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认识（1）（2/2）

其实，仇夏燕对高凯凯没有什么戒备心理，她心不在焉听着高凯凯疏着，她还要随时照顾店里的客人。

“夏燕，你这身份在这种地方做，有些不妥。”高凯凯突然说出这样一句怪异话。

这让仇夏燕心里一怔。“呵呵！啥工作都是人做的，没有啥不妥的。”仇夏燕宛然一笑，发出一串银铃般地笑声。

“你看，你有种高贵的气质。”高凯凯说。他然后点上一支中华香烟，猛地吸了两口，吐了一个烟圈，烟圈悠悠腾起蠕动着地变大而淡，随着消尽，像消尽了一个梦幻。

“谢谢！高总，您抬举我了。我没有那么好呀。”仇夏燕见过许多吸烟的人，但仔细观看吐出一个精致的烟圈还是头一次。

这时，店里的服务员把一杯煮好热咖啡端上来，仇夏燕放上了块冰糖，用精致勺子轻轻地搅动着，小勺和杯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5年前，仇夏燕不喜欢喝咖啡，她不喜欢咖啡的苦涩，随着在这家咖啡店久了，她喜欢上喝咖啡，清闲时她会让服务员为她磨上一杯摩卡咖啡，一个人坐在僻静的位置，她不是品尝咖啡的味道，而品尝那苦涩而又甘甜的人生味道。她常念念着咖啡的味道，咖啡的本味就是人生本来的面目，是糖或奶等佐料改变她的面貌。

“你带有一种福相。”高凯凯轻轻地往水晶烟灰缸里弹了一下烟灰，说。

“呵——不会吧。一个打工妹就是干活的命，有啥福相呢。”仇夏燕苦笑了一下，淡然地说。

仇夏燕私下为自己算过命，和朋友同事在一块也没少议论面相，有人的直言不讳，还有有的人婉转说她是苦相，多愁善感地操心命。为此，仇夏燕很反感说面相。尽管对面的男人夸她，但她对自己的命运是了解的，从小到这么大，她命运很坎坷，不然不会落到这里做一个打工妹。尽管平日店员都亲切而又客气喊她“仇店长”或“仇经理”的，但她仍然融不到上海这片天地。社会就是这样，到什么时候这种差距总是存在的，就像她面相一样骨子里带的，没有办法。出于职业需要，仇夏燕还是面带微笑和气与对方交流着。不过，她的思维急速运转着，从言语间试探对方的来意。而对方又使劲吸了口烟，悠闲吐了一个烟圈，烟圈摆动向仇夏燕扑来。仇夏燕对着烟雾妖娆的工作环境习惯了，她无动于衷，眼光随着烟圈的飘荡，烟圈慢慢笼罩，让她迷失方向。

“你的气质很符合一种生意的条件。”忽然，高凯凯对仇夏燕卖了个关子，絮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