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十章 永无归途（2/2）

“为什么？”

“因为人多的地方猎食的难度也相应增加。一次对付一个人和一次对付十个人，你会选择对付谁？”

“一个人。”

“连你都知道难道豹子会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

“嗯，爬吧。”

“爬？”

“难道你要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活动了一阵，我的腿也渐渐恢复知觉了。于是我们俩就弓着背，向着烟听到有人声的地方爬去。爬出几十米，果然看到几个人背靠着背正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移动着。看到我们靠近居然还发出惊叫声。

“嘘”我也把食指放到嘴边，却被烟白了一眼“别嘘了，要发现早发现了。”

“哦”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

“你们为什么趴在地上？”其中一个人问。

“因为我们不想被风刮倒。”

“你身上那是什么？”那人看着烟手上荧光闪烁的玩意儿。

“冷光器，只有人类能看到的。猎豹看不到。”

“你从哪弄到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然后我们双方就再也不说话了，因为实在没什么好说。我和烟坐在地上，其他几个人站着。他们说怕豹子突然来袭击，要随时防备准备反击，实际上我看是随时准备逃跑。

烟一点都不怕，躺在冷冰冰的沙子上双手枕着头，把脚翘起来，很舒服的样子。我坐在她身边，借着冷光的照耀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夜风中摇啊摇的，心中竟有了种安稳的感觉。

过了很久很久，又或许只过了一会儿吧。烟突然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你盯着我看什么？”她问。

“没……没……”我吓了一跳，视线赶紧下移四处打量，却不知道双眼往哪放，飘忽不定的。不用看也知道她那双璀璨的双眼在看着我。这更让我紧张得整个人不知所措。

“看就看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一只滑腻腻的小手伸过来，板起我的下巴。我一抬头就看到烟深邃迷离的双眸，我的灵魂都要被她吸进去了。

很多年后当我回忆起烟微笑的样子时，总是一遍遍想起她那双让星辰陨落的瞳孔。

烟，你知道吗？你的双眼让我沉沦其中，万劫不复。

直到第二天太阳升出地平线，我们都没有见到那只可怕的豹子。当我们听到悍马狂躁的马达声时，居然有了种亲切的感觉。这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了，我们还活着。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呢？

排队点人的时候少了五个人。耳并没有要找的的意思。他只是示意我们赶快回食穴去，试炼从中午开始。

大家搓揉着僵硬的四肢，东倒西歪的向食穴进发。从这里到食穴大概也就两万米吧，正好是每天早饭前的长跑长度，只要要不来多久就能到达。我跑在人群中，不经意间回了回头看看晨光中刚刚苏醒过来的沙漠。

那几位消失在夜幕中的同梯，怕是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