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其妙一身骚(1/2)
土炎炙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拉开车门。爱睍莼璩他不想让霜儿知道有这么一个人。霜儿和他在一起,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他的忧愁,就他自己愁吧。
“……炎炙……”车子绝尘而去。水若霜愣愣的注视着它消失的方向,不敢相信,土炎炙就这么抛下她离开了。
他那么生气,那么生气,生气到都失控打人了。她会担心的啊。他知道她会担心,也看到她的担心。他不在乎。在她就要跑到他身边时,他坐上车,然后绝然的离去!
愣愣的站在那儿,当那辆车消失得彻彻底底后,水若霜怔了一下。她到底在这儿悲伤什么?炎炙那么喜欢她,怎么会不在乎她。
他是不想她担心,不想她为了他着急,才会不顾及她的到来。是的,炎炙一定是在过于在乎她了。
傻笑着准备回去,不想,又一束光打过来。难道,炎炙又回来了。眯着双眼,目光随着车子移动,水若霜都忘记自己是站在那儿会挡别人的道儿了。
不是炎炙。虽然知道他不可能去而又回,看到车上下来的人,心底仍是有些失望。
那是一位妇人,一眼看过,不过三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借着附近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灯光,水若霜可以看到,她没有戴任何首饰,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优雅,也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高贵。好像很平和,也好像不容人侵犯。
好漂亮的女人。水若霜傻傻的盯着她,完全忘记这样盯着别人有多不礼貌。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执着,也过于炙热。那个女人竟看了过来,目光直直对上她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原谅自己的无礼。水若霜一边惊慌的道歉,一边奔向家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好可爱的女孩子。盯着关上的门,袭岚忍住到嘴的笑意。眼神相撞时,她分明看到她的惊惶失措。那么直接,那么真诚,什么情绪都显露出来了。
这么一个又单纯又可爱的女孩子,难怪会让炙这么痴迷了。
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敲门的手僵了一下,才迟疑的落下去。希望不会吓坏她,不然,炙可要跟她闹脾气了。
惊惶失措的跑进家门,水若霜后知后觉的怔愣了。不就是盯着美人看被手抓包了嘛。她到底在慌什么?又不是做贼。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犹靠在门背后作思想斗争,一阵悦耳的铃声已回荡在空气中。水若霜息了一下,炎炙的专属铃声,这时候他准备会给她打电话?
漆黑的屏幕,手机静静的。没有人打电话,哪来的歌声啊!?铃声仍在响着,水若霜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门铃。
什么时候,炎炙把门铃弄成了他的专属铃声?门铃声可以自己设置吗?她得仔细问问他。
脑子正在转着,就忘记了,先从‘猫眼’里看一下来者是谁。看着门外的人,水若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心不是故意盯着你看的。只是见你太美了,才会一时大意的。看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别跟我个小人物一般计较好不好?”
“可爱倒是真可爱,不过,怎么少根筋呢。”面对不断努力把头埋在胸前的女孩子,感受着她的慌乱无措,袭岚终于笑出声。
“想不到,炙喜欢的,居然是少根筋的可爱丫头。可真是让所有人,都跌了眼睛啊。”
炙?炙!炎炙!捕捉到关键字眼,水若霜终于不再道歉,她诧异的抬起头,就对上袭岚和善的笑眼。
“希望没有把你吓坏,否则……”袭岚抚着额,颇为无奈的叹息,“炙那孩子轻易不闹脾气,一旦闹起来,很让人头疼的。”
“……”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话。这人好自来熟哦,她和炎炙是什么关系?她该怎么办?水若霜思索着,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不请我进去坐吗?”遇人无数,袭岚轻易就看出水若霜的心思。
或许跟炎炙的关系不一般吧,像巫嵩林。“对不起,炎炙出去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让客人站在门口确实不礼貌,只是,她能找到这儿,是谁?不知道这会儿,炎炙不在家吗?
袭岚并不生气,只是以审视的眼打量起水若霜:“我知道,炙这会儿,该是坐在播音室里。他不在家,我才会来这儿。刚才说了,炙那孩子闹起脾气来,很让人头疼。他如果知道我们来见过你,会很头疼的。”
故意挑炎炙不在的时间,来见她?“你是……故意来见我?对不起,我想,先请问你是谁?”难道是炎炙的母亲?看上去这么年轻,结婚很早吗?
水若霜息了一下,真是炎炙的母亲?会不会对她的印象很糟糕啊?她好像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好像水若霜说了什么笑话一样,袭岚呵呵笑起来。水若霜莫明其妙又十分尴尬,又些站立不住了。
似乎才注意到水若霜的窘态,袭岚息了笑:“水若霜?是吧?炙都叫你霜儿。霜儿,我虽然是炙的阿姨,可你不觉得,我们还是有些相似的地方吗?”
这才仔细打量袭岚,她和炎炙的眉眼,细看之下,竟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不起,阿姨请进屋坐吧。”水若霜有些尴尬,她真的出糗了。第一次有炎炙的亲人来,她就闹这样一个笑话。希望,真的只是笑话!
“都已经见过霜儿了,阿姨就不进屋了。”袭岚笑着,戏谑的眼盯着水若霜,似真似假的叹息着。
“只是炙那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都已经好久不曾回家了。姐姐和姐夫不放心,让我这个做阿姨的先来过过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脸一下就红了,也分不清袭岚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水若霜突然拘谨了,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阿姨,都到家门口了,怎么能不进屋呢。让炎炙知道,会责备我不懂事的。”
虽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身份上也配不上炙,可是,她还真是越看越满意:“傻孩子。阿姨不是背着炙偷偷来见你的吗?”袭岚爱怜的抚着水若霜的头。
“你若是告诉炙,不是让炙跟阿姨闹脾气?炙不会知道的,对不对?就是真知道了,又怎么会舍得责备你呢。”
怎么会不责备她,不怪罪她呢?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女孩子身份低微,男孩子高贵显赫,他的父母亲人都会强行拆散他们。骂女孩子不要脸,会做戏,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甚至,还有有钱砸人。不是吗?
“阿……阿姨……”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回答对还是不对?突然间觉得,她和炎炙,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真是个傻孩子。”原来,炙的品味竟是这么独特,难怪一直以来,都没人能猜透他。“试探着劝炙带你回家吧,我想,姐姐和姐夫应该也会喜欢你的。”
凝着袭岚离去的背影,水若霜仍是愣在那儿。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恍惚忆起,她说是炎炙的阿姨,其他的都没有说。难道,炎炙只有一这一位阿姨?
***
节目不是炎炙主持的!广播里的声音,水若霜一听就知道了。和找他的人有关吗?她有些坐立不安,直到节目结束,直到过了回来的时间,土炎炙仍然没有回来。她终于不安了。
电话一次一次的拨出去,也一次一次的提示着:你要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炎炙去哪儿了,她并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人,她也不知道。就连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阿姨,也没有给她留下联系方式,她该找谁?
迟疑着,终究,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水若霜都想要挂断了。“霜儿?”声音有些迟疑,许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她还会给她打电话。
“凤凰,对不起啊,都这时候了还给你打电话。”有些不好意思,虽说还不到十一点,到底,是有些晚了的。
“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炎炙会去什么地方?走的时候说是上班要迟到了。可是,电台那边的人根本不是他,打他电话也不接。以往,这时间点他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很担心。”
“……”那边静默了,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还是在纠结。毕竟,她好像是凤凰和炎炙的第三者。“凤凰?”迟疑的,水若霜试探着低唤一声。
“霜儿,我跟炙,其实还不如林和他熟悉呢。”火凤凰终于出声了,嗓音低低的,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给出的,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所以,炙会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炙不可能出事了。霜儿,你别多想,早点休息吧,一觉醒来,说不定,他已经在你身边了。”
到底,瞒着她什么啊。有些小失落,也有些小难过。直觉告诉她,火凤凰知道土炎炙在哪儿,可是,她并不愿意告诉她。
犹豫着,想打电话问巫嵩林,到底,还是作罢。有些好笑,这模样,怎么觉得你是做妻子的,在探寻丈夫的行踪呢?炎炙不告诉她,说明,他认为她没有知道的必要。不是吗?
***
包间里的声音简直让人震耳欲聋。火凤凰小心的避开疯狂的人群,走到最角落的沙发坐下。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两个搭着肩的男人。
其中一个,正是她刚才在电话里,避讳不谈的男人。土炎炙,和君勿离。
“水若霜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她很担心。听那语气,估摸着,今晚是睡不着了。”玩转着手中的一杯酒,火凤凰嗓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
土炎炙愣了一下,就要起身。搭在肩上的手一用力,他又跌坐在沙发上。
“这还早着呢,都还不到十一点不是。”靠在沙发上,君勿离嗓音淡淡的,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十分的,欠揍。
“要真这么急着走?可以,把包间里的酒全部喝完,就可以马上走,否则,等到我乐呵了再散场。”
目光缓缓的收回,土炎炙息了一下。那么多酒,全部喝完的话,估计,他连明天也不用回去了。
“把手机还我。”咬着牙,不断告诫自己不能生气。明知道他越是在乎霜儿,姓君的就越是不会让他如意。他怎么,就是控制不住呢。
“这是,问的第几次了?”挂着淡淡的笑意,君勿离的嗓音很淡,也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土炎炙却是觉得一息,他如果再问一次,他一定会让他后悔。
看出土炎炙的妥协,君勿离把一杯酒递给他:“我亲爱的弟弟,你说,如果你回去的时候,身上带着一个男人的味道,我那可怜的弟妹,能不能闻出来?”
“你今天到底想怎么样?”什么意思?太过于激动,土炎炙一下子站起来。递到面前的酒,也被他推翻,全洒在君勿离身上。
“提醒你别因为有了女人,就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仍旧是淡淡的,也不顾自己被洒了一般酒。君勿离靠在沙发上,那姿态,就像一位高贵的君王。
“真的忘记了吗?就是今天,你欠下了我,这一辈子,你也不能偿还。”优雅的笑挂在脸上,带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
“同样在今天,我会让你带着一身男人的味道,回去面对你心爱的女人。”
简直是疯子。土炎炙转身就走,他真是疯了,才会对他妥协。下一秒,一股强势的力道从后面拉了他一下。土炎炙一下子跌回沙发上。
一只强劲的手横在他脖子下,他的腿,也被人牢实的压住。一瓶酒,就这么瀼进他嘴里。
想反抗,根本挣脱不了君勿离。他力气比他大不说,他们又都是训练过的。于君勿离,他一直比较懒散些。
“姓君的,你到底想做什么?”火凤凰着急的看着,想帮土炎炙,又不敢上前。什么叫做带着一身男人的味道?她不是不懂,只是,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是土炎炙不是吗?要恨,要怨,怎么做都可以,真的要这么狠心的对他吗?
根本不理会火凤凰,一瓶酒完了,另一瓶继续。直到挣扎的人软化,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
“……”两杯酒都没有完,炙就醉了?火凤凰诧异的瞪着君勿离,“你给他下药了?”
用得着这么怒气冲冲吗?又不是她的谁:“我只知道,你是那个入不了他眼的女人,不知道,你们还有别的关系?”
火凤凰一息。是的,她入不了炎炙的眼,喜欢他那么久,都是白搭。可是她喜欢他不是吗?她喜欢他啊。怎么能让他,在她面前出事。
“伯母不会允许你这么对他的。一直以来,伯母都纵容着你对他的态度,并不代表,伯母会允许你这么做。”
脸色一冷,君勿离眼神变得很不真切,嗓音也有些缥缈:“可惜,很快就会结束了。而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姓君的,你不能这么做。”无能为力。她怎么这么没有,这么一无是处?火凤凰那个怒啊,她拉着他,绝君勿离把土炎炙带走。
“我想,应该是不介意加入一个女人。”挂着嗜血的笑,君勿离的脸,如同修罗一般对上阻止他的人。“可惜,我还不想让你这么快就还清。”
火凤凰一哆嗦,手不自觉的松开了。草泥马的君勿离,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
是因为炎炙没有回来吗?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很困,明明很想睡觉,却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到底过了多久了,她不知道,只是一直睡得迷迷糊糊的,睡得很不踏实。
好像有细微的刹车声,过了一会儿,熟悉的音乐响起,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水若霜仍迷迷糊糊的睡着。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那熟悉的音乐声却是不断。水若霜一下子惊醒过来。手机安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是门铃。
顾不上许多,披上外套,就匆匆忙忙的跑下楼。门打开,还来不仍看清楚门外的情况,一道让她极不舒服的味道就袭上口鼻。什么味道,来不及思考,一个身影也压过来。
炎炙?他这是怎么了?他这一身,什么味道啊?
“他醉得不轻,今晚上有你辛苦的了。人已经送回,我先走了。”一道沉稳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不是听到声音,根本不会知道外面还有人。
“啊……”不帮忙把人扶进屋的吗?送到就算完事?“请你等一下,劳烦你再帮我把他扶回房好吗?我一个扶不动。”
水若霜艰难的出口,已前怎么没发现,炎炙这么得啊。她哪能一个人扶他回房啊。
没有声音?正在疑惑间,便听到车子离去的声响。这人,有这么急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这让她,怎么把炎炙扶回房啊。
连拖带拉,终于把土炎炙扶到沙发上,水若霜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算了,就让炎炙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吧。
只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了。
这不是女人的味道,也不是和女人欢爱后的味道。至少,他们每次结束后,都不是这个味儿。说是男人的味道,又不怎么像,他从哪儿弄得这一身的怪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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