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上）（1/2）

第19章 父母在家起争端 儿在外面乐逍遥（上）

“这娃儿真的不像话。一天到晚东跳西跳，跳出啥子名堂没得嘛？还不如跟老子学种田，把肚皮先填饱来得实际点。回到家里做样子，跟老子上坡做活路做了几天新鲜，就人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到哪里去了屁也不放一个，总是跟老子唱对台戏，越来越不像话了。”父亲看我一天到晚不回家在母亲面前牢骚满腹。

“我先说好哈。老头子，你在我面前唠叨几句就算了。儿子难得回家过年，等一下要是幺儿回来时，你就不要再叽叽咕咕的说些不动听的。最好闭上你的‘乌鸦嘴’。现在娃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做什么有分有寸，你那个死脑筋早就该转转弯了。你看，娃儿这两年不仅未向家里拿一分钱，不是给家里还时不时捎些零用钱回来吗？”母亲对父亲的抱怨有些不满。

“他给家里带了好多钱回来，两年总共才不到2000块。听外人说，那个病怏怏（指王柳莺）治病花了10000多块，大部分是娃儿想的办法。家里这点与那里用的比起来算个毛。听说他还与咱们家的死对头姚志生家里打扮得像白骨妖精的女儿姚金莲打得火热，这简直是诚心要把老子气死嘛。”父亲越说越气愤。

“我们当爸妈的最好不要去管年轻人的生活，只要他不去干违法犯罪的事情。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年轻人晓得自己做主，你管得了吗？即使你有本事管，也只能‘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他们想怎么耍就由他们自己去处理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他爸，你要想开点！”母亲一边说，一边开导父亲。

“娃儿脑瓜子聪明，小的时候还听话得多，现在做什么都自作主张，也不同父母商量去做，想干啥撇腿就走。现在都是这个样子，等我们老了，肯定不会管我们当父母的。”父亲越说越带劲，说得唾沫子满天飞舞。

“我知道娃儿有想法。在家的时候，走哪里去他会告诉我。你们爷儿俩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吗？你自己想想看，你们父子俩走到一起哪一次不开战火？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一手造成的，活该！不过，我怀胎十月生下了他，我这个当妈的虽然没有文化，但心里自然最清楚。我们的儿子虽然与你一样是个超级大嗓门，说话听起来就像吵架，其实他的心里很孝顺。比你这个老东西简直好到哪里去了，说什么争不赢，就开始捶人，简直是个典型的‘毛冬瓜’。你看，儿子春节期间给我们还添置了新棉袄、新衣服。我嫁给你受苦受穷，你想想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没有？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添置新衣服了。我心里一直还在想，儿子才多大，一两年时间能够挣好多钱？可是他时常隔三差五地给家里带钱回来。就冲这一点，你刚才完全是一派胡言、信口雌黄、打胡乱说。那些道听途说你也敢去相信？就是完全是真的，这也是儿子自愿做的，他没有向家里索要一分钱，全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怎样安排用得着你操心吗？”母亲护犊心切，对父亲继续发牢骚感到极度不满。

“儿子挣钱容易吗？你这个老头子不想想，当初是你把他气得离家出走，他可是身无分文在外漂泊，你难道不狠心吗？换着是我也会寒心。儿子没有同你计较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在这里挑肥拣瘦、说三道四！”母亲继续责备父亲的不是。

“你难道没有看到，儿子当初出去时，哪有这样黑。现在人虽然长高了，但被晒得又黑又瘦，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儿子平平安安的回家过年，人也健健康康的，这已经是带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你我应该高兴才对，你却只晓得发脾气，眼里只有钱、钱、钱，你到底是人还是畜牲？继续这样下去，你以后停在板板上了都没得哪个来给你收尸。”母亲看来真的发火了，气得对父亲破口大骂。

“他挣了钱，首先应该想到家里。你看他，把钱胡乱花了，还差点惹出祸事。这难道还有理不成？”父亲对母亲的大骂感到不满，时不时回应道。

“就算是儿子为王老实家的女儿花了很多钱治病，那又怎样？我觉得儿子一点也没有做错，他为自己的心上人花钱治病是应该的，我觉得咱们的儿子有担当，重情义，我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钱是什么东西，身外之物，用了可以挣。可人要是伤透了心，多少钱也买不回来。而我们做父母的还做得就多做点，家里头暂时也熬得过去，人家生病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还有，我听幺儿说，王老实的女儿生病，我们的儿子也有一定的责任。”母亲继续对父亲强追猛打。

“‘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还是心上人？人这么小，将来难道没有变数，换不着这么做，就是你这个当妈的把他宠坏了。”父亲继续嘟哝道。

“你是‘咸炒萝卜淡操心’？儿子这是有情有义。换着是你对我，可能你早就逃之夭夭了。嫁给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我简直是瞎了眼。”母亲听到父亲蛮横不讲道理，气得继续破口大骂。

父亲看到母亲已经彻底发怒，嘴里嘟哝着满脸不服气地离开了。他的脸上早已愁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