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ACT·769+ACT·770(1/2)
( ) ACT769
一、
正和园丁讨论得兴致勃勃的威克多突然变了脸色,老园丁尽管不如年轻时耳聪目明,过了片刻仍察觉到了什么,同时注意到他为之服务的主人走进了花园,他连忙脱下呢帽拘谨地站在原地。
格林德沃挥挥手,园丁握着钉耙向威克多点点头,匆匆离去。
威克多突兀地转回身,注视脚边长势旺盛的逐蝇梅。
格林德沃双手后背,在距离他三臂远的地方停下。
“你喜欢植物?”格林德沃问,但迟迟等不到回答。
威克多依然看着那株逐蝇梅,仿佛被它迷住了。
格林德沃没有流露出丝毫尴尬,怡然自得地欣赏满园绚烂的花草。
“我的祖父曾经得罪了你?”威克多转眼看向格林德沃。
“没有,恰恰相反,我认为我们相处愉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威克多停顿了一会儿,“你为什么杀他?”
“这个问题问得好。为什么?大概因为他试图阻止我,”格林德沃看向远方。“那个时候,胆敢和我对着干,或已经那么干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认为的惩罚。”
“那个时候?”威克多嗤笑。
格林德沃静默片刻,“里格曾问我,我是否懂得忏悔,老实说事到如今我依然不懂。假如忏悔可以让那些人起死回生,我想我愿意每天忏悔……你的表情真可怕。”
“我在竭力克制不在脑中假设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威克多僵硬的说。
“我觉得你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如果真能那么干就好了。”
格林德沃露出微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刻板乏味的人,我偶尔怀疑里格选择伴侣的标准。如此看来你和塞尔盖伊十分相像,都是表里不一的人。”
威克多无声冷笑。
格林德沃又道,“要我谈谈你的祖父吗?”
“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居然向被你杀害的人的孙子若无其事地建议谈论那位命丧于你手的祖父?”
“……我不会请求你的原谅。”格林德沃缓缓道。
威克多的冷笑发出了声音,“你连这么想都不应该。可惜这里是英国,如果我们现在在保加利亚,相信我,刚才那些对话就不会存在了。同时还应该感谢我的祖母,感谢她崇尚西欧式的刻板多礼,我的启蒙老师是个保守的英国巫师。”
“造成你祖父死亡的原因确实在我,但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我并非有预谋的那么干……”格林德沃低语,“我之前根本没想过置他于死地……”
“哦,恭喜你,没有预谋,那么按英国魔法部的法律,你至少可以避免接受摄魂怪之吻了。”
威克多说完,抽身而去。
海姆达尔从屋里出来,进入花园张望,威克多立刻走了过去。
“好了?”威克多表情温和的问。
海姆达尔点头,“松了口气。”他看向威克多身后,迟疑道,“你还好吧?”
威克多微笑着握住他的手,往外走,“为什么那么问?”
海姆达尔立刻回握住,关切的说:“我以后不会央求你陪我一起来。”
“这可不好,”威克多轻松的说。“我时时刻刻都想和你待在一块儿,即使上厕所都不想离开,莫非你已经开始嫌我烦了?告诉你,斯图鲁松先生,想得美!”
海姆达尔被他的肉麻话和故作威胁逗得眉开眼笑。
“需要道别吗?”威克多问。
“不,邓布利多教授已经知道我要走了,我不想隐瞒你,”海姆达尔压低声音说。“我想尽早离开英国,我不想再和与神秘人或者与他相关的任何人扯上关系。”
威克多警觉地问,“墓地里的年轻人是谁?”
“通过我和邓布利多教授的谈话,我推测那应该就是凤凰社不惜代价想要潜入墓地的原因。邓布利多教授可能并不打算真的在墓地里做什么,他只是需要证实他的想法,那个年轻人的存在证明了这一点。”
“什么意思?”威克多茫然的说。
“事实上我也一头雾水,不过邓布利多教授管那年轻人叫‘所剩无几的良心’,可就我和那年轻人短暂的相处来看,即使有良心也相当薄弱。希望邓布利多教授心想事成,不会弄巧成拙。”
威克多似乎把握到了什么,“莫非神秘人打算舍弃他的‘良心’?之所以没有真的那么干,仅仅因为他目前还不能确定舍弃‘良心’是否会对他自己造成某种损害?所以他迟迟下不定决心?”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还能这么做?!如果是真的,我们要提醒邓布利多教授吗?”
“我都能想到,难道教授想不到?他的一系列安排就是最好的证明。对于魔法来说没什么不可能,死亡同样不是问题。”威克多转而喃喃道,“不过需要付出些代价……”
海姆达尔忽然沉默下来,“瓦西里耶维奇教授曾想过那么干,是吗?让自己活着,等待约尔夫重回人世。”
“没错,”威克多揽住他的肩膀,在他的头发上落下一吻。“但他最终选择了一同离去,他想通了,约尔夫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他没有后悔。”
海姆达尔怅然地吐出一口气,用力回抱住威克多。
二、
海姆达尔坚定地把从墓地里带回的记忆球交给了威克多,“我希望由你第一个开启它。”
他们开启记忆球的地点不是别处,正是海姆达尔当初在彼得的带领下进入的那间摆满魔法器物的仓库。仓库位于国际巫师联合会国际威森加摩下属警察分队的某个冷清的办公区域内。
听说他们打算使用冥想盆奥尔刻斯,彼得当时开玩笑道:“何必来找我?让里格再去色诱嘛,别说使用一次了,把冥想盆带回去大概都不是问题。”
“再去色诱?”威克多的语气和蔼到让人后背发毛。
室长使劲给基友使眼色。
彼得这个生活中总在犯二的青年浑然不觉,“分队的仓库管理员劳伦斯.列丁啊,你不记得了?你还指导过他打魁地奇呢!”
“啊,我想起来了,”威克多刻意面对海姆达尔,翘着嘴角。“那位‘你的劳伦斯’?”(PS:出自ACT.717)
海姆达尔赔笑,然后死气沉沉地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彼得,彼得急忙大声说:“我立刻带你们去!”
那段记忆或许很长,因为威克多看了很久。
陪伴海姆达尔等在旁边的彼得开始无聊的东张西望,发挥想象力为仓库内各种摆件编织一个有趣生动的来历。
“你不用陪我在这里等,去忙吧。”海姆达尔说。
“你是不是觉得麻烦我很不好意思?”彼得问。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别这样亲爱的,”彼得咧嘴道。“我代替列丁监视你们,以免你们碰坏了仓库里的东西。”
“我明白了,是我多虑了。”海姆达尔没好气的说。
彼得假装没发觉异样,“这次的英国之旅顺利吗?”
“还行,掉进了陷阱,钻进了地道,曾经有一度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听上去很惊险。”彼得评价,还有点遗憾,这么精彩绝伦的过程他居然不能参加。
“有惊无险。”
“IW呢?最近有什么大案子?”海姆达尔问。
“有一起巫师团伙作案——通过魔法制品伤害麻瓜的事件,闹得挺大的。”
“这种案子几乎每个月发生一至两起。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海姆达尔问。“麻瓜歧视现象抬头?私人恩怨?还是无心之过?最后一种应该不太可能。”
“按当事人的说法,似乎是一时兴起酿成的悲剧。”
海姆达尔耸耸肩,“发生了什么?”
“在一个非公开性质的麻瓜私人藏书楼里,几个夜里偷溜进去的巫师准备放火——他们事后坚称只是开玩笑,被巡夜的保安发现,冲突时巫师使用了魔法,那可怜的麻瓜保安内脏都移位了,在当地的巫师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身心皆受创不轻。”
“藏书楼?什么地方?”
“在意大利那不勒斯,因为涉案的巫师国籍复杂,意大利的威森加摩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说话间,与威克多相握的手猛地摆动,在彼得的帮助下,二人把老爷拉了起来。
威克多一接触到新鲜空气,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海姆达尔掏出手绢为他擦脸。
“怎么样?有收获吗?”海姆达尔问。
“有。”威克多拿过手绢抹了两把。
“怎么了?”海姆达尔觉得他情绪不高。
威克多低头折着手绢,似乎很不愿提及,“我现在很庆幸你没有接触神秘人的记忆,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之后,威克多对彼得表示了感谢,并在海姆达尔的眼神暗示下走到一旁等待。
“你要和我说什么?”彼得的表情十分夸张。“你丈夫已经感谢过了,不过我不反对你再谢一次,我可以指定餐馆吗?”
海姆达尔微笑,“谢谢你,彼得。”
“这是我的工作。”彼得龇出一口白牙。
“没错,所以我对你不时向上面汇报我的行踪的举动并不反感。”
稍显轻浮的嬉笑从彼得脸上悉数退去,“你知道?”
“原本只是猜测,你这句话证实了我的猜测。”
彼得低声咒骂。
“这不是你的错,是上面让你监视我的不是吗?我虽然已经升任为IW的正式员工,实际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并不在这里为了正义出生入死,上面不放心我很正常。他们只是让你监视我,并非干涉。”
“我应该为你的宽宏大量高呼理解万岁吗?”彼得难得尖刻的说。
海姆达尔不以为然,“恼羞成怒?”
彼得摸摸鼻子,“有点。”
“你的监视还是很成功的,别因为我而怀疑自己,”海姆达尔靠近他小声说。“我喜欢胡思乱想,想得多难免疑神疑鬼。感谢上面让你来担任这个角色,假如换成别的什么人,我不可能让自己配合,难免节外生枝。”
“希望不是每一个被监视对象都像你一样。”彼得的幽默感再度出现。
“应该不会。”海姆达尔咧嘴一笑。
彼得点点头。
二人同时陷入突如其来的沉默之中,气氛有些尴尬。
海姆达尔率先开口,“我理解你的工作,你不能反抗上司的命令,上班时间先是警探彼得,然后才是里格的朋友。”
彼得如释重负,“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好。”
“当然,不然香槟大桥商店的开店钱就要还给你了,咱们先说好,如果我们打算闹翻,等赚了钱以后再说。”
彼得哭笑不得,故作恼怒地挥舞拳头,“快点滚,守财奴!”
三、
第二天中午,海姆达尔正在对室员楚格和小胡椒讲解分辨巫师棋是否工序完善方式,奥古斯特敲响实验研究室的大门。
“教练!”小胡椒叫了一声。
奥古斯特点点头,迟疑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我已经说完了。”海姆达尔与室员交代了一句,邀请奥古斯特在壁炉前的沙发上坐下。
奥古斯特拒绝了饮品招待,开门见山道,“南欧的巡回赛有眉目了吗?”
“正巧,早上刚收到。”海姆达尔说。
贴心机灵的希娜立刻把一摞信放在海姆达尔身旁的沙发上。
海姆达尔低头翻了翻,挑出一只灰蓝色的信封。
“是这封。”他把信递给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没有着急拆开它,“信里怎么说?”
“有点麻烦。”海姆达尔喝了一口橙汁。
奥古斯特静待下文。
海姆达尔把玻璃杯捏在手里,“南欧巡回赛由意大利、西班牙等几个国家的魔法学校发起,他们每年邀请的队伍基本上是固定的,据说邀请名单早就准备好了,时候到了发出去,这种模式这么多年来几乎不曾改变。”
“请你挑重点讲。”奥古斯特不耐烦听历史。
“简单说来他们不确定是否能够满足德姆斯特朗替补校队的参观请求,他们也不确定德姆斯特朗校队若不参加本学年的巡回赛,他们是否应该对替补校队网开一面。他们害怕一旦德姆斯特朗的特例成立,往后他们就不得不满足其他学校随之而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请求。”
“这些南欧巫师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奥古斯特吐槽。
“你怎么想?”海姆达尔大口喝着果汁。
“什么意思?”
“如果你确定此行必有益处,我尽量为替补校队争取。”
“这封信难道不是拒绝?”奥古斯特嘲弄的说。
“通篇的‘不确定’,说明这些学校没有达成一致,也说明他们并不如表现得那么团结,更说明有空子可以钻。关键看你怎么想了。”海姆达尔煞有介事地扬了扬眉毛。
奥古斯特看着他笑了起来,“你要是耍起坏来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我看雷.迪亚斯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别抹黑我高尚的形象,”海姆达尔把杯中的橙汁一饮而尽。“我们学校最最坏的当然是迪亚斯主席,不可能有人青出于蓝——至少我在校期间不可能,我还指望拿杰出校友奖章呢!”
曾经的学生会主席雷.迪亚斯尽管非常出色,遗憾的是他没有获得杰出校友奖章,不该迷信的时候总念念不忘的斯图鲁松室长老介意这个的。
四、
经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学生会主席的周旋,意大利的一间魔法学校热忱地表示愿意尽地主之谊,带领兄弟学校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替补校队进入南欧巡回赛的比赛现场。
“我们什么时候和这个温里里亚魔法学校结成了兄弟学校?”里安在饭桌上不解的问。
“是翁布里亚魔法学校。”卡罗纠正。
“管他呢!”里安毫不在乎。
“昨天,不,前天吧。”海姆达尔切了块火腿塞进嘴里。“我把誊写了友好协议的羊皮纸交给校长的那一天。”
“仅仅为了替补校队能进南欧巡回赛?”里安认为他此举不够谨慎。
“这样很好,”莱昂说。“翁布里亚是南欧魔法学校魁地奇巡回赛的发起者,被这所学校接纳,对我们学校将来在南欧巡回赛重新打开局面很有好处,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我也认为这个点子不错。”卡罗朝海姆达尔举了举杯子。“敬主席!”
莱昂附和。
里安说:“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他也举起杯子。“干得好,里格!”
“谢谢。”海姆达尔微笑,“事实上这不是我的功劳,牵线搭桥的是拉卡里尼教授,我们的那位师兄,不然你们以为我凭什么让远在欧洲那一头的翁布里亚对德姆斯特朗青睐有加,和颜悦色?”
“但是你参与了,而且献谋献策,这就足够了。”卡罗恳切的说。
“斯图鲁松主席。”有人来到海姆达尔身后。
大家停止了交谈。
海姆达尔转过身来,“方塔那?有什么事吗?”
校队前队长方塔那自从失去了在校队作威作福的机会后,日子不太好过,就像原本当官的突然成了平民百姓,心理落差太大,再加上周遭人幸灾乐祸的视线——绝大多数出自他的幻想,日日夜夜寝食难安,原本丰润的脸颊凹了下去,显得格外憔悴。
海姆达尔不想和他谈论天气,也不想问候他的健康状况,只是含笑注视着他。
“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校队?”方塔那的低声下气令人吃惊。
“我什么时候拦住您不让您回校队了?”海姆达尔不答反问。
“如果不是您……”方塔那艰难的说。“如果不是您,教练不会那么苛刻的对待我……”
“帕尔梅教练怎么苛刻了?”
“他的那些入队考核,恕我直言,很不合理。”
“奇怪了,在你们之前的校队都使用这套考核模式,莫非我的记忆力出现障碍,记错了?”
方塔那低着头,寸步不让。
“好吧,”海姆达尔妥协道。“我回去以后翻翻贝尔尼克.克鲁姆队长的笔记,再来回答您,您看怎么样?”
方塔那抿了抿嘴,正要说什么,有个人从后方跑来,气势汹汹地站定在众人面前。
是三年级的罗伯特.马罗尼,他和方塔那一样也被帕尔梅开除了校队,帕尔梅的理由是他存在于校队名单之内本身就是个错误。凡见过马罗尼的人都认定他不适合打魁地奇,他当初之所以被选入,并且成为 击球手,对他别有用心的前队长方塔那功不可没。
“您又有何贵干?”海姆达尔问。
马罗尼这几天总爱往他眼前凑,理由永远都是一个。
“你确定你没有给教练不好的暗示?”马罗尼大声质问,并不因对方的学生会主席身份而有所顾忌。
“你今天又挑战了什么位置?”马罗尼自从被开除以后,每天雷打不动地去骚扰教练,让帕尔梅监视入队考核。
“守门员。”
“你终于想通了?”之前他执着于击球手。
“你敢说你没有下过暗示?!”马罗尼非要打破砂锅。
“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和教练说过你的坏话,也没有干涉过你的入队考核!”主席先生被他烦得抓狂。
“那个人太过分了!”也不知道马罗尼听进去没有,他忽然转了话题。
“哪个人?”
“帕尔梅!”
海姆达尔说:“你应该叫他帕尔梅教练,如果你真打算进校队,并得到他的指导。”
“可是他做的那些事太过分了,你没看见他砸鬼飞球的动作,那么狠,那么蛮横,毫不讲理,还撞开了我的扫帚,我差点就掉下去摔死了,如果之前没有先被球砸死!”
“守门员考试就是那样啊,”里安忍不住皱眉道。“帕尔梅教练模仿的是追球手,在赛场上谁还在乎你是谁,无论哪一支队伍的追球手都不会对敌方的守门员谦和温柔。教练对你很客气了,如果加入游走球和击球手,你还活不活了?”
“千万别提醒他,”海姆达尔似笑非笑。“不然他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莱昂和卡罗低头偷笑。
马罗尼嘟嘟嘴,对海姆达尔说:“你敢保证你没有使坏!”
海姆达尔懊悔的大叹,当初他顺着马罗尼的开除校队指控不过是权宜之策,没想到这二货信以为真,并且一直念到现在,从那以后稍有不如意就把矛头指向他。
“我对你使坏对我有什么好处?作为学生会主席的我,还需要跟你一个三年级的小孩一般见识?”海姆达尔没好气的说。
“我又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谁知道你怎么想的!”马罗尼貌似大度的点头。“既然如此,再信你一次。”说完掉头径直离去,估计又踌躇满志地去校队挑战了,根本没有理睬一旁诧异得无以复加的方塔那,或者说他始终没有注意到旁边站着个人。
直到再也看不见马罗尼,方塔那才收回目光,脸上的惊诧之色未消。
“罗伯特怎么了?”方塔那喃喃道。
“不怎么,”海姆达尔说。“他只是一心一意想回到校队,回到 阵容名单——通过帕尔梅教练重新启动的严苛的校队考核机制,而不是毫无尊严地来请示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校队。”
方塔那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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