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蟠龙玉佩的男主人(1/2)
云飞翼愤目一怒,挥手朝几个奴仆道,“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到后院看看,好好观察一下,这验铁结果,就让我看看,这云家最小的少爷,说的,是真是假!”
说罢,甩袖而去,高傲鄙夷,颇有几分防伪监工的意思。
云小宝一耸肩,不无在意,扭头,就继续向菱儿寻点心要汤了……
云澜看着,都觉得她家儿子这几天是不是已经体重飞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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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半盏茶功夫———
门外,终于传来了快速而窸窣的脚步声!
众人抬头一望,只看见云辰与云老将军,带着兵器厂几个分管事一起走了回来,脚步飞快。
每个人,都面目惊喜,又面有惊讶,甚至在望向坐在椅上云小宝时,那表情简直是如火瑰宝的狂喜。
“小宝,告诉外公,你是怎么发现这打磨方法的”,云老将军快步而至,走至正中,直接一把抓住云小宝,提到怀中惊喜相问,“当初收了这金玉石的矿铁,一砸就碎,碎渣又过于坚硬无法利用,外公就把他们当做废物下了禁封令,不再验收!不想,小宝你竟能低价为收,高价为售,变废为宝!”
云老将军说着,众人便看到由他手中撒落出一把被打磨过的金玉石——
哪是当初他们见过的那种颗颗暗淡的黑石模样,而是颗颗透明闪烁,分明无比耀眼,竟每一粒都比宫中那难求的夜明珠还要明亮!
“还有这订单……”云将军从怀中掏出那各大玉器店送来的金玉石订单,目色欣赏,“你竟这么快联系到卖家,还卖出了外公所收的几十倍价,真是……”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云老将军抱着云小宝,赞叹不已,只觉这小娃娃越看越聪明,越看越欢喜!
下面的人跟着的几个管事,也一并开口,纷纷赞扬——
“正是啊老爷!小少爷真是天降英才,将来从商,必是顶尖之优!”
“小少爷商计如诡,神出莫测,这么些年,终于在小少爷身上见识到了!”
“如若将来,兵器厂被小少爷掌管,想必,不等他日,必将鼎立繁盛,在我西璃,不,甚至整个五绝都发扬光大啊……”
诸位分管事一通狂夸,那语气与表情,真诚和佩服,俨然云小宝已成他们主子,倾其欣赏!
云小宝却是擦了脸上的糕点碎渣,对着抱着自己的云老将军,嘻嘻一笑,便是回道,“外公,这还不都是你教的好?所谓虎父无犬女,娘亲又生了我,全是遗传自外公你嘛!”
“哈哈!好!好!”云老将军开怀大笑,“好一个虎父无犬女,好一个全都是教的好!你小子,好一个古灵精怪!”
这一话,真是恰如其分,云小宝同学面对胜了的赌约,不但收了分管事的赞扬,还顾及了云老将军的颜面,话语中,更是不但云老将军给夸了,把他娘亲给夸了,把他自个儿也给顺带夸了———所谓能言善辩,说话之道,也不过如此了!
细账无需再算,结果已是明了,兵器厂管事们,连连道喜,在一番总结之后,云老将军便吩咐管事们全部,与云小宝一起,入账详谈。
这是一种肯定,和将主管之位交接的默许与仪式。
并宣布———
从今以后,云澜协助云小宝,一同打理兵器制造厂之事,但前提是,必须完成与沈家的订单,还有若是牵扯到兵鉴厂朝廷供应事宜,还需要由云老将军来做主暂定。
晚上,便是云小宝与云家兵器厂所有分管事任命与接风之宴,而此时此刻,云老将军也宣布,云小宝认祖归宗,正式成为了云家人,也毫无避讳的,将对云小宝所有的重视与希望,向众人表露的一览无遗。
云小宝脸上,始终笑容淡淡,有着不属于他年龄的成熟,有着不属于他岁月的接受能力。
他接受着众人的赞扬,微笑以对,大气从容,一脸平淡自信,无端自散,不需多言,已拥有着令人摸不清看不透的沉稳与信服。
云澜在这一刻,望着接受众人目光洗礼的云小宝,不知为何,心口砰然一跳,好似,看到了一种错觉——
这样的云小宝,和一个人,好像……
可是,那个人,五年前,和她,和云小宝,又怎么……有什么交集呢?
而且,他早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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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宝,被云老将军和云辰,带去兵器厂内,进行下一步详细的交谈,与细节交接,管事们跟随而去,奴仆们微散,整个厅内,一下子就清净了很多。
大房人没有看到想看的戏码,灰头土脸的早早离去。
正厅内方才还摆着的家法工具,正陆陆续续被收。
方才跟去验铁的云飞翼,孤零零站在正中,望着那些被自己亲自招呼搬进来的家法之具,一样样清空,双唇一狠,唇边不自觉便有肌肉微微狠抖……
凭什么!
到底!凭什么!
那小子,有什么!
为何可以凭空出现,夺走他的一切!
为什么?
云澜并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难堪,站起身,正欲到对面唤云歌回别苑,不想,刚一起步,便觉云飞翼疯了一样冲过来,抓住她的衣领便道,“云澜!你忘了自己是什么吗!你忘了自己连狗都不如,是娘把你养大的吗?你不知道没有娘,你早被欺负多少回了吗?你现在算什么?!知恩不报!忘恩负义?!你们母子俩的出现,就是为了抢走我的一切?若是早知如此,你还不如死了呢!五年前盗匪劫你,你倒还不如真的死了!掉进悬崖死了!消失死了!永远不要回来的给我去死……”
“飞翼——!”
不等云澜阻止,就有一声厉喝,响在厅中。
竟然是从不会大声严令的惠夫人,她快步走进来,抓住他的手便劝,“飞翼,你怎么能如此言语,她是你姐姐,从小一直都以你为重,照料你帮助你的姐姐啊!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说出这么无礼之话?!”
“你也护她?”云飞翼目光一怒,面目有些癫狂,对着她吼道,“这云家没有一个重视我!全都是一些废物!废物——!好的得的都给别人算了……你从此也好,也别认我,去认她当女儿好了——!”
说罢,一把推开惠夫人,踏出门槛,便狂奔而去,
“飞翼!”惠夫人一声痛呼,跌坐在地上,砰的一声撞到了椅角,连忙起身想去追,却因重创过度,身子发软,一下又跌了下去,脑门淌出了血来,无力而动,失声痛哭……
“三娘。”云歌见此,连忙起身。
站在一旁的云澜,垂了垂目,最后,还是走上前,早先一步扶起惠夫人,说道,“我会派人去跟着他了,不会出事,夫人,不用担忧。”
说着回头吩咐,“三夫人受伤了,去医馆,寻大夫来。”
吩咐完,转头预备走了,却觉掌心一热,被人握住了。
她微微一怔,回头,看到惠夫人满目水光的望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又似欲言又止,就像是刚才无意间那一撇似的,血脉之请,不溢而出……
云澜轻顿,在心中,默默叹一口气,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对不起……”惠夫人一说话,泪水便如坠线的珍珠掉落下来,“教出这么不懂事的孩子,这般为难你……甚至……对你口出不逊,连基本的礼仪之德都不懂……你……不要怪……不要怪……”
最后一个字,她双唇犹豫,想言,却又不敢说出口,唇瓣相动,带着几分懦弱。
云澜望着她可怜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待她唤出了那个字,“娘……飞翼什么性格,我清楚,懂事了,自会改,你不必担忧就是。”
“会改,真的会改么……”惠夫人复语,满脸愁苦,“他一心高傲,说,若这云家帝国学院比赛席位若是他的,早是第一了,可别人不清楚我怎会不知,这么多年,费了那么多心思,虽天分高,却从不修行练气,终日流连青.楼赌坊,就连前些日子你爹交给他去谈生意的本金,也被他*挥霍全败在了赌坊内,欠下上万两的外债,到如今还不知悔改,说不得,骂不得,只会说云家人偏心,我……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才会让他改变,让他上进,让他……”
“娘可记得,三年前,爹曾向你提过,想要飞翼去军营磨练的要求?”云澜打断,问。
“记得,那时候,飞翼嫌过于艰苦,以出家入庙对我相胁,说绝不去军营,我也只好对老爷拒绝。可那时,飞翼却是还小,并不适合去军营……”
“一个人的性格,不仅决定自己的人生,对自己孩子,也有莫大影响,孩子的行为性格,有时可以看为长父或长母间的缩影,父亲常年在军营,并不多回府……”云澜看着她,默默而言,“飞翼现在的跋扈,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娘的性,格和纵容造成,如果,你不改变,就无法企图,飞翼去改变。”
这一话,说的惠夫人很是震惊,沉默许久,才捂住脸,梨花带雨,低喃,“原来……是我……毁了飞翼……”
云澜望着,并未多言,而是立了一会儿,任她缓和了情绪,才叹声道,“娘你平日做的那些绣工活,辞了罢。”
惠夫人再度抬头,微讶,“澜儿你怎知……娘在做绣工?”
“娘的绣工了得,幼时就常常熬夜做绣工为我们姐弟添补家用,这些日子飞翼赌坊外债严重,想必,也是靠这些绣活来还的罢。”云澜道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上去道,“这些,拿去给飞翼还债吧。”
惠夫人目色闪烁,望着云澜面目感激,却又因激动说不出什么,好半晌,才低低而问,“澜儿,还记得幼时的事……是不是……想起五年前和幼时的一切了……”
“没有,只记得一些片段而已”,云澜摇头,“五年前的一切,对我来说,还是未知。”
“那孩子的爹……”惠夫人犹豫,第一次询问这个问题,却极为关怀,抬目微声之后,就转了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香囊道,“我……还没和这孩子正式见过面,这是前几日做绣工时,我为他绣的平安香囊……虽不值什么钱……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云澜接过,看着那细腻的绣工和针线,目光微闪,倒是第一次在惠夫人这里体会到一些温暖。
“我想,他会喜欢的。”云澜收下,笑了笑,没有多言。
惠夫人目有感激,又是犹豫许久,才问,“我……过几日,想要去相国寺拜佛祈福,到时候,能不能带着小宝去一次……我……还没有好好见过这孩子……”
眼神中,带有渴望。
云澜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因为云小宝,同在现代无父无母孤儿院长大的自己一样,有时,也会一样,渴望着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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