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决心（1/2）

第十四章决心

温月掐着指尖，咬了咬下唇角，轻轻摇头。

知命冷笑一声，手指着他身后的门口，“那你就滚出去。”

心随着她的话跳漏了半拍，脚也不自觉的侧退半步，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温月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虽然不求她完全信任自己，但是现在看来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也许在她心里自己始终都是陌生人，连萍水相逢都算不上。

但，难道真的就感觉不到吗？感觉不到他的心吗？

夏子信走过去挡在温月面前，与知命对视，坚定开口，“他绝没有害知言的意思，你别误会。”

知命看他，眼神锐利，“怎么？准备合作终止吗？”

知言此时在身后忐忑的拉她，，知言知道现在想要她们命的人很多，除了暂时靠着夏子信这座山丘别无他法。

知命转身，轻轻拥着她，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

知言觉得手心传来的暖意通过经脉，心里暖呼呼的疼，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说出真相吧，说出真相吧。

可是，这么多年来每当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说出真相，唯一的温暖也会随之而去吧？

所以，就算是偷来的时光，偷来的温暖，她也不要亲手捏碎。

再次下定决心，知言轻轻推出知命怀里，拉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画着。

姐姐，我们不要回鸠山了好不好？我们一直留在皇宫好不好？

知命见她眼里的坚定，似乎又有一股悲伤蔓延，这副神情她见过多次了。

第一次是知言大病醒来后，她拿唯一的馒头给知言，她说，别怕，有姐姐吃的就不会饿着你，没姐姐吃的也不会饿着你。

第二次是刚进鸠山，那是秋天，漫山荒野的落叶，伴着阵阵血气腐臭，不注意一脚踩下去，或许就会是一堆白骨。她紧紧抱着脸色苍白的知言，她记得她说，别怕，有姐姐在。

第三次是她第一次杀人，那年她八岁，杀了一个想抢他们食物的女人。那次是知言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如雨下，眼中满满的坚定。

第四次呢？好像是为了救她而杀人，还是她们一起杀那头豹子的时候？

还有更多更多……

“我们不会再回鸠山，不会再回去了。”知命双手捧着知言的脸颊，字字清晰的保证。“留在皇宫。”

知言望着她，泪如雨下。

温月心中撼动，他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知命，看别人演戏冷情的她，算计别人狡点的她，杀人时阴狠冰冷的她，对知言温柔体贴的她。这一刻的知命坚定的保证，让温月觉得她会为了这个约定不顾一切，甚至宁为玉碎。

“命儿，你相信我，我没有要害知言。”温月轻声踌躇的开口，像是生怕惊动了谁。

知命转头，手依然捧着知言的脸，对温月笑得和善，“温神医，对不起，刚刚误会你了。”

温月却生生打了个寒颤，颈椎骨似乎有千条虫子在爬，背痒得慌，心里那处却凉冰冰的紧。

“命儿……”

知命再转向夏子信，“皇上，关于刚刚谈的事情，本宫还有些细节要再与你商讨。”

说完不等回答，换来千敏把知言带回房间休息，再让人把桌上凉了的茶全换了新的来。

“命儿……”温月殷殷望着她，他不知道要继续说什么，只是觉得似乎正有东西在理他越来越远。

知命端了一杯茶递给夏子信，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夏子信反复摩擦着杯子，最后开口说，“阿月，你……”

“师哥！”温月急急打断他，目光殷切的看着安静喝茶的知命，再定睛在夏子信身上，“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