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处罚(1/2)
( ) 那个人与任青瑾有一面之缘——夏家二小姐的丫鬟小如。
如果不是他离见过夏二小姐和小如的时间不长,如果不是慕容归与夏家的关系,他一时也不会想到小如身上,那个平凡瘦小,畏畏缩缩的小丫鬟。
这图纸明显便是用来寻人的。
慕容归找的人是小如?!
不对劲呀!任青瑾觉得疑惑,以慕容归与夏家的关系,他该寻的是夏二小姐,而不是一个卑小的丫鬟吧?
难道……那就是说,慕容归已经寻到了夏二小姐,小如是夏二要找的人?
那慕容归将这图纸给他看又是什么原因?他在怀疑什么?
他与夏二只是惊鸿一瞥,后来虽派人寻了夏二的踪迹,却一无所获,这些事,慕容归应该并不知晓才是。
难道是因为容三见到了他去祭拜夏二灵柩,以为夏二的奸夫是他的关系?
任青瑾心思急转,转过许多念头,却只是一瞬的时间而已。
他本能地想转头去看慕容归的神情,希望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什么来,在转头之前,却猛然在心里制止了自己!
他对慕容归的接触不算多,却对于慕容归,却不会太陌生,他冷情淡漠,对任何事都不甚理会,凭借他的身份,他不用去亲近任何人,也从不让人随便亲近他。
他比自己大不了三、四岁,亦是同龄人,但他却与都城的勋贵子弟都少有亲近亲密的。
此时,他却主动将图纸递给自己,看似自然,却于他的性情不符。
任青瑾瞬间就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思,他问心无愧,但更不喜欢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别人准确地窥探到自己的心思。
此时,他意识到,自己看着这幅画的时间长了点!
于是,他抬头,两眼放光,朗声笑道:“这方法好!哈哈,我家老头再要我学书画,我便拿碳条画给他罢,比软趴趴的毛笔好用多了。”笑容明朗,神情疏狂。
慕容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孙舟说话,一边不露痕迹地观察着任青瑾的神色。
他看见任青瑾凝视着那简单的炭笔画若有所思,但随即,任青瑾的举止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大声笑着说也要用碳条作画应付父亲的话,举止洒脱,状若无心。
任是他,也不由得怔了怔。
因为楚夏用的是刻了任家印记的匕首,而楚夏却对任家似乎一无所知,令他怀疑楚夏到底是不是任家或者任青瑾的人?抑或楚夏只是无意中得到那个匕首,与任青瑾并无关系?
如果楚夏真与任青瑾有关,那与楚夏亲密的小如,任青瑾也应当认得,他拿出图纸,就是想从任青瑾的反应来判断。
但结果却与预期不同。
此时任青瑾放下了炭笔画,向他举起了杯子:“还得多谢你此画提点。”
慕容归嘴角一勾,沉默地将杯中酒饮尽。
一旁的孙舟顺着话题插画道:“说到特殊的画意,近期淮南的闲云居士,创了新的泼墨画,素纸泼墨作画,大处大气磅礴,细处细细勾画,端的细腻工整,世人多有赞誉,称其‘疏狂有名士风流,细腻如美人低眉’。在下恰好有一幅他所作之《烟湖掩翠图》,不如取来一赏?……”
话音刚落,任青瑾就撇了嘴,轻蔑地道:“什么闲云居士,不过是沽名钓誉的家伙,素纸泼墨,本应应手随意,水墨淋漓,方足发画中气韵,他之画,以素纸泼墨,却于细处工笔细描,尽其繁复,尽其工整细腻,将泼墨挥洒之意气消磨殆尽,我看他是画虎类犬,分明困于一隅,偏做出一幅风流疏狂模样,极是生厌。我才不要看他的画。”
孙舟张了张嘴,苦笑起来,这任青瑾还真是不给面子,要知那闲云居士自视甚高,寻常人任你千金也难求一画,他求得此一画便甚为自得,觉得自个也不是俗人了,若他们其中一个看中了幅画呢,那更好不过了,他就做个顺水人情送出去,岂不正好?
谁知道任青瑾不管不顾,一瓢冷水泼了下来,将个闲云居士说得如此不堪。
他的话题就接不上去了,不由得有些讪讪然,心中暗恼任青瑾疏狂自大,脸上却陪着笑,直赞他“所言极是。”
慕容归未置一言,如寻常一般冷漠疏远,却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任青瑾,是如传言中一般疏狂桀骜,顽劣纨绔,还是心思深沉到连他都看不透?
酒席散后,孙舟带着半醉的醺醺然晃进了内室,享受着宠妾温柔细心的服侍,更了衣,擦了手脸,慢吞吞地喝着温热正好的醒酒酸笋鸡皮汤,一只手就不安分地伸着美妾的衣袖摸了进去,在白嫩的臂膀上捏了一把,引得美妾一声娇嗔,便嘿然笑了起来。
帘外有管事来回事,却是问如何处置那个将酒洒了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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