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暗香（1/2）

( ) 孙承宗心中激动，上前道：“这位好汉怎么称呼，适才这几人又为何要袭击下？”

“孙先生请了。”那汉子先唱个诺，然后才笑道：“他们是广宁那边人，一过来就叫俺们盯住了，知道他们要对先生你不利，是以我们也住进来，果然他们一摸过来，直接便动了手。”

“广宁？”

“孙先生你曾经京城说过要到辽阳，先生你大约不知道，人眼中也是难得人才，有人不愿意你去助我们大人，所以干脆就想直接了当一些了。”

“原来如此。”

孙承宗倒是真想不到，别人眼中自己这么重要。他此时文名不扬，除了家乡小有名气外，就是京城中他寄居几户人家知道他，否则话他也不会那么大意。但其实他此时已经展露出了不俗能力，包括风仪，谈吐，学识内，都明显超出常人。

能历史上留下大名，绝不是一般人，一叫人见了，就会留下深刻印象。所谓锥子藏袋中，一样能扎口而出，大约说就是孙承宗这样人。

可能正是京师不谨慎，导致辽镇方向注意上了这个青年士子，得知消息后，又因为对方此时名声不大，地位不高，如果加以**消灭话，倒也是省事很了。

“真是多谢了。”

孙承宗悚然拱手，道：“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到张帅面前，下一定有所以报。”

“先生到我们大人跟前是要做事情，我们是情报局人，见不得光，如果先生一定要知道，叫我张一敬好了。”“如此只能这里多谢了。”

孙承宗长拜到地，起身之后又道：“阁下身手真是了不得，犹如唐之剑侠一般。”

“哈哈，哪里有这么神，无非是当初练刻苦了一些……我们身手，都源自大人，要说身手高明，我们大人才是真正顶尖高手。”

孙承宗脸上显出向往敬服之色，油然道：“原来如此。”

这么一会功夫，场地已经收拾干净，似乎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几个伙计，固然身上都有伤，却仍然动作敏捷，将车马赶了出来，尸首都搬抬上去，这自然是要到隐秘地方，加以处理。

这么大动静，这店家当然听到了，不过两边暗斗时是凶险搏命，谁敢出来，待打完之后一地鲜血尸体，又有谁敢出来寻死？待车马赶了出来，店中人只怕都念佛，巴不得这群杀星赶紧走。

“先生，我们要离开，处理完了之后就往密云去办一件要紧差事，你也要赶紧走，这里毕竟出了人命，防着这些没见识为难你。”

“好，我这就离开。”

孙承宗听出张一敬话语中意思，无非是说他们要去办一件重要差事，不能再继续暗中陪同护卫，他这样聪明人，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当下也不犹豫，待张一敬一行离开后，便也带着自己小厮离开，张一敬临行前，往庭院正中丢了一小锭银子，算来两边使费都够了，这个细节叫孙承宗特别称许，能这样激斗之后，不忘记这样细节，这个叫张一敬辽阳情报人员，真非同一般，也不知道这样人才，张惟功是怎么训练出来。

客店外大道上空寂无人，好今晚星月灿然，赶路话问题不大，孙承宗与小四儿骑马奔行出二十里后，天色明亮，看看身后并无人来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自己一个动向，引发两大集团暗斗，孙承宗心惊之余，亦复有些自豪之感。

只是细细一思，又有一些骇然。

辽东两边居然已经斗成这般模样，想来也是令人惊骇之余，又增添着一种冒险与激情重迭感觉，对于孙承宗这样青年来说，昨夜险情不会使他退后，反使他起劲向前了。

……

……

事隔十日不到，朝廷对辽阳之事批复就回来了。

万历奏折上将王政和等人骂狗血淋头，对周永泰也并不算客气，至于林绍勇和林绍廷兄弟，因为梅国桢直接弹劾林家很多不法情事，这兄弟二人，直接被一免到底，林家原本定辽前卫世职，也是直接给剥了去。

这一下，自然是大人心，当然，是惟功这一边人心。

辽阳城中，除了少数痛恨林家人之外，都是感觉这一场争斗与自己无关，多也就是确定了谁是老大，谁拳头硬而已。

现很明显事实就是，张惟功拳头硬，而且，用法也极为巧妙。

被掠三个人，不但不是小兵，而且都是有四品五品武职身，这一下性质就变了。原本是私自斗殴，谈不上谁对谁错，而私自掠人，如果真是小卒也罢了，张猪儿几个，又偏是正经武官，有此理由，周晋材带人杀上门，甚至大打出手，谁也不能说就错了……打死家丁固然有些血腥，但如果三个武官死林家后园，朝廷脸面又往哪儿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