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周哲自白（1/2）

第一次遇到张小言，还是小学时，各校联合的文艺汇演，她连续很多年都出现，有时候是优美的舞蹈，有时候是搞笑的戴胡子的老头，见的多了，自然就记住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印象，像我们当时的年纪，大多都会被父母逼着学一些才艺，不代表什么。

可没想到的是，升学考试，她居然是1号。我想，她一定没有发现我是2号，也不知道当我看到1号居然是个矮矮小小的女生的时候，特别生气，偷偷把她的几根头发塞在了椅子的夹缝中，看她考完试因为被扯到头发而发出懊恼的声音，我在下面可开心了。

第一次正面碰面，是自我介绍的时候，原本以为如此多才多艺、学习又好的女生，应该会非常的腼腆文静，没想到却是个冒失鬼，实在让我没什么好印象。可在我自我介绍完之后，一转头，居然发现她在那里冲我笑的无比灿烂，那天的阳光很毒，可她的笑脸还是很耀眼，这女孩，很漂亮，眼神都透着笑。

一直挺注意她，觉得她精力旺盛，为了也引起她的注意，我特意和她作对了几次，发现她似乎真的不太喜欢我。更夸张的一次，我好心的帮她打伞，她居然嫌弃的连说三句让我快走，之后居然跑了。

那时候的男孩，是不是都曾经像我一样，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是用作对来表示而希望引起她的注意？我故意抢她的手链，大声的和别人说话，甚至在她抢我橡皮时，我也故意拿话呛她，可越是这样，发现她越讨厌我，无论我们一起主持过多少活动，她都不愿意和我说话。

那年夏天，是我第一次看见张小言的眼泪，她穿着裙子站在冰冷的水里，哭得像要摔倒，那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如果那时候我不是太小，我很希望她能哭着扑到我的怀里，可我没想到，即使到那种情况，她依然会站在那里，丝毫不寻求别人的帮助。我想，当时我也算是英雄救美吧，她张小言居然连谢谢都没有，以后居然连个笑脸都没给我一个。

一直在想，我就那么不受她喜欢吗？亏我当初还将那个市三好学生让给她，不说感激涕零吧，也得对我好点吧，结果她非但没有，见我躲的更远了。

本来，听说她考上了重点高中，我还很高兴，心想又可以捉弄她了。可是，妹妹出事，一切都变了，真不敢回忆当时的痛苦，我甚至以为自己以后的日子都要这么过下去。没想到那次春游，她不但三言两语让我尝试放下包袱，更让我和她成了朋友，人生就那么奇怪，你失去了一样，得到了另一样。选文理班，我在不确定的感情和理智之间选择，是小言那句“舍不得我嘛，就选文科”让我下定了决心，她说“选文理又不是选老婆”，可是小言，那样年纪的我，甚至真的是抱着选老婆的心态做的选择。

可是我低估了年龄的压力，也高估了自己对小言的感情，毕竟那个时候我才16、7岁，不太会处理，学校一让我们签“我不早恋协议”，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是害怕自己对小言的情谊被人发觉，还是怕自己有一天会忍不住向她表白，总之，我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第一个签了字，当她也签字的时候，我反倒放心了，幸亏我签字了，看张小言这架势，她是在昭告天下要做个听话的好学生了。

我以为这种感觉很好，即使我被她踢飞的足球溜得到处跑，即使为了和她一起回家我每次都要故意坐末班车，即使全班同学背地都叫我俩小两口，我也认为我能抗住这压力。其实内心里，我反倒希望这流言是真的，全班同学都看的出来，她张小言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喜欢她？这种感觉让我有时候很想狠狠的把她拎出来问个明白。

可没想到，老师找我谈话，记得那时候我们已经上高二，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小言刚和我打赌，如果她考试成绩有提高，开学就请我吃饭。当时我想，我已经马上17岁了，应该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呵呵，那个时候，好像都觉得自己其实很有能力负责。我想，如果张小言真的有机会请我吃饭，我一定勇敢的向她表白，告诉她，我们虽然小，但是我诚心诚意的希望这辈子都和张小言在一起。

如果没有那次谈话，我们今后的轨迹又该如何？会不会真的恋爱？或者也会分手，但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会一直相爱到现在，最终结婚呢？没有如果，老师的话掷地有声，无论我怎么说我和小言没什么，老师就是反复强调一点：我不管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我只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只有告诉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