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渐变（1/2）

中考放榜了，小言再一次发挥失利，稳坐前二的她，这一次居然跌出10名以外，再次以历史最低的成绩为她的升学考试画了个叹号。

所幸的是，小言在毕业前期，被评为“市级三好学生”，这让她在自己的中考中得到了加10分的待遇。

还记得当时老师告诉她准备把这个名额给她时，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不是周哲？在小言眼里，周哲似乎更加配得上这个称号。老师的眼睛瞪的更大，你们俩怎么回事？你让我我让你的，你们以为这是皇位啊？原来周哲也拒绝了这个奖项，他的理由是，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公平的竞争考上重点。老师觉得小言调皮一些，担心不够稳定，所以，觉得把这个奖项给她算是个双保险。

她果然不负重望的发挥失常，这个10分，让她有惊无险的走进了重点高中的大门，而且，与周哲又是同班。

这让她有些沮丧。小言虽然活泼，但是也懂得克制，她不知道自己对周哲的“爱”对不对，但是她告诉自己这“不该”。太年轻，无法承受，不该得到，更可能无法承受失去。虽然自己经常在夜里想象着，周哲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自己又符合几点，但是小言都冷静的处理和坦然接受，她原谅了自己“不懂事的年纪”有的“不懂事的思想”，也轻易的原谅了自己。她对自己承诺，要帮助自己稳定的度过这段青春期的懵懂岁月。

可偏偏与周哲又是一个班级，让自己无法忽视不见，只能在无法克制的思念周哲的时候把他写进日记，然后故作理智的规劝自己：还年轻，这不是爱，只是青春期对异性的简单好奇而已！可是，这好奇是不是太久了点？

初中三年，让小言和周哲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首先是周哲，他的个子，已经接近180厘米，五官的棱角透着年轻，却也掩饰不住俊朗。小言狠狠的想，这厮再过10年，就是一个妖孽！再一个，就是小言，小言身高好不容易突破了160厘米，体重却不客气的达到了100斤，手臂和腿，变得圆润，这也就忍了，难过的是，小言原本白希、干净的脸庞，狰狞的冒出了青春痘，开始时沿着发际线，还可以遮掩，后来到了额头，再后来，两颊成了重灾区！神啊，其实，我是一个美女！如果说青春期都要长痘痘，为什么只有我长了这么多？

小言是乐天派，青春痘不足以打击她的自信，她依旧阳光、开朗，很快得到了同学们的喜欢。可问题来了，被痘痘“毁容”的脸和周哲日渐出挑的外形，深深的让小言将自己的信心踩在了脚底。原本，刚一知道与周哲同上重点时，小言着实雀跃了一吧，就算要等到成年以后再验证感情，至少这三年能让周哲在他的监督下健康的长大，嘿嘿，也很好啊！可如今，在她最美的时光，他不曾正视她，如今，岂不更难以心动？

如此想想，小言一下陷入绝望。98年那个尴尬的夏天，如梦魇一样，又回到了小言的记忆。是啊，见过如此狼狈的自己，欣赏自己如此“战痘”的脸，如今明媚清朗的周哲，哪里会对自己有丝毫的心意？

心怀爱的人，即使面对绝望，也能鼓励自己继续走下去，那便是希望吧。小言对自己说：也许几年以后我会发现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那么现在的难过就是多余的!如果自己现在的样子入不了他的眼，和他再无可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做个朋友也不错！

于是，小言反倒看开，让自己完全以平等的心态对待周哲，不必紧张，也不必躲藏，因为无论如何，她与他，都不会站在一起！只是小言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整个身心，都投入的爱着周哲。小

言本就乐观爱笑，朋友众多，让她越发显得聒噪。而周哲却似乎刚好相反，没有了阳光的笑脸，几乎很少走出教室，更很少看到他露出笑容，像完全换了个人！如果不是因为曾经和他同学三年，小言真的怀疑，这个周哲是不是冒名顶替。这让小言很憎恨自己，因为周哲的一举一动，依然牵引着她的心，而更让小言难过的是，他发现周哲好像很讨厌她。

清晰的记得那个周六的下午，小言踢完足球一身臭汗的跑进楼，在教室门口对准班级的门就是一个抽射，宾果，中了！小言兴奋的冲进教室，喊着，中了，我的球，我的球，球！然后，她就石化在那里，整个教室，只有周哲一个人安静的做着习题，而她，显然是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清楚的看到周哲很用力的将笔尖顿在了演算纸上！

因为自己的形象已经无法再坏，小言反倒想的很开，既然只能隐隐的爱，为何不另类而坦荡的靠近？做个热闹的路人甲乙都可以！于是，她笑嘻嘻的跑到周哲的身边，一把抢过周哲手中的习题集：这么用功，学校给你发奖学金啊，来我看看什么题目让你这么为难，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