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大结局(上)(2/2)
闻言,南宫娣终于知道为何第一次看见赫连雨调戏武霓裳的时候觉得那女子熟悉,那是因着无意间看过很多次,却因为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只觉得熟悉,没有认出来!
“你何时替你自己想想?有许多人为我着想,你若为我好,就多想着你自己。”南宫娣鼻尖酸涩,算起来她欠了水逸两世!
“那许多人中没有一个叫水逸的。”
话落,南宫娣撞进水逸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紧紧的攥着他雪白的中衣,似乎要把他的生命抓在手中,便不会流逝。
白日的那一幕南宫娣想想都心有余悸,他的手落下,她真的以为他就此别去。抱着他瘦成一堆骨头的身子,南宫娣泣不成声,立誓要将他尽快带走,回到北原去。
“你一定要支撑住,我会同你一起去北原,好好将养身子。”南宫娣捂着红肿的眼睛,带着浓厚的鼻音道。
水逸看着胸口那一片湿濡,只觉得心里被熨烫的暖暖一片,驱散了在骨子里四处乱窜的寒气。“不用,我们一同去六屏山,可好?”那里不管有多少酸甜苦辣的记忆,却都是属于他们两人,没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参与。
看着她为他而哭,心里止不住的悸动,那一刻,他后悔了,很后悔!
若能重来,即使他的生命只有短暂的一年,他也要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上穷碧落定不放手!
可那也是一瞬的想法,他舍不得,终究舍不得拖她一同踏入无边黑暗的地狱,她属于阳光,照耀他整个世界的阳光,怎的阳光,怎舍得她正值骄阳的岁月,就此殒落?
南宫娣颔首,心中有一个信念,师傅一定能治好他。
两人静默不语,气氛正好,却有人不识时务的开口道:“南宫娣,真让朕刮目相看,这般冷心冷肺的人,还会体贴人。”楚慕瑾一袭金色龙袍,阔步走来,虚浮的步子使他三步一晃,并没有上位者的威严、霸气。
南宫娣闭了闭眼,睁开,里面蓄满了寒芒,冷冷的嘲讽道:“你也让我刮目相看,一条落水狗,穿得人模人样,也仅此而已。”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骨子里的兽性。
楚慕顷脸色大变,攥紧了拳头,想要发布施令命人将南宫娣拖出去砍了,可他的理智还在,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阴毒的盯着她。
而在后面赶来的湘妃,听到二人这段对话,震惊的瞪大了眼眸,莫不是皇上对这贱人有意,被这贱人移情别恋伤了心,才会如此视女人为玩物?
目光落在床榻上清隽的男子,脸色苍白却也掩不住骨子里散发的清冷高贵,如同雪山绽放的白莲,再看看楚慕顷,这一对比,立见高下,莫怪这贱人会抛弃了皇上,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落在了皇上的手中!
“皇上,这贱人太目中无人,之前在路上还敢顶撞臣妾,如今更是没有把您放在眼中,臣妾非常气愤,皇上你给她点厉害瞧瞧,知道您是说一不二的九五之尊。”湘妃浑身柔若无骨的黏在楚慕顷的身上,挑逗着他的邪火。
南宫娣冷嘲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若放在以前,楚慕顷定然会被湘妃勾的就地大战,可此刻在南宫娣手上吃了瘪,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湘妃此刻送上门来,可谓是撞了枪杆。
楚慕顷被南宫娣的眼神一刺激,随手将湘妃推开,看到她做作的扭着腰倒退几步,阴鸷的望着那雪白的背,怒斥道:“还不把这丢人现眼的拖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湘水宫一步。”
“皇上…”湘妃受了莫大的委屈,掐着水蛇腰看着楚慕顷,撅着红唇道:“皇上,臣妾的腰扭伤了…”
“滚!”不待湘妃说完,楚慕顷大怒的示意立即马上拖下去,他在南宫娣面前丢不起这个人。
南宫娣看着湘妃那幽怨的眸子,一步三回首的模样,‘扑哧’笑出声来,觉着这女人真是个活宝,不懂得看人眼色。
她知晓楚慕顷因着她被赶回了封地,和楚慕瑾断绝了兄弟情份,如今坐上这高位,只想在她的面前拾回被踩踏在脚底的脸面,却没想到被这个女人败坏了,楚慕顷还能温柔写意的与她诉说情话,缠缠绵绵,那才叫有鬼。
楚慕顷鼓着眼睛瞪着南宫娣,睁大的眼珠子似要瞪脱眶,目光错落在床榻上的水逸身上,眼底熊熊的怒火消灭,换上了阴冷的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若跪在地上添朕的脚,做朕的贱婢,朕可以大发慈悲的让巫师治好他。”
南宫娣不屑的撇嘴,见楚慕顷小人得志的嘴脸,愈发的轻蔑,转身伺候水逸躺下,把楚慕顷当成空气。
楚慕顷气急,却也奈何不了南宫娣,想到他会踏平南诏和北苍,心里的阴霾散去,步伐轻快的离开。
“神经!”南宫娣啐了口,回头看着水逸困倦的打着呵欠,也不烦他,转身出去散散心,想法子逃出去。看着戒备森严的出云殿,南宫娣叹了口气,他们绝对不会放水逸离开。
折着一支花,转动着茎干出神,蓦然,身后传出一道温软的嗓音,带着一丝诧异:“衣儿?”
南宫娣回头,看着错愕的北辕尘,眼神复杂,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知道水逸对她的重要性,而且白日时水逸昏厥,她也随着一同昏厥了,在出云殿待了许久,他不可能不知。
“北辕世子。”冷淡而疏离。
北辕尘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受伤,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也不知解释什么?
南宫娣见他半晌没有说话,不想和他处在一块,提脚准备离开,被北辕尘喊住:“衣儿,不管如何,你都要相信我。”
南宫娣笑了笑,置若罔闻,转身浅笑嫣然的问道:“水逸的病情如何?”
北辕尘见她笑的灿烂,可那双如水洗过一般湛蓝的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心渐渐冷了下去,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淡笑道:“无碍。”
“嗯。”南宫娣点头。
分别几月,他们陌生到竟连话都没有说的么?
北辕尘觉得满心荒芜,布满了荆棘,刺进了他的五脏六腑,鲜血不断的渗透,涌向喉间,咽下喉间的腥甜,看着她渐行渐远,融入夜色中的纤细背影,北辕尘满嘴的苦涩,终于想起她往日劝说的一句话。
——他们不是一路上的人,她代表着南诏,他代表着雪临,终有一日会拔剑相向。
还未走到这一步,他们已然陌路,他竟可以预想到了她所说的那一幕!
北辕尘嘴角漾着凄凉的笑,一朵殷红的花在嘴角妖娆的绽放,落败在衣衫间,喃喃的低语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日…”
“哥哥,你怎么还看不明白,只有你一个痴心至此,她对你并无一丝情意。”清丽带着冷意的嗓音在北辕尘身后响起,梳着高高的美人发髻的女子,精致妆容的脸颊与北辕尘有着三分相似,一袭暗红色的宫装,衬得端庄高贵,一双狭长的眸子,显露着精芒与睿智。
睿智。
北辕尘擦拭着嘴角,淡漠的瞥了眼女子,心里好似有一把钝刀在割,“她早与我说过,是我太执迷不悟,如当真说放下便放得下,又怎么会折磨的人要疯狂?”
从看她第一眼,便入了魔。
“有何放不下?只看你愿或是不愿。”女子的话带着几分自嘲,还有几分痛快,原以为她才是不得所爱的可怜人,倒没料到她那脱俗的哥哥也是不得所爱。
“庄儿,你在怨我?”北辕尘听出了她话里的快意,看着那隐有厉色的精致眉宇,淡淡的说道:“他不是你的良人!”
“哥哥,那女子也不是你的良人,你为何不放弃?为了家族的利益,我嫁给一个做自己爹的人,你又为何不为家族的利益放弃那女子,肩挑起家族的兴衰?”庄妃咄咄逼人的说道,眼底有着炽烈的仇怨。
北辕尘无言以对,看着几近疯狂的女子,没有往日的娇柔,轻叹道:“这是命!”
那就是不会帮她咯?
庄妃目光森然,自嘲道:“是呀,这是命!合该你是男子,便可以为所欲为,我是女子,就要为家族着想,既然把我送进了火坑,我也替你们铺垫了,为何你们就要撒手不顾?任我自生自灭,怎么甘心?你让我如何甘心?难道就是因为‘这是命’?”越说到最后,越是激动。
北辕尘转身道:“你甘心不甘心都是你自己所选择,你忘了,不代表我忘了。”说罢,无动于衷的去了出云殿,留下怔忡的庄妃,在夜色中那狭长的瞳孔亮的骇人。
——
北辕尘替水逸切脉,看着他脸色的红光渐渐隐退,无力的挂在软垫上,歉意的笑道:“能扶我躺下么?”
北辕尘眸光闪闪,扶着他躺下,看着他惨白的脸,良久道:“不得不说我很羡慕你。”
水逸一怔,明白他说什么,苦笑道:“不用羡慕我,得到她的挂心,那是我努力所得来的,谁对她好,没有二心,她会加倍的对你好。”顿了顿,抬眼看着面色不正常的北辕尘说道:“付出不一定就有同等的回报,娣儿本就不是铁石心肠,她的心太软,才会吃太多的亏。”
北辕尘听出他意有所指,悻悻然的拿着碗,搁置在一旁的小几上,撩起袖摆,拿着锋利的匕首在结着淡粉色伤疤的手腕上一划,鲜红的液体接满了一碗,适才掏出准备好的药膏吐沫在伤口上,用袖摆盖住手腕,端着血递到水逸的唇边,水逸也不客气,张嘴屏息一口喝掉。
看着空落的碗,里面有几滴血液顺着碗沿蜿蜒的流到碗底,自言自语道:“我做错了么?”
水逸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轻咳道:“你身为北辕家的人,没有做错,若你身为娣儿的友人、知交,那便是错了。”
北辕尘苦涩的一笑,一步错,步步错。
他与她终究是没有缘分,连做朋友都是奢求!
“好好将养身子,你还能多活半个月。”北辕尘暗叹水逸命大,今日本就该绝了,却还是撑过来了。
水逸失神的呢喃几遍,迷茫的说道:“这么快么?”见北辕尘起身离开,脱口而出道:“你不能做决定,便由我成全你。”
北辕尘浑身一震,低吼道:“你要如何?”
“你不能否认你体内流淌着北辕家的血液,你生来便是与她为敌,却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当年她叫你替她镇守雪临,本来就是抱有试探的心态,她知晓那时候的她吞不下雪临,可惜你让她失望了,你选择了北辕家退缩了。她给了你第二次机会,这次你触及了她的底线。”水逸毫不留情的揭露,北辕尘对北辕家终归有切不断的牵连,为了娣儿,他只能让北辕尘与她成路人。
“她的底线是你么?”北辕尘隐有怒火。
“是我也好,君墨幽也好,其他的人也罢,终归不会是你。”顿了顿,水逸看着他脸上褪尽了血色,叹气道:“除非你断绝了与北辕家的来往,不是我逼你,而是不得不,我时日无多,断不能让她身边有危险。若是能…”最后一句话,水逸没有说出口。
北辕尘却是明白他的后半截话,若是能杀了他,水逸定会动手吧?
“真无情!”北辕尘冷哼一声,收拾了一下,脚步凌乱的离开。
水逸静默了片刻,淡笑道:“人都走了,为何不进来?”
南宫娣耸拉着脑袋进来,她来时听到里面有谈话声,仔细的藏好气息,想要偷听一下,却不知还是被他发现了。
水逸暗自庆幸,见她这模样便知刚来,若是看到了那一幕,兴许她早就沉不住气了。
“北辕尘说我需要寻一方山水好的地方静养,兴许还能拖上几年,到时候他会帮我逃出去,等我走了,他们就奈何不了你。”水逸抬手拉着南宫娣的手心朝上,一粒翠绿色的药丸放置她的手心。“你早些联系君墨幽,待那时再把药吃了。”
南宫娣不知他与北辕尘说了什么,看着手心的药丸,便知是北辕尘给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面背叛她,一面又对她示好,若是假的带着目地的好她也能狠下心肠,可他是真心对她好,他的背叛也是有难处,她和他的关系本就模糊。.
看着他的面色很好,心里还是很高兴。“他给你什么好处,值得你为他说好话?”南宫娣敛好情绪,打趣道。
“我有替他说好话么?”水逸反问。
反问。
南宫娣无话可辨,看着慢慢朝这里走来的巫师,厌恶的翻了翻白眼。“你好好养着,我会想法子尽快送你走。”话落,破窗而出。
水逸看着晃动的窗子,无奈的一笑。
——
湘水宫湘妃搅着帕子,满腹怨气的来回踱步。
心里对那个陌生的女人恨得要死,那般对皇上,皇上竟能容忍她,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香梅,打听出那贱蹄子是谁么?”听到脚步声,湘妃想也不想的张嘴问道。许久不见人回话,满面怒容的回头呵斥道:“贱婢,本宫问你话呢,哑巴了!”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张了张嘴,随即闭上:“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陈玲儿见她不甘愿的行礼,倒也没有为难,吩咐她起身,径自走上美人榻前坐下。
湘妃立即端着一杯茶水递给陈玲儿,满嘴酸的说道:“娘娘,臣妾许久不见皇子了,他可安好?”
“劳你记挂,皇子他很好。”陈玲儿淡淡的啜了口茶水,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把茶杯放下。
湘妃见此,恨得牙咬咬,得瑟什么?不就是肚子争气下了蛋,被抬上做了皇后么?有什么了不起?
“你之前所说的女子,与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陈玲儿权当没看见湘妃冒着酸泡泡的模样,蹙眉回忆着那风华绝代的一双璧人,时隔三年,再见恍若隔世,南宫娣从将军之女变成丞相之妻,随后摇身一变,南诏的公主,北苍的皇后,最后竟是南诏的皇,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真真是史无前例!
而她从农户之女,变成勤王的侧妃,先帝淑贵妃,随后便是成了当今皇上的妃嫔,到如今的皇后,仍旧是史无前例!
一个听所未听,一个闻所未闻。
女帝和前朝贵妃做当今皇后,可她比自己幸运太多,也该是幸运的人!
湘妃见陈玲儿神色‘凝重’,俨然是如临大敌,心中一跳,愤愤的想着她就知道那狐狸精段数高,道行深,很是难对付!
“娘娘,可是要给臣妾支个招?”湘妃自作主张的把陈玲儿当成了‘盟友’,暂且把那些个恩怨放下,一致对外再说!
“有个办法,只是看你敢不敢做。”陈玲儿招了招手,湘妃附耳过去,听完之后,大感震惊:“娘娘,这是…”
“她不是我们的敌人,你应该也见到她对皇上的态度,下个月你要回娘家省亲,知道该如何做?”陈玲儿不再是当初天真的小丫头,隐有皇后的威仪,淡淡的目光盯着湘妃身上,犹如芒刺在背,连忙说道:“臣妾谢皇后娘娘提点。”
见她明白过来,陈玲儿也不再逗留,送了些赏赐,施施然的离开。
湘妃就着陈玲儿先前做过的位置坐下,细细的思索着陈玲儿的话,却又想不通,莫不是那狐狸精是被皇上抓进来的呃?若是她擅自放走,皇上知道,岂不是要拔掉她的皮?
想到此,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慌忙的摇头,可想到皇后许下的好处,心动不已,想着得和父亲商量一下在做主!
“娘娘,娘娘…”香梅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着若有所思的湘妃,连声叫道。
湘妃恼怒的斜飞香梅一眼,没好气的训斥道:“越来越没有规矩,吵吵囔囔,聒噪的很!”
香梅连忙告罪,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奴婢打听出来了,那名病弱的男子是南诏周王,是前些日子凭空砸落在皇上的浴池内,皇上和巫师密谈了半个时辰,好生的招待了周王,前日里皇上突然叫人绑了周王,带着几千铁骑和皇后一同出去,回来时便带上了这位姑娘。”
湘妃双手托着下巴,想着皇后同皇上一起把那狐狸精抓来,为何叫她放走?莫不是为她设的陷阱,想要除掉她?
想到今日里她得罪了皇上,惹得皇上生厌,越想越觉得是皇上给了皇后口信,惊出了一身冷汗,幸而叫香梅查探了。
“可有查询出那狐狸精的身份?”季湘虹忽而想到了她那个继母,好像就是南诏之人,听闻她曾经去过北原小住过,应当知道这女人是谁!
香梅支支吾吾的说道:“奴婢从皇上那边的人得来消息,这名女子皇上叫她南宫浅妆,那是前将军南宫傲天的嫡女,可是奴婢问过其他的老宫女,他们都不曾认识那女子,若当真是前将军的女儿,应当是前丞相百里玉的妻子,经常会入宫应该识得,也不该是周王的女人。”
经香梅一分析,湘妃觉着这貌若天仙的女人是个迷!
南宫浅妆的话她也见过一次面,漂亮是漂亮,但是没有这么美,特别是那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眸子,令人过目不忘,深刻的记在心间。
忽而,湘妃拍着桌子说道:“对了,前丞相百里玉是北苍的皇上,听说他的皇后是南诏的女帝,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是南诏的女帝?”
想到她的消息闭塞,湘妃就恨死了她的父亲季云,当年父亲是南宫傲天的部下,因着南宫傲天的衰落,父亲才经提携坐上了将军的位置,她便从乡下的祖母家接回了京都,对那些趣事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串联起来,闹过不少的笑话,幸而她的父亲是将军,楚慕顷为了拉拢父亲,选为昭仪,因着不懂礼被降为美人,还是因为她的美貌才得以成为贵妃。
香梅越想越觉得是,可心底有个疑点,若当真是,那她们等着看戏就好。“娘娘,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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