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屠杀（1/2）

夜视仪中十几个鬼子的面目清晰可见，从他们分布的位置来看这十几个鬼子与先前的大不相同，每个战位的选择都恰到好处。镇静而从容的展开攻击队形搜索前进。

“张越，你能确定这附近只有这一队鬼子吗？”何震弯着腰走到张越跟前带着疑惑问道。

“不错，我们对队伍前方五里的范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只发现这一小股鬼子！”张越给了何震非常肯定的回答。

“这会不会是鬼子的一个圈套，这次我们真是栽了，想不到饭田这老子跟我们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要不是队长识破了他的诡计这次我们恐怕都要挂了！”张越看着何震满脸震怒的样子，右手拍了拍何震后背无奈的摇摇头，不止是何震所有的人都被老狐狸给玩了。

“我们要节省子弹，兄弟们一人一个，上！”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撒开，手持近战格斗匕首的队员各自向他们的目标靠近。

一个听到声响的鬼子刚转过身，“咔嚓”脖子被强劲的力道拧断后鬼子摔倒在地，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个鬼子先后被杀，没有任何声响的战斗仅持续了五分钟，确定鬼子全部死亡后十几名队员借着夜色继续向前潜行。

并不宽敞的公路上尘土飞扬，没有月色的夜晚让森蚺突围非常顺利，战车在前面开道，战车和汽车后面拖着大量的树枝，为了毁灭车轨的印迹他们只能这样做。

何震当时太心急对何芊芊下手时稍重了些，“何震，何震……，你在哪？”听到何芊芊的声音，武开元凑了过来，“弟妹醒了啊，何震在前面执行任务呢，不用害怕我们快要跳出鬼子的包围圈了！”

“武队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张翌营长呢？还有其他的战士呢？发生了什么事啊？何震为什么要把我打昏？你快告诉我啊！”一连串的问题扔给了武开元，可是她看到武开元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情急之下竟忘记了他刚才差点没命了。

“武队长，你好些了吗？还有啊别叫我弟妹，我又没说要嫁给他，下手那么狠，哪个姑娘愿意跟他。”刀子嘴豆腐心，这就是女人，武开元看的出来这个姑娘对何震是动了真情了，只是抿嘴一笑没说什么，两眼一眯又睡过去了。

“大佐，进攻部队已部署完毕，现在是晚上11点整，赶紧下命令吧！”松本一木和大岛正雄一同前来向吉野复命。

“森蚺有消息了吗？他们该不会笨到在这里等我们吧？”吉野联队的指挥官以及整个联队的士兵都受过严格的夜战训练，但是除了吉野和饭田其他人都不知道此次计划的具体内容。

“大佐，他们好像跳出了包围圈，有十几个士兵被杀，地面上没有发现子弹，从他们的伤口来看，都是一击致命的，只有森蚺能做到。”大岛正雄的部队在合围时发现了被森蚺队员杀死的士兵，但他尊从指挥部的命令没有下令追击。

“放心吧，他们跑不远，只要我们发起进攻他们肯定回援，大岛君现在派出帝国精锐的侦查兵，只要他们一出现，立即调转炮口废了他们！”从吉野的眼神中大岛正雄看出这一次森蚺插翅难飞。

“发射照明弹，调整射击角度，把他们的阵地给我炸烂！”

“嗨！”

刹那间，炮声震天，气浪翻腾，原本漆黑的夜晚却亮如白昼，八路军的阵地完全被日军的炮火覆盖。如果不是武开元有先见之明早早让战士们挖了这些战壕，今天他们将难逃一死，即便是这样，伤亡还是不断。

照明弹被纷纷送上夜空，鬼子的炮火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结束，取而代之的轻重机枪又开始了怒吼，以夜战闻明的吉野联队轻重机枪的配置比其他联队要高出一半，头带钢盔的鬼子们从草丛中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攻击队形随即组成，进攻开始了。

“武队长，我求求你，快回援吧，再这样打下去，两个营的同志们全都完了，你快下命令吧，我求你了！”何芊芊的哀求武开元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从鬼子开始炮击时她就要赶回去却被何震拦下了。

“何震，按时间计算，鬼子应该发动地面进攻了，传我命令，继续向西撤退！”不只是何芊芊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全都蒙了，还要撤？

“武队长，你……你说什么还要撤，你难道眼看着他们被鬼子歼灭吗？”何芊芊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咆哮着问道。

“队长，再撤他们真的就没救了！”张越这时也急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队长还要命令撤退。

“好，动动脑子想想，鬼子炮击停止会把炮口对准哪里？回答我！”武开元不明白手下的这些兵怎么突然间变的这么不开窍了。

“对不起，队长，我们冲动了，我们回去正好中了老狐狸的诡计了，我同意撤退！”武开元的问题就是答案，鬼子已经将炮口对准了他们所在的方位，而且很可能派出步兵追击。

“立即撤退，坦克，汽车，开足马力，全速撤退！”明白过来的队员全部上车，汽车载着他们全速向西撤退。

“大佐，炮击已经停止半小时了，没有见到森蚺敢死队的影子，难道小看他们了，他们真的放弃了这些八路了吗？”大岛正雄已经按奈不住了，他的意思很明显派出步兵追击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他却犹豫了，战车在敢死队手中，它可以行进间射击，山炮无法提供及时的炮击，就是追到他们伤亡也会很大。

“再等一等，或许他们正在决定！”吉野的这番话是安慰自已，他和饭田有同样的看法，敢死队一定会回援被围的八路军，可现在……

心灵虽得到安慰可现实依然残酷，不要说没看到人就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吉野下令，收拢部队天亮后回城。

凌乱的阵地上躺着横七坚八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着血腥味和尸体烧焦的味道，弹壳和机枪及步枪的零件散落一地，迫击炮也已扭曲变形。他们仅是一支被稍稍加强的八路军部队，这一战他们仅剩了一排，看着满山遍野的尸体，陈大立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张翌一瘸一拐的来到陈大立身边，想要拉他起来却摔倒在地，“陈营长，不要哭了，鬼子撤退了，我们把战士们埋了吧，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啊！”张翌已是满脸泪水，都是他一手带出的兵，亲如兄弟，现在却阴阳相隔。

“张翌，我问你武开元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手中有12辆坦克和足够的弹药，他们为什么不回兵增援，为什么？他是中国人吗？看着自已的同胞被杀他们真的忍心吗？”呆滞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想不通，难道武开元是记恨自已？

“老陈，他们誓死抗日，为什么他们不回援，我也不清楚。”

“不知道？不清楚？我看就是怕死，他们怕死！哈哈……，怕死……”

日上三竿，崎岖的山路上有三个人正向昨晚发生战斗的地方走去，不过他们身穿伪装穿梭在草丛中，脸上涂满了迷彩油，眼中布满了血丝，三人对视后，分成两组，一人爬上了山，另外两人向山下的田里跑去。

“营长……”小马刚张嘴就被张越用手捂住了，“小东西，你想害死我们啊！”

“师傅，你没看到吗？大家都死了，就剩这些人了，小鬼子太狠了，我们要杀了他们……”小马还想说什么但张越已经强行把他拉走了。

三人把侦查结果汇报完毕后，何芊芊“扑通”倒在了地上，两个营的战士只剩下了一个排，“武队长，你现在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们到底为什么一直后撤？你要不说清楚今天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刚说完，手中的手枪已指向自已的太阳穴。

“芊芊，把枪放下！”何震不敢相信这个弱女子竟会有这种气魄。

“何震，对不起，我是人民战士，我俩相爱不久，但是我要向死去的战士讨个说法，我只数到五，武队长，你要是不给我回答，我就跟他们去了！”枪口死死的压在头上，她是认真的。

“丫头，别冲动，我告诉你可以，你能为我保秘吗？”而对威胁武开元没有妥协却和何芊芊谈起了条件。

“我用生命保证，我死不泄密！”何芊芊非常坚定的回答了武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