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成婚之夜（2/2）

他微怔，呼吸顿住，她的绝美面容竟这般神似。斑驳的光影下，纳敏的嫁衣分外轻纱薄透，飘逸空灵，如幽谷的仙子，一点都不张扬。

他不敢相信地移步靠近她，温润如玉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像情人间轻柔的触感。这般轻柔，纳敏亦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觉察到她细微的举动，他错落地收起了触碰她的手，低沉喑哑的声音冷意涔涔：“你很怕朕？”

光影憧憧，纳敏拼命地摇了摇头，无言以对，亦不敢对视他深邃的眸子，她总觉得他的目光不怀好意，一直停驻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

他顿了一下，双手转又撑在睡榻上，把她圈在他的胸前，让她无法逃离。他的鼻尖微微凑近她的秀发，发间传来一股清冽的梅香。

他靠得很近，纳敏下意识地往后挪，弥散着的龙涎香的味道宣示着帝王的身份，有种不容抗拒的威慑力。他高贵而冷峻的气质让她窒息，她正欲逃离他给的压迫感，他微微退后，蓄势待发，纤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她的香腮，用力一抬，他的声音清冷：“很好！”

那颤动的睫毛，那微垂的眼帘，那潋滟的眸光，如出一辙。他背过头，收起了眼底闪过的那丝怜惜，目光不愿在停留在她绝美的容颜上，他的冷眸泛着更加浓郁的冷光。

纳敏错愕，轻咬唇瓣，脸颊晕红，抬眸望向他刚毅的背影，她的直觉告知刚刚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怜惜不是对她。那般怜惜，不似“帝王本是无情人”之盛名，恰似“只是未到用情时”之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