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越明白越难受（2/2）

臭气猛的加重了力道，顺着凌锦的毛孔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即使屏住呼吸也无法让凌锦不感受到它们。不仅如此，这些涌动的臭气翻滚着，互相交融，最后汇聚成让人作呕的臭泥汇聚在凌锦的脚下。

她还没走到楼梯口，后背还能感受到那两个人，或者所说，周围所有人的注目。凌锦咬紧牙关几乎是挪动着向前迈步。

以前这些目光只让她感受到了难受，而此时此刻，在想明白了某些东西之后，这些目光一瞬间变成了枷锁，锁住了凌锦的行动。

接下来要怎么办，是直挺挺的倒下，还是机械式的走回宿舍。凌锦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她想到的只有赵勇，还有张清，甚至葛白和司若韬，哪怕他们其中一个出现在这里也好。凌锦心想着他们至少会站在她的身侧，让她不那么尴尬难堪。

凌锦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会觉得难堪，她觉得自己不再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来看待这一切，现在她就是许风扬，许风扬就是凌锦。

凌锦内心的变化传到了许风扬身上，鬼魂没有感觉，许风扬却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从凌锦内心传达过来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他碰到自己的身体一样。

是久违的，活着的感觉。

“秦天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这些记者，会不会是他叫过来的？”凌锦的心像是拴上了一块大石头，费了好大劲才将石头提起来，她颤抖着问许风扬。

“他没这么无聊，这些记者八成是我们自己引过来的。”许风扬与凌锦肩并肩走着，靠得凌锦越近，那种活着的感觉越强烈，“我们并没有特别嘱咐梁晨或者云洁父母为我们保密，尤其是云洁父母，他们不一直想亲自来感谢你，却都被你拒绝了吗？他们一定会借由跟踪案子的记者来宣传出我们的所作所为，当做一种对我们的报答。”许风扬耐下心给凌锦做讲解，“万众瞩目，这不就是当初你想要的结果么？”

“我当初想的是怎么借由这件事来改善和你妹妹的关系，你不要说的好像是我想出风头一样！”凌锦被许风扬的措辞激怒，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缓和他们兄妹的关系，怎么到头来自己还惹了一身的骚？

“先调整一下你的心情，我没有那个意思，也不认为现在的结果又什么不好。”难得一次许风扬没有对凌锦反唇相向，凌锦明显感觉到，许风扬似乎正在努力将自己克制在一个度内，并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对凌锦指手画脚。

这是凌锦才猛然察觉到一点，这个男生不知在什么时候化主动为被动，有时是在等凌锦求助才出手。

他又想干什么？察觉到这点，凌锦竖起全身的警戒细胞，还是他又在谋划什么？

“报纸那边你不需要理会，接下来我们还有更重的事情要做。”许风扬一如往常的发号施令，这种熟悉的被命令感没有让凌锦放下心中的疑惑，只要有疑惑，那么就一定有事发生，这是这段时间凌锦和许风扬相处以来总结出的经验。

“我要做什么？”

“给高蔚蓝打电话，告诉她我下午去给高友明加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