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母亲遭遇（2/2）

相对无双的痛心，微皱眉头的北冥磊，老人释怀粗喘睁开虚弱的眼帘。

说着不象自己生死事那样平淡的话，说完停顿了下看着无双道。

“哦，春娘”

老人的景遇和不服输的个性，无双心中说不出的钦佩，更多的是痛心。听她招呼，乖巧应道，自觉上前。

就在她走向老人身边，老人突然出手。

“春娘，你这要干什么？我，我好难受，好热，……啊”

肩上被老人用力抓着，一股说不出的强大气流从老人手上渐渐向自己身上涌来。无双整个人就如受电击，本能全身颤抖痛苦低道。

就在她快承受不住，老人终于放开了她。

随着身体解脱，无双赫然后退。因这退撞到一边墙上，撞得石头乱飞，自己竟然毫无感觉一样。怪异的反映，无双自觉用力一推，一掌就把眼前山壁推了大窟窿。

强大的攻势不由诧异看向自己依然如息的手。扭身看向春娘，看到春娘瞬间苍老，白发苍苍的样子，赫然惊问。

“这是……我好象身上突然之间拥有无穷的力量，春娘，你……”

“她应该把毕生的功力和修为都传给了你。前辈你没事吧，前辈”相对无双的震惊和诧异，北冥磊淡然说道。看老人嘴角含血，慌张上前对着老人出掌运气，看春娘粗喘着抬起头，自觉询问。

“我没事，年轻人，谢谢你，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对少主好，真心关心少主。虽然你表面冷冷的，老身知道你是个古道心肠之人。少主，少主”

北冥磊的关切，春娘虚弱摇头安慰，对身前的他感谢。说到对他的感觉由衷赞叹，虚弱看向无双道。老人的反映，无双本能握上她的手。

“春娘，我在这，春娘”

虽没修武之气，无双还是清楚，一旦有人把毕生功力传给他人就意味着她生命的结束。老人的反映她怎能不痛心不慌乱。

“小姐当时怀有少主，就已无心争斗了。所以在你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就用修仙之气封闭你天生具有的灵力。她本希望你能做个平常少女，过自己应有的快乐开心日子。没想少主刚出生厄运就来。虽然小姐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她心中很怨。

她怨那些让她连起码的安宁都难拥有的人，她恨那些道貌岸然，一直伤害她的人，她更恨那个抢夺了她一切的现今仙人岛女主，本以为自己都放弃了，可她还是不放过她。小姐临昏迷前曾告诉老身一句话。一定让我好好活着，等到你的出现，让你找到她散落在玄月国的四大神器，打开通往仙人岛的仙路，为她讨回个公道。她不是逆贼，不是勾结魔界伤害仙人岛众姐妹的叛逆，她不是。”

看着眼前和少主一样容貌的无双，春娘娓娓向她诉说着这一切。说完紧握她的手不甘交代。

“恩，双儿一定会为娘亲讨回这个公道，因为我已见了魔界幽冥鬼王。她说娘亲先设埋伏害他，他才大开杀戒。这么说春娘，我娘当时并没出卖沐宸风？”

娘亲无缘的失踪加上春娘的话，还有先前自己受到的种种追杀。记得君非凡临走前告诉她还有人调查她，如果猜的没错可能就是自己那个姨娘。

虽不知她为何要加害娘亲，但她这样残忍对待春娘，对待一个可怜的下人，对那没见过面的姨娘无双是由衷不齿。听她说起仙人岛和魔界的事，无双自觉想起沐宸风告诉她的那些，困惑询问。

“恩，小姐当时和我在一起，我一直陪着身边根本没离开过。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好的鬼王公然找你娘，然后在仙人岛大打出手，打伤几个护法。为此小姐和他理论，两姐妹两不知说了什么，总算和好。可鬼王却被大公主用镇魔珠镇住，小姐为了证明鬼王清白跟大公主理论，没想大公主根本不听，说她包庇魔界鬼王，跟鬼王串通吞并仙人岛。不让鬼王无辜枉死，小姐只有带着我和镇魔珠出逃玄月国。没想我们隐名埋姓还是没有逃脱追杀。唉”

无双的困惑，春娘倒没隐瞒向她详细诉说当时的实情。说完由衷长叹，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皇室之轧本就是这样。谁都难逃脱，唉”

无双两人的话北冥磊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一边由衷长叹。

“原来这样，春娘你怎样，你怎样了，春娘？”老人的话无双了然叹息，看老人咳嗽痛苦的样子，关切询问，自觉给她疗伤。

“没用了，我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我的身体几乎被石块层层腐蚀，不是小姐当年嘱托我恐怕早撑不到现在。现在能见少主，也算是死而瞑目了。少主的灵气已被老身用全身功力解封，简单的飞行，掌气都可使用。至于打开仙人岛的仙门之路，必须要四大神器。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把神剑，利用他们的无穷剑气加上相爱之人的鲜血才能解开。切记，切记，必须要相爱之人的鲜血才能打开，其他都没用。”

无双的关切和担忧，老人摇头制止她给自己疗伤的冲动。虚弱喘息对她交代。说完疲倦的闭上眼拼命喘息。

“恩，双儿一定谨尊春娘教诲，一定为春娘完成我娘交代的遗愿。春娘，你休息下，我这给你疗伤”老人上气不接下气还努力强撑的样子，无双心疼含泪连连点头，出掌放在她身后显然想给她疗伤。

“不用了，双儿，没用了，不要浪费你的精力。春娘马上就要去了，如今见少主修为大成春娘由衷替小姐欣慰。可是少主孤身一人，小子你过来，过来”

无双含泪心慌的表情，老人虽然半死不活，依然欣慰浅笑。完全知道无双在外面的真实身份一样。看她为自己浪费体力摇头拒绝。想了下看向一边站着的北冥磊道。

“前辈你叫我？”

北冥磊本无心他们的谈话，但听他们的谈话，多少了解到无双的真实身份。说真的他虽很意外她的种种反映，如此不凡的身份还真的大吃一惊。

听老人叫他，自觉收敛心神诧异抬头。

“对，老身喊的就是你”

北冥磊淡然的样子，老人倒直接点头。

“前辈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要以往北冥磊才不会管那么多，如今老人这样，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对老人清淡抱拳道。

“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小伙子，也是真心关心我们双儿。你能答应我这老太婆，不管你们之后是否有未来都替我照顾她，保护她的安危，好吗？”

春娘看北冥磊到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才缓缓说道，诚恳看着他哀求。

“我……”老人的哀求北冥磊当时无语。

“答应我好吗？我知道你外表很冷，内心你可以自问你到底怎么看待双儿，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好吗？年轻人，我这老婆子长这么大从没求过人，只有这个丫头让我好不放心。难道你连我这个快死的老太婆最终的要求都不答应吗？小子”

北冥磊的迟疑，微攥的拳头。老人脸上无奈还是看着他诚恳哀求，说完恳切期待看着他。

“我……”北冥磊明显为难，到如今他也不懂无双心中在他心中算什么。发现她身体不适他会担心，感觉她有危险他会紧张，会坐立难安。难道这就是爱吗？可他真的能保护她一辈子，守护她一辈子吗？

“春娘”

北冥磊为难，无双心中也说不出什么。虽然她跟他他经常出声嘲讽她。刚才危机时刻他以身体维护自己。一时让她又恼又迥。

“我一定要说，双儿，你别多话，小子答应春娘好吗？答应我好吗？咳咳……”

无双的嗔恼，春娘倔强说着训斥她，看她气恼扭身，再次看着北冥磊哀求，后面话刚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嘴角赫然向外淌血。

“春娘，你别再说了，别说了，你歇息下，双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春娘……”听她呕血，无双心疼含泪过来。抱着她的身体心疼劝道。

“答应我，答应我好吗？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我这老太婆死不瞑目吗？答应我，答应……”

可惜无双的话老人根本不当回事，目光不甘看着北冥磊连声哀求，后面话没说完又吐血出来。

“前辈你别这样，我，我答应你好了，前辈，前辈……”

她嘴角流血，双目圆睁不甘看着他的样子，北冥磊虽无奈。还是皱眉上前劝说，看她含血一直哀求看着她，只剩最后一口气却明显放不下的样子，终于无奈又沉重点了下头。

“答应就好，就好，这样我死也瞑目了，我死也瞑目了……”春娘看他答应，嘴角带血欣慰浅笑，说着说着，终于头猛然一顿，片刻没了气息。

“春娘……”无双正抱着老人，突觉靠在手边老人的头一沉，悲痛低呼，大哭出声。

“别哭了，春娘要知道你这么哭，她一定死都不甘的，苏姑娘，为了你娘的嘱咐为了给你娘讨回公道你一定要坚强，”看她少有痛哭绝望的样子，北冥磊眉头微皱，无奈低叹，还是扳过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肩头，为她擦着泪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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