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由自主的是呼吸和喜欢你6（1/2）

那个人不仅叫了她的名字，并且很快的朝她走来，根据他的脚步声，她猜测他已经站在自己背后。</p>

何兮猛一回头伸手指过去，指尖直直的指向靳轩的喉结。</p>

这并非她的本意，她的本意是要指向他的两眼之间，这样才有威胁的力度。</p>

于是她向上调整一下角度，恶狠狠的说，“你阴魂不散啊！”</p>

靳轩握住她的手指往下拉，“别用手指人，多不礼貌。”</p>

不跟他拧着来何兮浑身不舒服，他不让指她偏指，抽回手指再指，换一只手再指，两只手跟狗刨似的往他脸上挠。</p>

靳轩被她的孩子气逗笑，跟她闹了一会，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行了！不许闹了！”</p>

何兮眨了眨眼睛，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p>

人小力量大，这一脚，险些没把他鞋子踩穿，靳轩差一点就把她扔出去，他疼到皱眉，“你看我长的健全你难受吗？”</p>

“看你喘气我就难受！”</p>

“行了，别闹。”他看似责备，声音却无限温柔。</p>

他看向何兮身后的女人，长的十分端庄漂亮，穿得有些朴素，他问何兮，“这是你/妈妈？”</p>

何兮下巴一扬，“美若天仙不？”</p>

靳轩温柔的微微一笑，朝何兮的母亲伸出右手，“阿姨，你好，我是靳轩。”</p>

何兮妈妈手里拿着一件棉服，正在一边看着他们大闹一边往衣挂上套，见靳轩伸手过来，马上用左手夹住棉服，伸出右手来跟他握了一下，“你好。”</p>

何兮拍掉他的手，往后推他，“你一把年纪了和谁叫阿姨呢？我跟你叫叔叔你跟我妈叫阿姨，这什么辈分，你得叫大姐！大姐知道吗？”</p>

靳轩揉揉她的脑袋，说，“我可以叫她大姐，万一以后我娶了你，我跟她怎么论辈分？见过阿姨改口叫妈的，没见过大姐改口后叫妈的。”</p>

“什么妈的妈的……”她话音刚落，靳轩飞快的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下颌，警告道，“你再说脏话试试？”</p>

何兮眼珠骨碌一转，说，“你说的道理不对，你不能只想着你跟我妈叫大姐然后不好改口叫妈，你也要想一想，我跟你叫叔叔也不好改口叫老……”</p>

何兮顿住，愣愣的看着眉头微挑的靳轩，回过神来狠狠的呸他，“我呸呸呸！你个老流/氓！滚开！”</p>

何兮一点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看见靳轩，她怕自己的母亲也像江南的母亲那样，见了有钱人一面就要死要活的逼她和江南分手，可是靳轩很会挑时候，难怪他从前和姜蓓是一对，这俩祸害敢情是一个套路来的。</p>

靳轩把她扒拉开，直接跟何兮母亲对话，“阿姨，这是我的店，觉得外面冷或者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我店里找我，如果我不在，就给我打电话。”</p>

他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雪白的名片，双手递到她面前，“您叫我小轩就可以，这是我的私人电话。”</p>

何兮一把抢走他的名片，说，“没啥需要你帮忙的，你给我最好的帮助就是你赶快从这地方消失。”</p>

“没关系。”他淡定的微笑着，“我还有。”</p>

他拿出名片夹继续给何兮妈妈名片，何兮又上来抢，他按住何兮的手腕，说，“给阿姨一张，剩下的都给你，别抢啊乖，你要喜欢，我办公室里有一纸箱。”</p>

母亲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人笑。</p>

等到靳轩离开后，她对何兮说，“很多时候女人的一生，不在于多努力，而在于一个简单的决定。”</p>

何兮没接话，一时间，她感觉，全世界的人都在与她和江南为敌。</p>

她不再和母亲闲聊，开始站在塑料方凳上大声招揽生意，她负责宣传，母亲负责收款。</p>

等到收摊时，她一个人跑去跟卖小吃的阿姨们换整钱。</p>

衣服一件不剩，他们收好货架一起去自助银行存钱。</p>

到提款机附近时，母亲便不再往前走，“你去吧，我在这等你。”</p>

“在这等我干嘛？”</p>

“去吧去吧。”母亲推了推她。</p>

她走过去存钱，回头看了一眼，母亲已经转过头去看马路对面。</p>

也许是母亲觉得自己不会想让她看见密码，所以不站过来。</p>

何兮抿了抿唇，把钱存进去，拔卡离开。</p>

第二天晚上的货需要何兮下班直接带到丽水路，母亲在丽水路等她，顺便用饭盒给她带来晚饭。</p>

靳轩没在，也就没人来招呼她进去坐一坐，她坐在台阶上，看着隔壁老板娘慢悠悠的把货架支好，又懒懒的往上挂货。</p>

那老板娘一直用眼睛横着扫她，实在经不住好奇心，就问她一句，“你是她妈啊？”</p>

何兮母亲点点头，“是啊，我是她妈妈。”</p>

隔壁老板娘阴阳怪气的说，“你女婿不是大老板嘛，你们怎么还在这摆摊啊？”</p>

“我女儿有男朋友。”她说话轻声细语的，看起来极好欺负。</p>

“呦，你女儿的男朋友还不少。”</p>

“长的漂亮嘛，追的人多。”</p>

过了一会，隔壁老板娘又没话找话的聊，“哎，你家女儿领着的那个小男孩，到底是你生的还是她生的？”</p>

何兮母亲笑笑，视线落在老板娘的儿子身上，说，“我生的，是我儿子。”</p>

“那你自己怎么不带？”</p>

何兮母亲沉默片刻，说，“我啊，我精神不好，有时候犯病就不知道把小孩弄到哪里去，弄死弄活也不知道，以前因为把别人家孩子弄丢还报了警，报警也没用，我是精神病人。”</p>

隔壁老板娘没再说话，何兮母亲盯着那个小孩，笑容和蔼，“哎，这小孩长的真像我儿子。”</p>

胖小子嗖的一下钻到妈妈身后，隔壁老板娘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那架势好像下一秒，何兮的妈妈就会把她的宝贝儿子给弄没似的。</p>

何兮妈妈安慰她，说，“没事，你别害怕，我现在没犯病，我不激动不紧张就没事儿，就是不能和人吵架，吵架就要犯病的。”</p>

隔壁老板娘一把将儿子夹在怀里，坐在椅子上背对何兮妈妈，一句话不再同她说。</p>

何兮拉着一大包服装赶到自己的摊位时，正好看到母亲对着隔壁老板娘的背影翻白眼。</p>

她累的直喘，以为母亲被欺负，掐着腰问，“怎么了妈？有人欺负你啊？”</p>

她踢了一脚包裹，转头就要找隔壁老板娘理论去，母亲一把拉住她，“别吵架，妈没挨欺负。”</p>

她趴在何兮耳边把刚才的事情重复一遍，何兮一边听一边笑，差一点就乐得捶匈顿足。</p>

母亲去挂衣服，她坐在台阶上吃晚饭，虽然饭菜冷了，但味道是真好。</p>

何兮觉得自己现在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如果不是后天下午收债的又要来，她还能更幸福一些。</p>

晚上收摊时，她把钱和卡都给母亲，让她去存钱。</p>

母亲不要，把何兮的小腰包塞回她的怀里，“我不去，你去吧。”</p>

“你去！”何兮推她，“我收摊，你去！快去！密码是何来的生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