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1/2）

帝国学院的一处密室里面，水晶球不断地变化着望都西门的场景，一双满是沧桑的浑浊眼睛，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睛里面，看着那水晶球之中的场景，场景拉到茶楼之上，这双慢死沧桑的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茶楼上的许川。

暗黑色的眼眸，修长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漂亮的白瓷杯被握在手中举起，轻轻的送至自己的嘴边，然后喉结滚动了一下。

那双暗黑色的眼睛，随着茶杯的放下，许川看向了茶楼之下的许一凡，一瞬间，那双暗黑色的眼底邪气肆意，就像是暗含了无穷无尽的恨意一般，他看向许一凡，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紧成拳，似乎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师傅。”忽然，密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是帝国学院的校长，白发白眉，一身的仙风道骨。

“你来了，我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老人隐没在黑暗处，没有人能看的到老人的表情和神色。

“师傅，事情办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感叹着，一双满是沧桑的眼睛里面，并没有因为白发老者的话而变得有丝毫诡异和轻松的痕迹，老人得到白发老者的话语之后，再度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水晶球，里面光华流转，释放着灿烂的光辉，望都西门的道路上，已经不见了许一凡的身影，而在那茶楼之上，也嫣然不见了许川的影子，只留下一袭行走匆匆的人类，在望都的街道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老者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长叹一声，茶楼之上，木制的桌椅上，摆放着白瓷制成的瓷器，老者看着那安静的氛围，眼底的浮华和沧桑感越发的严重。

“到底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够弥补你心底的恨，真的是需要鲜血吗？真的只有鲜血才能让你恢复原样吗？”老者喃喃自语着，那近乎呢喃的嗓音里面，包含的是无尽的凄凉，白发老者见了，忍不住心底一抽道。

“师傅，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情，说到底，根本就不怨你。”白发老者道。

“祢风，因果因果，有因才能有果，正因为我之前的那些过错，所以才会导致今日的局面。”老者感叹般的说道。

“可是师傅，您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操劳了几千年了。”白发老者道。

“几千年又怎么了？想对于我自己的过错，这几千年的惩罚已经算是很轻很轻了。”老者继续道，“祢风，因为师傅的过错，你也一直不能回去自己的家乡，你在心底，可是怨恨着师傅的？”老人忽然看向白发老者道。

“师傅，说实话，徒儿是很想念自己的家乡，毕竟徒儿从被逐出家乡之后，已经过了几千年了，但是怨恨，徒儿从不觉得，只是觉得师傅太过于辛苦了。”

“辛苦？我一点都不辛苦？其实说实话，辛苦点又能怎么样呢？毕竟这是我种下的因，只不过祢风，你是为了为师辛苦了，这几千年下来，如果不是你，为师真的撑不下来。”

听到老人的话，白发老者祢风忽然在老人的面前跪了下来，“师傅，徒儿何德何能能）承受师傅你这么大的夸赞，这几千年来，徒儿不求别的，只求能为师傅减轻罪孽，早日飞升成仙。”

“哎……祢风，师傅成不成仙已经无所谓了，只能以后你能好好的，在回到你的家乡，师傅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老人说着，微微的阖上了自己的眼睛，水晶球在黑暗之中一瞬间失去了光华，整个室内忽然暗淡下来。

良久，就在白发老者祢风以为老人已经睡去的时候，忽而从夜色之中传来一声有些无奈的声音，道，“祢风，许一凡拥有神魂之眼，你可以适时的帮助他，早日开启神魂之眼，这样，就算是到时候……到时候……最起码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是，师傅，祢风知道了，祢风定当谨遵师傅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