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暗地里的交易（2/2）

“其实嘛，我是一个低调的人，低调到挂科四门，毕业证都没法拿下来的好男人。我经常扶着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未来老太太过马路，甭管她们愿意不愿意——”

女记者翻着白眼：“同学，打断一下，我们要谈的是你的舍友麦田。”

“说麦田还得从我说起，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知道他第一次登台是因为什么啊，知道他为什么追求白关舞吗？”

女记者刚摇摇头，外面响起噪杂的声响，又是几个记者闯了进来。半个小时的时间，本就狭小的宿舍竟然塞满了人和机器，老二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

老二舔舔嘴唇：“军训的生活终于讲完了，我现在有点口渴，想休息一会。”

“我们去买水。”

“我还有点饿。”

“超市里的零食行吗？”

“凑活吧。”老二大度的挥手。

记者们不敢挪地方，便派跟随的摄影师们去校园超市采购。时间不长，老二的面前就堆满了茴香豆、脆脆角、米老头、可乐、雪碧等小山堆般的食物。还有两个美女记者帮他撕开包装袋，用芊芊细指捏着食物放入他的口中。

老二俨然成为了纨绔大少，超越小康，奔上土豪的生活。他伸手把可乐拿过来灌了一大口：“真正的大学生活拉开了帷幕——”

老二讲的细致，单第一天就讲了足足半个小时，里面甚至涵盖了麦田上厕所忘了没带手纸。照他这个速度，等讲到麦田参加比赛估计大学也就毕业了。

记者们也不敢催促，一旦催促这尊大神就立刻说累了，闭上眼假装睡觉。从这么多废话中挑拣出有用的题材，比大海捞针强不哪去，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等晚上，老大和胖子回到宿舍，看到哪哪都是的零食，禁不住伸出大拇指：“还是老二高啊。”

——

有些东西发生在明面，有些在暗地里，。

侯敏被一个自称《一曲成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请到了校园附近的咖啡馆，那人还亮了亮工作证，是真的。

侯敏在行走的途中，就不停的在脑海里措辞，想着一会将要回答的问题。

咖啡上来。那人并没有急着询问或饮用，而是将一个小小的纸质手提袋推到了侯敏的面前。

“这是什么？”

那人抬抬手，示意她自己打开，然后用汤匙轻轻搅动杯子，奶油和咖啡两种截然不同的液体混淆在一起，像副流动的抽象画。

侯敏疑惑的接过手提袋，微微张开，窥见里面竟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三排钞票。横三排，竖三排，一共九摞，整整九万块钱人民币。

“啊——”侯敏惊的合上手提袋，这些钱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

“你想要问什么，有关麦田和白关舞的**我是不会说的，而且我也不知道。”

那人摇摇头：“我对那些没兴趣，我只是想知道在麦田没出名之前，他有没有唱过现在人们还不知道的歌曲？是否录过demo？”

“你们要那些干什么？”侯敏条件反射的问道。

“这些，你不需要操心，只需要告诉我们一首歌，这些钱便是你的了。您先生不是经常抱怨自己的私家车上了年头，总是无缘无故熄火吗，也该换一台了。”

那人见侯敏迟疑继续道：“其实，你不告诉我们，一样会有别人告诉我们。我们找上你，只是因为你更专业一些，能够把那些歌曲表达出个**不离十而已。”

侯敏抿着嘴唇，思索着。她手中的确握着麦田的demo，那首《夜空中最亮的星》。一方是学生，一方是触手可得的金钱，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那人见她表情，继续煽风点火：“看来，侯教授手头的确掌握着好东西，这样吧，如果是清晰的demo，我再增加一万，给你凑个整。”

十万。

这些钱高到足可以让很多人丢掉良心。侯敏的头低的头快撞到了桌子，身子微微颤抖着，脑海中两个思想在奋力厮杀。

——不能给他，那是麦田辛苦创造的成果。自己没有这个权利出售给别人，而且这人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给他吧，面前可是真金白银。别提什么良心，那是小孩子家家玩的东西。老公的车的确该换了，女儿将来报考好学校也不是个小数目。

侯敏抬起头，嘴唇有些发白，眼球轻轻抖动：“我要十五万！”

“价太高了吧。”

“绝对不高，那是一首完整的歌曲，不次于《不再联系》的经典曲子。”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