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豪宅独行之隔空保护（2/2）

“好，好，好，小鸥，小鸥？哎，小鸥！”

老人陷入沉思，再次让小鸥尴尬，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刘婉珍和欧阳钰；“吴奶奶，她是阿铎的女朋友，您未来的孙媳。”欧阳钰在老人耳边大声说，“我知道。”老太太起身走向小雏桔花边，“这您也知道？”欧阳钰说着朝刘婉珍使个眼色，又一次搀扶老人。

“吴妈妈是我的奶妈。”刘婉珍开始向何小鸥讲述，“我在79年随父亲回大陆探亲，那年遇见了阿铎的父亲，婚后，阿铎出生，吴妈妈陪我母亲过来看我就没有回台湾，当时她的外孙也刚刚出生，但她一直说，家里兄弟姐妹多，可以互相照顾，不忍我一人在欧阳家孤苦伶仃，这一陪便是几十年。”刘婉珍边讲边用尊重的眼神望着老人，何小鸥明白了为什么欧阳铎对这位老人也是如此的尊重。“小鸥，你见过小雏桔花开吗？”刘婉珍终止讲述，问向小鸥，“没有，只是在网上看过图片，没见过真的。”何小鸥回答。“来看看我们这儿的。”说着刘婉珍起身拉小鸥走向小雏菊，那一簇簇的小脸开的平静却不失生机勃勃，小鸥认出了那黄色和白色的花便是小雏菊；这个花房里除了小雏菊外还有其他花，有已过开花期却还犀利绽放的桂花，另一旁也有一株冷艳的水仙在高傲的仰头，而小鸥的目光被几盆艳粉，纯白，淡紫，白黄相间的小花吸引了，刘婉珍看出小鸥的目光没有落在小雏菊上，便顺着她的目光指去，“那几盆叫蝴蝶兰，也是我家乡的花。”听到刘婉珍如此说，小鸥似乎想起曾在百科全书中看到蝴蝶兰产地在中国台湾，原来这个花房是欧阳夫人的“家乡”，小鸥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花自己都没有见过，原来大多数都是从海峡另一侧过来的，她们的责任便是给离开的人回家的感觉。小鸥看着，想着，听到刘婉珍说着，另一旁吴老太太也在对欧阳钰嘱咐着，只是说的不是花，而是孩子，是她在台湾嘉义县求的福。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在会客厅等着呢。”玄关内，一名侍者轻声说，“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刘婉珍答道，“她来了，那我回去了。”欧阳钰听出是欧阳伊斗回来了，“小钰，即便姑姑有错在先，但是那必竟是姑姑。”刘婉珍对欧阳钰说着，而小鸥则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她们，“过去就过去吧，到该放下的时候了。”吴老太太紧紧的抓着欧阳钰的手，似乎担心她真的会离开。“我？”欧阳钰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而小鸥则悄悄的走到欧阳钰的身边，小声说，“钰姐，我是真心害怕欧阳姑姑，你若走了，我连最后一层保护都没有了。”“别怕，有我在。”欧阳钰握了握小鸥的手说，“嗯。”何小鸥欣喜的点头，并向前看了看刘婉珍，得到的是赞许的点头微笑。

“婶婶，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那个欧阳夫人架子好大呀。”在豪华的会客厅中穆昱倩边转边说，“你急什么，还想不想当欧阳家的媳妇？”欧阳伊斗坐在银白色奢华的大沙发上说，＜媳妇？搞笑。＞听到身旁的欧阳伊斗如此说，慕容熙边品手中的拿铁边想，看着人家慕容小姐，这才是名媛气质，欧阳伊斗看着四处乱翻的穆昱倩说，“姑姑，夸奖了。”慕容熙放下手中的咖啡正了正身子说，“倩倩必竟还小。”“婶婶，这张唱片真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正版吗？”穆昱倩手中拿起一张古老的旧唱片寻问欧阳伊斗，“你用脑子想想，欧阳家会买盗版的唱片吗？”欧阳伊斗反驳，“据我所知这个人的唱片早在上世纪末就已经停售了，如今大多都是翻版。”慕容熙接过唱片说。“这张唱片她听了几十年，放回去吧，万一她进来看到你随便动她的东西，可能会生气。”欧阳伊斗接着说，“哦，那……马上放回去。”穆昱倩说着，便从慕容熙手中接过唱片，“姑姑，为什么不带我们去那个所谓的花房呢？”慕容熙转身问欧阳伊斗，“那是嫂子的娘家，不会轻易让人进去的。”欧阳伊斗回答。“好像回来了。”穆昱倩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透过玻璃窗向外望了望，“怎么会有那个女人。”当看到何小鸥时，穆昱倩表示惊讶，＜竟然是一起过来的，我果然小看了这只小麻雀＞慕容熙盯着小鸥想。“原来是那个穷丫头。”欧阳伊斗看到被欧阳钰拉着的小鸥，鄙视的说，“莫非你俩还怕她？”“怕她？呵呵￣”慕容熙用怪异的声音重复后心里想，＜让她先美几天，苦日子还在后面呢＞，“就她？要不是有欧阳铎护着，我早就收拾她了，还怕她，我怕她消失。”穆昱倩说完三人一阵冷笑。

“等很久了吧。”刘婉珍进门就对欧阳伊斗说，“慕容小姐，倩倩也来了啊。”看到慕容熙和穆昱倩时，刘婉珍说，“今天什么日子，京城的两大美女一起来到我这儿，方才家里没有怠慢吧？”“没有，没有，欧阳伯母客气了。”慕容熙微笑的说，“那就好，咱们的小倩倩又变漂亮了。”刘婉珍对慕容熙说完对着坐在对面的穆昱倩说，“谢谢，婶婶。”穆昱倩突然十分乖巧，娇滴，如此的语气着实令何小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她。“小钰，小鸥见到姑姑怎么不打招呼。”刘婉珍假意嗔怪，对欧阳钰，何小鸥说，“你们一直在那里寒暄，我们也插不上话呀。”鸥阳钰扫了一眼对面的三个人说，“哦，姑姑好。”何小鸥主动向欧阳伊斗问好，也许是胆怯，声音略有些颤抖。“这就是阿铎的小女朋友？”欧阳伊斗故意问，“是的。”刘婉珍微笑的承认并握了握何小鸥的手，慕容熙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欧阳钰怒视着自己的姑姑刚要反驳，只听到刘婉珍淡淡的说，“那只不过是场误会。”淡淡的一句话，淡淡的表情却如暖风，抚去了小鸥脸上的尴尬，“姑姑今天带着这两位大美女来就是为了一场误会？”欧阳钰质问，“哦，那到不是，只是慕容小姐听说大嫂养的小雏菊开花了，也希望去花房看看。”欧阳伊斗说着看了一眼慕容熙，“是啊，欧阳伯母，我早就听说您有一个如童话般的花房，能否让我们瞻仰一下。”慕容熙接着欧阳伊斗的话说，“哪里什么童话，就是无聊时养些花花草草罢了，慕容姑娘若喜欢可以随时来看。”刘婉珍温柔的说，“婶婶，我也可以去吗？”穆昱倩突然说，“当然可以。”刘婉珍微笑赞同，“小姐，你们慢慢聊，我去告诉厨房准备晚饭。”吴妈说着起身离开，“好的，谢谢吴妈。”刘婉珍微笑着试意一位年轻的侍者过来搀扶老太太。“今天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就顺便在我这里吃完晚饭再走吧。”刘婉珍对着欧阳伊斗三人说，慕容熙，穆昱倩赞同听微笑点头。“可是……”欧阳伊斗则看欧阳钰，刘婉珍马上理解她的意思。“这孩子越来越像你，真不愧是欧阳家的女儿。”刘婉珍微笑的说，“小钰，在这吃过饭再走吧。”“我没说不吃，这不给司马南发条信息说一下。”欧阳钰边弄手机边说，看着欧阳钰可爱的样子，何小鸥轻轻的微笑，＜无论什么样的人，在亲情面前都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要她还有良知＞何小鸥想着，她突然对欧阳伊斗有了另一种看法，也许看不起穷人是她从小教育的问题；就如我们现在本能的评价某富二代或官二代一样，这种评价与人品无关，只是一种简单的判断而已。、

“那在吃饭前，小钰带着慕容小姐去花房吧。”刘婉珍说着，交给欧阳钰一把电子钥匙，并试意小鸥一同去，“我和姑姑单独聊聊。”“走吧，两位美女。”欧阳钰接过钥匙站起说，话后拉起小鸥走在了前面。“谢谢伯母，真是荣幸。”慕容熙起身，礼貌的说完，优雅的离开。“谢谢婶婶，慕容姐姐等等我。”穆昱倩说完后，追了出去。四人平静无事的朝小庄园的方向走去。

几十公里之外的金贸大厦内，欧阳集团内部会议正硝烟四起，大家争论的焦点是京城某黄金地皮是否竞标购买，以欧阳铎的堂叔欧阳金鹏（欧阳钰的父亲）为首反对购买，另一方则是欧阳铎的大伯欧阳鸿鹏为首的赞同，双方开始了激烈的辩论，其父暂时保持中立，＜欧阳集团各人物所占股份：欧阳琨鹏25％，董事长，欧阳鸿鹏18％副董事，欧阳金鹏20％副董事，穆忠－－欧阳伊斗的股份12％，欧阳铎，欧阳旭各10％董事，其他董事10％，还有股民5％＞而反对的大股东只有其堂叔，其大伯及姑夫均强烈赞同。而对激烈的争辩欧阳铎一直默默不语，仔细分析自己手中的数据及秘书后面又提供的数据资料，在一大堆复杂数据中挑出有用的成份是欧阳铎的强项，他总能抓住废墟中的发光点，而欧阳旭则天生对分析不感兴趣，面对一页页苦燥的说明数据，他就提不起精神，即便面前各方争吵激烈，他也能昏昏欲睡。“精神点￣”身边的欧阳铎第n次的提醒欧阳旭。“大伯他们这么热忠地产，干嘛还叫我们，除了餐饮，我什么都不感兴趣。”被叫醒的欧阳旭在欧阳铎耳边悄悄的说，“投资用的是集团的钱，而且数目不小，您即然拥有股份，就有必要对集团的资金负责。”欧阳铎严肃的说，“负责？要我负责的话，这块地坡就不能买，现在已经过了房地产热的时期，我们还是好好投资餐饮吧。”欧阳旭边假装整理资料边说。

“阿铎，阿旭，说说你俩的看法。”欧阳金鹏知道单靠自己的力量已经阻止不了其大哥与姐夫，于是将希望投向了一直不语的欧氏兄弟。“啊？”欧阳旭，听到后有些吃惊，并将迷茫的目光投向了欧阳铎。“我支持叔叔的观点，反对购买地产。”欧阳铎斩钉截铁的说，“你？！”其大伯听到他如此说，气愤。“能说说你的看法吗？”其父问，“风险，主要就是风险，如今已过地产高峰期，如此昂贵的地皮，我们要怎样赚回来。”欧阳铎问，“我方才已经强调了，此项投资几乎是零风险，如今住房仍然紧张，无论什么时候，老百姓都是愿意掏腰包购房的，而且此地除了住宅区，我们可以建商业区，就如欧阳集团其他商业区一样。”欧阳鸿鹏继续强调。“可此地明显是老城区，不仅离密集住宅区近，还有多处名胜古迹，当地政aa府恐怕是不会允许开发商在当地大肆改建的。”欧阳铎又举出一例，“政aa府我们会搞定的，只要政aa府点头，老百姓是不会反抗的，我们还担心几个刁难的百姓吗？”穆忠又说，“强行会违被minyi的，现在是minzhu社会。”欧阳旭插到，“这里是中国。”其大伯的一句严词，将欧阳旭的话打断。“我们……”被打断的欧阳旭没有继续说话。“阿旭，你的意思是什么？”欧阳鲲鹏问向欧阳旭。“我？我站在哥这边。”欧阳旭明确自己的观点。“哈哈哈”听到欧阳旭的话，欧阳金鹏大笑说，“如今，反方占有率是20％＋10％＋10％，共40％，而你俩是18％＋12％，才30％，这次投资被反对。”“哼！”欧阳鸿鹏将档案夹狠狠的甩在了会议桌上，“锟鹏，该你发表看法了。”命令的口气，欧阳铎清楚其父一直敬畏其大伯，每次决定都不会逆其观点而做，但此次投资，确实有风险，而且还可能有未知的凶险，于是站起来说，对其父亲说：“您要从欧阳氏全局的角度决定。”“你给我闭嘴！”欧阳鸿鹏厉声对欧阳铎说，一句镇惊四座，“什么全局？我打天下时，还没你呢，你没资格谈论我的眼光。”欧阳鸿鹏开始发怒，“大哥，您消消气，阿铎只不过是个孩子，可能还年轻。”欧阳锟鹏说着，朝欧阳铎试意，告知安静。

“若您的决定不容反对，那为什么叫我们过来，无论是谁提出的投资，有风险就是有风险，既然反对您不高兴，我弃权！”欧阳铎说着离开会议桌，朝门走去，“哥，你等等我。”欧阳旭说着追了出去，“我也弃权！”二人纷纷走出；“阿铎，阿旭……”其堂叔在后面喊着。显然欧阳铎，欧阳旭一旦弃权，赞同一方又占了上风，其叔只占20％的股份，拥护他的小股东，即使人多，但总股还不到5％；远不敌其大伯、姑夫的30％，而其父继续保持中立。因此投资以微弱的优势通过，欧阳集团要把年收入四分之一的款项交出去，交给欧阳鸿鹏，支配购地，建房。

“哥，你说这次投资能通过吗？”车中，欧阳旭问，“按照大伯的意思就是不能通过也要通过，他显然没有把股东们放在眼里，他想告诉所有人，他在集团中的资力。”欧阳铎分析着。“若通过，此次投资真的有风险吗？”欧阳旭继续问，“风险？风险还是小事，必竟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那，你的意思是除了风险还有其他危险。”欧阳旭惊讶。“minyi，如你刚刚所说，现在是minzhu，法制社会，顺民昌，逆则亡；如果做的事，不得民心，那麻烦就大了。”欧阳铎担心，“必竟，现在已不是大伯打天下的那个时代了。”“那样？集团会有凶险吗？”欧阳旭又一次惊问，“希望大伯不要从老观念出发。”红灯时，欧阳铎停上来，转头对欧阳旭说，“哥，如果欧阳集团有危险，你会尽所能吗？”车子开动了，欧阳旭问，“你说呢？”欧阳铎反问着，“是啊，因为我们身上流着欧阳氏的血。”欧阳旭回答。欧阳铎开车并没有回欧阳宅，他先把欧阳旭送回“德记”餐厅，然后自行开车回了新源里，途中给何小鸥发一条安慰的短信，而接到欧阳铎短信时，何小鸥已经从花房回来，并且准备去吃晚饭。

“慕容姐姐，看那小麻雀正冲着手机傻笑呢。”大厅中穆昱倩看到何小鸥冲着手机笑时，对慕容熙说，“管她干什么，咱们好好的参观一下这栋大宅吧，听说阿旭搬回来住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慕容熙说着。“好啊，好啊”穆昱倩高兴道，“但，等等，我要做一件事。”穆昱倩说着，眼里闪烁着异光，朝何小鸥走去。

穆昱倩走过来时，何小鸥正回复欧阳铎的短信。“小鸥姐。”穆昱倩娇滴的说，听到穆昱倩如此称呼，何小鸥奇怪的瞪起大眼睛，一阵毛骨悚然。＜她吃错药了？＞何小鸥装好手机，看着穆昱倩想，“那天是我的不对，段然不是我男朋友。”穆昱倩似诚恳的说，并开始拉小鸥的手，“啊，那天我也不对，不该冲动。”何小鸥也开始自责，穆昱倩说着，将小鸥向唱片的方向引着，而小鸥似乎被其诚恳迷惑，一时放松了警惕，便随着她的引导走去。“我知道那个小女孩很喜欢段然，，我会劝段然接受她的。”穆昱倩说着拿起唱片，“谢谢了，强扭的瓜不甜。”小鸥欣慰的说着，＜难得她还担心白灵。＞心想着。“你认识理查德克莱德曼吗？”穆昱倩突然转移话题，“谁？”何小鸥问，“就是这个唱片的演奏人。”穆昱倩拿起唱片，“不认识，没听过。”何小鸥心想，＜她怎么会和我突然说起一个陌生的人＞，“这个人是法国著名的钢琴家，欧阳婶婶很喜欢这个人，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下。”穆昱倩说着将唱片递给小鸥，＜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小鸥想着一时没敢接，“你研究研究吧，万一一会儿用餐时，婶婶提到，我们在一旁说，你只听着也不好。”穆昱倩提醒，“是啊，这个什么德曼，我连听都滑听过，真该看一下。”小鸥劝着自己，“好吧。”伸手准备去接唱片，而当穆昱倩将唱片交给小鸥时，没等小鸥拿好，便顺手将其打掉，“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绝版的唱片，弄坏了婶婶会伤心的。”没等小鸥反应，穆昱倩先惊讶，“你。”果然是阴谋。小鸥瞪着她，捡起唱片，“何小鸥，您怎么能将夫人的珍爱唱片弄坏呢？”不知哪里来的女侍者，抢过唱片，假意紧张的说，“我？是她。”小鸥指着穆昱倩恨恨的说，“慕容姐姐你也看到了，我好心提醒她多了解欧阳婶婶的爱好，她还不领情。”穆昱倩得意自己的完善演绎，朝慕容熙走去；“你，你给我站住，明明是你打掉的。”何小鸥上前对穆昱倩说。“我？打掉的？谁看到了，明明就是你嫌弃扔的。”穆昱倩反咬一口，何小鸥看了四周，只有慕容熙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侍者，她明白了，不再与她们争辩，默默的拿起唱片，只祈盼它没有摔坏。“慕容姐姐，咱们去看看阿旭的房间吧。”穆昱倩拉着慕容熙欲离开。“小麻雀，欧阳铎可能暂时被你的假纯真迷惑，不过他早晚是我的，听过什么是门当户对吗？”慕容熙狠狠的给何小鸥留下一句话，便离开，而那个女侍者，仿佛就是为了见证她摔坏唱片出现的，此时也离开。何小鸥没有回答慕容熙的话，那种话，她听多了，仿佛已经麻木。而此时心烦的便是手中的唱片，从样子上看，真的很旧了，应该是抗不住那么一摔，想必已经坏了；她拿出手要，开始在网上搜索找刚刚穆昱倩所说的人；她想若坏了，哪怕花上一个月的工资，她也会赔偿的。可是从唱片上标出的年代，查找的结果是根本就没有售卖的。这万一是伯母从家乡带来的，为解乡愁的，该怎样弥补；即便欧阳夫人再宽容，表面上不生气，可是内心要有多为务心，更何况，没有此唱片，她再想家了怎么办？何小鸥越想越气，越伤心，气穆昱倩仅为了报复自己，竟拿如此珍贵的东西作诱饵；气自己明明听到的是欧阳夫人最喜欢的东西，竟没有保护好，还令它在自己手中滑落。小鸥拿着唱片看着，恨着，悔着。

“小鸥，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开饭啦，晚了就凉了。”欧阳钰给司马南打完电话，回餐厅时发现小鸥不在，于是返回会客厅找她，而她果然在此。“钰姐，我……”小鸥想向欧阳钰说明，“哎，是不是那两个女人欺负你了？别理她们，咱们去吃饭。”欧阳钰说着，接过小鸥手中的唱片，放在唱机旁，拉其离开；而何小鸥仍不舍的回头看那张唱片。

饭桌上的气氛，自然令小鸥十分压抑，还好时不进的有欧阳钰缓解。也只有她能接得住慕容熙抛来的话题，而穆昱倩，似乎还沉浸在幸灾乐祸中。欧阳伊斗问何小鸥，父母是做什么工作，何小鸥几种颤抖的回答，都是小镇里的教师，现在退休在家，当起了农民，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首富或是高官的女儿，而这个要实现也只能是下辈子，小鸥知道自己这是虚荣心在作怪，自己的父母并没有做任何令自己丢人的事，不甘于退休日子枯燥，买几亩地，做快乐的农民，也没什么；可就是欧阳伊斗那种不屑的动作和近乎于鄙视的神态，令小鸥一时不适。“辛勤的园丁退休后隐居田园，真的是不错的选择，我父亲早年就是一名教书匠，如今也退休在家，也有自己的一亩良田；过着和你父母差不多的生活；你家那空气如何，等我和你欧阳伯伯老了，也去你们那购置几亩良田，回归田园，安享晚年。”刘婉珍平静的对小鸥说，没想到自己父母那种贪苦的生活，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的美丽。“我们那是大山里，空气非常好。”小鸥小心的说，心里又多添了一份敬佩。“那很好，和你父母说一下，给我们留一块地，日后我们四个老人还有个照料。”刘婉珍温柔的说，“嗯。”刘婉珍的话让小鸥轻松了许多。她知道欧阳夫人的父亲是一位知名的大学者，在某著名大学担任名誉教授，而却被其形容成教书匠，可见其对名与利的泊淡。

饭后，来到会客厅，看到那张旧唱片，小鸥又开始紧张。“听说伯母一直喜欢欧洲的钢琴曲。”慕容熙似无意的题及，而这句话更令小鸥坐立不安。“也不是什么著名的钢琴曲，我只对理查德的曲子感兴趣。”刘婉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婶婶，我看到您有一张旧唱片，能让我们欣赏一下吗？我也喜欢听理查德的曲子。”穆昱倩故意的说。何小鸥清楚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在逼自己随认摔坏唱片的事。何小鸥想去承认，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在沙发上忐忑，以至额头竟冒出几颗汗珠，“你很热吗？”身边的欧阳钰问，“啊，嗯，喝茶喝的。”突然被问的小鸥含糊回答。“来，我给你擦擦。”欧阳钰递过纸巾。“你说的是唱机旁的老唱片？它坏了。”刘婉珍微笑的回答，“坏了？摔坏的吗？”慕容熙问，听到坏了，小鸥几乎马上站起来承认是自己摔坏的；“知道被谁摔的吗？”穆昱倩故意的问，并用恶意的眼神看向小鸥。就在小鸥要起身说明时，刘婉珍轻轻的说，“阿铎摔的。”“欧阳铎？”惊讶的不仅仅是何小鸥，“那孩子摔唱片干嘛？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欧阳伊斗问。“那是理查德来华开演奏会时，阿铎买了票，邀请我去现场，我因有唱片，不愿去，他就将唱片摔坏了，使我不得不去。”刘婉珍说时无奈，但却流露满满的幸福，“这孩子的脾气”欧阳伊斗也嗔怪道。“是啊，我当时还想，要怎样的女孩能驾驭得了他。”刘婉珍说这句话时，看何小鸥。而此时的小鸥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没想到早在几年前欧阳铎就开始保护自己。她接过刘婉珍的眼神幸福的微笑，并向没有得逞的穆昱倩等人示威。她没有看穆、熙二人，她清楚此时二人肯定相当失落。正如小鸥所想假笑，但心里却愤恨不已；而穆昱倩更甚，她连装都没有装，那种不平的心绪全部都摆在脸上，就如自己成功演绎出一部好戏，到头来被禁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