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对峙变天(2/2)
花月舞笑着戳她的脑袋,“小丫头,你早就看过也不喊我们。”
郁锦鸾伸伸舌头,做调皮状,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引路。
一路走过幽深的小路,竹荫下的凉爽以及带着清新味道的空气让众人都有些放松,花月舞更是兴奋的呼喊了起来,“好舒服的气味。”
然而下一秒她就直接打了个一个“喷嚏”,面色也有些奇怪,“这……这……”。
一众少女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懂她说的什么。然而随着逐渐的深入,那味道逐渐的浓郁了起来,有那年纪略大的,已经懂了这气味的源头。
“这……这……”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菊花园旁边的一栋小木屋里,原先略微的味道逐渐清晰,竟是那淫靡的味道。
郁锦鸾心内暗叹,两人果真是一拍即合。
她给他们下的药,并不是强制性的药,若其中一个有抵抗意识,这“好事”都不会成。
然而,如今小木屋里不停的呻吟,以及传了老远的淫靡味道,都代表了两个人心内对于这件事情的急迫……
好姐姐,我可是送了一个“好”夫婿给你,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此刻温仪心的面色有些糟糕,众家千金是多么高贵的人,却被这苟合的一男一女污了耳目,尤其是,还是在西宁侯府做客。作为主人家,要有表率!当下温仪心对身后早就变色的妈妈们怒喝道,“将屋内人缉住,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敢在我西宁侯府苟合!”
妈妈们应声,气势汹汹的冲着木屋杀了过去。
此刻的郁锦薇,正侧着身体,挂在李叶元的身体上,感受着快乐的巅峰。
她嘴里不断的叫着,“啊……啊……你会娶我吗,公子,你会娶我吗?”
“会的,会的。”李叶元一边加速着身体的动作,一边郑重的回答她。
小美人的投怀送抱早就让他失了心魂,身体上的欢愉将他对她的喜爱又一次达到了顶峰。那倾泻在她体内的感觉是如此的舒服美丽,再加上她嫡女的身份会为他带来的好处。他怎能不爱她不娶她呢!
听到他的回答,郁锦薇愈发放松身体,一股意志控制着她做出各种极浪的姿势,发出各种难耐的声音,以便他在她的体内,攻城略地。
这厢,妈妈们已经持了木棒将门撞开,扑面而来的淫靡味道更加浓郁,连妈妈们都有受不了而咳嗽的。
照射进的阳光惊醒了沉迷于欲望中的两个人,揉着已经发黑的眼圈,他们恍然大悟般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我不是方才睡了一觉,在梦里将他(她)睡了吗?怎么竟然成真的了……”
二人迷茫着看着门口或掩面,或惊诧的千金,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重点部位,尤其是郁锦薇,疯了一般尖叫。
天哪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祖母一定会杀死我的,我败坏了侯府的名誉,啊啊啊啊啊。
郁锦鸾见状,知道自己该出马了,当下一声凄厉哭嚎,快速的奔跑到床边,拉起毯子盖在了郁锦薇的身上。
不过片刻功夫,李叶元已经穿好了衣服,郁锦鸾为郁锦薇盖好毯子,便转过身愤怒的指着他,眼含热泪,“你,你毁了我姐姐,你毁了我姐姐!”
愤怒的咆哮,大滴的泪水,如果不是亲手下药的初青,谁也想象不到,这出闹剧的幕后,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一手策划的。
“你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女孩,你毁了她你知道吗,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你毁了她你知道吗!”
尖锐的声线,暗含着催眠的成分,郁锦鸾咄咄逼人的看着李叶元,满目愤恨。
被逼到角落里的李叶元惊恐的看着满身杀气的郁锦鸾,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没了理智般大吼,“我娶她,我娶她。”
蓦地,郁锦鸾一转身,看着诸位千金,声音凄苦,“姐姐们都听到了吧,这人愿意娶我姐姐,如今出了这事,我姐姐也只能非他不嫁了,我是舍不得姐姐去吃斋念佛的,唉。”
一番话,既是要众家千金见证李叶元要娶郁锦薇的话,以免他以后反悔。再者就是警告郁锦薇,不出嫁就只能青灯古佛到老!
“姐姐,你愿不愿意嫁给李公子呢。”郁锦鸾将脸凑过去,神情鬼魅,声音低沉的问道。
郁锦薇狠狠得看着她秀气的面孔,一股想要将她掐死的感觉涌上了脑海。
然而终究是怕了青灯古佛的日子,她压下杀气,狠狠得瞪着郁锦鸾,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嫁!”
郁锦鸾抬头,一股圆满的感觉缭绕心头,她对着初青挥挥手,“给大小姐穿上衣服,送她回府。”
初青应声而来,她转过头歉意的对着一众千金道歉,“对不起,各位姐姐,是安乐侯府家教不严,污了姐姐们的耳目,锦鸾在这里给大家道歉。”说着,她郑重的做了一个楫。
花月舞心直口快,“又不是你的错,庶女,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众千金皆是嫡女,家里又都有庶女和姨娘,此刻纷纷符合。
郁锦鸾感激的看着花月舞,“谢谢月舞姐姐,谢谢大家不计较。”
解决了一众千金,郁锦鸾看见黑着脸的温仪心,又巴巴的跑了温仪心面前道歉,并保证以后一定不让她给庶女下帖子了,温仪心方才缓了脸色。
一行人才离开了这污糟的地方。
赏花是看不成了,毕竟花园最中心的木屋都脏了,谁也没心情去看花。也巧的经此一闹,饭点到了,众千金皆前往前厅用些饭食。
吃了饭,又听了戏,温仪心的这个生辰宴会才算完毕。
众千金纷纷告辞,独留郁锦鸾陪着温仪心一起坐在闺房说话。
“老实交代,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搞得。”温仪心看着她,不允许她将脸转开。
郁锦鸾挠头干笑,“我就知道瞒不过姐姐法眼。”
“你啊。”温仪心点她额头吗“以后做事不要那么莽撞,要是他们有一个人心思慎密找到了你,你要怎么办才好。”
郁锦鸾干笑,不敢反驳。温仪心见她知错了也不追究,只坐在那里叹气。
“怎么了?仪心姐姐?”郁锦鸾好奇的问道。
“最近不知怎么的,皇子们都被禁足不允许出门,连我表哥也从边关招来,关在府里不允许出去。”温仪心叹了口气,“我听姑妈说,大虞王朝要变天了。”
“变天?”郁锦鸾凝眉,她似乎懵懵懂懂的记得,在某一年,发生的夺位之战,因为皇帝突然逝去,是以皇子们纷纷夺权,只是记忆太久远,她竟忘了是谁在哪一年登得大统。
见温仪心愁眉不展,她只得安慰温仪心,“皇上身体挺好的,哪里来的变天,再说了,即使变天也跟我们无关啊。”
“怎么无关。”温仪心摇摇头,将内心的担忧说了出来,“世家地位一日不如一日,皆是每一代皇上都削弱世家的权威,如果再经历几朝皇帝,说不定世家最终会变为庶民。”
“那就扶持你表哥称帝啊。”郁锦鸾才说完,便被温仪心捂住了嘴。
她机灵的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靠在郁锦鸾耳边斥责,“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岂不是给自己招惹祸事。”
郁锦鸾连连点头,表示姐姐你再不放开,我就要憋死了。
温仪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紧捂郁锦鸾的手,“你不要瞎说,我表哥没那想法的。”
郁锦鸾眨眨眼睛,“那谁有这想法?”
温仪心鬼鬼祟祟的看了一圈,方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姑妈说,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有这意思。”
“四皇子?”郁锦鸾一怔,是那个笑的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的男子吗?
“是的,四皇子,他是皇后的儿子,若是长子,本该是最有资格做那个位置的。可惜,皇后娘娘第一年生的是个女儿,之后好几年一度没有孩子。”温仪心叹气,因着姑妈和皇后关系颇好,她也和皇后颇为熟悉。
这样啊,郁锦鸾低下头,沉思着那个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
每次见到他,总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背影,真的很像一个人,虽然,声音不像。
二人又聊了一会,郁锦鸾方才告辞离开。
站在西宁侯府的门前,看着向她招手的温仪心,郁锦鸾想,也许这种平静的日子真的撑不了太久吧。
踏上马车,看天色尚早,郁锦鸾吩咐了一声,便带着丫鬟们前往白氏酒楼。
途中路过早先封水烟送给她的嫁妆成衣铺,但见门外熙熙攘攘,人挤人,并伴随着嘈杂的声音。
“生意真好啊。”冬卉感叹,却被书琴敲了个脑瓜崩,“看清楚了,这是闹事的好吧。”
“闹事”二字将郁锦鸾从入定中惊醒,她睁开双眼跃下马车,径直前往成衣铺。
然而门外推搡着的人群,以及汹涌的臭气将她逼退了两步。
“小姐,我来。”见状,跟在身后的冬卉毫不犹豫的挡在郁锦鸾前面,扯开嗓子怒吼,“让……开……”
比河东狮吼的效果还好,人群被震开一个道路,书琴对着冬卉比大拇指。
郁锦鸾整理了下衣服,从容华贵的样子逼得人们不自觉给她让路,于是方才那个缝隙越来越大,直到足以四人并排而过。
她从容的,仿佛散步似得走过去,浑身的气势却像翻滚的浪涛一般讲那些叫嚷着的人打飞击退,给她留下更加充足的道路。
一步又一步的走进店里,直到站在成海的面前。
“出什么事情了?”她冷声问道,面容不复任何微笑。
成海依旧是三年前的模样,但他此刻没了笑眯眯的神色,眉间反而多了几丝阴郁。见到了小东家,他抚着太阳穴沉声说道,“前几日,城东开了一家成衣铺,我也没多在意。可是今天,那边竟然生产了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衣服,并且比我们的便宜了将近一半,如今所有的顾客都叫嚷着退钱,东家,你说这……”
“一模一样的衣服?”不过是瞬间,郁锦鸾便抓住了重点,“为何他们会生产我……师父专门绘制的图?”
说到这里,成海的脸色愈发难看,“我怀疑是图丢了,可是店里的伙计都是老人了,我实在是……唉”。
这是一个心地朴实的人,郁锦鸾摇头,做生意,光心地朴实不可以。
“你去讲所有人叫来,我来训话。”郁锦鸾凝眉脆声道。
“好。”成海点头,对着他儿子招手,“成河,去将大牛他们都叫来。”
成河是个眉目精灵的小伙子,他脆脆的答应了一声,便飞快的跑去了。
没多大会,所有参与衣服制作流程的伙计都站在了郁锦鸾面前。
看着一个个或憨头憨脑,却机灵聪明的伙计,郁锦鸾也皱起了眉头。
她冷冷的将手背在伸手,眼神严厉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残酷的气息毕露无遗,“说,是谁将绘制图透露给了别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被我查出来,定要你生不如死!”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极为狠戾。
有人瑟缩了肩膀,却依旧一片寂静。
点了点人数,却发现都是男的,郁锦鸾不禁凝眉问道,“绣娘呢?”
“问你呢,绣娘呢!”成河本来就有些魂不守舍,被成海一句话吓得更是双腿有些哆嗦,“爹,我,我觉得绣娘没太可能。所以,所以就没唤绣娘们。”
说到最后,他低下了头。
郁锦鸾心中了然,她冲听双使了个眼色,听双领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去了后面将绣娘们换了出来。
看到一群绣娘妥帖的站在一旁,成河的腿几乎抖得站不住。
郁锦鸾砍了他一眼,邪魅一笑,便慢慢地踏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那些绣娘走了过去。
蓦地,骤变突生。
成河猛地跪倒在地,冲着郁锦鸾磕头,“求东家饶命,是小的干的,求东家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干了这事儿,求东家饶命。”
言罢,又冲着目瞪口呆的成海磕了三个头,“爹,儿子对不起您,儿子对不起您。”
这一系列的冲击,已经让成海说不出来话,他瞪大眼睛,右手哆嗦着指着成河,连嘴都合不拢,“孽子,你,你竟然……”
成海身子摇摇欲坠,仿佛要摔倒,书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冬卉搬来了一个凳子,扶着他坐了下去。郁锦鸾摇头道,“成掌柜,不要激动嘛,事情还没定局。”
言罢,她转过头看着成河,微微俯下身子,“成河,话说了就没法改变了,我就问你最后一遍,真的是你吗?”
成河哆嗦着身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冲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如赴死一般闭上眼睛,大声道,“是我,东家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求您饶了我爹。”
言罢,又是砰砰砰的磕头,地上出现了斑斑血迹。
初青和听双都不忍的别过头,郁锦鸾却板着脸看着他磕头。
一下又一下,他仿佛机器一般不停的磕头,直到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直到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血。
“不。”一个绣娘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哭着跑了出来,将已经脱力的成河放在了地上,猛地跪下对着郁锦鸾磕头,“东家,是我,是我将图拿出去的,不是河哥,是我。河哥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说的,求东家饶了河哥。”
躺着的成河无力的挣扎着,摇着头,泪水滚滚而落,“不,苏儿,你不能替我顶罪,我不能害了你,你不能替我顶罪啊。”
苏儿哭着回头,泪水婆娑了眼睛,“河哥,你能记得苏儿,苏儿很开心,只是如今苏儿不能违心的看着河哥为了苏儿而死,苏儿拿了图纸,苏儿罪有应得。”
言罢,她冲着郁锦鸾磕头,“求东家饶了河哥,求东家饶了河哥。”
周围人皆不忍的转过脸,只有郁锦鸾,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像看闹剧一样。
蓦地,她冷喝一声,“闹够了吗?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罪魁祸首吗?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此话一出,惊了满堂人。
难道罪魁祸首还没出来?
郁锦鸾围着伙计们转了一群,蓦然冷冷一笑,她冲着人群,用着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已经有两个人为了你血肉模糊,难道你还不敢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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