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1/2）

( ) 怀蝶却不赞同顾明珠看法，认真说道，“殿下，五皇子从来都是娇生惯养，这次不让带随身服侍人也就罢了，这该准备必须得准备。五皇子上次回来时候，奴婢看着是真真心疼极了，外头饭食不讲究，小菜、干粮之类一定是不能少。还有殿下惯常用洗漱用品必须得准备，那些乡下人都不用这些，口气难闻很，而且不少小孩子身上都有虱子，这万一传到五皇子身上怎么办？听说这东西很难消除。外头不比宫里，必备药品也得准备好，宫里药品外头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而且，外头也有不少黑心大夫，到时候有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怀蝶絮叨让顾明珠头大不已，给儿子准备行李上，顾明珠难得跟昭宗帝保持了一致，儿子既然是出去体察民情，就得把自己扮作是普通人，而不是身份尊贵皇子。要是身份暴露出来了，所有人都只能捧着他，他也就看不到真实百姓生活情况，这样他出去还有和意义？

“就按本宫说做，”顾明珠打断了怀蝶絮叨，“让冰晴准备几身普通衣裳，料子不要太好，其他也不用准备了，大哥哥心中有数。”

“殿下，”怀蝶微微有些不满，“您怎么能如此轻忽呢，当初奴婢随同您一起时候，就算提前准备妥当，真正遇上事情时候还是不够，江南是富庶之地，五皇子要是太普通了，肯定有不少人会狗眼看人低，殿下，奴婢至今都没忘记一个小小商人之女居然敢跟殿下抢饰品，当时要不是老爷子出面，殿下差点就吃亏了。”

顾明珠听得满头是汗。要是怀蝶不提，这么久远事情她早就尘封记忆中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就是忘不了呢？

“怀蝶。阿离是皇子。”顾明珠心里叹了口气，淡淡说了一句。

此话如同掐中了怀蝶命脉，后面话都说不出来了，怀蝶不满盯了顾明珠好一会儿，见顾明珠没有半分妥协，带了两分气离开。

眼瞧着离上书房越来越近，心悠心里直打鼓，她来上书房次数并不多，每次来上书房都会特别不安。

小福宝刚好办差回来，准备请示。心悠眼尖，瞧见了小福宝，急忙出声，“福宝公公，请等等。”

小福宝回头。看到是心悠，眼神闪了下，笑容可掬迎了上去，“什么风把心悠姑姑吹到这儿来了？”

作为昭宗帝心腹之人，小福宝很清楚昭宗帝如今很不满皇后娘娘，但他是不会面上露出一点来，不让人抓到蛛丝马迹。

瞧得小福宝丝毫没有看不起意思。一如往常般不亲近也不疏远，心悠苦笑了一下，福了福身，“当不起福宝公公这身称呼。”

小福宝扶住心悠，笑容加大了几分，多了几分打量。“哎哟，心悠姑姑可别折煞咱家了，这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小福宝跟心悠打交道次数不少，相比熊皇后身边荷香、菊香，小福宝对心悠印象还是不错。尤其是有之前兰香对比，只不过她跟主子，只能让小福宝闲聊时候感叹两句。

心悠也不遮掩来意，直接点明了，“福宝公公，这次是真有事求您帮忙，皇后娘娘这几日病是有些严重了，求公公通报一声，让皇上瞧瞧皇后娘娘可好？就算皇后娘娘惹得皇上不满，到底夫妻多年。看到娘娘瘦得不成人形模样，我着实不忍。”

小福宝心中感慨，果然是心悠啊，这话说，丝毫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完全是她一个自作主张，不管皇上来与不来，都是她责任。

小福宝叹了口气，“姑姑这话说，我也只是皇上使唤小奴才，哪能皇上面前说上话，也只能通报一下了，姑姑，其他，我是实无能为力。”

小福宝将态度表达很明确，心悠苦笑了一下，松开了手，她也知道自己这是为难了，诚意十足福了福身，“如此，劳烦公公了。”

小福宝看了看心悠，长长叹了口气，走进了上书房。

小福宝将事情汇报了一下，看了一眼孙耀，孙耀微微颔首，将心悠事情给说了。

昭宗帝阖上折子，没有看小福宝，直接看了一眼孙耀，似笑非笑。

孙耀被昭宗帝这一眼看心里直发毛，但面上依旧挂着笑容，“皇上，这当头，皇后娘娘一病，宫里宫外也是有不少流言。”

定王请求就藩，这本来就是一桩大事，皇后娘娘这关头病了，皇上偏偏无所察觉般让皇后娘娘闭宫养病，直接宫务交给了淑妃娘娘打理。这下子，流言就多了，孙耀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像话，所以才没有拦着小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