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来话长（1/2）

第二章说来话长

经过一段时间的选择和酝酿，陈小宁和王国凤夫妇的服装裁缝店开门营业了。这是南方一座流动人口超过千万的特大城市，本地固定人口不过两百万，百分之八十的人是外地来这里的打工簇，大多数人进了电子厂、服装厂、玩具厂、制鞋厂，少数人像陈小宁夫妇一样靠在老家学会的手艺出来闯天下。

这里还是人们印象中的一座“性都”，洗发屋、按摩店、休闲中心比比皆是，马路宽得没办法形容，比陈小宁老家那一条养育了几千人的垅岗还要宽，在每年桃花和油菜花竞相盛开的时候，人在垅岗中走过，那风吹麦浪的新鲜空气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往返，那才是真正家乡的味道。

陈小宁夫妻的服装店就挨着一家休闲中心，袒胸露腹的女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管是大街，还是小巷，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风尘女子动不动就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上拉人往屋里拖，那些本身就是出来找乐子的男子，也就半推半就地借着这个机会与她们讨价还价，有些厚无廉耻的男人还大声地喊出声来，说：“大家看，这是她拖我来的，你不打折我就走了呀！”一个典型的穷光蛋想冒充大款，既想玩世不恭，又舍不得花钱。

陈小宁夫妇开业那天，城市不准燃放鞭炮，他们几个老乡就买了几个大大的花蓝摆放在他们的店铺门口，王国凤将他们原来一些经典的代表作挂在店铺的醒目处，陈小宁为了吸引路人的眼球，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幅外国女人的裸露彩画，挂在店面的正中央，像对待菩萨一样地供奉着女人的画像。

王国凤一看不妥，裁缝店里挂女人画像，赤身果体的成什么样子？这又不是休闲中心，到了那地方看了女人大尺度的身体，就会让男人热血沸腾，掏空了人家的钱包和身体，最后还要骂人家是“猪大爷”，全是些宰人的黑店。

“陈老板，你挂这个是啥子意思，是不是靠这个发财？”王国凤跟丈夫开玩笑地说。

“你紧张个啥？我不会把你卖了的。”陈小宁摆弄着门口的花蓝，将它们摆得整齐有序一些，他回过头来应答妻子说。

王国凤脸一红，当着几个过来帮忙的老乡的面，她不能在夫妻关系上处于劣势，于是，大声地骂陈小宁说：“去你妈，你跟老子说这个，你要跳皮，老子现在就去卖，气死你！”

“你爱去就去吧，我还要给你放一挂鞭炮。”

“你以为我卖不脱，还是咋的？我就去卖个给你看看，要你来给老子打扫战场，你信么？”王国凤气冲冲地将手里的衣服往案板上一放，准备出门。

老乡龚爱珍马上拖住王国凤，说：“夫妻争吵几句，你还当真了，别傻了，那些卖过第一次的女人，想回头都回不了，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一生都背着那个污点，见不得人，到死都不值得。”

王国凤小声地对龚爱珍说：“我知道，我是气他的，不看僧面要看佛面，我的儿女都十来岁了，他们将来要挺起胸脯做人啦！”

“这就对了，凡事想到子女，两口子就不会吵架了。”龚爱珍对王国凤说。

本来是开业大吉，夫妻俩却因为开玩笑惹得大家不高兴，陈小宁只好向夫人赔礼道歉，他说：“好啦，老板娘，我也不是故意气你的，以后挣了钱全部由你掌控，好不好？我只管干活，不问钱财。”

“这还差不多，愚子可教。”王国凤笑着说。陈小宁和其它的老乡也笑了，大家见他们夫妻吵吵闹闹习惯了，自他们出来打工至今，不知吵了多少回，有的夫妻没有像他们一样吵，反而离婚了，他们吵架拌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一天到晚没完没了，却还在一起创业，开始了新的人生之路。

店里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按照他们老乡的规矩，谁家里有好事，至少要摆上几大桌，整几个好菜让大家喝酒高兴，打个牙祭，开个洋荤。陈小宁和王国凤夫妇当然是久闯江湖的人，人家大方，他们也不会小气，老乡们撇下工作过来帮忙，还送礼送花蓝，当然要请他们去吃饭、喝酒，按照惯例还要到休闲中心去消费一下。

这些从农村出来的人，在城市呆久了，也慢慢地适应了城里的生活方式，学会了使用卫生纸、餐巾纸、上网聊天、酒吧喝酒、歌吧k歌，洗脚按摩，他们信奉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该吃的要吃，该玩的要玩，虽然他们不像有些城市权贵那样有钱喝人奶，因为他们的身体免疫能力不存在什么问题，他们只需解决正常的鲜活男人的生理需要，不然就会憋得难受，没有地方发泄，反而给城市的管理和城市人的生活带来不安定的因素。其实他们也不想在外惹是生非，只想挣点钱回去养家糊口，可他们一年到头挣到的那几个血汗钱，又忍不住奉献给了女人那个无底洞。那些个没出息的男人，出了按摩店，就后悔了，有些蹲在马路边抱头痛哭，他不是后悔刚才作贱了自己的身体，而是心痛那来之不易的人民币。

在一家普通人都能消费得起的大众餐馆，陈小宁和王国凤夫妇在请他们老乡在这里喝酒吃饭。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湘菜，有青椒炒肉、油豆腐炒肉、毛氏红烧肉、香干回锅肉，湘西大片腊肉、梅菜扣肉、东安子鸡、武冈血酱鸭、新化三合汤、隆回混饨、红烧猪脚、铁板牛肉、口味牛蛙、清炖羊肉、砂锅鱼头、黄焖鳝鱼等，这些菜虽然很多，但并不是很贵的品种，大众档次，普通消费，王国凤是个当家的女人，她当然不会大手大脚，在老乡面前，大家知根知底，没必要摆谱，可既然是请大家喝酒吃饭，就总得有个请客的样子。陈小宁从对面的超市抱来两大白箱，大家一看是五十三度的邵阳大曲，几个酒量小的老乡心里就开始犯嘀咕了：“这大热天，喝高度数会喝死人的。”

“我都不怕死，你怕啥？”陈小宁大大咧咧地对老乡们说，言下之意，他都带着漂亮的老婆在身边，他都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你们人一个，命一条，在外闯荡，今朝有酒今朝醉，醉死拉倒吧！

“哥，这酒我奈不何！”陈小宁的堂老弟陈小佳对他说。

“你看你那熊样，还没开始喝就败下阵来了，你可不能给我们陈家丢脸啊！”陈小宁说他的堂弟。

陈小佳没有做声了，他不能给陈家丢脸，陈家在他们老家那一个陈家寨，他们家相当于寨主，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全村百分之九十都姓陈，陈姓子孙自古以来就从文习武，个个长得彪悍，什么少林硬功夫、武当软实力，还有那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拳，每家每户都有练武之人。太阳刚刚跳出了海面，陈家寨的男女老少就操练起来，只见拳打得呼呼生风，剑舞得气贯山河，棍子、绳子、凳子、大刀、梭标和流星，猴拳、狗拳、蛤蟆拳，熊掌、虎掌、铁砂掌，铁布衫，金钟罩，隔山打牛，神功点打，几百种兵器，几十种武林绝学，十八般武艺在他们这里要有应有，源远流长。陈家寨有八怪：山怪、水怪、石头怪，三个蚊子一盘菜，草帽当锅盖，老太婆爬山比猴子快，九十岁的老爷爷与小伙子来比赛，大姑娘抱着孩子谈恋爱。

据全国最近一次人口普查的资料显示，在全中国陈家也是人口最多的姓氏，不过前几年陈家的几个名人都是倒霉蛋，不知道是陈家流年不利，还是那几个陈姓兄弟他们不约而同，总之都在那监狱里头吃过不少的苦，至少不能在外头那样呼风唤雨，称霸一方了。当然其它姓氏也有同时出事的，比如批李登晖的时候，正好批李同志，判前刘部长的时候，又抓了一个姓刘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同门兄弟同难共苦也就不足以为怪了。

当然，一个地方一家独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正如一枝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陈家沟都是姓陈的，结婚找对象就是一件难事，村里有“同姓不同婚”的习俗，同姓的人大多数是一个祖先下来的，有些虽然出了五户，《婚姻法》也只禁止三代内直属亲属和旁系亲属通婚，主要是怕他们生下些傻瓜蛋出来，给国家的人口质量造成下降趋势，所以，同姓的兄弟姐妹不管如何爱得死去活来，结婚总是不妥。过去提倡“亲上加亲”，于是表兄妹、堂兄妹结婚的事时有发生，为什么一些皇室子孙越来越退化，就是他们讲究纯正的所谓皇室高贵血统，所以造成生下来的皇室后人智力低下，江山旁落，完全没有了他们祖辈当年打江山时那如狼似虎的霸气。

陈小宁好在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他凭借裁缝手艺走村串户的时候，将自己的女徒弟王国凤弄到了手，开始的时候，他假装一本正经地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拿尺子，如何使用剪刀，如何给客人量体裁衣，量胸宽的时候，他的手早已碰到了王国凤那两颗青涩的杨梅上，王国凤羞得满脸通红地看着师傅，陈小宁装着惹无其事地又给她量臀部，看着女徒弟这圆溜溜地屁股，他怪不得捏她一把，看到王国凤羞涩地低下了头，并轻轻地说：“你娶了我，什么都是你的。”

陈小宁高兴地抱住她，激动地说：“太好了，你咋不早说，害得我都得了相思病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小宁说完，就想扑上去。

王国凤笑呵呵地跑开，躲着他，说：“看你说的，师傅，男女有别，请你自重。”

“你不答应要嫁给我了吗？迟早是我的人，为什么要躲着我？”

“现在不行，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要规规矩矩，别让人家说闲话。”

“那就晚上到我家去？”陈小宁试探性地问她。

“不要急在一时，我答应你就不会反悔的。”

“不行，我等不及了，免得夜长梦多，这晚你一定要到我家去，我一个人一间房子，没人打扰我们。”

“真的，你不要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小傻瓜！”陈小宁说完，趁王国凤没注意，抱住她，亲她，吻她，恨不得咬断她的舌头，王国凤也是女大当嫁的年龄，虽然还没有与男人有过这种亲密接触，但从村里人和家里人的夫妻关系中，当然知道两个年轻的男女结合就是那么回事，免不了要身体融合在一起，当陈小宁咬住她的舌头时，她也会将舌头在他的口腔里翻江倒海，来回转悠，陈小宁感觉到她很聪明，那种与她接吻的感觉太美妙了，以至于后来结婚后，他有事没事都要抱起王国凤亲一回，吻一把，闻一下她口里那种天然纯净的香气，王国凤则经常开玩笑地将自己的口水送到陈小宁的口里，让他捡个便宜，尝点夫妻之间的爱ye，其实就是一把口水，陈小宁则美滋滋地沉浸在爱里，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在农村，还没有结婚的男女睡到一起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既没有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又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征得政aa府允许，进行结婚登记，如果有人发现，那一下子就会满城风雨，妇孺皆知，双方父母特别是女方父母就会没脸见人。陈小宁当年是色胆包天，他每天与徒弟王国凤在一起，早就忍耐不住了，他在得到王国凤的同意后，终于有了机会将她据为己有。

那是一个月光如水银泻地的晚上，陈小宁从邻村一户人家家里做完衣服收工后，他将手附在王国凤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王国凤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跟着陈小宁来到他家。

陈小宁家住在一座古商城里，难怪他裁缝手艺这么好，原来是祖传的技艺，世代裁缝，源远流长，王国凤这么想，她看着这一座保存完好的明清古商城，其规模之大，气势磅礴，建筑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堪称“中国资本主义萌芽的活化石”、“明清古建筑的典藏标本”、“中国商业文明的百科全书”。

王国凤跟着陈小宁走在古商城的石板路上，平整光滑的青石有些发出脚步的声音，给人一种神秘感，似乎聆听到了悦耳的叫卖声。经过小巷子拐弯抹角地转悠，每个地方都差不多，走来走去好像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别说是晚上，就是大白天，在这里的地方也会迷路的。

第一次到师傅家里去，王国凤本来就心里是虚的，加上这古商城高高的院墙，阴森森的月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孤男寡女晚上在一起，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王国凤原来燃烧起来的激情，经过小巷子这一段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惶恐不安地对陈小宁说：“师傅，我不想去了，下次再说。”

“呃，马上到家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要说话不算数。”陈小宁急死了，马上就要到家了，他怕快到嘴边的肉又跑了，他紧紧搂住王国凤不放。

王国凤跟他学艺那么长时间，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她才晚上愿意跟着他来他家。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她何尝不想早点尝试人伦之乐呢，只是带着无限的憧憬，依偎在他的怀里，走了那么长的山路，快到他家的，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她倒心里惧怕起来，内心世界里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那是女孩子一生的一道坎，过了那一道坎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我怕。”王国凤轻轻地说。

“我是你师傅，也马上就是你的老公，你听我的没错，我会对你负责的。”陈小宁拍着她的手，对她信誓旦旦地说。

走到了陈小宁的家，这是一个排列得整整整齐齐的四合院，洁白的月光照在天井的水里，形成了天上一个月亮，水里有个倒影的美景，陈小宁怕打扰自己的家里人，轻轻地开门、关门，农村里的人睡得都早，一是文化生活单调，二是怕浪费电费，陈小宁见家里人都睡了，他就独自蹑手蹑脚地牵着王国凤来到自己的西厢房，王国凤在他们家看到的都是与裁缝有关的工具和摆件，原来他们家是世代裁缝，平时就在自己家里开裁缝铺。陈小宁见王国凤吓得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心惊肉跳，他把门一关，抱着王国凤就亲起来，王国凤红着脸对他说：“这样不好，我们就像做贼一样的，明天怎么见人？”

“你放心，宝贝，明天我们就去拿结婚证，就提前一个晚上，犯不了什么**，抓住了也不会坐牢的。”陈小宁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给她壮胆说。

“万一我爸爸知道了，要打死我的。”王国凤胆怯地说。

“怎么可能呢？女孩子长大了嫁不出去，做父母的才伤心哩，好多女孩子想死个人总是得不到，后来都疯疯癫癫了！”陈小宁倒是对人家父母的心理活动摸着十分准确，对女孩子的身体状况也略有所闻，王国凤的爸爸妈妈看到与她同年的女孩嫁了人，有的还当了孩子他妈，她父母当然也希望她早点嫁人。王国凤的父母虽然十分中意陈小宁当他们的女婿，陈小宁不但人长得帅，而且对长辈有礼貌，待人接物很有分寸，可是他是国凤的师傅，师傅是跟父母一个辈分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嫁给师傅，在农村人眼里，是有违师道尊严的，所以王国凤的父母虽然喜欢陈小宁，却不敢将女儿嫁给他，怕别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陈小宁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自从第一天王国凤的父亲带着她来认师后，他就从心里一直喜欢她，而且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陈小宁好像很随意问王国凤，好让她放松一些，别那样紧张，他对王国凤说：“国凤，你饿不饿？要饿的话，我就去搞点东西来给你吃？”

“我不饿。”王国凤吓得一身都是软的，平时总是千百次地幻想与师傅在一起的情景，现在真的要来了，心里却像小鹿乱撞，跳个不停。

陈小宁看着她眼里放射出对爱的渴望的眼睛，他想并不是只有自己才喜欢这个东西，男欢女爱才有味道，如果只有一方有这个想法，那不叫爱情，那是单想思，只有郎有情妹有意，才能将爱的火焰燃烧起来。其实他不知道王国凤的心里早已有了他，陈小宁自己赶紧脱了衣服，开始抚摸王国凤的身体，王国凤开始还含羞地躲躲闪闪，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看到陈小宁都急得直跺脚了，她才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她不想让他这么便宜地得到她，想给他出一些难题。因为在她们家乡这一片地区，姑娘家出嫁总是要为难男方，尽管大多数夫妻都经过试婚期，但为了掩耳盗铃，装个样子给别人看，就是男方的娶亲队伍已经到了女方家门口，还要关着门，不准接亲的人进门，非要大放一通鞭炮不可，用鞭炮将女方家的门“炸开”，最后女方的一个亲戚将门开一条小缝，男方家将红包从门缝里递进去后，方可大可门户，将男方迎亲队伍迎进女方家门，新郎倌则在女方的闺蜜安排下，进入新娘的闺房，将鲜花和彩礼送上，女方家收到彩礼后，则将嫁妆装上男方家开来的汽车或板车或抬扛，女方的父亲或长兄背着新娘走出闺房，递到新郎手里。有些新郎还别出心裁地用十几辆牛车来接新郎，浩浩荡荡地牛车队伍，第一辆车上坐着漂亮新娘，上面打出一幅横幅：“欢迎大家来给我戴绿帽子！”惹得过路的人好生奇怪。

后面的牛车上摆着女方家里打发来的嫁妆，遗憾的是这些牛是租来的，不然下一年的春耕生产就不成问题了。

王国凤临门一脚倒是把关得还可以，没有让陈小宁马上得逞，她虽然已经让他给脱了衣服，可双手死死地护着下身，陈小宁掰了几次，她就是不松手，陈小宁急得心火发烧，舌头说话都转不过来了，他用家乡的土话问她说：“你这是何解？”

“你们家住在古商城，按照古时候的风俗，进洞房要对对子，对出来才让你上床？”王国凤看着陈小宁说。

陈小宁想，其实你自己也涨水了，还有心玩这个？猜谜语，对对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急于求成地说：“夫人，你快出题吧？”

“妙手裁云锦。”

“精心剪惷光。”没等王国凤把话说完，陈小宁就随口而出，让王国凤大吃一惊，自己精心准备的对子可能难不倒他。

“敢谓金针能度世。”

“莫夸玉尺可量才。”

“衣人德自暖。”

“被世岁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