒芸歪着脑袋问。
“这、这个么……等小芸长大就懂了。”
舒芸一听,腮帮子立刻气得鼓起来,小脸撇向一旁:“哼,我已经长大了!”
白黟站在一旁,努力想要憋住笑,但不断抖动的双肩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没办法,实在是大师兄与小师妹的互动太过可爱和好玩了。
“是,是,我们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霍子清向白黟投去不满的眼神,然后他甩甩袖子,让里面的甜点发出悦耳的碰撞声,舒芸咽了咽口水,一双大眼转了过来,“里面全是送给大姑娘的好吃的东西,想吃吗?”
“想……”粉嫩白皙的小手伸进袖子里,很快就抓了两三块糖出来,“是冬瓜糖!”舒芸惊喜地叫道。
“那小芸喜欢吃冬瓜糖吗?”霍子清问。
“喜欢!”舒芸迫不及待撕开糖纸,将冬瓜糖扔进嘴里,美滋滋地享用起来。
哄完了小祖宗,霍子清将舒芸放下来,然后指着白黟示意对方过来。
白黟拍干净手上的糖屑,走到霍子清面前:“我就知道你专程找我绝不只是为了送糖这么简单。”
“谁专程来送糖给你了?”霍子清这下真有点欲哭无泪了,“是师父叫我过来测测你的轻功练到什么水平了。”
白黟咽下最后一点花生糖,“怎么测?”
霍子清抬手指向离他们不远处的山崖说道:“看我们谁能从那安然无恙的第一个到达山底下。”
白黟微微一笑:“小菜一碟。”
霍子清与白黟一同走在悬崖边缘,底下是一望无垠,白茫茫的云层,不时有仙鹤飞入其中,再配上他们身后的小桥流水,当真宛若人间仙境般。
“准备好了吗?”霍子清问。
白黟沉默地看着底下厚重的云层,若是普通人从此处落下,只怕会立即粉身碎骨,但这却是他们盘云山每个子弟修炼轻功时必经的一个过程。
“我准备好了。”
二人纵身一跃,跳入云中。
舒芸趴在悬崖边上,一直看着二人消失在云层后才离开了那,笨拙地爬到白黟最爱待的那棵粗壮的百年榕树上,一边啃着冬瓜糖一边在树干上晃荡着两条小腿,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可喜欢大师兄了,不只是因为大师兄每次都给她带来好吃的,还因为白哥哥只有在大师兄面前才不会显露出任何戾气,露出开心的表情。
是夜,蛙蝉和鸣,月光为山峦披上一件银白色的衣裳,构筑出盘云山祥和的夜晚。
然而在众人入眠之时,仍有一人不得回到温暖的被窝当中。
“烦死了,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我的错。”禄元飞站在屋外,手里持着一把斧头,骂骂咧咧地砍着仿佛永远也见不到尽头的木材,自从他时常欺负白黟的事被大师兄禀告给师父之后,在师父的严惩之下,他立即和陶丰、陆朔阳一起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受尽了众人的鄙夷。如今,他原本肥胖的身体在这几年间快速的消瘦下来,虽然面貌倒是俊朗了许多,但宽松的衣服显示着他消瘦下来的原因是有多可笑和可悲。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他早该离开盘云山了,但还有一个原因使他留了下来,就是那个一直待在白黟身边的,活泼可爱的小师妹。
“呵呵,再过几年,小师妹一定能长成一个大美女。”想到舒芸,禄元飞就不禁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你给我离她远点。”低沉粗哑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出。
斧子掉落地上,禄元飞惊恐地转过身来,惊慌失措地喊道:“白、白黟,你怎么过来了,我最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你做了。”
“没有!!!”禄元飞失声尖叫起来。他不知道这算不算自作自受,自从白黟的武功超过他之后,每一次都会在白天受到他欺负之后在夜晚加倍的报复回来,几轮以后,他便不敢再找白黟麻烦,但白黟依然会一有不顺便找他来解气,他身上多处清淤和消瘦的原因很大部分是因为白黟,他甚至还不能跟任何人提这件事——谁会有脸到处跟人说自己被师弟折磨?
“你又趁我不在去找小师妹了。”白黟从黑暗中走出来,身上穿着轻便贴身,黑白相间的便行衣,原本深棕色的皮肤在月光下变为银灰色,白色的发丝披在他双肩,随风轻舞,犹如星辰般璀璨闪亮的双眸透过洁白浓密的睫毛看向禄元飞。
那是让人为之窒息的美,尽管禄元飞不想承认,他从前喊白黟“丑八怪”只是因为不愿承认这个外貌不同常人的家伙其实在相貌上远胜于他。
而现在,对于这幅美景,禄元飞实在是无暇欣赏,相反的,他仿佛见到修罗般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水缸上。
“你没有权力阻止我见她!”禄元飞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子放声大叫。
“我是没有,但你不该灌输给她那些念头。”白黟缓缓说道,下一秒,他便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移到禄元飞面前。
至少他这次没有带着那把重剑,上次被打断的骨头才刚刚痊愈呢,禄元飞在脸被摁进水缸时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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