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穷人无奈之钱的作用（上）（1/2）

从宴会回来后，何小鸥努力的用工作来控制自己去想欧阳家，去想欧阳铎，并替欧阳旭保守着秘密，即使白灵好奇的寻问，她只是用朋友的婚礼掩饰，只是手上那枚戒指无法解释，也一直没有找到还给欧阳旭的机会。令她没时间去想宴会之事的因素，除了工作，还有一件棘手的事，那就是小泽又住进了医院，在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就又一次被学校的老师送进了医院。电话另一端吴大嫂焦急的哭泣使小鸥心碎。想想自己刚来北京的无助，若不是老吴夫妇，她一定会背上行李重返家乡，若不是吴大嫂用朴实的话给自己鼓励，自己早已从夜夜哭泣声中退缩。自己报恩的时候到了，何小鸥想着，并安慰着电话中声嘶力竭的中年妇女。

一天的工作刚刚结束，何小鸥就跑向休息室给老吴夫妇去电，询问小泽的状况，“孩子……这孩子竟是白血病。”电话一端老吴的话，断断续续的，没说几句便哽咽，再也说不出；另一端的何小鸥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无法想象，几个月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小大人，竟得了血癌，如今躺在病床上受着病痛的折磨。失神的何小鸥呆呆的倒坐在椅子上，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到地上；这一幕被走进的欧阳旭看到，悄悄的拾起手机，并紧紧的抓住她冰冷的双手，欧阳旭似乎听到了小鸥讲的电话，也似乎没有听到，但无论他听未听到，他都没有问，只是紧握她的手，借她于结实的臂膀；十几分钟后，何小鸥从悲痛中缓过来，“主管，你现在可以带我去xx儿童医院吗？”脸上泪痕未干的小鸥说，“可以，我们现在就去吗？”欧阳旭问，“是的，可以吗？”何小鸥近乎于祈求，因为去房山，如果等公交，估计她要很久才会到。“走吧。”欧阳旭边说边抚她站起来，也许坐的太久，腿麻，神经还未恢复，何小鸥站的很吃力，若不是欧阳旭的用力搀扶，她已站不起来。“去的时候，带件衣服。”福气从外面走进，对二人说，手上拿着一件外套。何、欧二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福气也清楚发生的事情。“小鸥，我也去，人多力量大。”福气对何小鸥说，边说边诚肯的点头，“可，福气姐，你不累吗？”何小鸥说，“不累，走吧。”福气替换欧阳旭的手，拉过何小鸥。“别着急，如今科技很发达，一定会有办法的。”路上郝福气安慰着何小鸥，“福气姐，我害怕……”一想到小泽那可爱的小样子就要消失，何小鸥就害怕起来，“别乱想。”福气坐在后面的位置上紧紧的抱着小鸥。

两个小时的车程，何小鸥三人来到房山xx儿童医院，何小鸥看到老吴夫妇的时候，突然发现二人顿时老了许多，毕竟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就如天崩一样，本老来得子已不易，孩子先天性失明已不幸，如今又查出血癌，一次次的灾难无情的降落到这两位朴实善良的人身上。何小鸥等人在医生的带领下，来到重症监护病房门口，被告知，孩子暂时很稳定，只是这病已存在多年，还好近期做一次周身的检查，才查出，病情没有恶化到非常严重的地步；若现在开始治疗，经过手术，孩子将无大碍，身边的主任医生一点点的分析小泽的病情。“如果做手术需要转院，房山暂时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医生善意的提醒。“转院？往哪转？”欧阳旭问，“北京大学xx医院，海淀区，那里无论是医资还是设备都比这里好。”主任医生说，“好，我们明天就转。”欧阳旭说着，“可……”老主任似乎觉得为难，“怎么了？”欧阳旭问着；在一旁不说话的众人也将目光移到主任近为难的脸上。“那家医院的床位向来很紧张，别说明天转，下个月转进去都很困难。”老主任说，“啊？！”何小鸥又急又惊，无助的看了看欧阳旭，又看了看一旁的老吴，虽来北京也有些年头，可所认人有限，况且一直做着最低层工作的老吴他们，怎么会认识医院的人。

“交给我，我来想办法。”欧阳旭说着，“欧阳主管，刚从国外回来，有医院的朋友？”福气在一旁问。“没有，不过我可以找人问问。”欧阳旭说着转向何小鸥，用眼神告诉她，相信自己。若是以前，何小鸥可能会怀疑，但是她知道欧阳旭家的力量，在京城找个医院床位应该是件容易的事。

“交给我吧，我保证会尽快让孩子转院的。”欧阳旭亲切的对老吴夫妇说，“小伙子……”老吴夫妇说不出如何感谢的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欧阳旭的手，深深的鞠躬。

“哥，下班了吗？”将何小鸥、福气送回宿舍时，已是凌晨，欧阳旭为尽快办小泽转院的事，给欧阳铎打电话。此时的欧阳铎也刚刚回到公寓。自宴会后，他为了控制自己去想何小鸥，已将她的衣服扔掉，并夜夜饮酒，欧阳旭给他打电话时，他正好倒一杯红酒两眼无神的看着杯中酒。“还没，有事吗？”放下酒杯回复欧阳旭。“想，请你办一件事。”欧阳旭说着。“说吧，什么事，你怎么跟我也客气起来？”欧阳铎听出自己弟弟似乎有事。本来说何小鸥是自己的“女朋友”，家里人都反对，如此再求家里人为她帮助，会有人同意吗？欧阳旭心里反复想着，琢磨着。“说啊，怎么了？”欧阳铎见弟弟迟迟不说话，着急的问。“就是我朋友的一个亲戚要转院，但是没有床位，想让你帮一下。”欧阳旭说。“什么转院，住院吗？哪家医院？”欧阳铎从弟弟不完整的话中猜出意思。“北京大学xx医院，儿童重症病房的床位。”欧阳旭说着。“北大？我有几个哥们儿在那，但是儿童科似乎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这点事，算事吗？”欧阳铎分析着。“那，明天能转吗？”欧阳旭高兴的问，“我先打电话问一下，一会儿给你回复，对了病音是什么呢，如果可以转，我直接让他把病房挂上。”欧阳铎问。“吴会（惠）泽，名字是恩惠的惠，恩泽的泽。”欧阳旭描述。“吴会泽，小泽？”听到这个名字，欧阳铎有些吃惊，他知道小泽几个月前确实做过检查，如今怎么会是重症？那，那个小鸥……欧阳铎思绪混乱，“哥，哥？你在听吗？”自己哥哥一直不出声，欧阳旭急切的问，“在听，你别急，你等我电话。”

欧阳铎挂上电话，迅速的走进书房，快速的翻通讯本，找出几个那家医院的主任，医生及其医院的负责人，他拿起通讯本要打电话时，突然想，万一电话中这几个家敷掩我怎么办？于是为确保给小泽转院成功，他决定开车去医院，把负责人约出来，这样病房落实就会更准确。虽然已近凌晨一点，但他还是走出公寓，这样竭力去做，是因欧阳旭之托，还是出于对小泽的喜爱，还是对何小鸥的关怀，欧阳铎自己找不出原因。

来到医院，同负责人看病房，查号码，做登记，终于在病床紧缺的条件下，欧阳铎为小泽争取了一间重症特护房。一向不爱求人的他，得知病房有着落后，竟出乎意料真诚的感谢该医院负责人，也许负责人有些受宠若惊，半天未说话，直到最后，才说“哪里，哪里，凭我与欧阳兄的交情，这点小忙算什么？”

“阿旭吗？病房下来了，告诉你朋友，今天上午八点来办手续。”早上五点，欧阳铎给欧阳旭打电话。因他与医院负责人从医院走出已经是三点，便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小憩一会儿，忙忙碌碌中，他竟忘记疲惫，忘记自己还有一天的工作要处理。

直到给欧阳旭打完电话，他才放松，小泽？重症，他开始思索……

“真的吗？真的下来了？”当听到欧阳旭告知今天可以办手续时，何小鸥喜出望外。“福气姐，主管好厉害。”欢喜的何小鸥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拉着福气的手说，“欧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福气说着。听到福气如此说，何小鸥本还想说什么，可又觉得不能说，于是闭上嘴。“我要告诉老吴，快给小泽办入院手续。”何小鸥转移话题。

喜出望外的何小鸥马上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正在焦急等待的老吴夫妇，接到通知后，夫妇二人开始为儿子办理转院手续，在他们心里，似乎只要转过去，儿子就有希望了。

这一天何小鸥对欧阳旭说了不下几十句“谢谢。”弄得欧阳旭真想堵住她的嘴，于是在一次休息时，何小鸥又对欧阳旭说“谢谢”，欧阳旭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我会用我的办法堵住你的嘴。”说完后坏坏的笑着，看着何小鸥，听到欧阳旭这样说，何小鸥迅速的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也许是想多了，脸竟红起来。“小鸥姐，听福气姐讲，你有朋友住院了？”白灵和郝福气走近何小鸥，“是的，不过现在打算转院做手术，会好的。”何小鸥说，“那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看看吧。”白灵说着，去拉小鸥的手，小鸥也默默的点着头。“你们先聊，我还有事。”欧阳旭说完后，离开；福气只是静静的看欧阳旭从自己的身边经过，那样温柔，潇洒的走过。“为什么从来不转头看着我，莫非他的眼中，只有小鸥？”福气想着，细心的她，从欧阳旭关心小泽的程度上看出，何小鸥在他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要，因为那种关心，不是一个领导对下属或普通朋友之间该有的。“哎呀妈呀，福气姐你想啥呢？帅哥主管都走了。”白灵看福气站在门口，久久不进也不说话。“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小泽……”福气的思绪被白灵打断，掩饰的说，“小鸥，下班后咱们去看看吧。”“行，那下班后就去。”何小鸥回答。“我也去”白灵抢道。姐妹三人说着朝工作区走去。

“什么，要出院，为什么？”下班后，在去医院的路上，何小鸥电话里听到老吴说，打算带着小泽出院，“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床位，为什么？”福气在一旁问，而白灵更是云里雾里的。

原来，当老吴夫妇看到希望曙光般高兴的带着小泽来到医院后，竟没想到，被告知，进的是特护房，而特护房的费用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数，每天七、八千的开销，对于老吴这样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者来说，简直就是天文，还好，已经有人替他们交了2万多的订金，可是日后的钱去哪里借。自己来北京所攒的钱也不过四五万，连一个星期的费用都不够，所以老吴决定与其把钱浪费在住院上，还不如用在手术或治疗上；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钱想做手术也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