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任务(1/2)
( ) 任青瑾并不急着知道小包袱里的是什么,以一种悠闲的姿势,将小包袱放进了自己马前的囊袋里,让本待伸手过来拿小包袱过去放置的着雨摸了摸鼻子,默默地缩回了手。
直到黄昏时分,到了客栈住店,任青瑾在客栈里沐浴干净,将身上一路赶路的尘土都洗干净了,一身清爽,靠在炕桌前看了会儿书,才将小包袱取了出来打开。
里面是两双鞋,两双袜子,鞋是青口黑布鞋,适合居家穿着的,任青瑾微微地笑起来,将鞋子拿在手上细细翻看了一遍,几乎没有什么纹饰,针脚却细密齐整。
他将鞋子套进脚里,倒是挺合适,鞋底没有加垫子,细米粒般的粗线软软地硌着脚底,反而有种舒适的感觉。
他将袜子拿起来,却是白棉布袜子,依然针脚细密,却在袜口用浅青的颜色绣了两片叶子,他轻声道:“绣得真难看。”
拿起另一双袜子,却带出一张纸条,他敏捷地一探身,将飘落的纸条拈在了手里,上面是端正有余的字迹:“小任夫子,徒儿的拜师礼送到,您的收徒礼呢?不许嫌绣花难看。”后面用简笔画了一个凶巴巴的小人脸。
任青瑾轻笑起来,冲那小人脸做了个鬼脸,喃喃道:“是很难看嘛。”
他将东西重新收拾会小包袱里,便有些呆怔起来。无论是在任家,还是在跟着师傅学艺其间,衣裳鞋袜不是母亲备好的,就是师母备好的,都是极精细的,似乎这般“寒酸”的礼物,他还真是第一次收到。
但心里的感受却很微妙,微微的甜,却又觉得酸,甚至有些烦躁的感觉,他不明白这些感觉是哪里来的,心里就有些发起怔来。
着雨不知溜哪里去了,这会儿回来,见到自家公子坐在炕上发怔,便试探着叫了一声:“公子?”
任青瑾回过神来,打了个呵欠:“安置了罢,明早赶路。”
着雨忙应了,立马去铺床叠被。
任青瑾拿起小包袱,自己亲手打开包袱,放了进去,却在大包袱的一角看到了一角手帕,他抽出来一看,却是在夏语初院子里喝茶被茶水烫伤时,夏语初用来给他包扎的手帕,不知怎的,他没有还给她,反而带出来了。
“公子,铺好床了。”着雨叫了一声。
任青瑾淡淡应了一声,将手帕顺手掖进怀里,上床安置。
春天的脚步近了,红了桃花,绿了柳树,那些鲜嫩的绿和粉嫩的红,将人的眼睛都点亮了,
行宫里也变了模样,冬日里端沉肃穆的行宫,也因宫墙下开出的桃红柳绿多了几分生机。
厚重的棉袄厚裘换了下来,着身的是薄小袄或春衣,正是乱穿衣的季节,有些人还着薄袄,一些侍从们已经换上了轻薄春装,人也似乎沾染了春天的气息,多了几分活力。
夏语初如常日复一日地习武,箭术还是必修的,但还加了单手擒拿格斗、使刀用剑等,其实有些课程,她在现代也是学过的,但是有不少的差异。
夏语初认真地学着,自己琢磨试探,然后将她自己琢磨的事与容四探讨,有些辛累,但也充实。
而文化课,已经改由吕直在教了,吕直本来就与她相识,又是温和的脾性,极好相处,只是两人教学之间,不自觉处处尊从礼仪师表,教与学都严谨,少了跟着任青瑾学习时那种轻松活泼的氛围。
一日,夏语初去上下午的课,吕直正与一名慕容归身边的侍从说着话,点了点头,见她来了,没有如常打开书本,而是对她道:“这位是来传殿下口讯的,殿下寻你有事,你且去罢。”
夏语初应了,便跟着那位侍从走了,到了慕容归的书房,侍从替她通禀,她走了进去,却见慕容归正在书桌后翻看着什么,抬头见她来了,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罢。”
夏语初坐了下来,慕容归便给了她一本小册子一样的东西:“你看看。”
夏语初翻看了一下,似乎是一本账本,可又不是很像,倒像是某种数据统计分析。
她凝下心神,认真地看了一阵,慕容归看见她抬起头,问她:“看出什么没?”
夏语初点了点头:“好像……有一大笔银钱,不知流通去向。”
慕容归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你能看出这个,也就不错了,你且再看一看这个。”他将另一本册子递给夏语初。
夏语初翻看了一阵,道:“这是杭城晋家的调查情况,晋家乃是天下有名的大商家,本应当银钱来往清晰,但每隔一两年,总有一大笔钱不知去向。”
慕容归点头:“你猜是什么原因呢?”
夏语初仔细琢磨了一下,道:“我于商道上并无所知,只是猜测几个事,一是自古官商勾结是常事,晋家能有此规模,自然与官家少不得打交道,该照应的少不了,这笔钱,很可能就花在贿赂官府上;二是晋家内有硕鼠,但从册子里来看,近几年均如此,若要不察觉,不易;三是……或许有其他秘密商业?”
她对自己的分析并没有什么把握,不想慕容归却点了点头:“分析得有些道理,你且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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