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上）（2/2）

——困难，是随时面临的考题。

既已跨步，就别回首——

要保持昂扬向上的不屈斗志，

执着地追求。

不畏人言，靠固守坚定的信念。

坚持不懈，是通向成功的关键。

只有把结果证明出来，

才会让人信服。

——突破，是一生最大的难题。”

我知道，尽管父亲做得有些过火，但我也有些过头；为了破除旧的束缚，当时的我别无选择。这条路，我迟早会面对。迟动不如早动，心动不如行动。这条路，我注定这一去，不会回头。母亲为此很伤心，我理解慈母的痛苦的心情，我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不会让母亲失望。我会证明给父亲看，让他的观点实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更会证明给嘲笑我、讽刺我、挖苦我的人看，我的决定、我的付出、我的努力是多么的英明、多么的正确。

离家那天，我刚满14岁不久。许多少男少女在这个年龄阶段都是一条梦虫，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是一个基本上离不开父母的嗷嗷待哺的襁褓。而我，已经开始独立生活，步入浪迹江湖的人生坎坷旅途。我不恨父亲，也不恨自己。我知道，要改变自己，实现突破，只有靠自己。我的命运注定会这样走，人生注定会留下这一笔永不磨灭的记忆。

离家那天，我行走在乡间的田埂小道上，尽管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我依然泪流满面。我躬下身子亲吻脚下这片熟悉的土地。我不是不喜欢务农，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泥土气息都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但是我不想这样沉沦下去，不想在这里窝囊一辈子，当一个面朝黄泥背朝天的老黄牛，然后结婚生子，按照父辈的轨迹走下去。听话的是乖娃娃，但不一定是好孩子，更别说是优秀的孩子。我驻足凝望，姚家湾的一切都很亲切。童年、少年的故事在眼前一幕幕演绎……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我远远地回眸，告别生我养我的父母，告别无限眷念的大山，告别点点滴滴的姚家湾……我朝着家的方向，深深鞠了三个躬，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踏上了新的征途……

途中，我思考了三个方案，为我暂时的衣食住行提供一点保障。扬长避短，学以致用，这是我目前最佳的选择。我自认为我的文笔不错，可以利用逢场天在邮政局外摆个摊，帮老百姓写写什么，比如信件、状子之类的，这样可以暂时解决吃饭问题；至于住宿问题，为了解决燃眉之急和从节约出发，还是先到离富民镇最近的曾经关系不错的同学家去住上几天再说，这是方案之一。我还想到，干脆到什么餐馆里去帮忙打杂，看他们请不请会计、收银员什么的，这样吃住问题都可以解决，这是方案之二。还有，就是我想拜跑江湖的为师，无论是卖人药、猪药，还是耗子药都可以，尽管我以前跟二哥学了几天，但很多门道还不知道，需要勤学苦练一番，这是我目前最想从事的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来钱很快，可以快速积累资本，帮助自己迅速摆脱困境，从而迈出事业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我决定先拜师学艺，先选择卖耗子药，因为我好歹知道一些，这样学起来更快，更容易入门。可是，卖耗子药的“老耗子”都不愿意收我为徒，包括以前二哥的徒弟“胡耗子”也不例外。尽管我的心是诚的，但绝大多数做生意的都很精明，十分重利。所以，我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起任何作用。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你年纪这么小，去读书才对头，换不着出来受这个苦，况且这个行业不是人干的，又不来钱，他们也是没办法才走这条路，其实也不过是挣点零花钱而已。他们还说，这个行业不需要人帮忙，一个人打理已经绰绰有余，你就另谋高就吧。其实，其中真正的原因我知道一些，每个行业里面都有所谓的潜规则，要是多增添一个同行，就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这个行业的总利润是有限的。谁愿意将这点利益拿出来分呢？除非没有办法的特殊的关系，否则，谁也不愿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他们最害怕的是我学会了会抢他们的“饭碗”，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我加入。说不赚钱，那才怪，“胡耗子”用短短四、五年时间，用卖耗子药赚的钱就修了一座新房子，要花好几万呢。他这么说，简直是自欺欺人。

尽管当时最好的方案是卖耗子药，但因为我既无本钱、又无经验，只好暂时搁浅。我退其次在另外两个方案中选择。通过反复比较我觉得先找饭馆比较合适，因为饭馆既可以解决吃饭，又可以解决住宿问题，而另一个方案就逊色多了。

我到过好几个比较大的饭馆，绝大多数饭馆老板不是不缺人手，就是看我年幼不愿雇用，尽管我曾经的好名声让他们也有所耳闻。当然，这些老板后来肠子都悔青了，这是后话。万般无奈之下，我来到一家刚开业不久的极普通的小饭馆，急需人员帮忙，短时间还未请到帮手。老板姓曾名平凡，当过几年兵，尚未婚配，约二十四、五岁光景，是一个中等身材、身高约一米六五左右，皮肤黑油黑油的，相貌一般的性格憨厚的小伙子，是姚家湾的邻村鸡公村人。他看我说得态度很诚恳，就答应让我试用几天。我们谈好，在这里管吃管住，做好了一个月给工钱30块（其他店的伙计每月工资100元）。我囊中羞涩，此时恨不得有人收留我，于是就爽快地答应下来。