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摊上了我(1/2)
算起来,这事儿已经过去十年多了;可我仍然极其清楚!那是一个晴朗的上午,我正带领乡民政,突击给全县唯一一个未通公路未通电话未通网络---秦岭山脉神农架林区---原始森林中的原始森林处---紧邻的一个小村子----户方县兆坪乡黄泥沟村,送临时帐蓬---这可是张县长钦定,年前紧要的,全县对乡级政府统一安排的,救风灾,安置计生困难户的重要政务啊!我们的农用三轮刚卸完,我才在预备的,中午饭落户的农家小椅上借座,预备同张落午饭的村长再落实个话头,“车乡长!”乡秘书小罗的喊声,一下就将我从小靠椅上扯了起来!
我是跑出住家户的,出门就看到满头大汗,正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的小罗;我急忙迎上去,将我自己实在还未顾上喝一口的鱼腥草热茶递给他;小罗接了,并不体会冷热,竟仰脖满口吞下,哪里听我“慢慢喝啊!”的衷告;一边揉着嗓子,一边就语无伦次地说:“车乡长,张县长,车局长,张县长……”
我渐小罗过于激动,只得低了头,轻轻地嘱他:“缓缓劲,看把你激动的。”小罗红着脸,闭嘴瞪眼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又张口了;这一次,显然已经冷静下来:“张县长,乡上等着您呢;您……高升了,他亲自,接您回县,上任呢!”小罗的表情,显得极其认真,就像这个变故,已经被他掌控着:“耽误了,我可负不起责任啊!”
“高升!?”这令人向往?又莫测的字眼,之前,想都没想过啊?还有,“接您回县,上任?”这是哪篮子菜吗?
我呆想着,愣怔了好一会儿!
可容不得我细想:张维莺,现任户方县县长,员日市所属五县一市六长中,有名的“雷电”派,从不允许下级工作拖泥带水--他的这个作派,我在大学学生会与他配班子时,就已领略---没筋的理,你还真别,撬他呢!可是,抗灾保春节县政府办公会上,这才给我的交待,也是您张县长悄悄地,郑重地讲给我的“小灶”啊……怎就这般急的变了呢?
容不得我再朝下想,小罗又在催了:“您骑我的车,快回吧!乡上宣布您高升的会场,都布置好了,只等您,到会呢!”已经完全是,他不尽职,我的“高升”,就会泡汤的地步了:“我真的负不起责任啊!”小罗再次做了强调!
我赶紧找来村主任,交待他,计生困难户,年前要完善的帮扶,最最最紧要的,是那三位聋、哑,瞎,无儿无女的五保户的----全乡唯一唯一的特别----他们的吃食,一定要保证要到位呀!至于另一个活路头,三位住宅的改进----村级养老院的翻新,也就只有,交给下一任乡长,来找你协商方案了……
“车乡长,一年到头,盼您来一回,您看,真正的水都没喝一口……”
我紧紧握住村主任的手,真挚地感激他的心意;可是,张县长亲驾,量也不是能缓的事儿?我只好含泪,真的要告别了!我的五年心病的黄泥沟啊!正好小罗已把车把递给我,我只好骑上去,飞也似地朝乡政府赶。
一路的艰辛,因了这个惊人的变故,哪里当成回事儿?赶到乡政府,已是浑身湿透,哪里顾上去换内衣,大口喘着气,赶到会议室门前;主席台上,张县长,虽然人坐在那儿,却“唏嘘”着,一脸苦痛的模样,失态的抱着右腿;有人告诉我:“不提防,被蝎子蜇了,红了巴掌大一块!书记巴着眼,等你呢!”没等和张县长寒暄,我急忙转回身,来到院子的空旷处,给熟悉的一个村医去过电话,催他赶紧,将我和他研制的,一种专用于拔毒液的熊胆敷用药水,送来急用;之后方才赶到张县长面前;老同学张县长和我草草地握过手,瞅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散坐会场上的几打干部,即刻收了扑克和海吹、闲谈;张县长咧着牙,勉强地正襟危坐了;我知道,大家此时的眼神,虽然也还在张县长的身上打转,飘忽不定聚焦上我,也是一个景了!命令自己镇定,也算进入到胸有成竹的境界吧?在我自认完全镇定地坐上我的位置---张县长的左侧后,坐在张县长右侧的乡党委书记宣布:“会议开始!今天的会议就一项议程,请县长宣布,我们乡的新的乡政府组成人员;”张县长的宣布,更是简单明了:“常务副乡长接替车国先同志的职务,车国先同志调任县商务局局长;实行新人新办法,即车国先同志的行政编制和职务,都在政府序列;乡政府,其他组成人员的职务,分工不变;文件随后就到;文件到后,请按正常程序,全方位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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