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六十三章 刀魂（2/2）

老岩壮硕的大手被万仞捏得各种不爽，于是便乱问一句“这样出刀是不是姿势会比较帅？”

万仞瞪了老岩一眼“你油炸屁股的造型也很帅。”老岩马上就闭嘴了，他摸摸被第二春包得严严实实的屁股，上面现在至少有二十层纱布，从某种程度上看，完全不比万人身上缠的少。老岩每天晚上都是趴着睡觉的，他说他趴睡就强奸了大地，可我在他下面啊，他要强奸大地我怎么办？他说连我也一块奸了。从上而下一箭双雕，这叫通奸。他这句话让我菊花紧了好长一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睁开眼偷偷的看上面的床板有没有什么异物凸出来。

“跟我来。”万仞转身向前走去，她没有带我们进入狼穴，而是引领我们来到一座小沙丘前。沙丘并不大，最高处大概只有十多米的样子，万仞独自爬到了沙丘上，让我们在下面看着她。

万仞站在山丘上一动不动，完全处于静止状态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我们都以为她已经睡着的时候她才缓缓抬起头。这个时候天空上正低低的掠过一只苍鹰，巨大的翅膀迎风展开遮住了耀眼的阳光，当那只苍鹰掠过我头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词——“自由”我想那只苍鹰无拘无束的掠过天际的身影就是自由的象征吧。

就在这个时候，万仞低垂的手臂突然向上一甩，天空中银光一闪！那是种摄人心魄的光芒，尽管此时烈日当空，然而那道光芒依然异常的清晰，清晰而凛冽，寒冷而苍白。那道刀光如同午夜的流星，带着冰冷的光划破天际，撕裂天空中肆意宣泄炽热的阳光！只听一声清啸，似乎是天空的悲鸣声。太阳下那道自由翱翔的身影顿了顿，随即坠落下来，重重的扎进昏黄的沙漠中。

万仞放下手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那冰冷的目光穿过重重人影，锋利的刺进我的眼里，钻进我的心中，我的内心猛地一痛。我想，此时的万仞就是刀的精魂，她连目光都锋利如刀。

“我不动是因为我要吸引那只苍鹰，让它以为我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抬头是因为我要让它知道我还活着，苍鹰是不吃腐肉的。我一直等到它掠过天空正好遮住太阳直射我眼睛的角度才出手，这样确保了我飞刀的万无一失。我根据绷带飘动的情况判断了风俗，又伸出舌头判断了今天空气中的湿度，再预判了那只鹰的飞行速度，留出了足够的提前量。在此之前我一直很好的隐藏住我的飞刀，不让那畜生看到一丝刀刃的反光，在它的意识中完全没有感受到我对它的任何威胁。在它还在空中盘旋犹豫的时候我就已经出手了，不给它向我俯冲加快速度的机会，因为这样会加大我命中目标的难度。在我出手的瞬间我已经知道我能命中了，这场狩猎游戏中，它一直以为自己是猎手，我是猎物，可它怎么也想不到我才是猎手，它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握中。所以我赢了，它输了。在你们今后的狩猎中也常常会遇到这样的对手，你们彼此是对方的猎物，你们都以为自己是猎手，如果你们不能算准对手的每一步，那么到最后很可能就要成为对手的猎物。”

“不到最后永远我们不知道自己是猎手还是猎物，所以你们随时都要握紧手中的刀，绷紧你心中的弦。”万仞说过的话我记得的并不多，但这句话无疑是我一生难忘的。人生这场狩猎狂欢究竟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也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吧……

万仞这出手的一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我此后的人生中久久的铭记，直到多年之后我已经不记得万仞的外貌忘记万仞的言语的时候，她那天在在大漠中高高扬起手臂的画面还一直印在我的心里，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竟有些许的留恋。那个锋利的刀锋的女人，那个目光如刀刃的女子，就连她也离我远去了……

万仞出手的这一刀，也射杀了我的“自由”……

我们在炽热的沙漠中疯狂的练习着飞刀的技巧，也许是被万仞那惊人的出手一刀震慑了，每个人都练得特别认真，特别努力，每次甩动手臂挥出飞刀的时候总是伴随着低吼声，似乎要把身体中全部的力量都灌注到那柄小小的飞刀中去。

那小小的飞刀中，难道真的有我们的精魂？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在各种天气条件下练习飞刀，烈日下，沙尘暴中，夜黑风高时，孤星寒霜夜……

那些锋利的刀刃在空中急速的飞行着，划破我们单薄的青春，撕裂我们忧伤的岁月。我们的命运也将如同飞刀般飞向未知的远方。

如果说飞刀的方向标注着我们人生的轨迹的话，那么我的人生一定是跑偏的人生。因为我的飞刀总是无法准确的击中十米之外那颗作为目标的石子。当烟他们已经开始进行第二阶段飞刀技巧训练的时候，我依然在为十米外那颗要命的石子努力着。

郁闷的是连老岩那样的棒槌手都能轻松击中目标了，可我的成绩却依然停滞不前。真是要了亲命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飞刀水平这么差吗？”这天晚上回到寝穴的时候老岩突然问我，弄得我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你祭刀的时候不专心，你看我多专心，一直与刀再做意识外地沟通。”

“真的？”我将信将疑，我明明记得但是他一直在打瞌睡啊。

“你信不信，只要你再祭一次刀，保证水平突飞猛进！”

“是啊，我建议你再祭一次刀！”一旁的烟也附和道，烟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要祭就祭吧，反正烟说的总没错。

“你看，哥们儿我连祭辞都记下来了，快快跪下，我要开始念了。”说着老岩还真像模像样的掏出一个小本子，让我跪下要开始祭刀，我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是想想烟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于是就只好照做，没想到我一跪下，烟也跟着跪了下来。

“来来来，做个伴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烟表现得很殷勤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的感觉他们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今日刀口饮我血，明日刀锋索人命。一拜苍天赐我魂魄，二拜大地铸我精铁，三拜红尘聚我杀意……”老岩像模像样的宣读起来，我也只好装腔作势的把刀举高，可是读着读着，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夫妻对拜……”我和烟赶紧面对面，正准备叩首，突然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什么情况？怎么祭刀变成拜堂了？还不等我想明白过来，烟把手一伸压着我的头就是一磕。

“不要反抗，你就从了姐吧。你以后就是姐的人了，你活是姐的人，死是姐的死人，从今往后只要你对姐一个人好，姐不会亏待你的。”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差点连谢主隆恩都喊出来了。我侧过头去疑惑的看着老岩，想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却发现他手上居然拿着《拜堂百科全书》，见我正古怪的看着他，老岩看看自己手中的书，又看看我，抱歉道“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隔壁剧组的。”这才找出《祭刀须知》捧在手上。

被老岩这么一闹，我实在是没有兴趣再祭刀了。站起身来就向寝穴走去，身后传来；老岩的声音“再一次，再一次就完了，只要一次就好，要不你办张祭刀会员卡也行，下次来九折……”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一旁的烟不满的问。

“哦，没有，我看这段剧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所以决定插播一段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